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試探行為

“你感覺你們家小遙有那麽大的魅力嗎?”

王一飛神『色』有些木然,不過大腦還算清楚,心裏不由得暗說這雲裳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問自己是不是喜歡上夕瑤了。別人不敢說,王一飛對於夕瑤那可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王一飛本來就跟夕瑤接觸的不多,更別提喜歡夕瑤了,這樣的可能『性』跟本不亞於火星撞地球,當然這指的是目前的情況,以後的事兒誰都不好說。

雲裳又是將王一飛給打量了一遍,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我們家小遙肯定有這麽大的魅力,你跟姐說說心裏到底咋想的。”

雲裳認為,王一飛能給自己錢,那肯定是對自己有所圖謀的,但是偏偏王一飛對自己又是一副你欠我幾百萬的臭模樣,但是自己一說這錢是給夕瑤開醫館之後,王一飛立馬就變了模樣,免費送錢給自己,這世界上那裏會有這麽賤的人,要錢的時候不給,還錢給他的時候又是恬著臉充好人,所以雲裳認為王一飛一定是對夕瑤有意思,不然跟本就不會把這錢給自己。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王一飛衝夕瑤發脾氣,甚至說甩臉子給夕瑤看。

王一飛表情呆滯,嘴角抽搐兩下,突然感覺這雲裳可怕極了,似乎是想把自己吃了一般,趕忙說:“我心裏能咋想的,我對你家小遙跟本沒意思。”

“行了,你就別裝了,你老老實實跟姐說吧,你放心,你多多少少還算是個會疼女人的人,姐肯定不會把著遙遙不讓他嫁你的,快跟姐說說。”雲裳臉上的笑容更濃了,拉著王一飛就欲讓王一飛對她一訴衷腸。

“小裳,你沒事兒吧?我看你怎麽像是要強行把小遙嫁給我呀,跟你說你們姐倆還是自己百合吧,我不攙和你們兩個的事兒,你們要是想用這個威脅我,那是絕對沒門的。”王一飛邊退邊說,看上去跟雲裳要把他給強暴了一般。

“我們怎麽會威脅你呀,遙遙是我家的,我怎麽不想給她找個好男人呀,你就跟姐說了吧,姐一定會好好的跟遙遙商量一下,保證把遙遙嫁到你家裏來。”雲裳見王一飛這惶恐的表情,一下子更加肯定了王一飛對雲裳的‘感情’,而且雲裳所說的把夕瑤嫁到王一飛家裏,這也不是誘騙王一飛說出真話的,這是真的想把夕瑤嫁到王一飛這裏的。而且雲裳所說,王一飛會疼女人這些話都是真的。

“還是算了,我還有事兒,先忙了。”王一飛說著就逃出了房間,剛出門就和夕瑤撞了個正著,王一飛這人高馬大的,夕瑤又是個女孩,夕瑤一下子一個踉蹌就欲跌倒,王一飛趕忙上前把夕瑤抱在懷裏,夕瑤這才沒跌倒。

而恰恰這時候雲裳也跟了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訝的捂住了張開的嘴,道:“王一飛,這下你可不能不承認了,你就跟姐好好說說吧,你放心姐會幫你的。”

王一飛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夕瑤也是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王一飛和雲裳,不由得撓了撓頭問:“小裳,你剛才跟他說的什麽呀?”

“沒什麽,沒什麽,毒源的事兒查到眉目了沒有?”雲裳一轉剛才那種姿態,正『色』說。

夕瑤又是狐疑的打量了一番雲裳,沒發現什麽疑點才說:“這不是正想找他問點事兒,他這就走了,你還說要幫他的,到底幫什麽呀?”

“幫他查案。”雲裳憋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其實雲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行為,但是見王一飛對夕瑤不感冒的時候,她又是感覺很舒服,但是看到夕瑤被王一飛抱著的時候,她心裏明顯的抽搐一下,但是看到王一飛落荒而逃的時候又是很不舒服。

如果雲裳學過心理學的話,就知道這種行為叫做試探行為。

但是雲裳這種試探行為是自發而成的,不是說有心機的那種試探,她的這種試探是針對於自己而言的,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自己嫁給王一飛,但是她內心有不敢,所以就說夕瑤嫁給王一飛,這樣就名正言順而且又可以試探王一飛。但是她真正希望的卻是王一飛不願意娶夕瑤,所以他看到王一飛對夕瑤不感冒的時候很開心。

其實這種心理普遍存在於每個人的身上,或者身邊。某些比較羞澀的男生,當他希望一個女孩的時候,跟這個女孩聊天的時候就會說自己一特好的哥們兒喜歡她,這就是心理學上麵的試探行為。

……

今日的長安城,似乎顯的格外的明亮,晨陽撒在朱雀街上,商鋪林立,廟宇靈堂數不勝數,各『色』各樣的都身著華服,來往於各『色』各樣的場合之中。朱雀街的盡頭,朱雀門巍峨聳立,周圍的護衛更是多如牛『毛』,這裏就是通往皇宮的必由之路,一般百姓可能一輩子都被隔在這朱雀門外,永遠不得進入朱雀門內。

今日的早朝取消,原因很簡單,李隆基的一旨聖諭,說是身體不適取消早朝,文武百官那裏敢說些什麽,隻不過那些原本還想試探一下李隆基口風的官員們沒有得嚐心願罷了。

昨晚壽王府戲台倒塌之案已經是人盡皆知,這些精明的文武百官心裏也是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攙和到這件事兒裏麵來,要是真攙和到這裏麵,說不定還會丟了烏紗帽,惹的一身『騷』。至於這事情移交京兆府查辦,這些文武百官也是門清,隻不過都不願意說罷了。

梨園之內,李隆基坐在小亭之中,鬱鬱寡歡的看著麵前的梅妃給自己表演歌舞,他提不起興趣來,昨天他本想去壽王府一看究竟,但是被高力士給攔著了,李隆基也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去壽王府,而且陳玄禮的虎賁衛士也已經傳來消息說楊玉環和謝阿蠻很難幸免,思考之後,李隆基才下了那道把案子移交京兆府的聖旨,至於楊玉環李隆基不願在提這件事情。

梅妃翩翩起舞,舞姿婉轉動人,而且梅妃自身的氣質也是俱佳,但是李隆基依然提不起興趣,舞蹈到了高『潮』之處,李隆基甚至都感覺自己隱隱看到了楊玉環的音容一般,隻不過在自己一看,麵前的景『色』依然是這琉璃青瓦,皇宮內院,梨園桃花之地。

正看著,太監來報:“稟陛下,惠妃娘娘到。”

武惠妃看了看場中翩翩起舞的梅妃,不禁有些蔑視她,武惠妃什麽都好,但是唯獨不善歌舞,但是梅妃什麽都不好,但是唯獨歌舞俱佳,這也是武惠妃一痛處,但是武惠妃有子,而梅妃進宮幾年,肚子始終不會鼓起來。

武惠妃做到李隆基的跟前,叫了聲:“陛下。”又說:“陛下既有聖諭,一定已經知道了昨晚上,發生在壽王府的事情了吧,陛下聖諭上說有小人作祟,那陛下已經知道哪個是小人了吧。”

自始至終,李隆基看都沒有看武惠妃一眼,眼睛一直盯著梅妃的舞蹈,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說:“梅妃的清舞是越來越精進了。”

武惠妃見李隆基連回個話都不回,心中不免有些不高興,不過依然是強自壓住內心的憤怒,答應道:“是啊。”

“陛下,臣妾以為這個案子根本就不必查,一定是哪個小人交接私黨,想謀害臣妾母子。”武惠妃知道李隆基聽的到自己說話,隻不過是不願意搭理自己罷了,但是武惠妃不是那種阿諛奉承之人,要是沒有電強勢的本事,武惠妃那裏能壓梅妃一頭,當著後宮之主呢。

“朕已諭命京兆府徹查。”李隆基依然是盯著梅妃,看都不看武惠妃,冷冰冰的說。

“臣妾明白陛下的意思,可這驚天大案臣妾以為,應該交予大理獄院辦理呀。”武惠妃反駁道,她這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來找李隆基肯定不是來談感情的,昨天晚上武惠妃想了一夜,認為這事兒一定不能交給京兆府的府衙查辦,京兆府的家夥武惠妃又不知道不知道,那都是牆頭草,要是交給大理獄院讓李林甫查辦,跟定能扳倒太子一黨的。

“驚天大案?”李隆基終於轉過頭來看了武惠妃一眼。

“陛下聖明,昨晚上您要是在瑁兒的府上,那戲台倒塌不驚了陛下嘛,臣妾以為,那個小人不光要謀害我們母子,他要謀害的還有陛下。”武惠妃說的那是聲淚俱下,不知道的以為武惠妃真是擔心李隆基的安危呢,其實武惠妃這樣做不是沒有原因,如果要是李隆基真的認為她說的話是真的,那麽武惠妃就可以借助李隆基扳倒太子一黨,然後擁立自己的兒子,十八子壽王為儲君,這樣自己就可以當上這皇後之位。

正說著,太監又是稟報道:“稟陛下,壽王到。”

這次壽王來見李隆基並不是武惠妃讓他過來的,而是他自己的意思,今兒個早上壽王詢問了昨晚上那些找人的下人,但是都沒有一個結果,而且那些下人還交給了壽王一個手鐲,說估計是那姑娘掉下來了,壽王當下就認為楊玉環肯定沒死,但是昨天演繹單上麵隻說了這兩個舞技是玉真觀送過來的,而壽王去玉真觀一問,並沒有這兩個人,所以壽王這就來見李隆基了,玉真皇姑跟李隆基的關係非同尋常,而且這玉真觀裏麵的歌舞伎那也都是梨園退下去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如果李隆基要是不受益李持盈的話,玉真觀是跟本不會派人過去的,所以壽王猜出李隆基一定知道昨晚那兩個歌舞伎的家世,以及姓名等。

“給父皇,母後請安。”李瑁還是知道規矩的,當即給叩頭說道。

李隆基卻是招手說:“來來來,瑁兒,到朕的身邊來。”

“謝父皇。”李瑁答應了一身就上前坐到了亭子裏麵。

武惠妃見李瑁而過來了又是聲淚俱下的說:“昨晚上瑁兒他真是嚇壞了。”這話武惠妃可是沒有撒謊,昨天戲台倒塌之時,李瑁那可是嚇的小臉煞白,然後就衝過去找楊玉環的下落了。

見武惠妃這樣說,李瑁也是看著李隆基說:“父皇,昨晚真是好嚇人。”

李隆基卻是問:“你知不知道是誰做的?”李隆基試探的問,其實李隆基知道這是誰做的,明白著就是太子李瑛,但是李隆基問李瑁顯然這也是一個考察的問題,如果要是李瑁能夠委婉的表達出來是太子李瑛的意思,那麽也就可以說明李瑁真的有才能,到時候說不定李隆基就真的把這儲君之位交給李瑁。

畢竟太子這次是觸了眾怒,也可以說楊玉環就是李瑛間接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