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崛起商人 第二十六章 定州戰略地
落座充滿麥香發酵味的作坊涼亭裏,秦壽示意李恪稍等片刻,自己卻跑進啤酒作坊裏麵去,李恪頷首點頭無妨,他知道有些事不該知道的還是盡量別去知道,秦壽的家底正在慢慢公開給李恪知曉,而李恪也識趣沒有去多問什麽。
李恪知道自己該知道的時候,秦壽會一一全部告知,而他現在所要做的事就是,當自己逍遙的糊塗王爺,李恪一邊看著周圍的環境,一邊低頭沉思起來,至於想什麽沒有人知道,而他臉色始終隱晦著沒有表露出來。
去而複返的秦壽手裏拿著兩個玻璃杯,還有一個兩升裝的玻璃瓶,走到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恪身邊坐下說道:“恪弟,在想什麽呢?別看了,隻是一些普通的殘次品玻璃杯,喝啤酒就要有玻璃杯,特別是這樣的玻璃杯,那喝起來才叫爽快!”
“……”李恪無語了,秦壽手中拿著的兩個玻璃杯,雖然他口中所說是殘次品,可要是拿出長安城去賣的話,絕對可以賣上一個好價錢,玻璃製品一直是奢侈品,特別還是無恥的秦壽控產圈錢,直接把玻璃製品炒到令人發指的高價。
李恪收起自己內心想法,看著秦壽手中的玻璃杯,搖搖頭苦笑著說道:“壽哥兒,恪弟現在總算是明白一件事,奸商是怎麽煉成的,壽哥兒你就是奸商其中之一,而且還是超級奸商,在別人眼裏是寶貝,在你手裏卻是,唉~”
秦壽似笑非笑地反駁著說道:“恪弟何處此言?壽哥兒我這叫賣的是技術產品,正所謂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壽哥兒我有沒有強迫別人一定要買,在說了,有錢不賺是王八蛋,壽哥兒我養著幾千號員工,要是不賺錢,拿什麽讓他們為我工作賣命不是?”
李恪對於秦壽的話。不敢苟同著說道:“好吧,壽哥兒,恪弟我說不過你,隻要壽哥兒你賺錢了,實力漲了。切莫忘記恪弟我。壽哥兒,恪弟我今兒前來,實則有要事跟壽哥兒你商…”
秦壽忽然伸手打斷李恪的話,羅大嬸此時手裏捧著一個大木盆。木盆上麵蓋著厚厚的白布,急步匆匆的她跑到涼亭剛放下之後,秦壽就揮揮手示意羅大嬸去忙活,羅大嬸點著頭應著抽身告退。
秦壽等羅大嬸告退之後,拿起玻璃瓶說道:“恪弟。壽哥兒知曉你的意思,壽哥兒還是那句老話,隻要壽哥兒沒有倒下,恪弟你可以一直相安無事當你的逍遙王爺,要想活得好,要切記三低調!”
李恪在秦壽又蹦躂出古怪詞語之後,一手納悶地撓著自己長發,摸不著頭腦問道:“恪弟愚昧,還望壽哥兒解疑。那三低調?”
秦壽走到啤酒桶盛裝著兩升裝的玻璃瓶,沒有理會一邊摸不著頭腦的李恪,裝滿好玻璃瓶啤酒之後,秦壽走回來開口說道:“心態上要低調,行為上要低調。言詞上要低調,現在恪弟你隻要緊記這三低調!”
“心態上要低調?行為上要低調?言詞上要低調?”李恪聽到秦壽的三低調之後,整個人重複著秦壽的話,秦壽的話充滿矛盾。開始他還叫自己高調做事,現在又叫自己低調做人。這讓李恪有點適應不過來。
秦壽揭起木盆蓋著的白布,露出裏麵白花花的冰塊,看來袁神棍還真是懂得如何製作冰塊了,看到裏麵拳頭大小不一的碎冰塊,秦壽知道肯定是袁神棍敲下來的,李恪對於秦壽弄出來的冰塊並不感到好奇,有錢人家有存冰窖是正常的,隻是秦壽這樣鋪張浪費,讓李恪啞口無言而已。
秦壽把玻璃瓶放進冰塊去冰鎮,忙完之後看了眼等待自己解答的李恪,從腰口上係出煙槍說道:“恪弟,其實這三低調很簡單,從現在起你要學會低調做人,就要不喧鬧,不顯露,不造作,不假惺惺,不卷進是非,不招人嫌,即使你自認自己滿腹才華,能力比別人強,也要學會藏拙!”
李恪聽著秦壽的解說之後,連連點著頭一副受教的表情,他知道後麵秦壽肯定還有話,故而沒有出言打斷秦壽,每次過來跟秦壽交談,李恪總是收獲甚多,這些人生道理是他沒有辦法從書中領會到的。
秦壽點燃煙槍,巴茲巴茲聲抽了兩口,吐出口煙霧說道:“什麽是低調呢?低調是一個人取決觀念的人生態度,它代表著豁達,代表著成熟與理性,它是和含蓄平庸聯係在一起的,低調是一種博大的胸懷,超然灑脫的態度,也是一種人生閱曆!”
李恪低頭沉思著秦壽的話,而秦壽絲毫沒有停嘴的意思,繼續開導著說道:“低調人會用平和的心態來處理事務,善於進退,適時保持低調的人更容易被人接受,做人應該和周圍的環境相適應,謙虛適者生存!”
秦壽看了眼李恪,而李恪也抬起頭看著秦壽,秦壽接下來的話直接顫動著李恪的內心:“曲高者,和心寡;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人浮於眾,眾必毀之;低調做人能保持一顆平凡的心,才不至於被任何事左右,遇事能夠冷靜,不求急功但求務實,這是一個人成就大事最起碼的前提。”
李恪低頭沉思著秦壽剛才所說的話,雖然秦壽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李恪還是清楚知道,秦壽話裏含喻另有所指,很顯然秦壽這番話表麵是衝著李恪說的,實則是在警告他的王妃和家人,做人要低調切莫惹是生非,一顆老鼠害死一鍋湯。
李恪抬起頭看向秦壽的時候,而秦壽卻沒有在說下去,獨自抽著悶煙,話已至此他接下來怎麽做,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李恪臉色遲疑地說道:“壽哥兒,恪弟知曉你話裏的意思,可是…唉…”
秦壽並沒有強迫李恪什麽,把玩著煙霧彌漫的煙槍說道:“該硬的時候硬,態度卻絕於一切,壽哥兒我話語至此,後麵你怎麽做,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好了,咱們現在不談這個。先談談壽哥兒這邊的正事吧!”
“哦?何事?”李恪鬆了口氣,暫時把這事放到一邊,聽到秦壽說他這邊有事,李恪忍不住好奇起來,雙眼看著秦壽在衣服裏麵摸索著。內心迷惑不解地想著。壽哥兒這次又整出什麽事要自己辦了?
秦壽在衣兜裏摸了老半天,看也沒看掏出粉紅的物品說道:“恪弟,這次是一項艱巨的任務,非你沒有辦法完成。壽哥兒我想來想去,始終找不到合適人選,也隻有你最適合了,怎麽樣?幫不幫壽哥兒我?嗯?恪弟,你怎麽了?”
咕嚕一聲。李恪一臉汗濂地看著秦壽手裏的物品,心虛異常地說道:“壽,壽哥兒,那,那個,你,你要恪弟怎麽幫你?泡妞恪弟雖然很在行,可,可你要恪弟我去泡長孫夢蝶。是,是不是有點那個…”
秦壽摸不著頭腦地說道:“長孫夢蝶?恪弟,你胡說什麽?誰叫你去泡妞了?還泡死陰人的閨女?真不知道你腦子裏盡想著什麽,猥瑣,實在是太猥瑣了。壽哥兒我是叫你就任定州…我擦!誰這麽大的整蠱!!”
秦壽放下所謂的地圖時候,才發現又是一樁烏龍事件,他手裏應該是絲綢繪畫的地圖,居然變成一條粉紅色的褻褲。最無語的還是褻褲繡著清晰的字體,長孫夢蝶!!不用想秦壽就知道是誰的傑作了。蘇葉,除了這個蘇大賊還有誰那麽大膽?
秦壽在李恪曖昧(淫)笑的目光之下,幹咳一聲不動聲色地卷起褻褲說道:“嗯哼~恪弟,剛才隻是一場誤會,純屬誤會,他奶奶滴,壽哥兒我都說是誤會了,這個才是真的,哎哎,幹啥呢?嚴肅點,說正事呢!”
秦壽卷起褻褲放好之後,重新在衣兜裏翻找出一張絲綢地圖,絲綢做的地圖幾乎屬於高級貨,精確率比起羊皮紙準多了,一分錢一分貨的東西就是這樣,而李恪(淫)笑不止的目光,實在是讓秦壽有點臉紅耳赤。
李恪難道見到秦壽吃癟的模樣,開懷大笑了片刻之後,在秦壽憤怒的目光之下馬上止住說道:“好,好,壽哥兒莫惱,恪弟,不笑了,壽哥兒,恪弟我在並州剛混有起色,這會兒你又叫恪弟我去定州,是不是有些不妥?”
李恪直接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並州他剛打出名聲,這回兒又叫自己去定州,這變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讓李恪有點反應不過來,說實在的李恪有點舍不得並州的家業,這好名聲剛混出頭就卷身走人,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秦壽放下地圖之後,拿出冰鎮過稍微有點涼的啤酒倒出兩杯,遞了一杯給李恪說道:“恪弟,你還是沒有領悟壽哥兒剛才的話,善於進退,適時保持低調的人更容易被人接受,做人應該和周圍的環境相適應,謙虛適者生存!”
李恪接過秦壽遞來的啤酒,入手有點冰涼,沉默不語的他在秦壽端杯之下,泯了一口帶泡沫的啤酒,帶點苦味的啤酒入口讓李恪先是皺紋,緊接著整個人為之清涼,冰涼的酒液入喉並沒有想象之中那麽苦澀。
秦壽一口氣喝完杯中啤酒,呼了口氣說道:“爽快!恪弟,怎麽樣?味道還算不錯吧?這是苦啤,入口有點苦味,慢慢習慣了就沒事了,人生就好比這啤酒一樣,先苦後甜,不嚐試苦澀怎麽知道甜的含義?”
李恪泯著越喝越帶勁的啤酒,點點頭說道:“嗯,確實不錯,這是恪弟喝過最有意思的酒了,壽哥兒,恪弟不理解壽哥兒你的意思,既然壽哥兒你有吩咐,恪弟豈有不從的道理?隻是並州這事,恪弟始終有點舍棄不下!”
秦壽聽到李恪的話之後,搖搖頭糾正著說道:“錯,恪弟,並州之事,並非叫你全部脫手,壽哥兒我也不可能白白拱手送出並州的資源,恪弟,你是否跟李慎洽談過具體接手事宜?”
“慎弟?”李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秦壽點點頭之後,李恪低頭沉思片刻之後,猛然恍悟地拍著自己的腦門,秦壽這一石二鳥之計還真夠絕的,一來可以為自己博個好名聲,二來也可以按照秦壽指定的路線繼續發展。
李慎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封王就任封地了,具體安排在那塊封地,恐怕現在的李老大也沒有想好,要是李恪讓出並州給李慎接手。重新選擇一塊封地開辟疆土名聲的話,對李恪聲望是有好處的,總是限製一個地方哪有什麽發展前途?
李恪琢磨著其中得與失之後,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秦壽的要求說道:“好吧,壽哥兒。恪弟相信壽哥兒你不會蒙恪弟。那恪弟就依你所言去做,可是這定州,恕恪弟直言不諱,有什麽值得壽哥兒你這麽上心的?”
秦壽一手指著定州位置。在李恪茫然目光之下說道:“石油,定州的石油是壽哥兒最缺的,也是壽哥兒今後的重要戰略地,北上重要的交通運輸點,至於具體有什麽用。以後你便知曉!”
定州是秦壽今後滅室韋,契丹,高句麗等重要戰略地,而定州這裏恰恰孕產著石油,雖然沒有東北大慶那邊冒石油那麽多,可也不容小覷,秦壽現在工業起步,石油消耗是最多的一部分,沒有石油他的重工業全都要癱瘓。
李恪聽到石油這陌生詞。忍不住有些頭大說道:“石油?壽哥兒,什麽是石油?”
秦壽抽著旱煙說道:“石油是一種能源,恪弟,剛才發動機你也看過了?它之所以能運轉起來,就來源這些石油。要提純過才可以使用,具體等你接手了在說,現在你主要的目的是拿下定州!”
秦壽並沒有解釋太多,李恪沒有拿下定州管理權之前。說了也是白說,隻要他拿下定州封地管理權。秦壽就要開始對他實行石油培養課程,主要是挖石油的具體工作,隻要改良一下現在挖石油的工具就差不多了。
秦壽看了眼沉思的李恪,繼續說道:“恪弟,現在暫時你別想那麽多,隻要你能幫壽哥兒我拿下定州,壽哥兒不會讓你吃虧的,好處多多,比起你幾位皇弟們,壽哥兒何時虧待過你?有好東西還不是第一時間與你分享?”
李恪在秦壽動之以曉之以理話之下,一臉汗濂地說道:“壽哥兒,這恪弟我知道,對了,壽哥兒,差點忘記了重要的事,這是麗質妹子叫恪弟我轉交給你的,壽哥兒別這樣看,恪弟我可是沒有偷看!”
李恪在秦壽迷惑的目光之下,聳聳肩一副我沒有偷看的表情,秦壽半信半疑地接過李恪遞來的信封,李麗質居然寫信給自己?這讓秦壽感到一絲不解和好奇,有什麽事不能明說?非要寫信這麽老土?
秦壽打開信封的時候,李恪假裝不在意地伸伸頭,秦壽幹咳一聲轉過身,留下一臉尷尬的李恪撓著頭,秦壽一臉遲疑著臉色,看著書信裏麵的內容,良久才把書信折疊起來小心收藏好,這是美人兒寫的信,秦壽要小心保管好。
秦壽看了眼一邊八卦十足目光的李恪,幹咳一聲說道:“嗯哼,恪弟,如若沒有什麽事的話,麻煩你好好回去想想怎麽討下定州的問題,李慎那邊也要勞煩恪弟你多多費心疏導了,煤鐵礦不能丟!”
李恪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壽,驚訝地說道:“哈?壽哥兒,你不是吧?有事的時候就好說話,沒事的時候就不客氣趕人?好好,恪弟我告辭就是了,壽哥兒,這啤酒,你看,嘿嘿~~”
秦壽鄙夷著李恪,不耐其煩地揮揮手說道:“都送你了,恪弟,記住壽哥兒的話,該硬的時候硬,心軟是難以成大事的,切莫因為一時心軟,誤了自己的事,事已至此,自己好好想想吧,不送了!”
李恪聽到秦壽的話之後,整個人為之顫抖了一下,轉過頭的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轉身離去,秦壽揮揮手喊來一名路過的員工,吩咐著他把一桶啤酒送出去給李恪,吩咐完的秦壽看著李恪的身影搖頭歎息一聲。
“午時三刻醉月樓相聚?神經兮兮的搞什麽飛機?”秦壽一手摸著下巴,暗自嘀咕著李麗質寫給自己的書信,李麗質找自己為什麽不光明正大的來?還邀請自己去醉月樓?想不明白的秦壽撓頭抓耳地煩躁起來。
想來想去的秦壽似乎遺忘了什麽,一時之間又記不起來,忽然秦壽猛拍自己腦門說道:“對了!差點忘記了重要的事,忙完這些在去赴約也不遲,嗯,下午在去指導王鐵匠,還有…”
想到一簍筐的事物,秦壽想也沒有多想,急匆匆地朝著秦府大門方向跑去,秦壽剛離去沒有多久,羅大嬸就走了出來,原本打算收回啤酒桶的她發現不見之後,知道肯定又是秦壽拿起送人了,羅大嬸搖頭歎息一聲收拾著秦壽的玻璃杯和玻璃瓶,這些都是賊值錢的玩意,拿出去賣的話肯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秦壽這邊去赴約,程妖精那邊卻是一陣咆哮聲,急病亂投醫的程妖精拿著袁神棍坑爹丹藥回來之後,把一整瓶的藥分成三份灌進三頭青春版兄弟嘴裏,哪曉得這藥好的不靈,副作用賊靈,三頭青春版野獸兄弟站著拉稀了!成了正宗無比的傻子!
程二夫人看到自己三個娃越來越嚴重,氣不過的她拿起棍子追著程妖精算賬,哇哇大叫的程妖精在程二夫人追殺之下,竄出程府大門,罵罵咧咧的程二夫人朝著跑出大門的程妖精,大罵著出去別回來了的狠話。
氣不過的程妖精勒起衣袖,惡狠狠地朝著秦壽府衙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罵道:“死神棍!老流氓我跟你沒完,膽敢騙我老流氓,給我等著,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