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蘇果獻計
南玉想了想，也不隱瞞說：“我回去的時候，雪姨躺在床上，我爹坐在一旁，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你問這個幹嘛？”
南玉說的也符合當時的情景，一點都沒有隱瞞什麽。但是王一飛卻是想歪了，其實也不是王一飛太邪惡了，而是南玉說的有些籠統，要是南玉說林雪乏了，就睡了一覺，南風守候在一旁，這樣說肯定沒人想歪。但是南玉隻說了林雪躺在床上，而南風坐在一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剛辦完啥事兒了。
在加上南風初次見到林雪時候的表情，那可是前所未有的柔情目光呀。所以王一飛一下子就想歪了，不由得腹誹道，這南風老不休的，都年近半百的人了，竟然還玩三角戀，不過話說回來那林雪也確實不錯，雖然三四十歲了，但依然是風韻猶存。
看王一飛不說話，南玉不由得就問：“你還沒告訴我那林雪是不是你店裏麵的呢？”
王一飛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笑著道：“不是，我也不清楚是什麽人，反正今兒個來店裏麵找事兒，然後好像是你爹的舊交，你回去問問你爹不就清楚了。”
南玉點了點頭，站起來就離開了。
入冬的天氣已經非常寒冷了，好在又厚實的棉衣和溫暖的火爐。雖然棉衣不如現代人那般的輕薄，而且還笨重無比，但是禦寒程度跟現代的那些所謂的高檔羽絨服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溫暖的火爐比那些所謂的暖氣還要好，最起碼不會使人感覺到幹燥。
走在朱雀大街上麵，每個人都裹得像個粽子，也沒有什麽比較耐寒的女子穿那些所謂的裙裝，女人們都是用厚實的棉衣裹了起來，生怕『露』出點皮肉被這冰冷的天氣凍壞。次日大雪就停了，不過這並不代表這寒冷的天氣過去了。
古人雲，下雪不冷化雪冷。說的就是這下雪的時候人們都出去玩雪，等太陽出來之後把堆積的厚實的雪給照化了之後，雪變成冰水的時候的寒冷刺骨，當然呆在暖和的房間裏麵也體會不到這樣的寒冷，根本沒有人想去體會這樣寒冷的冰水。
林雪和夏葉以及劉風華並不打算常住秦娥樓，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而且那柄所謂的怡霜劍王一飛也還給他們了，當然這個錯誤還是讓朱宜止給擔待下來了，畢竟要是說王一飛自己忘了人家劉風華，這樣豈不是顯的王一飛打人家夏葉那兩次的不對，所以這錯誤隻能由朱宜止承擔下來。
林雪似乎並沒有被這冰冷的天氣而凍住心房，每天一大早就跑到南風家裏的四合院裏麵，而且還不讓夏葉跟著去，然後天徹底黑透了之後才回到客棧，弄的夏葉也是怨言十足，但是被林雪的一聲嗬斥弄的也不敢說話，當然這並不代表夏葉準備放手林雪，夏葉對林雪的喜愛可謂是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多的多，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在乎林雪。
甚至連知道林雪不喜歡自己仍然還對林雪好，但是現在看到林雪天天往南風家裏跑，夏葉不免也是有些失望，恨自己怎麽那麽沒本事，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擺不平，難惹最羞愧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喜歡上了別的男人，而自己卻沒有辦法。
失望之餘的夏葉整日買醉，劉風華雖然急在心裏，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是自己的師父和師母之間的事情，自己能說些什麽，他隻能做的就是等師父醉了之後把師父抬到床上，給師父燒一壺醒酒湯罷了。
當然劉風華也曾試圖找南風的麻煩，但是看了看自己手裏麵的怡霜劍，不禁也是好好的想了想，畢竟南風跟自己師父和師母都是老相識，說不定有什麽舊賬，自己也不好『插』手，所以也隻好作罷。
其實正如夏葉想的那般，林雪往南風家裏去不是為了別的，依然還是念及南風的舊情，不過南風不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知道現在林雪是夏葉的妻子，要是自己真的和林雪舊情複燃的話，恐怕自己這名聲就真的被人唾棄了，而且南風跟夏葉也是老相識，多多少少還有一點兄弟情，畢竟當年夏葉是跟著南風混的。
朋友妻不可欺，這一點南風還是知道的。所以南風也是勸說讓林雪別來了，依然怡霜劍找回來了，就早點回家去吧，這都快過年了，總不能在外麵過年吧。看到南風如此，林雪也知道她跟南風之間不可能了，這麽多年過去了，即便是舊情還在，這世家上的倫理常倫都是兩人之間的阻礙。
最後，還是南風雇了輛馬車送三人離開。
臨別的時候，南風看的出來林雪的眼睛裏麵有點點淚水，但是南風知道林雪依然身為人妻了，而且還是自己朋友的妻子，自己不能有什麽動作，隻是囑咐了兩句夏葉罷了。夏葉拍著胸口保證，不過他還是非常高興南風能夠不染指林雪。
其實夏葉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要是南風想躲走林雪，即便自己怎麽挽回都是沒可能的，但是南風卻是沒有躲走林雪，其實夏葉也是粗中有細的人，他多多少少也看的出來南風對於林雪也有那麽點舊情，但是南風克製住了，所以他也要感謝南風。
離別後的夜晚，長安城又將起了鵝『毛』大雪。這次的降雪比上次的還要急，還要大，簡直就是漫天的鵝『毛』紛飛。而且溫度也是驟然降低，隻要離開溫暖的房間就能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麵的感覺，仿佛隻要出去一圈整個人都能變成雪人。
不過這樣大的雪看上去也是非常動人心魄，最高興的莫過於李靈兒了，看著下這麽大的雪，李靈兒蹦著想出去玩雪，王一飛有心想讓李靈兒吃點苦頭，答應了李靈兒的要求，不過剛出去沒一會兒，李靈兒回哭喪著臉回來了，身上也弄了一身的雪。
還罵道：“臭哥哥，這麽大的雪都不會攔著靈兒，非要靈兒生病了你才高興啊。”
王一飛失口無語，明明是你自己要出去的，現在又變成哥哥我的錯了。不過看著這麽大的雪，王一飛也是有些發愁，這麽大的雪沒有生意不說，而且很有可能造成很多無家可歸，或者是房屋簡陋的人凍死街頭的。
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王一飛還是很想幫助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上一次降雪雖然使得長安城銀裝素裹，但是並沒有這次寒冷，不過仍然凍死了不少的人，當時聽到消息的時候王一飛就想救那些人，不過依靠他一人之力救那些人顯然有些微不足道。
這次看到這麽大的雪，王一飛卻又是有些擔憂了。但是同樣，他也知道自己無法挽救那些人，不是王一飛薄情寡義，而是王一飛真的沒有辦法。即便是王一飛蓋個棚子，弄個火爐，但是這也隻是救他們一時，而救不了他們一世。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些窮苦百姓們數量眾人，恐怕王一飛的那些錢財連維持一周的時間都困難。
所以現在最關鍵的不是給這些人魚，而是給他們魚竿，但是這魚竿往那裏找，顯然並沒有如此龐大的實業缺乏人手。
食品加工廠那裏的人手已經招滿了，咖啡工廠那裏的跟不用說，而鹹陽的鐵廠那裏顯然是不缺人手，而紅葉會那裏一般人根本都不敢進去，至於別的產業，顯然也是一點都不缺人手，所以王一飛看到這夢幻般的鵝『毛』大雪的時候才會如此發愁的。
看到王一飛的愁容，有心的楚留香不禁問：“一飛，怎麽了？有什麽煩心事兒嗎？”
王一飛也不避諱，說：“降這麽大的雪，肯定有很多的人會被凍死，我想救他們，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給他們飽暖，而是給他們魚竿，讓他們能夠自食其力，但是這魚竿往那裏尋，卻又成了難題。”
聽到王一飛這樣說，圍坐在火爐旁邊的幾個人都是投來了驚訝的目光，不過驚訝之餘不禁也是『露』出了微微皺的眉頭，顯然也是沒有想出個好辦法，楚留香也是歎了口氣：“別愁了，咱們不是上天，你要是想救的話，咱們能救一個是一個，至於那些救不了的，咱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咱們不是上天。”
楚留香所說極是，也符合王一飛內心想的。不過一直不說話的蘇果卻道：“其實咱們可以把秦娥樓進行進一步的擴建，招攬更多的人氣，這人氣一多勢必要帶動周邊經濟的發展，到時候就可以讓那些難民們過來做點小生意，這樣咱們的生意好，他們也有了活頭，如果要是他們沒有本錢的話，咱們可以借他們點本錢，隻要等將來他們有了存於之後把本錢還給咱們就行了。”
蘇果說的很輕，很慢，而且語氣之中還略帶這一種試探的氣味，仿佛對於自己這個辦法自己都不是那麽確定一般，但是她不知，這個辦法一下子道破王一飛心裏麵的思路。王一飛是想著開一個什麽大廠，或者是大型企業，招攬這些人，沒有往小的地方去想，所以陷入了死角，而蘇果所說的卻是小本經營，開展商鋪，聚攏人氣，已給那些窮苦百姓一條活路。
這樣的決策可謂是一舉三得，首先王一飛自己有得賺，其次那些難民們也有點活，畢竟在王一飛的庇佑下，這些難民都可以開一些小吃攤之類的東西過活，最後一點就是賺到了名頭。
想到這裏，王一飛的臉上也是漸漸的『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不由得拍手道：“小果，這麽好的主意你是怎麽想到的，這下可以救更多的人了。”
其實蘇果完全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說的，見王一飛這樣誇讚，不由得也是有些臉紅，說：“這個真的好嗎？其實這個辦法不過是個半成品而已，即便是咱們這樣做了，那些百姓們不一定會相信咱們，而且咱們借錢給他們一定要收回成本，所以咱們應該成立一個能夠管理這些商販的團隊。”
王一飛又是震驚的看著蘇果，豎起大拇哥道：“小果，沒發現你也是個經商天才啊。”
楚留香卻是笑道：“你可別小看小果，小果竟然幫我算賬打理店裏麵的事物，要不是有小果，恐怕我都要忙死了。”
見人都誇自己，蘇果也是『露』出一絲含羞的微笑，道：“家父也是做生意的，從小耳濡目染聽的多了也知道一些，現在看到百姓們受苦，我也隻好獻上此計。”
“太好了，幹脆這樣，小果你就當這個流動商販的管理者吧，也就是總經理，至於你手下的人你想招多少招多少。”王一飛當即就委派道。
蘇果卻是推諉道：“這樣恐怕不好吧，我怕我搞砸了。”
“沒事兒，這辦法就是你想出來的，你來做最好，而且你要是有什麽不懂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所以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你在招兩個人，幫你打打下手，而且要是需要的話，就租個房子，當辦公室，掛個牌子，也像個樣子什麽的。”王一飛激動的說，看的出來他對蘇果的抱了很大的希望。
誰料李靈兒卻『插』言道：“一飛哥哥，我也要辦公室，你也給靈兒租個房子。”
王一飛直接無視李靈兒，這丫頭明顯就是一個還沒長大，逗逗樂子還行，什麽正事都不能幹，不過王一飛也挺喜歡這什麽正事都不會幹的小丫頭，當然前提也是建立在李靈兒那超高的搗『亂』天賦上麵的。
見王一飛不搭理自己，李靈兒又拉著蘇果說：“果姐姐，一飛哥哥給你租辦公室，你能不能分靈兒一點呀，讓靈兒也管兩個人。”
見李靈兒對這件事情都這麽上心，蘇果也不好推辭，隻好也答應了下來。
不得不說，蘇果的經商天賦真的不是隨隨便便就又的，也許這也就得益於家裏得天獨厚的經商基因的遺傳吧。王一飛把這個任務委派給蘇果之後，蘇果更是直接製定了一係列的機會，甚至就連王一飛都沒有想到的問題都想到了。
其實說白了對於經商，王一飛還真是不如蘇果，王一飛那可以說就是半路出家的和尚，憑借著現代的那點知識混的風生水起，要是沒有這點知識，恐怕王一飛早就餓死了，而蘇果則對於經商非常熟練，顯然這是從小耳濡目染的結果。
以前隻不過是因為是女孩，被要求不能經商，也沒想過，這次王一飛提到這裏的時候，蘇果才獻策，從而被王一飛發現了蘇果的經商天賦，讓王一飛都感覺自己撿了一塊寶。
好不容易討論完之後，楚留香也是不明白的問：“一飛，蘇果家裏到底是幹什麽的？還有靈兒，我怎麽都沒聽你提起過，而且你的家世你也很少提起。”剛才蘇果說起家父的時候，楚留香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隻不過是見蘇果不常說，就沒有當麵問，所以這才等晚上沒人的時候問王一飛呢。
不過這下王一飛可又是啞口無語了，蘇果和李靈兒的家世王一飛雖然知道一點，但是他也知道那樣的事情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哪怕這個人是特別喜歡自己的人，也不能說，因為這樣的事情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
王一飛撓了撓頭，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至於我的家世，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是個孤兒，沒爹沒娘的，然後被人養大，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行了，咱們快睡吧。”
躺下之後，楚留香還是有些疑慮，不由得問：“你就跟我說說唄，你到底是誰養大的？”
“這個……”王一飛不由得又是失口無語，不知道說些什麽，總不能說孤兒院吧，要是這樣說的話，說不定還會暴漏自己的身份，然後被人當成瘋子不可。最後，王一飛猥瑣的笑了笑什麽都不說了。
不過楚留香可就淩『亂』了，驚叫道：“你幹嘛？”
一番風雨之後，楚留香總算是不問了，也睡下了。
瘋狂的大雪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第二天一大早雪就停了，太陽照樣懶洋洋的升了起來，照著長安城的雪景，整個長安城看上去銀裝素裹美麗極了，似乎很有一番雪景的韻味，饒是放到現代，恐怕這樣的景象會讓很多雪景控們癡『迷』不可。
亭台樓閣，大街小巷，都是帶上了一層銀裝，被陽光一照，更是顯的有些明亮的耀眼。不過這耀眼的雪景之下似乎埋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厚實的雪地裏麵甚至都可以看到幾個人躺在裏麵一動不動，走進一看果然是昨天晚上凍死的人。
這些人周圍的百姓們都不會管，官府會派人搜尋這些人，找到之後直接拉到長安郊外丟到『亂』葬崗上麵，然後就不管了，反正每年的冬天都會出現幾十個，甚至幾百個這樣的屍體，但是對於整個盛唐而言這隻不過是平常之事罷了，根本不會有人憐惜這些人。
至於皇帝，他壓根就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