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靈晶分割
不過也正是因此，伴隨著強有力修士的不斷攀升，丹藥、神兵、靈符等資源將會變得十分緊缺，特別是地階、天階的資源，作為修士的中流砥柱，將會變得異常搶手。在後世“曆史”中，即便是玄界的那十七個超級勢力，雖然預見到月詠靈潮的發生將會產生的種種影響，已經提前做了預備，可他們的預備在後世看來仍舊是遠遠不夠的。
相比起如今的丹藥價格，十年之後，無論是氣靈散還是玄靈丹，都要翻上十倍甚至幾十、上百倍。這樣的劇烈價格翻動當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事實上，各大超級勢力早就已經開始籌謀了，丹藥價格的上漲也有這些勢力在後麵推動的因素。
方澤之所以看到周文石如此的“親熱”，便是因為在東勝大陸，能夠迅速吸收丹藥的，唯有南水聯盟之中的幾個拍賣場，南水聯盟的拍賣場，可謂是遍布整個東勝大陸，網絡密布之下，需要什麽樣的丹藥，周文石都能夠迅速湊齊。
不過聽到方澤的話，周文石熱情雖有，卻並不大，僅僅是點頭應承道：“哦？具體有多少財物？我剛好帶了一些鑒定師，少主若是有什麽需求的話，也可以一並講出來。”
後世有過統計，南水聯盟五大元老的身家相加，足足超過天一道總體財富的兩倍有餘，有此可見，南水聯盟究竟富裕到了什麽程度，周文石看在方澤的身份上，願意與他交易已是天大的麵子了。
方澤嗬嗬一笑，知道自己現在麵對的是周文石，如果換做其他人，身處周文石這樣的位置上，恐怕不見得會搭理他，心中這般想著，方澤輕飄飄的道：“其實那些黃白之物再多，也換不得多少丹藥，我要與周老做的生意，乃是長久的營生，此事若成，可媲美氣靈散之秘！”
神農齋得了氣靈散丹方之後，迅速發展，勢力一夕之間遍布整個東勝大陸，這與神農齋的深厚底蘊分不開聯係，但更關鍵的還是氣靈散異常實用，對人階修士來說更是必備之物。整個氣靈散的價值鏈，總財富積累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方澤說出此話後，周文石立刻提起精神。
“哦？方少主此話怎講？”
周文石自然不會輕易相信方澤，不過方澤不是胸無點墨之人，敢於周文石交易，自然是有充足準備的，他當下便笑道：“周老可認識神農齋妙卿如歌小姐？”
聽到方澤仿佛東拉西扯的問題，周文石的神色卻鄭重起來，他心念電轉，便想到一宗傳聞，不由對方澤問道：“我聽聞神農齋的妙卿如歌便是在浮屠天城周圍得到的氣靈散丹方，此事莫非與方少主有關？”
妙卿如歌如今被稱為神農天女，乃是整個東勝大陸都赫赫有名的人物，她功力雖然低微，但背後卻仿佛有超級勢力照應，自從得了氣靈散丹方後，神農齋發展一躍千裏，如今甚至已經走出了東勝大陸。大爭之世前有許多傳奇事跡，其中之一便是神農齋的崛起，方澤有幸成為其中的關鍵人物，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嗬嗬，不敢有瞞周老，那氣靈散的丹方，乃是我救命時留給神農齋的。即便是我也沒有預料到，它在妙卿小姐手中竟然能夠成為主流丹藥，甚至成為基礎晶卡單位！”
東勝大陸各方麵的發展一日千裏，在以前，晶卡是以黃金為基礎貨幣單位的，可如今晶卡卻是以氣靈散為基礎貨幣單位，這其中雖有氣靈散的神奇效果為基礎，但方澤卻深知，氣靈散能夠發揚光大，還是妙卿如歌在其中氣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倒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深知自己那方麵是長處，那方麵是缺點。對於方澤來說，隻需要揚長避短，便能夠一步步的完成計劃。
“哦？竟是如此！莫非方少主打算把氣靈散丹方拍賣一次？這個忙我可是一定要幫的！”
丹方之所以珍貴，乃是因為它的不確定性，特別是氣靈散丹方，其中的藥材甚至精確到了具體的年份，而且如今氣靈散雖火，但畢竟出現的時間不長，所以還無人能夠研究出丹方的具體內容。可以說，神農齋正是以此為基點才能形成一家獨大之勢。
南水聯盟對於神農齋的生意早已眼紅不已，周文石更是其中之一，此時聽到方澤的話，終於是打起了精神。
方澤搖了搖頭，氣靈散丹方他倒是想賣，可卻是有所顧忌的，他與妙卿如歌的交易，當時隻說把氣靈散丹方贈送給妙卿如歌，卻沒說自己是否要使用，如今霍然拍賣，對神農齋必定形成強大衝擊。這本不算什麽，方澤自己的丹方，自然可以隨意拍賣，可問題是方澤對妙卿如歌有著頗多看重，而且兩人交淺言深，妙卿如歌當時的幫助對方澤也極為重要，所以他自然不能在背後做著暗算之事，唯有下次見到妙卿如歌之後，事先說明要拍賣氣靈散丹方，把事情做到光明之處，方澤才會拍賣。
“氣靈散丹方已交由妙卿小姐，我雖然好財，但還不至於如此下作。不過我這裏倒是有另外幾個丹方，希望能與周老保持長期合作，共同煉製。”
每個大勢力中最不能缺少的便是藥師與煉器師，可偏偏這兩個職業十分稀少，就拿藥師來說，雖然大多數靈師都可算是藥師，但若掄起煉丹來，許多修士都隻能算是馬馬虎虎。即便方澤身為大藥皇，他也不敢保證自己在煉丹上就一定做到完美，畢竟他前世的大藥皇稱號是在遊戲中獲得的，他隻是記住了許多丹方，實際操作的話完全由係統完成，若論起煉丹經驗來，方澤也算是十分淺薄的。
而如今，浮屠宗想要發展，就必須要有一塊固定的財源，方澤以丹方之利，與南水聯盟合作，恰好能解決這方麵的窘迫。
“什麽丹方？”
如今周文石的麵色已經相當凝重，他知道方澤的這些話若全都屬實的話，將會為南水聯盟帶來怎樣的財富。神農齋一躍成名，靠的還不是那一個氣靈散丹方？
“嗬嗬，周老可曾聽說過靈晶？”
方澤看到周文石的臉色，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開口問道。
“靈晶？自然知道，修士天、地、人三階，人階修士必備的丹藥為氣靈散，地階修士必備的丹藥為玄靈丹，而靈晶，卻是天階修士必備的丹藥！靈晶可以是礦物，也可以直接以藥石合成，乃是最特殊的丹藥，不過這世間的靈晶存量少的可憐，大多數的靈晶都是合成出來的。隻是那合成的秘法實在太過繁瑣，每合成一劑量的靈晶，所耗費的財富足足可以購買十枚玄靈丹！所以即便在拍賣會上，靈晶也是稀罕之物，其價值更在十枚玄靈丹以上！”
周文石說著，眼珠子卻是亂轉起來，他知道方澤既然提到靈晶，那麽便極有可能是靈晶的製作丹方。相比起氣靈散的普及來說，靈晶的受眾會小一些，不過也正因為受眾都是天階修士，所以它的價位是十分高的，其中的利潤自然十分驚人。
“嗬嗬，靈晶還有一個功效，便是一個標準劑量的靈晶，能夠分割為十份的小靈晶，每一份小靈晶相當於玄靈丹的效果，卻因為質地甚高，所以相比起玄靈丹來，效果好上那麽一些。”
方澤不徐不疾的說著，看到周文石臉上露出急色，才終於說道：“若是周老能給我一塊靈晶，我還給周老十五份小靈晶，周老以為如何？”
聽到方澤的言語，周文石豁然變色，驚駭道：“十五份？這怎麽可能？”
靈晶隻能分成十份小靈晶，這是常識。就好比煉金術無法把石頭點成黃金一般，方澤若能突破常識，自然能夠帶來無比豐厚的利潤，把靈晶分成十五分，其所得的利潤幾乎與點石成金沒什麽分別。
“若是周老不信，自然可以拿一塊靈晶試試！”
方澤輕描淡寫的道，心中卻是頗為緊張的。除了氣靈散之外，他還有許多丹方可以拍賣，不過這些東西講究的是一個時效性，在大爭之世以前，許多丹藥暫時都沒有用處，也唯有這靈晶，才是天長地久的買賣。方澤可不會忘記，在大爭之世中期以後，因為天階與地階的高手已經成長起來，整個玄界的晶卡基礎單位被劃分成靈晶，這個基礎貨幣單位一直持續了萬年之久，即便是萬載以後的《大藥皇》遊戲當中，大家所使用的依舊是靈晶。
不過經過萬年時間的發展，玄界對靈晶的人知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程度，經過程序上的分工賀簡化等等許多複雜的步驟，一整塊靈晶確實可以分割成無損品質的十五塊小靈晶。不過如今單憑方澤自己，卻是無法做到的，他另有其他的憑持。
周文石神色複雜的望著方澤，遲疑良久，終於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東西。
靈晶正如它的名字一般，表麵上晶瑩剔透，似乎承載了無限的靈氣，一個標準份的靈晶，大約拇指大小，通體呈菱形，透明色，其中恰好有一縷霧氣，無論是天然的靈晶礦，還是合成的靈晶都有好壞之分，越是上品的靈晶，其中央的霧氣越是晶瑩飄渺。方澤曾見過一個絕世無雙的頂級靈晶，其內的霧氣呈現“一”字型，薄弱輕紗，那樣的頂級靈晶甚至可以對靈道高手起到助長功力的效果，價值更是普通靈晶的百倍千倍。
周文石所拿出的靈晶自然是最普通的那種，在周文石的注目下，方澤隨手接過靈晶，就再也沒有後續的動作。
周文石瞪大了眼睛，瞪了許久，看到方澤依舊沒有動作，不由的催促道：“方少主，你是否可以開始了？”
方澤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道：“不急不急！周老還怕我把你這塊靈晶吞了不成，嗬嗬，靈晶雖然貴重，我是不敢貪墨了周老的！”
說到此處，方澤語峰一轉，道：“這次為周老分割靈晶，便算是免費的，下一次若周老帶了靈晶來，我可是要收取費用的，一塊靈晶分割，收周老三枚小靈晶，周老以為如何？”
“三枚小靈晶？那可是三到四枚玄靈丹的價值！”
周文石瞪著方澤，表麵上氣呼呼的，心中卻在急速轉動，他看方澤如此沉穩，那還不知道方澤已是心有成竹。正如剛才所說的那樣，這分割靈晶，就像是無本萬利、點石成金的買賣，有多少靈晶就可以多出多少的利潤，所以最終能獲得怎麽樣的財富，最是方便計算。南水聯盟身為東勝大陸最大的商業性聯盟，靈晶的儲量甚至比天一道還多，一想到此處，周文石就覺得呼吸困難，眼前便出現一排排的數字，隻恨不得把方澤掐死才好，這小子什麽也不出，就要從自己這裏分出六成的利潤！
想到此處，周文石當即猛烈的搖頭道：“那有這樣的道理，這靈晶可是我出的，經了方少主的手，便要分出一些來？這怎麽能行，頂多，給方少主一小枚靈晶當做分割費吧！”
一邊說著，周文石努力讓自己做出若無其事的姿態。他知道如今的每一次張口，都會在未來給自己帶來成倍的收益。心中這般想著，周文石在心中盤算著：方澤出身雖然不凡，但畢竟不是天階之人，很難判斷出南水聯盟的靈晶儲量，所以此時趁機多要一些分成，在未來便能多出一大筆的靈晶。而且，以南水聯盟現在的財力，若是大舉采購靈晶的話，定將構築城一個天文數字，到那時候，每一次分割又將多出巨量的財富來……想到此處，即便是做慣了大買賣的周文石，都忍不住哆嗦起來。
看到周文石的模樣，方澤心中暗笑，靈晶的分割工藝是經過長時間的演化而來，而且大爭之世中，本就是每天都會出現新鮮東西，所以靈晶分割的工藝增長倒並不十分顯眼，可換到現在卻又大不一樣。就仿佛生生的把一塊錢便成兩塊錢一樣，這是何等的引人注目？！所以方澤分割靈晶，隻會先在小範圍內實行，而且要在極其機密的情況下。
想到此處，方澤便索性正色道：“周老暫時不要多想，這靈晶分割也是有時間限製的，每一天中，我至多也就能分割幾塊靈晶而已，而且此事所涉利益極大，難保不會出現紕漏，所以如今隻有你我二人知曉。小子我承受了這麽大的風險，難道不應該多拿一份嗎？分割一次靈晶，我收取三小塊靈晶的分割費，這是不能改變的！”
有些地方能夠讓步，有些地方卻是絕不能讓步的，方澤身為交易的發起者，又掌控有最機密的“技術”，自然要獲得更高的利益。如果不是他現在需要周文石的幫助，又看重周文石在商業上的可靠性，是決計不會與周文石分享這個機密的。
周文石看到方澤神色堅定，終於歎息道：“哎，方少主實在是為難老夫了，不過若事情真如方少主所說，我等若平白得了兩塊小靈晶，這生意倒也不虧！好，我答應方少主了！”
小靈晶對於地階修士的效果更在玄靈丹之上，就好比氣靈散之與益氣散的差別。天一道的益氣散效果是好，可最終卻是氣靈散流傳開來，歸根到底還是一個成本問題。小靈晶注定是無法流通的，可若是方澤的這份工藝能夠持續擴大，今後的事情便說不準了。
見周文石答應交易，方澤又道：“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些其他方麵的請求，這算是周老提前對小子的投資，保證小子以後能夠持續不斷的為周老製作小靈晶，周老也要一一答應。”
“哼哼，我怎麽就這麽倒黴，碰上了方少主這樣的機敏狡詐之輩！哎，罷了罷了，有什麽條件你一並說出來吧！”
周文石大呼小叫道，心中卻知道這是方澤為自己謀劃後路，為自己積蓄潛勢力。畢竟方澤如今要對付的是即將登位的淩嘯，他若不能一舉定得乾坤，先前的努力頓時土崩瓦解，所以才會這麽焦急的向自己提出交易吧！周文石非但不會因為方澤所提的條件而感到厭惡，反而會更生出欣喜，因為方澤的要求越多，便意味著對南水聯盟，對周文石的依靠越大，按照方澤能夠分割靈晶的“價值”，如今他在周文石眼中，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人了，簡直是一個會移動的寶庫。
“周老爽快，小子也不遮遮掩掩的了！第一，我需要一千套赤火戰甲！至於購買的丹藥我隻能先虧欠著周老！第二，我需要至少一千劑氣靈散，至少十枚的玄靈丹，這些也隻能先虧欠周老。第三，我需要五行屬性的靈珠，我要湊齊五行陣……”
周文石看著方澤上嘴唇一磕下嘴唇，便是一個“需要”，隨後便是“虧欠”，隻覺得眼睛發黑，差點沒有就此暈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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