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城中城

入夜時分,應招秦壽的召喚,除了三頭人渣兄弟沒有到來,其餘一幹人等全部都到齊,連石田造船工程師也前來參加秦壽招待的宴會,所有人到齊之後,門外的守衛們馬上關緊府衙大廳的門,以免不必要的消息走漏出去什麽的。

正所謂有道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秦壽也不知道島上還有沒有探子什麽的,安全總是沒有錯的,眼前秦壽宴請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家的班底,少部分是屬於外來者,確切地說是因為某種利益走在一起的,比如幾位村莊比較大的村長,隱隱有發展一個鎮的趨勢。

李恪坐在一邊泯著酒,看著周圍小聲議論紛紛的人,搖搖頭並沒有說些什麽,李恪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不是在謀朝篡位,因為秦壽這家夥又開始瘋狂的想法,很瘋狂也很讓人糾結的想法,大肆發展琉求形成一個比長安有過之無不及的中樞城。

李恪不認為秦壽拿琉求做根據地不可和大唐匹敵,相反的隻要秦壽樂意的話,大唐易主是遲早的事,光是他的炮艦足可以橫掃整個大唐水軍,還沒有算上火力十足的火炮,恐怕李老大的鎧甲軍麵對火炮也隻是找死的份,熱武器與冷兵器碰撞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要是秦壽的肥雞在大肆生產的話,要橫掃全大陸不是夢想,前提是戰略資源嚴重困擾著秦壽,而秦壽這次召開琉求第一次夜宴會議,主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戰略資源和發展兩把手一起抓,特別是將士們禦寒的衣服是首當其衝要解決的。

冬季到來要解決將士們的禦寒衣物,也隻有暫時依靠紅拂女那邊了,要想搞定紅拂女恐怕有點困難。這位魔女大姐不好應付,隻好從紫萱下手了,有她幫忙的話,相信紅拂女會乖乖就範,優先提供這邊將士們的禦寒衣物。

薛仁貴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走進來。就算身邊有人扶著什麽的,薛仁貴走起路來也是有氣無力的狀態,那頭神牛花花實在是太野了,野到薛仁貴現在傷痕累累地步,就差沒有吐血,渾身傷口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

秦壽見到薛仁貴走了進來。整個人鬆了口氣說道:“薛兄,見到你安全無恙就好,真是嚇死秦某了,幸好薛兄你沒有事,要不然,秦某還真想要宰了那頭牛做全牛宴什麽的。以後切莫如此冒險了知道沒有?來來,坐坐…”

幾位村長們聽到秦壽的話,全都汗濂起來,不得不說一件事,秦壽的這話有點大不敬了,在怎麽說那神牛花花可是琉求的守護獸,秦壽這麽說不是擺明讓他們難堪嗎?當然秦壽也沒有去關注這些。他關注的還是薛仁貴的身體安康情況。

薛仁貴是秦壽的得力大將,又是大唐未來新星將領,秦壽將他待為上賓是理所當然的事,有道是千金易得好將難求,一個好的將領不是街邊的大白菜,說買就可以買到的,大唐許多隱藏新星的將領,秦壽都沒有辦法去挖掘,現在也隻有靠名氣吸引他們前來投靠了。

說得難聽點的就是跟李老大爭食,他現在有一大群的老貨將領霸占著朝位。埋沒了不少新星的將領,甚至還有漂流在外的將領鬱鬱不得誌,這是要不得也是很浪費的事,李老大不需要不代表自己不需要。

薛仁貴在秦壽的熱情招呼之下,整個人受寵若驚地拱手謙虛著說道:“不敢當。薛某實在是愧不敢當,要秦兄和諸位久等,薛某感到過意不去,特此薛某舍命陪君子,先幹為敬自罰一杯,還望諸位久等的原…”

李恪在薛仁貴舉杯的時候,站起身子打斷薛仁貴的話,有些小激動地說道:“薛將軍何出此言?能聚在一起按壽哥兒的話而言,就說明我們都是一個大家庭的人,一家人無須諸多禮儀,壽哥兒,恪弟不知說的對與不對?”

秦壽端起酒杯接過李恪的話,一臉感慨十足地說道:“沒錯,諸位,我們都是一家人,吳王說的不錯,能進入這裏的人,都是秦某的家人,而且秦某也歡迎諸位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我們都是一家人,為我們新家幹一杯!”

李震在秦壽的話之中,整個人激動不已地站起來,喲嗬著說道:“來來,我們敬大英雄一杯,慶賀大英雄得到心怡的坐騎,也慶賀我們琉求未來越來越繁榮,當然,是我們的新家才對,來來,大夥一起幹杯!”

在李震慷慨激昂的邀請之下,一群人熱熱鬧鬧地端起酒杯敬酒,好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李震心裏想著這個問題,說實在的現在恐怕連過年也沒有這麽熱鬧過,李震美滋滋的喝下一口酒,整個人砸吧著嘴唇舔了舔嘴巴酒沫。

秦壽喝完手裏的酒杯之後,放下酒杯歎息一聲說道:“諸位,安靜,安靜片刻,先聽秦某說句話,請大夥一起來是有事要商議,關於我們琉求的發展趨向,相信各位也知道我們現在琉求的大致趨勢了,日子不好過啊!”

李震在秦壽說完之後,緊接著站了出來說道:“沒錯,現在我們遇到一個很大的問題,人手和時間的問題嚴重限製了我們的發展和步伐,特別是防禦的人手成了最大的關鍵,當然還有戰船和鎧甲方麵,現在由島主為我們講解一番!”

秦壽在在座的人鼓手歡迎之中站了起來,拱起手謙虛地說道:“諸位,你們都是琉求的貢獻者,也是琉求不可少的開發者,琉求今後的繁榮,也離不開你們的貢獻,說句實在的話,秦某也離不開你們的辛苦付出!”

上村的村長哆嗉著身子站出來說道:“島主此言差異,剛才島主不是說過了嗎?琉求是我們大家的家,離開了誰也不行,作為支持者,我們也想要一個安穩祥和的家園。自從島主你接手琉求之後,我們好日子也一天一天好過起來了,諸位村長們,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其他的村長在上村村長說完之後,全都鼓掌認同起來。不管怎麽說都好,這裏就是他們的家園,要是沒有軍隊守衛的護衛,那麽他們即將遭受無休無止的海盜侵略,這是很要命的事,最起碼對於他們來說是這樣。

秦壽拱手朝著在座的眾人支持。一臉感激地說道:“謝謝諸位瞧得起,那秦某我也就有話直說了,現在先談談我們琉求的發展大致趨向,第一,就是先把房子建好,沒有房子住什麽都是假的。何況我們今後還要麵對天災的暴風雨什麽的。”

幾位老村長們聽到秦壽的話,全都讚成地點點頭,說實在的他們還真是被暴風雨害怕了,幾乎每年一來暴風雨的時候,也是損失最嚴重的時候,房屋吹倒不說,甚至失蹤人也是正常事。最要命還是辛辛苦苦耕耘來的糧食都沒了。

秦壽在幾位老村長們議論完之後,繼續開口說道:“今後我們琉求島上的居民減少耕種,當然,不是說不讓你們耕種,而是我們即將有新的苦力,你們可以當土財主壓迫倭寇去幹活,還要空出一些年輕人來學習技術…”

“這個…”一群村長們議論紛紛地討論著秦壽的問題,李恪坐在一邊喝著酒吃著菜,對於這事他也不去多說些什麽,隻要秦壽自己搞定就好。李震也是一副虛心學習的姿態,有些事是要學習學習下的,比如這些發展的大計。

薛仁貴喝著酒,麵對手下們的敬酒薛仁貴都是來者不拒,不管現在身子怎麽樣。喝酒培養感情是不變的定律,而且薛仁貴也牢記秦壽的一席話,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句名言的諺語讓薛仁貴感到至理名言。

就好比自己是一隻獅子,帶領的一群綿羊能夠打敗一隻綿羊帶領的一群獅子,而且秦壽說的也十分有道理,薛仁貴也是虛心的人,什麽事是對的什麽事是錯的,他自己心裏都有數,要想與將士們打成一片,培養出感情就要與兵同樂同甘共苦。

感情是培養出來的,也不知道誰說出的這話,而且秦壽也說得沒有錯,能與士兵們一起吃苦的將軍,就是一名好將軍,程妖精的三好將軍是怎麽來的?就是畏妻天天蹲軍營與將士們同甘共苦混來的,無恥的人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秦壽見這些老村長們議論的時候,繼續說道:“秦某知道一時間可能有些難辦,確實也是這樣,倭寇的奴隸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找到那麽多,這個隻是暫時的計劃,今後會有更多的奴隸到來,這事你們可以開個村會什麽的研究一下!”

什麽是村會?幾位老村長們不知道也不知曉,但是秦壽說研究一下這個問題,大致跟吃飽沒事瞎聊沒有什麽區別,幾位老村長們憨厚可掬地點點頭應著,除了這樣他們還真不知說些什麽的好,秦壽說的話也有點適合他們的口味意思。

秦壽看了眼議論紛紛的幾位村長,也沒有多說些什麽,讓他們慢慢適應也好,秦壽轉過頭看著那些鐵匠工說道:“眼下我們琉求島有個很艱巨的任務要完成,當然這需要鐵匠工們的配合,現在鐵匠工是誰負責帶領?誰是負責人?”

說實在的,秦壽來到琉求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還真沒有怎麽去注意那些鐵匠工,秦壽隻知道一件事,那些鐵匠工全是王鐵匠介紹的,具體技術怎麽樣秦壽不知道,不過看他們供鐵的速度來看,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站起來,在秦壽詢問的時候,畢恭畢敬地說道:“啟稟少爺,在下於然,是這裏的鐵匠負責人,經過一番培訓,這裏的年輕人靈性很高,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大致掌握了生產持續,隻是供應方麵有點慢了!”

秦壽看了眼站起來的中年人,點點頭有些不怎麽滿意地說道:“於鐵匠別的話秦某也不多說了,隻想說一句,盡快把人手全都熟悉起來,最好招一些對鐵匠有興趣的年輕人,沒有興趣的年輕人乘早一邊涼快去!”

“是!”於然聽到秦壽的話應聲點頭應著,不管怎麽說秦壽說的話總是有道理。而且王鐵匠在他來的時候,也三番幾次提醒過,一定要按照秦壽的話做,除非不想混太久了,對於王鐵匠的話。於然一直銘記於心。

秦壽看向一邊沉默不語的薛仁貴,臉色遲疑一陣開口說道:“薛兄,既然你受了傷就好好養傷,練兵一事押後在議,讓將士們好好歇歇幾日也好,等傷勢好了在慢慢策劃怎麽進攻倭寇。你們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

“是,薛某慚愧了!”薛仁貴在秦壽說這些安慰話的時候,整個人羞愧難耐無地自容,發生這樣的事,薛仁貴除了慚愧還是慚愧,要不是自己爭勇好勝也不會這樣。原本秦壽侵略倭寇的計劃又要押後緩緩了,兵法有雲兵貴神速是沒有錯的。

在秦壽示意之下,在座參與夜宴的人紛紛說出自己的意見和想法,秦壽一臉沉思的表情,虛心地聽著這些人的各抒起見,有道是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豬哥亮,現在那麽多的臭皮匠。害怕沒有計謀想法什麽的?

一時間整個大廳內響起一片混亂的吵雜聲,秦壽有些頭疼地揉著額頭,有點後悔剛才說出的話,這些家夥們議論起來的聲音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嘰裏呱啦的聽起確實夠煩人的,話已說出口什麽的,總不能說變臉就變臉吧?

李震在眾人議論差不多的時候,臉色遲疑著說道:“秦兄,其他的基本沒有什麽,震兄我還是那句話。兵力不足是我們琉求的大忌,進攻倭寇勢必引起倭寇的報複,如若沒有絕對的防禦實力,震兄我怕倭寇會從別的地方登陸偷襲我們,到時候恐怕我們就有麻煩了!”

李震砸吧著嘴說道:“對於進攻倭寇一事。震兄我隻想補充多一句,沒有足夠的兵力和火力之前,還是延後一下,特別是炮艦的運輸鋪給,要是一番亂轟什麽的,炮彈成了一大難題,起碼運輸船肯定要建造好,要不然炮艦的炮彈成了一個大難題。”

李震直接說出自己內心擔憂的事,雖然開始秦壽已經說過了,可有些人不知道不是?特別是那些老村長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打倭寇並不是沒有可能性,就算人手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把倭寇打得哇哇大叫後退?

秦壽在李震反問聲之下,也知道李震的用意,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這個問題問得好,到時候在這裏築起防禦要塞,不過不是現在,要等薛將軍養好傷才行,而且,現在船隊也不夠,到時候怕倭寇會反攻什麽的,這裏,北麵的地區要建起炮台,還有工事基地什麽的…”

在北麵建炮台一事確實有點讓眾人措手不及,琉求北麵屬於山勢險要的地方,要真是開發建設炮台什麽的,還真是一個大工程,而且也沒有可能完成,特別是幾位老村長,他們對於琉求的地勢是十分了解的。

秦壽在眾人迷惑的目光之下,走到一邊一直掩蓋著紅布,轉過身開口說道:“秦某知曉你們很不理解的地方,這個暫時不提,現在我們好好提提琉求的未來趨勢,諸位請看,這是秦某命人特製的琉求地圖,誤差也沒有多少!”

秦壽說完之後,直接拉開紅布露出一張純手繪的地圖,那逼真的程度還真沒有得說,隻是秦壽在地圖上麵標了些紅點,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麽?所有人都是一臉迷惑的表情,甚至李震和李恪兩人也是,他們沒有想到秦壽居然會瞞著他們畫了這些地圖什麽的。

秦壽一手指著中樞府不遠處的一個小紅點說道:“這裏就是我們的中樞府的位置,這邊東麵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地勢也是凹凸不平,甚至有許多位置都是空著,而且加上這裏靠山居多,可以作為我們糧倉儲存地。”

秦壽說完之後繼續指著中樞府下麵說道:“這裏,深水港比較多,可以作為二號線的海船生產地方,單單一條生產線是不夠的,日後發展大了會照成不必要的擁堵,防止類似事件發生,最好辦法就是開鑿第二生產線,這個石田,開發一事就交給你了!”

“好的,沒有問題!”石田在秦壽安排工作的時候,點點頭應著,剛經過綁架一事的他,好不容易壓壓驚完,現在秦壽又給了他艱巨任務,開發第二個造船生產線,不用想也知道,秦壽有意擴大海軍的意思。

秦壽繼續一手指回中樞城,遲疑片刻後說道:“城內的發展計劃有點困難了,這期間牽涉到許多的問題,而且秦某也打算發展一個城內城的想法,劃分出主要內城也就是軍事機密城,而外城就是商貿城,主要提供給商人匯集的交易場所!”

李震看著秦壽繪畫出來的地圖,臉色猶豫片刻後開口問道:“秦兄,你的意思是直接把外城當成貿易城,而秦兄你故意標的河流端打個叉,第二生產線河流端又用紅筆封住,是想在這分叉口當成軍商兩河道嗎?”

秦壽直接說出眾人一臉愕然和茫然的話:“沒錯,這就是城中城的想法,軍貿兩地劃分出去,這樣一來不用閉關鎖島,二來就算有間諜也難以進入內城,今後真完工城中城後,城內的居民要想進主城,開始施行進城查身份證的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