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血色的魚餌

“你這人,真無趣,別人當老板都是各種潛規則,我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明明對我有興趣,這麽久了,卻不說來勾搭我一下,難道你是個基麽?”水冰淩非常愜意的閃過了那道電弧,“不過說起來,都這麽久了,我們泰坦的公主大人似乎還是個處子呢,你不會是真的不喜歡女人吧?”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調侃真的是讓我滿頭黑線,你以為哥不想風流快活一下還是怎麽的?我是根本就沒機會好不,還不都是因為你們這些貨,讓我和我的女人們都沒有太多時間聚在一起。各種住院各種忙,我都快跟斯楠和尚一起上五台山了。

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我再次揮舞兵器攻向了水冰淩。那女人動作極快,閃過雙刃矛後,瞬間躍到我麵前的空中,雙手反握匕首,就朝我戳了下來,我急忙再次用鉤戟格擋,哪知道鉤戟的戟身剛剛格在匕首的護手上,那兩把匕首突然變了形,刃身瞬間變成了細長的形態,宛若兩把西洋劍。而那兩個劍尖則狠狠的戳進了我的肩膀。

“噗呲”兩聲,血花飛濺,直射在女人的臉上,而她的臉上竟然漾起了兩抹病態的潮紅,聯想到這女人之前舔舐鮮血的行為,她不會是見了血就會發狂吧……左手鬆開了雙刃矛,一拳搗了過去,拳頭狠狠的招呼在水冰淩的胸口上,觸手之處並沒有那種醉人的柔軟,而是仿佛砸到了冰冷的鐵板一樣。好在,逼退她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手指一點,離卦亮了一下,一隻赤紅的火鳥飛了出來,把她從我的身邊撞開足有六七米的距離。

話說,這事兒不科學啊,明明是我安排好了場地和人手在埋伏她的,怎麽從開戰以來就是她壓著我來打啊?法術不如她就算了,為毛我明明廝殺了那麽久,幾乎領悟了冉天王留給我的所有招式,卻依舊被她壓著打?即便是在看到她嗜血的樣子後已經計劃好了如何收拾她,我的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憋屈。

“真是個簡單的男人,想的什麽,全都寫在了臉上,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不服氣?明明你接受了那個老鬼的傳承,卻打不過一個女人?”她就像會讀心術一樣,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沒有答話,隻是用左手分別按住兩邊肩膀上的傷口,止了一下血,她對我造成的傷口都不大,可是出血量卻不少。我可不是什麽不死生物,血流太多還是會受不了的。

“老板,我這麽跟你說吧,你的前世是很厲害,殺上八百十個人也不會覺得怎麽吃力,但是他會的那些都是在戰場上用的殺招,而不是我這種更傾向於刺殺的貼身肉搏。”她說完,突然笑了一下,“唉,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麽呢,還真是做下屬做慣了,喜歡給自己的老板解釋。不過,老板,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麽事兒?”我說話的時候,把鉤戟也插在了地上,她說的對,冉天王的本事更適合沙場而不是這種對決,太長的兵器反而容易限製我的發揮,還不如用拳頭。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兒,隻是……我一直就不讚同女王在你對你這件事上的安排,我們的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依靠奪取什麽所謂的命格來完成大業,所以,我決定,今天就在這裏殺了你,絕了女王的念想!”水冰淩說到這裏,身影一陣模糊,整個人居然從我的視線裏消失了。這女人……還真是給我準備了不少驚喜。

眼睛向四麵八方掃視著,試圖尋找到水冰淩的身影,可是完全沒有。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會玩消失,那我們布置的這個場地豈不就成了一個笑話?人家隱了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折騰這些還有什麽用?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寒意,我下意識的朝旁邊一躲,一把血紅色的西洋劍貼著我的胳膊刺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那把劍以及持劍的人卻再一次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這應該不是傳說中的遁術,水冰淩說了她隻精通一門,這裏除了我們兩個的血,能找到的水少的可憐,不足以讓她施展水遁之類的法術,所以,她應該是利用什麽方法隱藏起了身形……

可惜……我布置的這個場地,終究是還是有點用的!重新拿起了雙刃矛和鉤戟,用矛身在身周掃了一下,確定水冰淩並沒有貼身在我旁邊,然後用鉤戟插進碎裂的水泥地麵下的石灰中向四周胡亂的播撒著石灰。

我的眼睛有泳鏡保護著,此時顯得有點似乎忌憚,在那些石灰粉末飄散開以後我發現在距離我右前方四五米遠的地方,空氣中隱約出現一個人形,而且那個人形的表麵開始產生一種非常詭異的波動。就好像是在逐漸的融化、沸騰一般。

沒有任何猶豫,一鉤戟就招呼了過去,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下就好像是捅破了一個氣泡一樣,那個人形頓時潰散了。

我立刻就知道不好,身子迅速前撲,可是一陣尖銳的痛感還是從後背上傳了過來。大意了,竟然是聲東擊西。當我再次回過頭去的時候,站在那裏的水冰淩身上已經沾滿了我的血液。

“不得不說,你是個聰明的家夥,可惜,還不夠。”染著鮮血的麵龐,顯得格外的妖異,“光學迷彩這玩意兒,嗬嗬,最大的敵人果然是灰塵啊,尤其是會和迷彩本身發生反應的灰塵。就算是用法術弄出來的也不行啊。”

就在水冰淩得意的說話的時候,四周突然同時響起了槍聲,那應該是四把槍同時開火了。其中三發子彈打在她的胸部,全都被反彈了出來,唯獨打在腿上的那發子彈,瞬間在她的大腿上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湧了出來。這一次,終於輪到我笑了。

不用問,這肯定是指揮槍手的劉語熙搞的鬼。水冰淩說過,在把一門東西掌握到精通熟爛之後,就開始用最小的力氣去博取最大的回報。她第一次承受子彈攻擊的時候,抵擋子彈的那小片冰片必然硬度很高,在了解了子彈的衝擊力之後,按照她的理念,自然不會用最大的硬度去防禦,而是選擇一個合適的度。

子彈的飛行本來就極快,一個人類,能在瞬間對攻擊做出應激反應已經很了不起了,怎麽可能察覺到其中有一顆子彈是和其他子彈不同的穿甲彈呢?

“老板……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安排……”水冰淩漂亮的臉蛋瞬間扭曲了,“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投降吧,這裏是我布置的戰場,你根本就不可能贏的。”嘴上這麽說著,在心裏,我卻在琢磨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布置,我背後的那個傷口,依舊在流血,而且流的很快。而且是白流啊……

“也許我會輸,但是你卻會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水冰淩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我從未見過的憤怒與狠厲,手在大腿上抹了一下,那個血窟窿竟然就止血了,而且還在傷口表麵形成了一層冰膜,把窟窿給硬生生的封住了。而那些已經流出來的血液卻在她的手上凝聚出一條鞭子,她的手一揚,就朝我抽了過來。

和胡狗打了那麽久,鞭子這種東西真的是很常見的,隻要避過鋒芒,順勢一抓,鞭子根本就沒有什麽威脅性,然而就在我自鳴得意的抓住鞭子稍的時候,鞭稍上突然凸起了一根根尖刺,把我的左手刺出了幾個透明窟窿!

我不由得慘叫了一聲,卻沒有鬆手,用力往過一拽,水冰淩的身子順勢就衝了過來,她另外一隻手裏那把西洋劍重新變成了匕首,對著我就刺了過來。

一輪極其緊張的近身纏鬥,猛地看起來,把她拽過來在旁人看來也許是個錯誤的決定,她兩隻手上的武器根本就沒有固定的形態,忽長忽短的,在我的身上劃出來七八條小口子,傷口噴出來的血弄得我們兩個渾身都是。相對於她臉上那種病態的潮紅,我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了。

除了手上的攻擊,時不時的,還會在空氣中浮現出一些冰針朝我紮過來,這個女人真的是難纏到了極點。

不過,在我們纏鬥的過程中,一旦有機會,附近的那些槍手們就會瞄準她進行射擊,有了上次的教訓,水冰淩顯然也不敢大意,每一次都是全力防禦,這讓她的額頭上也見了汗。

“砰”又一次,我一拳打在了她的胸口上,兩個人同時向後退了好幾步,我隻覺得自己的腿一軟,竟然一時控製不住,單膝跪倒在了地上。是失血太多了麽?腦袋都有點發暈了呢。

“我說老板啊,看來,今天是我贏了,你的那些幫手,就知道在暗處放冷槍,然而,子彈對我們這種人來說,並沒有什麽用。”看著我萎頓在地的樣子,水冰淩麵上紅潮更盛,“不過,我好久都沒打的這麽過癮了,跟我近身纏鬥這麽久還沒死的,你是第一個。要不是我現在就打算砍了你的腦袋,還真想跟你在我的大床上打一場友誼賽呢。”水冰淩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兩隻手上的武器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把單刀。

“是麽?你覺得你贏了?”我也笑了,其實不管是我剛剛提升的的格鬥技術還是周圍那些埋伏好了打黑槍的槍手,都不是我今天準備的殺招。在隔絕了這裏幾乎所有的水源之後,最容易取得的水,恐怕就是血液了吧,看看她那一身,噴的都是我的血,這結果真的是出乎意料的稱我的心。

“難道你以為你倒下了,外麵那些人攔得住我?”她笑了,很自負,“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安排一些真正的高手來對付我不是更好麽?”

“對付你,我自己就夠了,你不過是一條吃了魚餌還不自知的傻魚罷了。”我舉起了還在不停流血的左手,手心的傷口立刻燃燒了起來,不隻是手心,在我的刻意輸送靈氣之後,每一個傷口都燃燒了起來,“如你所見,我的血液中蘊含著靈氣,可以燃燒,同樣,也可以電死那條身上沾滿了我血的傻魚……”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