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仗可以這樣打
黑暗中範濤道：“清軍戰鬥力提高的很快，我認為有三種原因。”“那三種原因？”範濤思路清晰道：“其一，是主帥劉銘傳的原因，此人在淮軍將領中以正直、清廉著稱，他不僅作戰勇敢而且體恤下屬，因此屬下用命。其二，清軍更換了新式步槍，配置了大量西洋火炮。而清廷一反常態，提供大量銀兩提升士氣，其三，西洋各國的援助以及洋人軍事顧問的參與，極大地提升了清軍的訓練水平。”
“你分析的有道理，看樣子我們要從新認識清軍了。媽的慈禧老妖婆早幹什麽去了，如果舍得花銀子，也不至於讓洋人連番羞辱。”陳錦膛氣不打一處來。“在軍校時我聽總司令說過，這是清廷的愚蠢國策所致。清廷打造無能的綠營兵擔任國防，其目的就是怕漢人造反。總司令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無所顧忌舉起反清大旗！”
陳錦膛笑道：“清廷認識到這一點已經晚了，如果沒有洋人撐腰，恐怕現在我們已經攻占京城了。”“洋人也挽救不了清廷的命運。我敢保證，麵前的清軍不是效忠清廷，而是效忠李鴻章。”範濤見解深刻。“我說你小子現在不簡單呀，難怪當初總司令看中你。”說著話戰艦停靠在槍炮轟鳴的北岸。
襄樊總督府，劉銘傳接到北伐軍大舉進攻的消息，有些震驚。該來的還是來了，是禍躲不過，他早有心理準備。他一方麵派人火速向京城稟報，一名命令閔一行固守。“大人，我猜測武漢一線北伐軍又是佯攻，掩護四川方麵出兵。”一名幕僚進言道。“何以見得！”劉銘傳鄙夷問。
“北伐軍貫用聲東擊西，西路北伐軍攻占四川後，兵鋒正盛，自然是陳勝而戰了！”幕僚搖頭晃腦。“蠢材，北伐軍在武漢一線陳兵30萬人馬虎視眈眈，難道是擺設嗎。北伐軍不是佯攻而是進攻。”劉銘傳一口否決了幕僚的判斷。果不其然，正當所有人抓耳撓腮紛紛猜測之時，午夜時分，惡訊傳來，北伐軍居然全線突破了武漢長江防線。
此時司令部內全體噤聲，一絲恐懼在每個人心頭縈繞。一名屬下忐忑道：“大人，閔一行稟報，北伐軍動用了上千門大炮，這可能嗎？”清軍習慣謊報軍情，這名屬下發出疑問。“也許有水分，可是炮火猛烈應該是真的。命令閔一行拚死抵抗不許後退，告訴他不成功便成仁！”事已至此，劉銘傳隻好麵對現實。坦率說對於長江防線，守不住他是有心裏準備的，自己的部下是什麽樣的狀態，他非常清楚，因此劉銘傳的表情相對來說要鎮定。
這天午夜進攻仍然打不開僵局，中路攻擊集群依然推進緩慢，陳錦膛下令擔任主攻的第一師再次拉上去。清軍不計代價的防守，讓北伐軍確實無計可施。黑暗中一隊北伐軍士兵，攻擊到一處胡同口，遭到清軍火力壓製，對方居然有一挺旋轉機關炮，火力十分凶猛。“連長，敵人火力太猛，陣亡了10名兄弟，有8名負傷。”
“連長，敵人封鎖路口，我們翻牆過去！”一名士兵建議。“好上牆！”連長果斷下令。士兵們搭人梯上牆，可是很快被清軍發現，密集的彈雨呼嘯而來，顯然清軍有所防備。又傷亡了幾名兄弟，連長無計可施。“媽的，要是把圍牆挖個洞就好了。”一語提醒連長，“把炸藥拿過來，炸開圍牆。”
轟隆一聲巨響，圍牆外皮被炸掉了一大塊，顯然這座圍牆非常堅固。經過二次爆破，圍牆被炸開了一個大洞。士兵們蜂擁而入。在一間屋子，連長對嚇得瑟瑟發抖的百姓安撫道：“你們不用害怕，我們隻是借道而過。”經過幾次爆破，接近了旋轉機關炮所在的院子。
這次爆破由於藥量加大，爆炸過後整麵圍牆倒塌了。士兵們借著硝煙快速衝進院子，手榴彈開路，猛烈衝擊。幾十分鍾後，院子裏的清兵被消滅。一間屋子內被炸得破爛不堪，十幾名清軍屍體橫七豎八躺在地上。“連長快看，這家夥是一位當官的。”連長走到一個死屍前查看，“哈哈是一位千總，我們幹掉了一個千總指揮部！”
其實突入縱深非常危險，坦率說清軍的協防能力非常差勁，不然的話他們早被消滅了。團長聞訊後立即把這位連長招到團部，仔細了解了詳細情況。當天午夜，這個團突擊非常神速。次rì，兵團指揮部，陳錦膛聞聽大喜道：“不愧是主攻部隊，立即讓這位團長來見我。”
不久，這位團長一身塵土出現在司令部，“報告副總司令，屬下前來報到。”陳錦膛開門見山道：“你們團打得不錯，說說你們是怎樣進攻的。”團長囁嚅道：“這個······”“怎麽你還保密？”陳錦膛變臉。“副總司令，屬下一位連長采用爆破法順利幹掉一名清軍千總。此辦法甚好我便在全團推過，不過此法老百姓傷亡太大。”
“現在顧不上那麽多了，時間拖得越久，老百姓傷亡越大。傳我命令所有前線攻擊部隊采用爆破攻擊法，責令後勤部隊提供充足炸藥。”陳錦膛果斷的下達了命令。當天，此起彼伏的爆炸開始大合唱，整個城區籠罩在煙霧中。清軍防守士兵麵對這種恐懼打法傻眼了，抵抗意誌開始鬆動。
清軍指揮部，籠罩著一股失敗情緒。對於北伐軍聰明的打發，閔一行包括屬下及軍事顧問麥克遜都一籌莫展。此時，一名屬下道：“大人，北伐軍簡直是惡魔，居然采用爆破攻擊法。爆炸後房倒屋塌，不少弟兄直接就被埋裏了。大人，我們是不是撤出城區，在野外構築工事？”
“撤出城區，等於臨陣逃脫，就會兵敗如山倒。在城內我們還可以一戰，休的鼓噪，我說過不成功便成仁，我要與城池共存亡。告訴弟兄們，堅持就是勝利，就有希望。”閔一行心裏清楚，橫豎都是死，隻能死扛。麥克遜道：“目前局勢惡化，你應該考慮撤退了！”
“麥克遜先生，你知道什麽叫不成功便成仁？大敵當前、危急時刻，隻有自斷退路，方能有一線生機。”閔一行眼睛通紅，咬牙切齒。“愚蠢，你們清國人的理念大大的愚蠢。撤退保存實力還有再戰的本錢，你的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我建議閔大人即可刻考慮撤兵，否則全軍覆沒。”
“來人！”閔一行大聲咆哮。進來兩名凶神惡煞的衛兵。“請洋大人下去休息！”兩名衛兵架住了麥克遜。“混蛋！放開我！我要去聯軍司令部告你！”麥克遜掙紮的被架走了，眾人更是不敢言語，否則頸上的腦袋不保。
槍炮依然轟鳴，戰火燃燒正旺。兵團司令部內，陳錦堂的心情很好。眼下各部進展神速，清軍已經是強弩之末。聽完一名作戰參謀的講解，陳錦堂的心情更佳。現在陳錦堂有些擔心清軍逃跑，擔心不能幹淨、徹底吃掉清軍。“報告，李副司令、王參謀長到！”一名屬下進來稟報。
話音剛落，李天祥、王峰神采奕奕進來。“副總司令，目前部隊進展神速，這節骨眼招我們回來幹什麽？”李天祥神情爽朗，想必心情不錯。“是呀！難道是清軍的援兵上來了？按照現在的進攻速度，5rì拿下江北城區沒有問題。”王峰喜滋滋道。
“你們2人說的不錯，攻占城區隻是時間問題。總司令常常教導我們，攻陷城池不是目的，殲滅敵人有生力量才是目的。我擔心清軍逃跑，因此我決定進攻的速度降下來，讓清軍認為我們攻不動了，你們以為如何？我想聽聽你二人的想法！”
王峰沉吟一下道：“以閔一行的xìng格，他絕不會逃跑。況且劉銘傳也不會下令撤退，不過有洋人軍事顧問，就很難說了，我讚同副總司令的判斷！”“正是如此，清軍內部有洋人軍事顧問，就存在變數。”“我也讚同副總司令的判斷，今天晚上全線停火，趁機輪換部隊。不過我們擬定的5rì攻占城池的作戰計劃恐怕完不成了！”李天祥道。
“作戰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具體情況具體對待，既然你們二位沒有意見，命令進攻部隊今晚7時全線停火，部隊輪換。”陳金堂果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