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想象與現實的差距
京城聯軍司令部內，一名參謀道：“元帥閣下，北伐軍在伏牛山、桐柏山一線按兵不動，沒有發動進攻跡象，情況不明很不正常。”“南京一線有什麽變化嗎？”麥克馬洪問。“目前南京一線南岸仍然有大批船隻待命，沒有發動進攻的跡象。”參謀說完聳聳肩膀接道：“北伐軍為什麽不發動攻勢，耐人尋味，難到他們另有所圖。”
麥克馬洪皺起眉頭眼光瞄向秦嶺一線問道：“秦嶺一線有動靜嗎？”“仍然沒有任何消息！”“哈哈！北伐軍若想越過秦嶺，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除非他們是天兵天將。”俄軍元帥滿不在乎。麥克馬洪意識到不妙道：“你們還記得北伐軍進攻四川、奇兵迂回雅礱江奇襲眉山之戰嗎？”“元帥閣下，你判斷北伐軍兵已經出秦嶺？”參謀吃驚問道。
“我明白了，北伐軍在南京一線，伏牛山一線、桐柏山一線都是佯攻，其目的就是迷惑我們，掩護秦嶺出兵。原來他們的目標是西安的5萬俄軍。”俄軍元帥聞聽道：“北伐軍好大的胃口，不過北伐軍若兵出秦嶺，應該有消息傳來。”“問題就在這裏，我們不能以慣xìng思維判斷。清國人有一句軍事術語叫做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我判斷西安的俄軍危險了，立即命令亞曆山大將軍撤往潼關，把荒涼的西部讓給北伐軍吧！北伐軍占領西部，也就意味著戰線拉長、兵力分散，這對於我們集中兵力守衛中原腹地有利。”
麥克馬洪接著道：“立即命令鄭州的俄軍出動一個師前往潼關，協助清軍防守並接應西安的俄軍。”西安的俄軍接到聯軍司令麥克馬洪的撤退命令時，右路縱隊林雄部正在向長安縣發動進攻。如果亞曆山大選擇第一時間向潼關撤退，北伐軍圍殲俄軍的計劃就會流產。可是事情往往出現變數，亞曆山大為他的愚蠢行為而葬送了5萬俄軍。
西安俄軍司令部，亞拉山大摟著一位嬌小的女人正在**。這功夫一名屬下慌忙進來稟報道：“將軍閣下，英軍統帥麥克馬洪判斷，北伐軍兵出秦嶺，目標是我們俄軍。”亞曆山大站起來放開懷裏的女人似乎不相信。屬下繼續道：“雖然沒有任何跡象，但我們不能相信無能的清軍，麥克馬洪元帥命令我們撤往潼關。”
這時俄軍參謀長道：“將軍閣下，北伐軍神出鬼沒不得不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建議即可撤軍。”亞拉山大沉吟了一下道：“秦嶺道路難行，北伐軍即便出兵也不會神速。看樣子聯軍司令部要放棄西部，不能便宜了北伐軍，命令士兵快活三天，三天後我們撤退。”
亞曆山大的舉措，眾將官大喜。很快俄軍開始在西安大規模洗劫，西安頓時陷入人間地獄。俄軍士兵瘋狂的搶劫財物、**婦女。本來俄軍進駐西安，就時常發生**良家婦女的事件，一開始有所顧忌，現在上峰公然縱容，俄軍士兵開始瘋狂起來。
陝甘總督汪士奇本來在西安城內，自從俄軍進駐西安後，俄軍糟糕的軍紀令他頭疼。幾乎每天都有俄軍士兵**婦女的事件發生，幾乎每天都有告狀的。畢竟俄軍是來幫助清廷對付叛軍的，因此對於**婦女的事件，他隻能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可是這種煩心的事情搞得他心神不寧，幹脆把總督府移到鹹陽，眼不見心不煩。
這天黃昏，一匹快馬停在總督府門前，一名屬下連滾帶爬跑進總督府。“報大人，俄軍部隊突然開始在西安城大肆搶劫、**良家婦女，整個西安已經失控。”“這群畜生！”汪士奇聞聽臉sè煞白，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一名幕僚道：“看樣子俄軍要撤退，顯然北伐軍出兵了！”
“怎麽一點跡象也沒有，北伐軍難倒神出鬼沒。北伐軍出兵，寶雞方麵應該有消息。”一名幕僚否認。“大人，我懷疑北伐軍有可能走儻駱道，這是一條古老的出兵線路，可以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們在這條線路上沒有駐軍把守。顯然俄軍的情報來自聯軍司令部，俄軍簡直是混蛋，如此重要的消息也不通報一下。顯然他們是接道了撤退命令，所以才實施大規模搶劫。”
“真是引狼入室，我們是自甘受辱哇？”瞬間總督汪士奇對清廷失去信心。“大人，是不是立即向朝廷稟報？”“稟報有什麽用，朝廷我們根本指望不上，聽天由命吧！”汪士奇痛苦的閉上眼睛安靜。就在這時，一匹快馬又停在總督府門前。“什麽？眉縣發現大批北伐軍？這怎麽可能？”一名幕僚聽完稟報大吃一驚。
“大人，眉縣發現北伐軍，這說明寶雞已經易手了了，北伐軍簡直太恐怖了。總督大人，我們怎麽辦？”一名幕僚驚慌失措。汪士奇並沒有慌張，而是沉默不語。他心裏清楚，眼下朝廷已經顧不上西北，他這個總督基本上被拋棄隻能自生自滅。本來指望俄軍鎮守西安，可是俄軍要逃跑了，汪士奇的心冰冷到極點。
“大人，寶雞由5千清軍，居然毫無聲響，北伐軍簡直有如神助。我們向北撤退，然後渡過黃河進入山西，實在不行我們從太行山退入河北。”一名幕僚建議。“扯淡，總督大人棄城而逃回去也是死罪，我建議向北撤退，然後進入甘肅占據蘭州方是一線生機！”一名部將提出不同意見。
良久，汪士奇道：“你們太小瞧北伐軍了，如果我判斷不錯，北伐軍的部隊已經開始包抄我們。別忘了北伐軍有騎兵部隊，我們2條腿能跑過4條腿嗎。在野外我們死的更快。命令全城進入戰鬥準備，走一步算一步吧！”汪士奇無奈的揮揮手，表示他要清靜一下。
北伐軍先頭部隊對寶雞的進攻可以忽略不計，由於寶雞沒有高大的城牆，5千清軍幾乎沒有抵抗就投降了。何猛率領司令部進入寶雞城，來到臨時司令部，作戰參謀已經把軍用地圖掛上。“報告副司令，第41師陸長林部已經占領眉縣，其先鋒部隊正在向武功挺進。騎兵旅、**騎兵團正在向西安北部的涇陽挺進，估計明天早晨能到達涇陽。另外，45師已經隨後跟進，並在北部形成包抄之勢。”
何猛道：“現在鹹陽的敵軍恐怕已經知道我們的行蹤。不知道冷司令的情況怎麽樣了，命令陸長林，前鋒部隊占領武宮後迅速出兵切斷鹹陽西安的聯係。命令48師向鹹陽方向推進。49師和炮兵旅在什麽位置？”“報告副司令，炮兵旅和49師估計黃昏能到達寶雞！”一名作戰參謀回答。
這時一名便裝漢子走進司令部，“報告副司令，敝人是寶雞情報站長，前來配合大軍行動。”何猛接過證件仔細查看證件後客氣道：“請坐！說說鹹陽、西安的情況？”“報告副司令，目前陝甘總督汪士奇駐紮鹹陽，鹹陽有清軍2萬人馬。俄軍在西安沒有異動，情況就是這樣。”此時，俄軍在西安已經大肆洗劫兩天了，消息沒有及時傳來。
何猛沉吟一下道：“說說汪士奇這個人？”“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陝甘總督汪士奇進士出身，是前年中旬出任陝甘總督。此人比較清廉、口碑不錯。是左宗棠力薦此人擔任陝甘總督。年初，此人看不慣俄軍敗壞的軍紀，便把總督府搬遷到鹹陽。”便裝漢子思路清晰。何猛聞聽此人是左宗棠的人，意識到不可能輕易就範，便打消了勸降的念頭。
這天早晨，俄軍司令官亞曆山大將軍正在欣賞搶來的金銀珠寶。這家夥貪婪的望著滿桌子的珠寶、首飾，八字胡都翹了起來。此時屬下正在挑揀珠寶分別裝箱，其他將官也在搭理自己的“戰利品”。這功夫一名屬下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稟報：“報告司令官，巡邏部隊在南城外發現大批清軍敗兵，據清軍敗兵說，兩天前長安縣已經被北伐軍占領。”
“兩天前，為什麽才報告？”亞曆山大吃驚問道。屬下道：“清軍軍官稟報，他們逃到西安城，看到城內混亂沒敢入城，若不是我們巡邏部隊發現他們，現在我們還蒙在鼓裏。”亞曆山大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失誤，縱容部下大肆搶劫，清軍自然不會稟報了。
“將軍閣下，顯然北伐軍是從秦嶺子午道而來，應該立即向潼關撤退！”參謀長建議道。亞曆山大剛想發布命令，突然停住了。亞曆山大把眼光瞄向地圖，盯住渭南道：“各位，北伐軍占領長安縣兩天了，近在咫尺為什麽不發動進攻？”“你是說北伐軍沒有展開行動，是分兵占領渭南，意圖在野外消滅我們！”參謀長聞聽大驚。
“將軍閣下，我們應該立即出動搶占渭南，保證大軍東撤。”一名屬下大急。“晚了，等我們趕到渭南，恐怕北伐軍早已經在等待了。”亞曆山大道。此言一出，司令部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將軍閣下，我們向北部撤退，實在不行退回蒙古草原！”參謀長建議。亞曆山大搖頭道：“我們從蒙古草原大舉南下，一路上是多麽艱難，各位恐怕沒有忘記吧。另外，北部有渭河，雨季渭河水位暴漲，大軍渡河非常困難。渭南若被北伐軍占領，發現我們向北部撤退，北伐軍會出動部隊追擊，我們就會被北伐軍纏住。”
“難倒將軍想向西部撤退？”參謀長大驚。亞曆山大鎮靜道：“各位，北伐軍從子午道而來，第一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第二就是判斷我們撤退潼關，意圖在中途吃掉我們。顯而易見北伐軍放棄陳倉道正是如此，我決定向西占領蘭州，進可以向東部用兵，退可以進入xīn jiāng，畢竟伊利有我們的重兵駐防。”
“將軍高見，聽說蘭州西部，有一座天然鹽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我們可以趁機占領這座聚寶盆！”參謀長一番話，周圍爆發出一片喝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