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們遲早會知道的。”穆子風想了下,緩緩說道,“我來自河西,是穆府三子穆子風,嗬嗬,你也不用想了,與你的好友詩蓉是指腹為婚。”
“啊。”趙小甜是真的驚呆了,捂著嫣紅的小嘴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是不是你也知道我早就死了?可惜的很我還活著,是京醫藥鋪的小神醫雲清姑娘救了我。害我的人,是穆府的家奴,原來河西三大高手之一的淩戈,還有十爺。聽聞淩戈的師傅是一位練氣老祖,我很怕他們知道我沒有死絕,養好傷後就悄悄離開。”
穆子風抬頭望望天空,一片片的白雲隨著秋風緩緩飄過,“為了保護家人,我隻有努力的修煉,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保護家人的力量,親手斬殺當日陷害穆府的人。”
“在穆府中,我是最沒用的。大哥生意很忙,所以他的女兒小小就是我帶大的,我們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後來大哥將生意遷到了外地,我們就分開了。本以為我遇害的事情過去了半年之久,家人應該要從悲痛中逐漸的走出來,哪裏知道會在數萬裏之外的京城碰到那個孩子。”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為了替我報仇,放下無憂無慮的生活,離開家人,心中帶著報仇的執念,這到底是我的大幸,還是那孩子的不幸呢?”
穆子風收回目光,坐到一塊石頭上,沉默不語。
趙小甜好不容易消化掉剛才聽到的一番話,她從來沒有將眼前的子風與好友詩蓉那指腹為婚的穆子風聯係起來,因為她得到的消息是那個穆三公子已經遇害,連屍首都沒留下。詩蓉還為止重病一場,連那活潑開朗的性格都不見了。
這次京城,她也會去看望下詩蓉,哪知眼前之人居然就是穆三公子。
“小甜,你們大興商會生意遍布全國,就麻煩你們多照顧下。還有,你派人給穆府送上一封信,就告訴小小已經成為裕親王的弟子,讓他們不要擔心。”
趙小甜連連點頭,然後猶豫的問道:“那你的事情是不是也告訴他們?”
“我的事情暫時還要保密一段時間,那個陷害我的家奴還沒有找到,我得到消息,他成為淩戈的同門師弟,他的師尊是一位練氣老祖,而且此事還涉及到十爺,在大局未定前,我不敢冒險,所以剛才我沒有認穆小小。自從出事後,我一直在修煉,體型身材變化很大,那孩子認不出我也是正常的,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去解釋。”
“你放心好了,我會讓人好好照顧穆府的。至於穆小小,我也會讓老祖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為她洗髓?”
穆子風將內心隱藏的秘密說出來,舒服很多,他看了眼趙小甜笑了下,“你是第一個知道我秘密的人,所以你要保密,不然我可不會饒恕你的。”
本來還有些心神不安的趙小甜馬上綻放燦爛的笑顏。
“老主子,老主子。”一個口角流血的下人急匆匆的跑進來。
“這是裕親王府,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這裏鬧事?”穆子風一看就知道那下人受了輕傷,他的一條手臂已經嚴重變形。
“混賬,十爺現在眼中還有沒有我這位叔叔。”裕親王得到下人通報,大吼一聲,內院中傳出一股凶煞之氣。他怒氣衝衝的走出來,看到穆子風站在外麵,不由說道:“諸位好好休息一下,本王去處理那些垃圾。”
穆子風與趙小甜對視一眼,還是跟了上去。
裕親王府外院中,受傷的五個下人跪在地上,他們的脖子上都有一柄寒光閃閃的刀鋒。
在旁邊兩個貴氣十足的年輕人正昂首傲立,有些嗤笑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在他們不遠處,則一動不動站立著十個外功高手,其中兩個還是武術宗師。
“九哥,這裕親王府我們還是第一進來,與傳聞倒是差不多。看來裕親王還真是一位皇室另類,窮的連一個大商賈都不如。你瞧瞧這幾個老兵,從軍隊中退出來也跟著他一起苟延殘喘的活著。”
“十弟,裕親王畢竟是我們的長輩,可要注意口氣了,免得傳入外人耳中,說我們不懂禮物。”
“是,九個教訓的是。”
兩個人一來一往的說上幾句話,就看到裕親王怒氣衝天的走出來,在他身後則跟著趙小甜和穆子風,還有些家奴。
“參見裕親王。”
裕親王看看那些隻是稍作樣子的兩個小輩,冷笑一聲,“原來是中天侯和中山侯,你們不在十爺邊上好好的伺候著,跑到本王這一畝三分地有什麽要事嗎?”
“聽聞趙氏特使在裕親王府做客,十爺知道後派我們前來邀請特使移駕,府上已經備好酒宴招待諸位。我看裕親王府比較簡陋,所以十爺的一番好意還希望王爺體諒。”
中天侯語氣依舊是那麽傲慢,他的爵位比起親王要低上一大截,再加上裕親王是長輩,在軍隊中也是德高望重,想不到一個小輩竟然不將他放在眼中。
“哦,十爺如此熱情,本王倒是大開眼界啊。特使來我府做客是不假,可是他們是否願意去十爺府上,本王可做不了主。”
“嗬嗬,裕親王做不了主沒關係,我們盛情來邀,想必斬絕王的特使也不會拒絕的吧?”中天侯說完,那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在趙小甜和穆子風身上來回掃視著。
這次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將這幾人帶回十爺府,就算動用武力也在所不惜,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十爺那無情的懲罰,生不如死。
“你…”裕親王氣的作勢就要動手,可是卻被穆子風拉住了。
“裕親王,你是長輩何必與無知小兒動氣呢,傷了貴體可不劃算。照我看,將這群來曆不明的家夥趕出去好了,免得傷了雙方的和氣,有辱你的威望。”
“哼,小子,別以為有點本事就膽大妄為,這裏是京城,是我們的天下。昨天你對我們的羞辱,今日要百倍收回,不過你如果現在就跪下,學幾聲狗叫,本侯聽著舒服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中天侯對穆子風可是恨意太深,昨天趙府夜宴讓他顏麵無存,今天再不乘機找回點場子,今後他在十爺邊上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九哥,你也太仁慈了。找我看,應該在他脖子上栓條鏈子,拉著他在城內走上一圈,否則底下的奴才還都以為我們這些皇親國戚隻是個擺設呢。”中山侯的話更加的惡毒,將穆子風赤裸裸的踩在腳下糟蹋著。
“兩位侯爺,這個小輩出言不遜,還是由奴才拿下交由你們發落吧。”隊伍中的一位武術宗師走上前幾部,那冰冷的眼神盯著穆子風,似乎要將他一口吃掉般,“一個換血境的垃圾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還不跪下。”
穆子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真是人善被人欺。斬絕王說的對,這些家夥不狠狠的殺個一通,他們就不知道什麽是內斂。
“跪下。”那個持劍的宗師身形一動,一股真氣籠罩穆子風,右掌壓向他的肩頭。這一出手就看出此人的力量已經修煉到了宗師境的巔峰,他的右掌閃動著一絲光澤,整個院子都陷入一種壓抑的境界中,好像天要塌陷。
轟的一聲,那掌結實的轟擊在穆子風的肩頭上,他腳下的地麵瞬間爆炸開來,好像被一塊數萬斤的巨石狠狠的砸過。勁氣橫飛,無數石子都激射出去。四周的人紛紛出手防禦,場麵混亂不堪。
“不可能。”混亂中傳來一聲震驚。
“想不到明白的話下地獄後慢慢的琢磨。”穆子風的聲音很淡定,看著那個武術宗師麵帶驚色就要後退,他體內的真氣雲集,在身前布下一層層的防禦。
“沒用的,你的經脈受傷,已經是強弩之末罷了。”穆子風輕搖頭出招了,五指化成無堅不摧的銳器,直接撕開對方的真氣防禦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重重的抓在對方的胸口處。
“啊…”淒厲的慘叫,那名武術宗師的胸口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裏麵的心扉五髒都能看的清楚。
僅僅一招,穆子風就重創對手,他眼神古波不動,身形一閃,右掌氣血充盈,膨脹一倍,轟隆一聲,將對方的腦袋生生的轟進胸前中。而且對方的身體好像一根樁子被轟進土層中一直到腰部。
“鐺”的一聲,穆子風拔出了那位死鬼宗師身上的劍,催動氣血,立刻一道道劍芒爆發出去,讓人肌膚都如同刀割一樣。
整整五萬斤巨力凝聚在劍刃上,七殺劍術全力施展,發出了死亡的收割聲。嗚嗚嗚,院子中刮起了悲鳴聲。
封喉劍,穿心劍,破穴劍,截殺見相繼使出,那八個磐涅境的武者根本沒有抵抗之力,一招致命。
速度太快了,快到讓人難以反映。從擊殺一位武術宗師,到斬殺八個磐涅境高手僅僅五息光景。
待到剩餘的人都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時,穆子風的劍芒已經籠罩向另外一個武術宗師,對方的實力很強勁,他身上的真氣鼓動,武服刷刷作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神色冷漠,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主動張開胸膛向穆子風撲過來。
那一劍貫穿對方的心髒,穆子風身體柔然異常,不待對方熊抱住就閃到一邊,那五指如劍,深深的插入對方的腦後勺。
哢嚓一聲,扭斷了對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