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中原決戰之血戰桐柏
武漢北伐軍總部一片繁忙，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欞散射進來，亮處暗處涇渭分明，並於屋內忙亂的景象形成反差。這時參謀長裴葛謹手裏拿著電報從外麵急匆匆走進來。“是不是東路兵團傳來好消息！”鄧子軒淡定道。“正是，南京剛剛傳來電報，白勝稟報：24、25師已經突破鎮江防線，日軍退守第2道防線，目前正在激戰之中。”
東路兵團戰況很快反饋到武漢北伐軍總部，原因是南京至武漢鋪設了有線電報網。目前江南地區已經初步形成有線電報網的覆蓋。可是西部沒有有線電報網，因此西路兵團的戰況不能及時傳到總部。“總司令，不知道京城與冷一飛的情況怎麽樣，真讓人揪心，正像你時常說的，通訊聯絡有多重要。”陳錦堂站在旁邊歎息。
“總司令，你說的無線電報什麽時候可以搞出來，如果有了無線電報，我們隨時都可以了解戰場情況，免得如此焦急。”鄧子軒笑道：“我也希望立馬搞出無限發報，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一旦我們率先掌握無線通訊技術，畢將更加無敵於天下。你們不要著急，我想兩年之內，我們肯定能突破無線電技術。”
鄧子軒接道：“我們通訊不暢通，聯軍的通訊也是如此，你們有什麽可擔心的。因此我們沒有必要急躁。我相信西路兵團、京城肯定能送來好消息。現在關鍵是京城行動，如果打掉聯軍的指揮部，整個聯軍防守體係麵臨各自為戰的狀態，這對於我們分別吃掉敵人極為有利，現在我最關心的是京城的消息。”
陳錦堂道：“再過半個小時，中路兵團將要發動對英軍防守的伏牛山防線、法軍防守的桐柏山防線發動攻擊，我已經通知李天翔，隨時把戰場情況報上來。”“我還是要強調一點，要相信我們的指揮員，不要幹涉前線指揮員的決斷，過多幹涉反而起到負麵作用。”陳錦堂、裴葛謹點點頭各自忙去了，鄧子軒的眼光又瞄向京城。
8點整，北伐軍中路兵團對伏牛山防線、桐柏山防線的進攻同時打響。北伐軍三個師對伏牛山防線發動佯攻，即便是佯攻也要做出大舉進攻的樣子，因此三個師全部投入作戰，聲勢遠遠超過桐柏山的進攻。為了效果逼真，伏牛山防線投入了一個炮兵師，加大進攻力度。桐柏山防線作為中路兵團左翼縱隊的主要突破方向，一開始發動進攻僅投入了一個師，但是重炮師配屬這個方向。
作為重點突破方向，桐柏山一側，中路兵團投入17個師作戰，並形成大兵團作戰的格局。北伐軍總部的作戰計劃是，勇猛突破桐柏山防線，兵鋒直插鄭州，力爭短時間內吃掉河南聯軍的主力。目前河南境內，桐柏山防線有法軍5個師6萬人，日軍兩個師團近3萬人。伏牛山防線英軍5個師近7萬人。
另外，俄軍在潼關有5個師近5萬人馬。在洛陽法軍有兩個師2·5萬人馬。鄭州有3個俄軍師3萬人馬，一支俄軍科薩科騎兵師1萬人馬。清軍部隊在河南有10萬人馬。整個河南聯軍的總兵力為34·5萬人。按照聯軍司令麥克馬洪的說法，河南防禦固若金湯，北伐軍想發動進攻沒有成算。關鍵是10萬清軍部隊存在極大變數，對於北伐軍而言，這是最有利的一枚棋子。
眼下西方各國普遍認為，中原防禦日益穩固，北伐軍根本不可能發動大舉進攻。這種戰略的誤判，造成整個聯軍的災難，也造成了西方世界的夢魘。關鍵是北伐軍千古不曾有過的作戰模式，徹底顛覆了整個西方世界的軍事思想。但是戰爭畢竟是在中國的國土上進行，即便西洋各國損失慘重，但並不意味著西洋各國就此妥協，這為後來更加殘酷的世界大戰埋下伏筆。
戰端開啟，槍炮如雷。中路兵團第2師首先對桐柏山防線突前的115高地發動進攻。法軍防守115高地的兵力大約有一個旅。炮火覆蓋接著延伸射擊，由於法軍修築了鋼筋水泥永久式工事，猛烈地炮火對於堅固的工事威脅有限。前麵我們交代過，法軍吃過大虧，因此他們對北伐軍的進攻及作戰模式進行了潛心的研究，因此在針對性防禦上精心布置。尤其是在火炮的使用上，聯軍按照以往的防禦手段其數量增加了兩倍。
一聲令下，兩個團發動了強攻，士兵們分散兵線向山嶺上衝去。法軍的炮火開始還擊，密集的炮彈在衝鋒路上形成一片煙霧，士兵們冒著炮火勇敢向前。士兵們越過了炮火覆蓋區，但是遭到法軍重機槍活力的封鎖，法軍的重機槍組成交叉火力，衝鋒的北伐軍士兵紛紛中彈，進攻被壓製。
連續發動三次進攻無果，接著又換了兩個團依然敗退而回。第2師長趙大山見此情景殺紅了眼，命令再投入一個旅發動輪番進攻。天黑了攻勢不減依然沒有停止進攻，可是殺到天亮，進攻沒有任何進展。趙大山師長急了要親自上前沿指揮，被參謀長及時勸住。整整兩天時間第2師對115高地發動了數次進攻無果。
中路兵副司令官李天翔聞訊後大急，命令第5師、第6師投入戰鬥，分別對112高地、131高地發起進攻。可是打了一天，依然沒有任何進展。第2師損失慘重被撤換下來，趙大山師長異常鬱悶，但進攻不利也沒有任何辦法。武漢北伐軍總部，陳錦堂咆哮道：“***李天翔是怎麽搞的，連續發動進攻三天了，居然沒有拿下一塊高地。必須給他下死命令！”
司令部的氣氛十分壓抑，良久鄧子軒道：“看樣子法軍做了盡心準備，這樣強攻損失太大。命令桐柏山防線停止進攻。”“停止進攻？”陳錦堂聞聽有些吃驚。“對停止進攻！命令伏牛山防線繼續繼續加大佯攻力度！”鄧子軒說完走到桐柏山防線的沙盤前頓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鄧子軒仔細觀察法軍布置的防線，心裏不由得驚歎，法軍防線的布防簡直是滴水不漏，從中可以看出西洋人的嚴謹態度。突然鄧子軒的眼睛瞄向了伏牛山和桐柏山的結合部。
沙盤上結合部地區山高林密，地勢險要。按照軍事常識此處是最不適合用兵的地方，俗話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哪嗎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敵方。鄧子軒眼睛一亮道：“責成李天翔，派一支部隊穿插結合部法軍防線側後方，拿下故廟，並對太白山西側的305高地產生威脅，我要打亂法軍的防禦體係。如果穿插作戰成功，我們就攻占太白山。”
襄樊中路兵團指揮部，副司令長官李天翔虎著臉把趙大山訓斥了一頓，然後話鋒一轉道：“為了讓你將功補過，你親自率領一支加強旅輕裝，並由太白山西側插向故廟，要快速拿下故廟。占領故廟後，立即在側後方向太白山發動襲擊，並配合主力部隊拿下太白山305高地，你能做到嗎？”趙大山聞聽大喜道：“請副司令放心，卑職保證完成任務。”
唐河縣城法軍司令部，法軍司令官貝爾格尼及所有將官表情肅穆。突然前線的槍炮聲停止，眾人不由得瞪大眼睛。不久一匹快馬趕到，一名軍官進來稟報：“報告司令官，前線大捷。北伐軍對我115高地，112高地、131高地發動連番進攻。北伐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被打退，目前北伐軍停止了攻勢。”
聽到此消息，司令部內頓時歡聲笑語、興奮異常。“哈哈！我法蘭西的勇士好樣的，現在完全可以證明桐柏山防線固若金湯，北伐軍若想突破防線，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請問我的勇士答應嗎？”眾人忍不住鼓噪，陰霾的氣氛一掃而空。“將軍閣下，我們法蘭西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聯軍總部要知道桐柏山大捷，恐怕要發給將軍閣下一枚十字胸章。”
貝爾格尼擺擺手道：“十字胸章如此高的榮譽，對於我來說為時過早。我要讓北伐軍寸步難行，桐柏山防線將是北伐軍的墳場，我要讓每一座山頭都成為絞肉機，我要讓法蘭西的軍旗高高的飄揚在桐柏山上。”“將軍閣下，英方通告，北伐軍同一時刻向伏牛山防線發動了大舉進攻，可是三天來北伐軍依然沒有攻破伏牛山防線的一座山頭，看樣子英軍打的也十分漂亮。”
貝爾格尼撇撇嘴道：“伏牛山的地形易守難攻，英國人占據有利地形，如果還打不好，恐怕顏麵全無。各位，請舉起你們手中的酒杯，為我們首仗獲勝幹杯！”“幹杯！”浪漫的法國人隨時隨刻都會渲染氣氛。”“將軍閣下，英軍司令告知，鄭州的援軍隨時隨刻都會增援，如果我們需要援軍即可上來。”
貝爾格尼自負道：“目前我防守兵力充足，英國人還是為自己著想吧，我不需要他操心。”參謀長道：“日軍擔任右翼防禦，我擔心北伐軍轉為進攻右翼防線。”貝爾格尼自信道：“我的參謀長你多慮了，任何有軍事常識的人，都不會向右翼防線發動進攻，因為防線後麵是連綿起伏的大別山，大兵團根本無法用兵。北伐軍若想突破向縱深挺進，隻有突破桐柏山正麵防線。”貝爾格尼年齡大約50多歲，參加過第二次普法戰爭，因此作戰經驗十分豐富。
桐柏山正麵的攻勢又打響，但這次是佯攻，旨在吸引法軍注意。武漢北伐軍總部裴葛謹稟報道：“總司令，李天翔組織了一個旅的穿插部隊已經出發，為了吸引法軍正麵進攻又打響。另外第3師、暫編第1師已經向左側運動，準備對太白山305高地發動攻勢。”鄧子軒點點頭道：“李天翔的計劃很周密，我們就靜候佳音吧。我相信官兵們一定能克服困難，出色的完成任務。”
裴葛謹轉移話題道：“右翼縱隊向安徽進展順利，六安的清軍戰場投誠，清軍的防守體係迅速崩潰。目前右翼縱隊的兵鋒已經到達嶽西，目前兵分兩路向合肥攻擊前進。”鄧子軒道：“突破清軍的防線早在意料之中。合肥有2萬法軍、1萬英軍，攻占合肥才是關鍵。”相對來說，左翼縱隊的作戰任務初始難度不大，最後對準徐州才是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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