第62章逃離石家莊
有些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算計的天衣無縫，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4月5日傍晚，石家莊法、俄軍指揮部。聯軍司令官費爾和副司令長官楊羅夫斯基，正在研究軍情，一名屬下匆匆進來道：“報告，安國清軍傳來消息，說京城發生巨變，極有可能被北伐軍占領。也有的說是李鴻章叛變，投靠了北伐軍。”費爾大急問道：“消息確鑿嗎？”“沒有得到證實！”
楊羅夫斯基一臉灰暗道：“將軍閣下，按理說我們向京城稟報，總部的命令應該下達了，可是5天過去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說明京城有可能出現了問題。說北伐軍攻占了京城不可信，不過李鴻章叛變的謠傳不能不信。另外，北伐軍一舉突破了太行山防線，兩天時間我們才得到消息。太行山一側的北伐軍一支沒有發動攻勢，是不是試圖分兵包抄我們？
“楊羅夫斯克將軍，你分析的有道理，如果京城真的產生變局，說明北伐軍是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也許北伐軍已經分兵包抄我們。立即派出騎兵搜索分隊，在北部一帶搜索。當天晚上騎兵搜索分隊，在北部遭遇北伐軍的兵鋒，結果搜索分隊全部陣亡無一生還。半夜時分，北部的搜索分隊沒有任何消息，司令官費爾感覺不妙。
這家夥和楊羅夫斯基商量了一下，果斷決定向東撤退。大約午夜兩點左右，法軍、俄軍大部隊，匆匆忙忙出城，向東邊浩浩蕩蕩而去。石家莊聯軍出城一個小時後，冷一飛才接到通報。情急之下，冷一飛火速命令位於南側的兩個師火速向東包抄。情況突變，冷一飛隻能期盼在東部包抄的兩個能師截住敵人。
擔任東南方向包抄任務的是暫編第21師，該師是北伐軍兵出四川時投誠的原左宗棠的湘軍羅炳章部。北伐軍兵出秦嶺攻占西安後，羅炳章部改編為西路兵團暫編第21師。經過近三年多的改造，羅炳章等係統的接受了北伐軍軍事思想的洗禮，他自己包括舊部已經脫胎換骨。
羅炳章任務是率部占領晉州，然後在石家莊東南實施包抄。羅炳章率部到達晉州城下，得知晉州駐防了清軍一個旅。因此他果斷命令包圍晉州，吃掉清軍這個旅。兵力正在展開之時，前鋒部隊抓獲了幾名逃跑的清軍士兵，通過清軍士兵，羅炳章獲得一個利好消息，隨即命令部隊停止攻勢。
原來駐防晉城的清軍旅長，名字叫王進，曾經是羅炳章的手下。羅炳章聞聽大喜二話沒說，立即休書一封勸其投降。清軍旅長王進聽說兵臨城下的北伐軍將領曾是自己的老上級，立馬打開城門投誠。羅炳章一身戎裝，騎著高頭大馬在城門前下馬，早已等候在城門的王進急忙跑上來，單腿跪地道：“羅大人，屬下慚愧，今聞羅大人兵臨城下，屬下決定投奔羅大人，為北伐軍效勞！”
羅炳章笑道：“北伐軍不行跪拜，滿清那一套早過時了。你起來吧，歡迎你加入北伐軍，當年你我戎馬一場，念舊情我也要拉你一把。”“謝大人恩典，小的終身不忘。”王進感激涕零。“你暫時跟著我，至於如何改編，要聽從兵團總部的調遣。”“屬下尊令！羅大人！屬下擺放了酒席，略表敬意，請羅大人務必進城賞光。”
“軍情緊急，我不能停留。實不相瞞，我部擔負包抄石家莊聯軍的任務。部隊要迅速拿下秦城，縮小包圍圈。”王進聞聽道：“莫非北伐軍要全部吃掉石家莊的5萬聯軍？”羅炳章笑道：“不然我率部出現在晉城幹什麽，你就安心守衛城池吧，待消滅了石家莊的敵人，我再來晉城討一杯水酒。”
王進聞聽急忙道：“羅大人，屬下有一個不請自清？”“說吧！”“屬下率部投誠，未建寸尺之功，請大人恩準，屬下率部參戰。平時我們受盡了洋人的氣，借此機會我們也出一下心中的惡氣。羅炳章本來不想答應，可是看到王進懇求的麵孔，心一軟便答應了。阻擊作戰造成功虧一簣，問題就出在這支投誠的清軍身上，羅炳章為自己的糊塗懊悔不已。
部隊揮師西進，很快拿下秦城。就在拿下秦城部隊開始布防的當天夜裏，石家莊的聯軍突然選擇向東南部撤退，匆忙之間阻擊作戰拉開帷幕。法軍的先頭部隊打頭陣，俄軍部隊殿後。當法軍先頭部隊遭到迎頭痛擊，激戰便爆發了。部隊被阻截的消息很快反饋到司令部。
司令官費爾、副司令長官楊羅夫斯基接到前鋒部隊在秦城一線遭到北伐軍的阻截立馬腦袋大了。司令官費爾毫不猶豫下達死命令，命令前鋒部隊發動進攻，一定要突破北伐軍的阻截，保正大部隊安全撤退。法軍前鋒部隊立即投入一個旅的兵力發動強攻。由於是重兵突圍，羅炳章投入了全部兵力阻截。
考慮到清軍的戰鬥力，羅炳章把王進放在中部防線，這樣兩側有照應。而王進隻擔負1公裏的防區，可是就是這一公裏出現了問題。一開始清軍部隊看到北伐軍士兵，尤其是他們昔日的“戰友”，被頑強的阻擊，士氣受到極大鼓舞，再加上對洋人的憎恨，也都玩命的防守，可是他們的戰鬥力不是靠精神就能解決問題的。
聯軍狂攻了幾個小時，沒有任何成果。可是前線一名法軍指揮官發現中部阻擊陣地，阻擊力度相對薄弱，他立即把這情況上報給司令部。費爾即刻下令集中所有炮火猛攻中部，然後投入重兵發動輪番衝擊。剛剛投誠的清軍部隊，那裏經過這種陣勢。有人逃跑，便能起到連鎖反應，很快陣地丟失，投誠的清軍向兩側撤退。
敵人的兵力太多了，口子一旦撕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逃跑。羅炳章大急命令部隊玩命的從兩側攻擊堵截，可是進展不大。大約一個小時後，恰好47師一部趕到戰場，截住了大約1萬殿後的俄軍。聯軍主力是玩命的逃跑，不可能回頭救援。幾個小時後，被圍的俄軍見四麵八方都出現了北伐軍，便放下武器投降。
戰鬥結束後，王進把自己捆綁起來麵見羅炳章道：“羅大人，屬下罪該萬死，請大人軍法從事！”“扯淡，責任不在你在我，是我考慮不周，我會向冷司令請責。”羅炳章說我完親自給王進解開繩索。這功夫從西南方向飛奔來一群馬隊，為首的一位將軍敏捷的跳下戰馬。羅炳章立馬跑上前去道：“報告冷司令，屬下阻擊不力，請求責罰！”
冷一飛笑道：“是我考慮不周，沒有想到敵人突然大規模向東突圍。好在我們的戰略目的達到了，占領了石家莊要點。敵人突然選擇逃跑，說明京城之變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功夫羅炳章趁機介紹了王進，冷一飛主動握住王進的手熱情道：“歡迎你加入北伐軍，我代表北伐軍東路兵團接受你部的義舉。多餘的不說了，你立即率部押送戰俘接管石家莊，石家莊的安定交給你了。”王進感動的是熱淚盈眶，隻是不斷地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隨後冷一飛命令各師長前往秦城，召開軍事會議。次日一大早，各師長雲集秦城，軍事會議上冷一飛虎著臉道：“雖然我們沒有達到吃掉石家莊聯軍的作戰任務，但是我們的戰略目的達到了。占領了石家莊要點，我們處於更加有利的局麵。消滅了1萬俄軍也是不小的勝利，而且我們付出了極小代價。也許壞事變成了好事，沒有進行石家莊攻堅作戰，為我們贏取了寶貴的時間。”
冷一飛停頓了一下接道：“我們剛剛獲知，保定的5萬日軍也逃跑了。顯然他們提前知道了京城的變故。王學忠！”“到！”王學忠挺身站起來。“你率領50師、49師立即向保定挺進，占領保定後，戒備張家口的清軍，爭取與京城取得聯係。如果京城出現危機，立即率兵支援。”“是屬下尊令！”“其餘各師包括炮兵師跟隨司令部南下作戰，劍指鄭州。”冷一飛果斷道。
兩天以後，大軍開拔向南邊挺進。行軍路上副參謀長道：“司令，保定的日軍，顯然是向山東撤退，而石家莊的聯軍是向徐州撤退，很快徐州的聯軍也會向山東撤退，看樣子東路兵團能吃到肥肉了。”冷一飛道：“沒有辦法我們是鞭長莫及，隻能針對河南的聯軍了。不能讓河南的聯軍跑掉。”
“不知道中路兵團怎麽樣了，桐柏山防線是否突破了？”參謀長道。“不管怎樣。我們先到達黃河邊上，堵住聯軍的退路。一旦桐柏山防線被突破，聯軍就插翅難逃。”冷一飛不知道的是，他率部南下時，中路兵團突破了孤山防線，整個桐柏山防線已經支離破碎、難以招架。”
副參謀長又問道：“恐怕各地清軍部隊已經了解了京城的變故，不然的話如此連番倒戈。隻要咱們大軍一到，清軍立馬選擇投降。”仿佛要驗證副參謀長的話，前方一匹快馬飛到，一名軍官沒有下馬稟報道：“報告司令官，前鋒部隊稟報，邢台一個師清軍投降，部隊已經占領邢台。”“命令前鋒部隊，迅速向邯鄲挺進！”
冷一飛說完笑著接道：“副參謀長，你說的話馬上就應驗了。朝廷一倒，這些清軍部隊也就如同解散了，看樣子鄧總司令的奪取京城計劃，堪稱一戰定乾坤。”副參謀長也唏噓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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