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中,沉浸在凝重的氣氛中。

日向被滅族,人人自危,擔心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局勢緊張,人心浮動,三代壓力倍增,幾天過去了,還沒有揪出毀滅日向一族的真凶,他這個做火影的,難辭其咎啊。

“唉......”

三代拿起了煙袋,搖頭一歎後,還是放了下去,真凶尚未查出,他心神難安,就連喜歡抽的煙袋都開始戒了。短短幾天,三代憔悴了不少。

“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隻見一身警備裝束的水門走了進來,卻見他的手中拿著不少文件。

看到水門,三代精神了許多,問道:“查的怎麽樣?”

“三代大人,我已經調查過了忍界的卷宗,林檎雨由利沒有作案的嫌疑,雲忍也不可能,查到最後也沒發現任何人一個人符合條件。”

“一籌莫展啊。”

三代揉了揉鬥大的眼袋,說道:“日向一族被滅,這件事情在忍界中激起了軒然大波,如果不盡快將此事平複下去,不軌之人便會趁此機會大做文章,那時,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啊。”

水門知道三代的擔憂,堂堂的日向一族都被人給滅了,策劃這件事的幕後之人該有多麽強大,恐怖的力量威脅著來之不易的和平,難保有人趁此機會引發第三次忍界大戰。

“是!我明白了。火影大人,屬下這就去繼續搜查,一定要讓真凶浮出水麵。”

“下去吧。”

三代擺了擺手,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你通知自來也他們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沒多久,三代辦公室再次出現了幾人,粗獷的白發男子,麵容陰鬱的長發男子,波濤洶湧的金發女子,自來也,大蛇丸,綱手。

“三代老頭,又有什麽事麻煩我們。”

自來也揉了揉鼻子,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卻聽他自語道:“是哪家的姑娘在惦記我。”

對於自來也的表現眾人習以為常,卻聽綱手說道:“老師,出了什麽事情嗎?”

“我找你們來的確有天大的事情。”

三代沉重的說道:“日向一族被滅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我們也聽說了,不知是誰在背後策劃這一切。”

大蛇丸若有所思的說道:“老師,那天雖然我們執行任務沒在木葉村,但也聽說了不少事情,毀滅日向一族的人使用的是雷遁吧。”

“沒錯,強大的不可思議的雷遁,是借助雷雲施展超強雷電之力,方才將偌大的日向族群完全抹除。”

“竟然是借助自然之力!”

大蛇丸的吊睛豎眼中閃現出強烈的好奇,“這等手段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人體不能儲存的力量,借助自然之力一瞬間爆發出來嗎?”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了解,不過,這次的敵人很強大,如果不盡早查出真凶,木葉恐怕就要亂了。”

三代審視著麵前三人,說道:“你們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將木葉的明天托付在了你們手上,現在,木葉麵臨災難,你們責無旁貸。你們負責在暗中調查,一旦查到凶手,無論對方是誰,全力緝拿歸案!”

“是!老師!”

見三代把事情說得如此嚴重,就算是玩世不恭的自來也也認真起來。

......

宇智波宅邸,宇智波鏡主動找到了尚在修煉的佐助。

佐助睜開眼睛,說道:“已經寫完了嗎?”

宇智波鏡沉重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份名單的後果。

“寫完了,有可能威脅宇智波的族群都在裏麵。”

說著,鏡將一疊寫滿了名字的文書交給了佐助。

“奈良一族,秋道一族,山中一族,犬塚一族,油女一族,鞍馬一族,漩渦一族......很好。”

佐助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從某方麵來說他們隻是螻蟻而已,但他們的聯合在一起的力量十分可怕,所以,逐一擊破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族長大人,奈良一族,犬塚一族,漩渦一族先行交給我處理,其他的族群,待我們起事之後再做決斷,如果他們敢不從,哼!殺無赦!”

宇智波鏡有些蒼老的麵容上浮現出無奈之色,“真不希望看到朝夕相處的同伴死於非命啊,不過,為了宇智波,隻能如此了。”

“沒錯。族長大人,要成大事,必須不拘小節,甚至是心狠手辣!隻有戰爭才能讓他們明白何為真諦,隻有恐懼才能讓他們服從,為了宇智波,這些人就算犧牲了,也是無比光榮。”

佐助內心的嗜血與黑暗在此刻彰顯無遺,他巴不得殺死所有阻礙道路之人,在他的心中,除了宇智波一族,其餘眾人隻是螻蟻而已,不服從者,就地抹殺!

不過,想起將這些族群毀滅的後果,宇智波鏡又擔心道:“佐助,真的要對付他們的話,會不會引起更大的衝突,如果因為宇智波而挑起第三次忍界大戰那我們可就是罪人了。”

誰知,佐助卻是不以為然,“那又如何,人類總是在戰爭中不斷前進,隻有死亡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一將功成萬骨枯,宇智波要想攀登上最高峰,必須犧牲無關之人,隻有踏著累累的屍山,我們才能夠獲得真正的自由,打破命運的枷鎖。族長大人,是時候進行變革了,木葉也好,忍界也罷,命運的風車無法阻擋,隻有鐵血統治才能讓其他人屈服。”

這是佐助此時的內心所想,踏入複仇之路的他已經決心犧牲掉所有,不服從之人殺了便是。

“也罷,隻希望我們能夠成功,宇智波,是時候崛起了。”

“沒錯......”

佐助眼中的六芒星悄然浮現,那血色的雙瞳投射出屍橫遍野的慘象。

......

雨忍村的一處隱秘地帶,這裏,樹木蔥鬱,詭異的山石拔地而起,幽深的環境中,滿是另類的壓抑。

洞穴之內,鍾乳石不斷滴落著晶瑩的山泉,扭曲盤卷的樹木軀幹遍布各處,在某種力量的支持下,這些樹木就算不需要陽光也能生長的枝繁葉茂。

“已經很多年了......”

蒼老的聲音從一間密室傳出,可以看到,那是一個由樹木形成的建築,翠葉枝蔓,蒼勁有力的根須盤卷其上。

臉上滿是皺紋的男子側躺在了病床上,白發長長,背後生長著諸多樹根狀的觸須,接通到了室外的一個龐大的植物組織,為他提供著必要的生物能量。

此人正是宇智波斑,在雨忍村地下苟延殘喘的宇智波斑。

自從被人救下後,斑一直呆在此處,起初,每日陪伴他的是無盡的孤獨和仇恨。幾十年過去,那股仇恨卻也變得淡薄了許多,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他停下了匆匆的腳步,思考人生,思考這一生究竟都幹了些什麽。

到了最後,斑終於發現,自己什麽也沒得到,唯一陪伴他的,隻有孤獨和仇恨。

斑一生最大的悲痛便是泉奈的死亡,最大的悲哀便是族人的背叛,窮兵黷武的他不被任何人承認,到了最後,卻落得孤老一生的田地。

雖然苟延殘喘了下來,比千手柱間多活了幾十年,但斑所能領悟的比之柱間少之又少。

人生百年匆匆而過,斑不知道他歎息了多少次,失神了多少次,留下的,隻有無盡的空虛。

“如果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的決定還是不會改變,宇智波,背叛的一族,人心果然是醜惡的,妄我盡心盡力。我的弟弟,我的家人,所有的一切,我都失去了啊......”

那滿是寂寥的輪回眼微微張開,六道花紋下,流露出的是無言的傷懷。

斑還記得自己的人生摯友兼宿敵,丟水花的夢寐時光已經流失,二人不打不相識,相互競爭,相互依托,共同創立了木葉村。

斑本以為就這樣一輩子了,但人生世事無常,就算是親密之人也免不了猜忌,心高氣傲的他豈會受如此窩囊氣,他開始尋求變革,進行肅*清,但奈何,他的觀念不被人理解,木葉不信任,族人也因為貪圖短暫的和平而遠離。

“我所走的路,我的理想,誰又能明白,天下之大,哪裏又能一展抱負!就算是宇智波也失去了當初的銳氣了啊,何時才能再現神之力量,何時才能再次光複宇智波的榮耀!”

斑,好戰分子,就算是苟延殘喘於蟲蟻叢生的地下,他的心仍然在奔騰,在戰場征程,永遠無法冷卻的戰意,這便是斑的熱血,不斷的戰鬥,建立心中的理想鄉!

一會兒之後,地麵蠕動,卻見一個渾身漆黑的植物人鑽了出來。

斑將這個人稱為‘絕’。

看到走過來的絕,斑的目光動搖了一下,是這個人將他從瀕死邊緣拉了回來,也是這個人,幫助他苟延殘喘了幾十年。

“斑,你還是老樣子啊。”

絕低沉的聲音響起,卻是坐到了木床邊緣,看著遠處的巨大植物雛形,上麵尚且存留著許多五官模糊的人臉。

“我倒是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

斑略顯幹澀的嘴唇動了動,“是關於木葉的嗎?”

“沒錯。”

絕幽幽說道:“日向被人滅族了。”

“滅族!”

斑倒是奇了,說道:“是誰幹的。”

“嘿嘿。”絕神秘一笑,“他和你有關係呢......”

“宇智波!”

“當然。”

絕陰仄仄的說道:“正是宇智波家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