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慶典日（上）
自程府出來以後，秦壽整個人精神晃悠地度過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時間內，秦壽所屬的各行各業有條有理地進行著，武媚娘的到來讓秦壽減輕不少商業上的問題，同時也能分心去研究自己的工業。
李老大也承諾了自己的諾言，一個星期時間內秦壽整個裏坊的住所全空出來，永寧坊各大家族子弟全都在同一天時間內搬出，他們收到來自皇宮的李老大手諭，強行搬出永寧坊，作為補償其它裏坊小民宅自選。
新的居住之地比起他們自己的地盤，簡直是小的不能在小的地步，通過一連串的消息打探，他們終於發現一個不爭的事實，自己居然被人黑了，而且黑他們的還是背後的秦壽，這口氣實屬難咽啊！
秦壽絲毫不知曉自己得罪了什麽權貴子弟，一心撲進工部研究院的他開始針對性的火炮研究，至於生意那些交給武媚娘進行就是了，而且秦夫人還大方地交出家私銷售權，讓武媚娘自個慢慢瞎鬧去。
值得一提的就是斐氏家族的生意大氏族，斐老爺子當夜跟秦壽商議完具體合作事宜之後，據說隻居住了一天就匆匆趕回江南一帶，斐家的家族生意子弟們陸續上綱上線到來，訂單雪花飄飄地一遝遝的批來。
最讓秦壽激動的還是那批天價的嫁妝，據說動用了官府的兵力押送過來，鴨梨山大的壓力啊！這嫁妝實在是太厚重了，厚重到秦壽有些憋屈難以呼吸，這大家族勢力的錢財還真的是海量，自家老爺子比起人家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地步。
錢財未到之前秦壽就鑽進工部研究院醉心研究之中，隻要那一批錢財一到，各行各業也正式大施拳腳發展起來，其中家私與腳踏車首當其衝擴展，其後就是整個裏坊的改建工程，生意不用自己忙活，秦壽可以分出身大施拳腳血拚發展。
工部研究院裏。鐵匠部忙碌著身影進行生產之中，土製的炸彈外殼全部按照秦壽的設想，打出一個二十多厘米圓的半圓模具，倒入鐵水之後拿鐵棍搗鼓出中空的弧度，兩個模具分出兩人執行。
縫合兩個半圓的球片簡單多了。把兩個半圓的球片安裝在簡陋的虎行碼台。固定好兩個半圓球片之後，拿鐵勺裝出通紅的鐵水，充當焊接的原理沿著牙簽大的縫裂道進去，進行簡單的吻合。整個球形一樣的中空鐵球就出現了。
秦壽坐在一邊看著王鐵匠帶著七名學徒工敲打，300毫米大口徑的火炮身浮現出真身，紅通通的炮身在王鐵匠十幾磅打鐵錘敲打之下，慢慢浮現出原形，炮尾斷兩名學徒工扛著手指粗兩米長的鋼筋鑽。在王鐵匠敲打之下開鑿著尾端的炮引線口。
整個臼炮長差不多有兩米，圓嘟嘟的炮身給人一種蛋疼的感覺，別看外貌有點怪怪的，那口徑可是注定它的威力不容小視，當然這口徑大了殺傷力也就變得大多了，這臼炮攻城是弱項，轟野外的騎兵或步兵絕對是惡魔的存在。
臼炮沒有算上它活動的炮身固定架的話，光是它炮身就差不多有兩噸的重量，炮身的內壁足足有50厘米的厚度。而且還是實心鋼塑造照而成的，300毫米的大口徑，秦壽估摸著炮彈威力少說也有80-110左右的平方米威力。
如今這時代能製造出這樣的成績已經不錯了，又不是後世的變態時代，一個100多的口徑炮轟出好幾百的平方米技術。距離更是不用說了，這小胖子的臼炮肯定是短距離的威力，也隻有一兩裏左右的距離，比起弓箭的技術好多了。
秦壽一臉納悶的坐在一邊。看著王鐵匠他們辛勤的動作，一手撐著下巴說道：“王鐵匠。這火炮的能在午時之前趕製出來嗎？實在不行的話，改日本少爺在進皇宮稟報皇上得了！”
叮一聲，鋼塑通紅的炮身在王鐵匠奮力敲擊之下，終於成功開鑿出拇指大的空洞，兩名學徒工搖晃著手中的鋼筋，上下左右擺動抽離炮身，完成這些還要修繕炮口裏麵的滑線腔，炮彈要想完美減少空助力，裏麵的滑線腔一定要光滑平整。
王鐵匠丟棄手中的打鐵錘，晃動著酸麻無力的雙手，分配著工作喊道：“你們幾個開始修繕滑線腔裏的圓滑度，你過去用葫蘆拉架起圓心鐵，炮身淬火之前一定要修繕好，快去，快去，速度快點！”
安排好人手的王鐵匠，一手摸著臉角的汗水，轉身拱手說道：“少爺，莫急，這炮身絕對能在午時之前趕製出來，少爺，你先坐回，王某去瞧瞧那炮彈趕製出來沒有，這些小家夥，要時刻盯著才行！”
秦壽揮揮手示意王鐵匠自己忙活去，頗感無聊地眼巴巴地看著一群學徒工匠們忙碌的身影，火炮的滑線腔在他們用葫蘆拉碼拉扯起圓心鐵敲擊之下，慢慢修繕出圓弧的炮身直徑，咚咚聲的沉悶敲擊之中，秦壽感到一陣耳膜的刺痛。
受不了的秦壽站起身子跑向隔壁做彈頭的地方，今天他來的時候連火藥桶都帶來了，一桶密封蓋好的火藥桶裏，足夠填充十枚炮彈的劑量，當然也是用不完的，秦壽還要給土製菠蘿炸彈加工，期盼著午時的時候可以去試炮什麽的。
秦壽現在輕鬆的時日無多了，斐老爺子的禮金一到就是大施拳腳的時候，光是改建裏坊工程足夠他忙活的，何況還有鋼鐵廠的建設，這兩手一起抓的感覺還真有點力不從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自己的工程隊伍還在實習之中。
炮彈的製造相比起比較容易，隻要還是裏麵的撞針係統比較麻煩點，秦壽也不能把炮彈做成後世子彈模式，隻能一個彈頭模式，後麵部分是實心的，中前部分全是中空的，裏麵可以塞火藥和彈珠什麽的。
秦壽剛走過去的時候，王鐵匠居然用小鐵架推車搭著少說一百多斤的空彈殼走出來，秦壽怪異的目光看著差不多有300毫米直徑的炮彈，長都有80毫米了，有點火箭彈的模式可惜缺少兩個尾翼什麽的。
王鐵匠停下推車的手勢。把推著空炮彈的小推車放到一邊說道：“少爺，這是小家夥們趕製出的第一個炮彈，還有一個正在生產之中，少爺你看是不是這種炮彈？要是不合意王某叫他們重新搗鼓過！”
秦壽走到空彈殼麵前，一手敲敲空彈殼的鐵身。點著頭滿意地說道：“嗯。差不多了，王鐵匠來來，幫忙搭把手把這小胖子豎起來，嗯？彈頭的前段跑哪裏去了？還有撞針係統呢？”
翻起空炮彈的期間。秦壽才發現錐形的頭部空蕩蕩的，頂蓋的窩蓋消失不見，甚至最重要的窩蓋撞針係統也不見了，5厘米厚度的炮彈鐵身，裏麵是凹凸不平洞口。很顯然是在製造過程用鐵棍開出的洞口。
王鐵匠一臉汗濂的表情，在秦壽詢問的目光之下尷尬地說道：“呃~好像在裏麵呢，那個，少爺，你稍等會，王某這就進去拿出來，瞧瞧，王某這忙得糊塗的腦子，真是討打！人老糊塗了…”
秦壽一臉黑線地看著王鐵匠嘮嘮叨叨的身影。出聲喊停他說道：“嗯，王鐵匠，等等，順便把那些鋼珠也拿出來，別問那麽多。最好裝半桶鋼珠出來，別裝太粗的，最小的可以了，去吧！”
秦壽在王鐵匠進去的時候。馬上跑到火藥桶邊奮力地抬了過來，這些火藥可是易燃易爆的玩意。一不小心爆炸可是要人命的，把火藥充大量的彈珠進去，殺傷力增加成倍上升，要是不幸炸中騎兵或者步兵範圍，那可是很悲劇的情況，四散的鋼珠可以輕易撕開鐵製的鎧甲防禦。
當然填充了鋼珠攻城威力肯定是大打折扣的，攻城有專門攻城的炮彈，那就是全是塞滿黑火藥的炮彈，強大的爆炸能力可以輕易轟破如今的城牆，裝滿黑火藥的炮彈要是轟炸步兵和騎兵什麽的，威力又是大打折扣，沒有填充鋼珠的威力曾幾何時增加。
王鐵匠拿出炮彈窩蓋頭的時候，秦壽瞄了眼炮彈窩蓋頭下麵的撞針係統，很簡陋就是一個拇指大的鐵線圈製成，裏麵用來裝點火用的撞針係統，電子點火係統咱不懂，原始點的白磷點火總可以了吧？
整個炮彈引爆係統全靠炮彈頭落地，猛烈撞擊引線係統產生爆炸，窩蓋頭按照秦壽的吩咐製出掛鉤式的鎖碼，裝填好火藥蓋上窩蓋頭後就沒有辦法拆卸下來，猛力敲擊隻會引發悲劇的爆炸。
秦壽把火藥桶放到一邊，把手中的炮彈窩蓋頭放置一邊說道：“王鐵匠，把火藥和鋼珠按照一半比例充勻，留下一半的火藥裝填另外一個炮彈頭，充勻點，裝填火藥本少爺來，你別亂來知道沒有？”
秦壽交代完之後馬上跑回原來的鐵匠屋，去準備兩個土製的菠蘿炸彈外殼，這些是與李老大交易的籌碼，秦壽相信隻要爆炸試驗成功，李老大小宇宙肯定爆發，這火炮技術和火藥技術高度保密起來，相信看到試驗威力他也意識到火藥的重要性。
拿著兩個土製菠蘿炸彈跑出來的秦壽，瞧見王鐵匠動作頓時一臉黑線起來，幹啥呢？有這樣攪勻火藥和鋼珠的嗎？你以為是打鐵死苦力活嗎？王鐵匠手拿著鐵棍瞎掏鼓似的搖晃著，一會又猛力敲打著，這麽要命的玩意也虧他想得出來。
秦壽還真怕啥這個王鐵匠，把手中的兩個空殼菠蘿形狀的炸彈放到地麵，勒起衣袖驅趕著王鐵匠說道：“王鐵匠，好了，你去把那大炮組裝好來，等會還要出城開始試驗一下，這裏交給本少爺來可以了，這些危險活，不適合你！”
王鐵匠一臉尷尬地在秦壽驅趕之下，灰溜溜地跑回鐵匠屋裏，還真應了秦壽的話，他根本不曉得這火藥威力如何，隻知道火藥做成鞭炮後賊響而已，要是秦壽知道他心裏所想，肯定氣得吐血，這一桶爆炸足夠要老命的。
秦壽拿出用布包好的火鐮，這個時代的人根本不知道白磷是啥，白磷又叫火鐮，沒有知識的舊時代人隻知道它好用，也不管有毒無毒的，好用就是了，兩塊火鐮一撞擊馬上出現火花點燃生火。
秦壽看著攪勻得差不多的火藥桶。拿起一個用來裝火藥的鐵勺子，一勺一勺地裝填著炮彈的火藥，叮叮當當聲，鋼珠彈跳聲讓秦壽內心忐忑不安，還真怕忽然爆炸什麽的。畢竟現在自己是在危險十足的炮彈麵前。
要是一不小心爆炸了。那可是很悲劇的，爆炸起來自己可是連渣也找不到那種，一勺一勺裝填火藥的同時，秦壽自己雙手也輕微顫抖起來。這些要命的活非神經大條人士玩弄不起啊！
裝填完火藥的秦壽瞄了眼彈頭身，留下五厘米空曠的位置，至於這位置當然是用來蓋炮彈的窩蓋頭的，也是最危險的關鍵，要是一個安裝把握不好。不小心觸動撞針撞擊火鐮，那可是很悲劇的事。
整體炮彈的頭部，秦壽加設有撞針和引信，引信當然是用布包好的火鐮，炮彈裏裝有非常容易爆炸的起爆藥，引信火鐮連接著炮彈內炸藥的主體，當炮彈落地之後，由於衝撞地麵或者命中目標時產生了反作用力，撞針會被打到引信火鐮上。
而起爆藥是經不住撞針這麽一撞的。經過火鐮撞針之間摩擦就會爆炸，而引信一摩擦起火，炮彈內的主裝藥也就被點燃了，火鐮在撞針撞擊之下產生摩擦起火，瞬間點燃釋放整個炮彈裏密封的火藥。從而達到引爆的效果，沒有什麽想不到事不是？
但是由於使撞針撞擊炮彈內火鐮，並不需要多大力量，所以在下大雨的時候。如果直接這麽發射炮彈，可能一顆大雨點砸在炮彈頭上炮彈就會爆炸。這可是很悲劇的事故，畢竟炮彈發射出去的時候，衝擊力是呈幾何增長的。
這種情況之下，也隻有比較老的解決辦法，在彈頭部加蓋一個類似小墨水瓶蓋兒的東西，沒有拿下蓋子秦壽隻能拿絹布代替了，這樣要推動撞針打中火鐮的時候，就需要比較大的力量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總不能炮彈還沒有發射出去，把自己人炸個半死不活吧？
最糾結的就是，這麽加了絹布也有副作用，就是如果碰到比較軟的地麵，炮彈可能因為衝擊力不足而不爆炸！所以加絹布的時候，必須得確定射擊目標硬度足夠，這也是秦壽頭疼的事，
幸好此時用掛鉤活動式炮彈蓋，隻要運輸的時候不猛烈撞擊炮彈蓋什麽的，也不會引發悲劇性的爆炸，而且也有效防止啞炮時候被敵人俘虜去研究，想研究好啊，敲開彈頭炸死你們的工匠。
秦壽拿起絹布包起的火鐮，還好這些火鐮不是成品什麽的，需要撞擊才能產生火花，不過這玩意可是劇毒玩意，秦壽可不敢直接觸碰什麽的，他沒有不知死活的古人冒險精神，這白磷原石可是致命的玩意。
加設手指尾火鐮進去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撞針撞擊一下，馬上冒出火花把秦壽嚇了一跳，傷不起啊！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尼瑪的~要是裝填進炮身的時候，出現這事故不死也四肢缺胳斷腿的。
秦壽小心翼翼地把彈頭用絹布包起，慢慢地放進炮彈空出的部位，這絹布一是防雨的同時，二也是防止火炮點燃炮身時產生振動力，開不得玩笑的過程啊！啪嗒一聲~炮彈的蓋頭終於安裝上去，現在安全多了，隻要不猛烈撞擊炮彈頭部，不會發生什麽危險的。
剩下的火藥秦壽又裝填進兩顆土製菠蘿炸彈，慢引線這個好製作，密封秦壽也用絹布塞住，兩顆土製菠蘿炸彈弄出來了，如今也隻有等去稟報李老大，出去實驗一下這火炮的威力與土製菠蘿炸彈了。
秦壽剛鬆口氣的時候，程妖精的大嗓門聲音出現秦壽的身後：“賢胥，幹啥呢？幹啥呢？見鬼了還是咋滴？老流氓我有那麽可怕嗎？咦，賢胥，你這是掏鼓了什麽玩意？這是什麽？”
秦壽嚇了一跳手中的菠蘿炸彈把握不住地掉落地麵，一臉怒氣的秦壽轉過身怒視著程妖精大吼道：“老流氓，你丫的怎麽跑進來的？不知道這裏是機密要地嗎？這裏是工部研究院，不是你的流氓軍營！”
怒了，幸好及時裝好了炮彈窩蓋頭，要是裝彈頭窩蓋時候，這老流氓一聲納悶，尼瑪的~危險啊！不發生悲劇的爆炸才是怪事，通過程妖精自由進出的痕跡來看，這治安員們要加強安全意識，不是什麽人也可以隨意進入的。
秦壽絕對有的奇怪了，這老流氓不是去做苦力嗎？怎麽從童雪手裏溜出來的？莫不成又偷奸耍滑找借口了？估計也應該是這樣，秦壽怒視著厚顏無恥嘿嘿聲笑著的程妖精，這家夥還真他娘的是樂天派一員。
程妖精無視秦壽的憤怒目光，一手晃晃地說道：“哎哎，幹啥呢？老流氓我又不是來打秋風的，賢胥，你這是掏鼓什麽？得~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老流氓嶽父老丈人的禮物，嗯，酉時應該到長安，咋滴？”
秦壽一手摸著下巴說道：“嗯？酉時是嗎？好吧，老流氓，你現在閑得蛋疼是吧？正好，幫本少爺去皇宮叫皇上出城，就說本少爺的火炮研究成功了，需要他老人家親自體驗一下打炮的過程！”
程妖精一臉驚異地看著秦壽，咂巴著嘴說道：“打炮？嗯？賢胥，這打炮好玩不？爽不爽的？得，瞧瞧你目光就知道了，好嘞，老流氓我去跑個腿，不過這打炮要給老流氓我來玩玩！”
怒了，抽搐了，秦壽此時嘴角無意識地抽搐起來，這老流氓的話還真不雷死人不為過，怒不可恕的秦壽擠牙暴喝一聲：“滾！你愛打炮本少爺等你回來慢慢跟大炮打個夠，打飛機也可以，趕緊去通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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