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因果
那管家旺財是個精明的人，而且還善於觀察主子的心思，自然知道如果這件事兒盡早讓黃大忠知道自己的責任那就越少，要不然那黃寶寶真出點啥事兒這黃大忠還不讓自己去陪葬。
所以這黃大忠回來管家旺財就趕緊忍著腳上的箭傷就來給黃大忠說明情況。
黃大忠並不似黃寶寶那般暴虐，動不動摔打下人，所以這管家旺財到是沒有挨這黃大忠的打。但是管家旺財還是看的出來自家老爺很是著急，很是氣憤。
黃大忠立即就派人出去找，由於這些家丁都是從海州帶過來的，並沒有人知道王一飛這一夥人到底是誰。
這下更是急壞了黃大忠，不過黃家的勢力也不是蓋的，不一會兒就傳來一個好消息，當初目睹了整個事件的茶攤小販被找到了。
黃大忠親自接見了這小販。
在正堂黃大忠看到這小販的時候，竟然見這小販是被兩個家丁武士給綁著的，而且還是給架過來的。嘴裏還塞著爛布，那小販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臉上也滿是驚恐之色，看的出來這小販很是害怕。
黃大忠當下就厲聲喝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還不快給人家鬆綁。”
那家丁武士老臉一紅，心裏不由得埋怨這黃大忠起來，哼，有本事你自己去請呀，人家硬是不來，我不把他給綁過來你還說呢，早知道不告訴你這小販的事情了。
不過這家丁武士還是遵循黃大忠的意思，給這小販鬆綁，並且還不住的給小販道歉。
這小販是個人精，雖然被人給綁了，但是他看著武士身上的衣裳就知道這個府內肯定是下午那個猥瑣公子的，而且這些家丁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樣的。
小販深知為人處事之道，人家現在跟你客氣那是用得著你，要是你沒用人家根本就不會跟你這麽客氣。所以小販並不敢仗著黃大忠的訓斥這家丁，更不敢踹這家丁幾腳，要知道剛才這家丁抓自己的時候，可是沒少踹自己。
“兄弟是幹什麽的呀。”黃大忠笑嗬嗬的說。
“沒什麽，沒什麽，俺就是個賣茶的。”茶攤小販訕笑著說。
“那你知道下午那夥人是什麽人不知道，你放心說，隻要你說了，我這兒還有一百兩閑錢呢。”黃大忠知道像這種茶攤小販，給個一百兩銀子就能夠讓他們什麽都說出來，而且全都是實話。
隻不過顯然黃大忠失算了，首先即便這茶攤小販知道王一飛是什麽人也不會說，因為他還是知道錯與對的，他知道這黃大忠不是什麽好人，而且那個猥瑣公子首先調戲李靈兒等女的時候他也是看到的。
黃寶寶被抓走他也是暗呼痛快不已，因為這黃寶寶在他那兒喝茶不給錢。其次這小販是被抓來的，被來他還不想來，但是被黃大忠的手下給強行的抓了過來，隻光這樣也沒什麽。小販被抓走的時候，他那年僅五歲的兒子，拉著小販不讓小販走，被其中一個家丁一腳給踹開了，所以小販才如此記恨。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小販不知道王一飛是什麽人，他是個老老實實的本分人，雖然精明了些，但是他並不好鬥，而且也不愛打聽些什麽，也沒聽說過什麽紅葉會，王一飛的名號。
即便是聽說了，他也不敢斷定王一飛就是王一飛，他也沒有見過王一飛。
但是茶攤小販知道自己要是說不知道，那自己很可能就回不去了。而且要是為了保命騙他們的，很可能會喪失性命。
想了想，小販就將當時的情景說了出來，說了一下幾個人的體貌特征，表示自己不知道那是什麽樣的一夥人。
“兄弟你信不過呀，我可是聽說你在馬市街長寧擺攤，這馬市街的人你怎麽會不知道。”黃大忠笑盈盈的說，不過他那布滿皺紋的眼角確實閃現出幾分陰險的殺氣。
“不敢，不敢，大老爺，我真的不知那一夥是誰呀，隻是貴公子事先跟三個姑娘因為一個關外客商買的狗而發生口角，從而打了起來，後來一個女捕頭出手相助救了貴公子，然後貴公子好像不知道去哪裏又叫來一些救兵，然後就來我的茶攤喝酒了，然後那一夥人就過來了，二話不說就跟貴公子打了起來。”小販顫顫巍巍的說，心裏也是咒罵自己今天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怎麽遇到這麽些人。
正如小販所料，這小販所知的，那旺財管家也都知道，而且也都告訴了黃大忠。
黃大忠不暴虐，但是他殘忍，他可以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慘死在他的手下的人不在少數。隻不過那是海州，在長安這黃大忠可不跟自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一般不懂事兒，自然知道不能亂惹事兒。
讓人把這小販給送了出去，順帶關照一下。
小販沒想到這黃大忠竟然如此的好，當下也是大喜過望，出了黃府的門，他就疾步的向自己的家裏走去。
隻是在經過一個角落的時候，路邊猛的竄出來兩個人，圍著對小販就是一對暴打，然後急揚長而去。
而可憐的小販卻是能被打的頭破血流也不敢還手。良久之後，小販才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家裏走去，心裏也是怨恨不已，早知道自己年少的時候也去學武了，不然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這幅下場。
小販的腿被打的一瘸一拐的，走的並不快，就在快要到家的時候，小販看到路旁竟然爬著一個男人，而這男人竟然隻有一條胳膊，而且還在不斷了流血。這男人臉上肮髒，頭發散亂。
哎，有是一個倒黴的乞丐。小販歎了口氣想到，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打的痕跡，心裏的怨恨也少了不少，自己這點苦也不算什麽，比自己倒黴的人那可是多了去了。
小販可沒有救助這乞丐的心思，並不是他沒有同情心。這小販還是很有同情心的一人呢，平時見到乞丐過來討茶喝，他都會免費施舍的。
但是今天他被打了，腿一瘸一拐的，那裏能在帶上一個將死的乞丐呢。
於是路旁那個少了一條胳膊個乞丐就被殘忍的遺棄在了哪兒，看他的方向，似乎是一路爬過來的，而且還想向前爬，隻不過氣力用盡了，在加上身上的傷勢，更是暈了過去。
這人正是黃寶寶，他被紅葉會的兩個漢字抬著扔到了一條小巷之中，剛開始他還能忍著胳膊的疼痛跑兩步，慢慢的就隻能走了，後來就隻能爬，直到現在暈了過去。
世間萬般皆因果，如若黃大忠不將自己兒子丟失的罪責撒在這小販的身上，說不定這黃寶寶的胳膊還有的救，但是偏偏這黃大忠將這氣撒在小販的身上，從而在間接間抹殺了兒子的胳膊。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做人要懂的善字當頭，切勿惡行。隻可惜這黃大忠並不知道這些話，他是歹毒的，所以上天看不過他，要他將這一切的罪責撒在他兒子身上。
所以上天要懲罰黃寶寶，要嚴厲的懲罰黃寶寶，但是並不要他性命，隻是奪取了他的胳膊而已。
……
此時，在長安的一個著名的酒樓的一個偌大的包間之中。郭大富、韋堅、郭富貴、刀疤南、還幾個雜七雜八的人，都是歡聚一堂，因為困擾郭大富多日的竊賊被抓到了。
果不其然，賭氣的雲裳果然將朱宜止給送到了這六扇門，雖然沒有追回贓款，但是郭大富仍然給了她一萬兩賞金。
隻不過那韋堅是大不樂意，因為沒有追回那二十萬兩贓款，就意味這韋堅沒有賺到一分錢。沒有賺到錢，那自然是很不樂意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席間的談笑風生。原本郭大富還想請雲裳吃個飯，隻不過被雲裳給一口回絕了。
包間之中，兩個著名歌妓被郭大富請來，給眾人表演胡旋舞。
“大富兄呀，你怎麽也愛這一口呀。”韋堅笑盈盈的看著舞者曼妙的身姿，臉上也是滿麵紅光。
“嗬嗬，這不是時下胡風盛行嘛，連宮裏那位都喜歡看，咱們也跟著趕趕潮流。”郭大富也是滿麵紅光，這府內的竊賊終於抓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死刑，即便不是死刑，自己想在那大理寺牢中弄死一人還不跟玩的。
“隻可惜，這胡旋舞沒有一個人跳的好的，聽說連宮裏那位都沒有看到過真正的胡旋舞。”韋堅略帶歎息的說，顯然是在間接的說郭大富找來的這兩個舞者不行，更是說郭大富看不起他韋堅，找了兩個不行的人，來表演。
郭大富自然聽出韋堅話裏的意思了，隻不過郭大富並不搭話，他知道那雲裳並沒有追回銀子，這韋堅現在在這兒發牢騷呢，不過郭大富並不打算在搭上幾萬兩給這韋堅，反正自己當初可是說了，這銀子追回來是你的，你現在追不回來，那是你自己的事兒。既然你追不回來這事兒那肯定是不怨我的。
韋堅也自然知道這一切，不過現在這雲裳已經結案了，他也沒有一點辦法，隻能吃這個啞巴虧了。
韋堅之所以不跟郭大富鬧翻。其一就是這郭大富跟宰相的關係要好，而且還有錢，說不定以後還能幫助自己呢。其二，其實這韋堅還有一個方法拿到那贓款，這審問朱宜止的時候可不是自己審的嗎，到時候自己直接問這犯人不就可以了，然後在派出一般捕快查一查，說不定還能查出些眉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