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賣假藥的袁神棍?
秦壽呼吸難受地破口大罵著:“尼瑪的死程妖精,整個冤魂不散的厲鬼般,嫁女也不用如此吧?逼得本少爺滿街四處亂竄,晦氣得緊!呼呼…累死本少爺了!”
秦壽欲哭無淚了,都不知道自己哪裏招惹了程妖精的恐龍閨女,衝程妖精這份積極勁頭,他家閨女好極也是有限啊!狂追上百街道城東追到城西又追到城南,就差沒有把秦壽追出城外過原始人生活的日子。
“壽哥兒,前麵有個道觀,我們不如進去躲躲吧!”清河小公主一手指著前方的道觀,一邊提醒著秦壽進去躲躲身後窮追不舍的程妖精,抿嘴偷笑的清河小公主沒有告知秦壽,程妖精的閨女是另外一個版本。
此時已是未時路邊行人皆少,大部分都是進入午休,古人娛樂項目極少沒事不是睡覺就是喝茶,秦壽的腳踏車在往山坡的街道哐當響個不停,鏈條磨合齒輪發出牙酸的噪音,秦壽滿臉大汗地騎著他的寶馬上半山坳破道觀。
一名二十不到的道士閉目養神打坐破道觀門前,隻見其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可惜下巴黑漆漆的長須破壞形象,洗漿道士服縫縫補補又三年那款,雙腳盤地而坐猶如睡著,活像後世**坐街**姿態。
道士聽到牙酸的聲音睜開眼睛,精神奕奕的眼睛打量了會秦壽後,一手打著道號姿勢說道:“無量天尊,貴客是否被國公爺追趕逃難至此?騎著怪異的機械木馬?”
道士雙眼嘖嘖稱奇地打量著秦壽的腳踏車,單單兩個輪子不使用牛馬拉居然可以自走?道士整個鄉巴佬沒有見過世麵般,從他狂熱不加以掩飾的眼神,似乎對秦壽的腳踏車有濃厚的興趣。
秦壽沒好氣地看著道士,嘴裏呼著渾濁的氣息,下巴撐著清河小公主腦瓜,沒有好氣地說道:“這不是廢話嗎?全長安城都知道了,這叫腳踏車,鄉巴佬就是鄉巴佬,牛鼻子,裏麵有躲藏的沒有?借個地方避避難,過後少不了你的報酬!”
秦壽從懷裏掏出1貫錢誘惑著眼前的道士,看他現在的衣褶似乎混得不怎麽理想,要不然也不用穿縫縫補補又三年的破衣服,秦壽囂張地拿著1貫錢晃來晃去,一副催眠師模樣金錢誘惑著眼前的道士。
道士也不客氣地一手奪過秦壽手中的1貫錢,一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般,道浩貌然地說道:“嗯,粗俗,無禮,囂張,果然沒錯,公子,家師在內殿恭候公子多時,請!”
‘遇同行了!果然是淫才啊!’秦壽感歎連連地想到,一手摟下香臀發麻的清河小公主,推著花裏花俏的腳踏車緊跟道士身後,搖搖欲墜的道觀門年久失修,道士用力推動中濺下厚厚的灰塵。
道觀內擠滿厚厚的塵土與枯葉,一眼可以看出道士屬於慵懶一類型,兩側脫漆的廂房窗戶砂紙破破爛爛,內殿門外居然沒有擺設大鼎,一個痰罐大小的香鼎爐擺設中間,秦壽汗濂地看著縮水版的香鼎爐。
道士直接跨步邁過縮水版的香鼎爐無可厚非地說道:“家師熱衷於格物致知,經常把內殿毀於一旦,公子,家師在裏麵!”
‘三清大神在上降下神雷轟死這些褻瀆你的道士吧!’秦壽滿臉冷汗地看著道士一溜煙跑人,這廝也太不負責了,哪裏有帶客人帶一半走人的?秦壽氣得牙癢癢心疼那1貫錢白出了,早知道給一文錢還嫌多。
秦壽有些氣悶地說道:“小公主,我們進去吧!看看裏麵的牛鼻子何許人也!”
清河小公主跺著三寸金蓮不依地說道:“壽哥兒,我要你我叫小敬!”
秦壽流裏流氣鞠躬作勢地說道:“行,行,小敬就小敬,公主殿下請!”
清河小公主美眸難得淘氣地憋了秦壽一眼,藕臂宮衣挽起秦壽的手腕一副後世情侶逛風景區般,美人發髻寢到秦壽手臂半依偎著身子,享受難得的寧靜二人世界,他們這邊逍遙快活皇宮那邊卻亂成一套。
太極殿裏,大唐重臣們一副抗議罷工的表情,全都跪坐在又矮又難受的胡凳,上百雙黑漆漆的眼睛直盯著皇位上的李老大,一副不給個明確的結果咱就不走了,就差沒有帶隨身帶被褥打地鋪抗議了。
莫說這些大臣的娃遭遇打劫,李老大一簍筐的娃都在後殿裏哭訴著遭劫的經過,長孫皇後也驚動其中哭紅著連照顧暈過去的牆頭草李治,一簍筐的娃哇哇大哭把整個皇宮吵翻天,不知道人還以為李老大駕崩見玉帝去了。
宮外老太監尖銳的嗓音匯報著覲見李老大的重臣們:“國子助教孔穎達,蓋文達…覲見!”
李老大下巴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幾屢珍貴的龍須又報銷完了,得,未來淩煙閣二十四功臣缺一其餘全到齊可以湊六座麻將台了,算上底下坐滿五品以上的官員,全都到齊可以開午朝了!
國子助教孔穎達孔夫子拄著拐杖踏進太極殿,連行跪伏禮都花好幾分鍾時間,“陛下,你要為老臣做主啊!小兒孔明遭遇匪徒打劫,錢財乃身外之物……一場騷亂下來,如今小兒遍體鱗傷,還望陛下明察!”
孔夫子老淚縱橫地參奏著程妖精和劫匪的惡行,一把心酸一把淚說著自家娃如何慘重,就差沒有把程妖精參成匪徒一員,古稀得獨子厚愛無所厚非,李老大能夠體諒孔夫子的心酸。
可誰又來體諒李老大的心酸呢?牆頭草李治被老妖精誤傷暈迷不醒,清河小公主被匪徒劫持失蹤,當然這是李恪信坦坦保證說的,至今沒有明確的下落消息,一傷殘一失蹤誰損失比較慘重點?
“陛下,你要為微臣兩個娃做主啊!慘遭毒手筋骨斷裂……”長孫陰人把自己家裏兩位重殘的長孫湛長孫津說得悲戚戚的,老淚縱橫地哭訴著賊子的手段狠毒,同時參奏程妖精擾亂治安等問題。
“陛下,老臣次子遺愛慘遭賊子無人道圍毆,至今重傷臥床手骨……”房丞相也站出來參奏此次驚人的搶劫事件,隻是他沒有閑得蛋疼去參奏程妖精,那老流氓可是心眼大大滴壞專愛計小仇的無賴。
李老大頭疼無比地聽著一簍筐的大臣們哭訴,膽大包天的賊子們居然連大臣們娃全都劫財了,現在李老大知道一件事,這次的賊子跟上一批的同一夥,同時也是程妖精苦苦追尋的未來女婿。
“李愛卿,難道你也?”李老大有些好奇李靖出現在這裏,貌似他家的娃武力值不錯,而且好像早早就棄文參軍了?公務事太多的李老大有些模模糊糊記不得太多。
李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無視大臣們憤怒的目光說出自己的目地:“陛下,臣是來湊熱鬧的,當然也是專程看看老流氓怎麽處理此事,隻是沒有想到撲空一場!”
李老大疲憊地揮手示意說道:“眾位愛卿先行回去,朕已下旨緝拿膽大包天賊子,朕會給諸位愛卿一個交代!”
李老大此時也是滿臉憤怒了,目無法紀的賊人接二連三作案,這次更狠的居然朝中大臣一鍋端,簡直是在向李老大挑剔皇權天威,正所謂叔可忍李老大不可忍,要是如此縱容下去還如何管理江山?
眾位大臣們雖然心有不甘,可李老大都下了逐令了,眾位朝中大臣們滿腹牢騷地退出太極殿,長孫陰人不動聲色地停駐太極殿大柱宮門,故作整理鞋子等候著什麽,他的動作一一被李靖看在眼裏。
薛高太監急色匆匆地從太極殿側門小跑出來,一手揮退太極殿宮門外的太監,獻媚地走到長孫陰人麵前,小聲地在他耳邊嘀咕一陣,長孫陰人陰沉著臉一手揮退薛高太監,長孫陰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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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道觀內殿裏,正陶醉此情此景慢步而行的清河小公主拖著秦壽,至於外麵鬧成什麽樣置之不理,忽然其來一陣爆炸聲把她嚇了一跳,內殿裏傳來濃煙滾滾直蔓出三清主殿外,一陣陣黑火藥的刺鼻味道傳出殿外。
清河小公主小手扇著撲鼻而來的火藥氣味,皺著眼眉幹咳兩聲說道:“咳咳,什麽味道?好難聞!”
秦壽有些愕然地聞著空氣中的黑火藥氣味,這可是老祖宗最早發明的火藥時代,同時也是改變後世進入熱武器的發明,秦壽推著腳踏車不敢上前了,誰知道裏麵會不會在來二次爆炸,要是把自己炸回原始部落跳大神那就樂大了。
秦壽開始對裏麵的道人有些好奇了,煉丹煉出爆炸不會炸掛了吧?‘貌似《真元妙道要略》的煉丹書也談到用硫磺、硝石、雄黃和蜜一起煉丹失火的事,裏麵可憐牛鼻子不會是其中一員先鋒隊猛將吧?’
一名渾身髒兮兮的老道頂著濃濃硝煙串出門口,乞丐馬格般的道袍體現出老道竹竿般消瘦的身材,烏漆漆大黑臉猶如剛才礦洞跑出來般,烏黑深邃的眼眸閃爍著熠熠愚智的目光,粗布道鞋兩股火苗還在不停地燃燒著。
老道亂糟糟的山羊須燒得東一塊西一塊,嘴裏念叨著:“硫磺、硝石、雄黃、皂角、咦?對了啊!為何還會爆炸?嗯?什麽味道?”
秦壽汗濂地看著這位老道士懵懵樣無語地提醒著他:“老道士,你腳下著火了!”
“噢!三眛真火?!我踩,我踩,我踩踩!”老道士跳大神般雙腳蹦跳著互踩左右腳火苗,秦壽瞪大眼睛看著這位牛叉的老道士,如此高難動作的左右腳互踩居然表演得淋漓盡致,那優美的舞姿簡直賽過跳大神。
老道士一佛衣袖掩飾自己的醜態,杉杉有禮地行了個道家禮儀說道:“無量天尊,讓二位小友貴客失禮了,內殿遭遇洗禮一時難以招呼,隻好席地而坐了,萬物見怪,清風,道蒲伺候!清風?清風!!”
老道士尷尬內殿裏的情況用手拍拍道袍塵灰,道袍裏傳來一陣叮咚聲賊響的瓶瓶罐罐,老道人朝著身後大聲呼喚年輕的道人,連續呼喚了幾聲年輕道人才姍姍來遲,手裏捧著三個髒兮兮的道蒲跑了出來。
年輕道士放好三個道蒲後馬上跑人,秦壽看著三個髒兮兮的道蒲臉冒黑線,特別是道蒲中間穿了好幾個洞洞,冒出幾根不知道紮不紮人的草根,老道士似乎習慣了,也不嫌髒席地而坐上道蒲。
老道士寬袖道袍用手一揮示意說道:“無量天尊,道觀囊中羞澀,招呼不到還望兩位小貴客見諒!”
秦壽無良地有樣學樣回禮說道:“先人你個板板,客氣客氣!”
老道士驚訝地看著秦壽的手勢,良久才恢複過來嗬嗬聲笑著說道:“無量天尊,小道友,難道爾等也是同道中人?何為先人你個板板?敢問仙師大名?”
秦壽忽悠著說道:“驢友,不足為題也罷,此驢友非道友也!跟你們道教有點淵源吧,奉承踏遍四海遊曆山河,先人你個板板,對應道人口頭禪無量天尊而已!”
老道士恍然大悟受教地說道:“無量天尊,貧道袁天罡受教,受教了,驢友,莫要如此客氣,請坐!”
噗通…秦壽雙腳站立不穩地摔倒地麵,‘袁天罡?!這個老道士居然是袁天罡?’秦壽一副見鬼的表情,這就是傳說之中看麵相賊準的袁神棍?太巧合了吧?哥隨便蹦躂幾圈就遇到曆史名人了!
清河小公主一手攙扶起秦壽,說道:“壽哥兒,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腳麻了而已,腳麻了而已,等等!”秦壽一邊示意自己沒有事,眼看清河小公主要坐上髒兮兮的道蒲,連忙出聲製止清河小公主的動作,用自己衣袖拍打著髒兮兮的道蒲灰塵。
秦壽一手扇著灰塵滾滾的塵灰說道:“好了,小敬,可以坐了!”
秦壽如此細心讓清河小公主十分感動,甜甜地說了聲:“嗯,謝謝壽哥兒!”
袁神棍笑眯眯地看著兩位情侶關係般的小盆友,幹枯起皺的手指快速掐弄著,一手掠著山羊須表情變化無窮,扁長的嘴唇念念有詞地小聲嘀咕著,一副不信邪的表情左看看秦壽,右看看清河小公主的麵相。
袁神棍良久歎息一聲搖晃著腦袋說道:“無量天尊,驢友,貧道看你命理朦朧一片,嗯,印堂發黑,黑中發紫,紫中帶紅,紅中又帶白,甚是奇怪,不祥預兆啊!爾等兩人命理變格,唉…是福是禍天機難測啊!”
秦壽傻諤諤地看著袁神棍,眼神頓時變得不屑一顧,亂七八糟的鬼知道他瞎扯什麽?‘本少爺才看你印堂發黑,黑中發紫,紫中帶紅,紅中又帶白,你丫的麻將是不是打多了?還紅中?你幹脆單吊白板好了!’
秦壽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說道:“先人你個板板,袁大濕,那敢問小子有何不祥?不祥在哪裏?小子還真想知道!”
“驢友,你即將麵臨牢獄之災,本道算側良久,其中又有貴人照應,牢獄之災驢友勢必躲不過,貧道贈予靈丹妙藥助驢友熬過次難關!”袁神棍一手摸進自己叮咚賊響的道袍裏,皺眉擠眼地翻找著裏麵的瓶瓶罐罐。
秦壽連忙擺手示意著說道:“得,還是得了吧!驢友謝過道友的好意了,驢友活得好好的那裏跑來的牢獄之災?”
秦壽一邊製止著袁神棍的動作,一邊小生怕怕的表情害怕地想到,‘尼瑪的,就你那些坑爹的丹藥,加朱砂啥子的玩意,完全毒藥成分,啃顆下去不死也慢性中毒!少爺我好端端的那裏會有啥子事?’
袁神棍拿出一瓶拇指大的瓶子說道:“啊!找到了!豹胎易骨丹,嗑一顆無視牢獄皮鞭、板凳、老虎凳酷刑,增強體質朔成金剛不壞之身,最近貧道囊中羞澀,揮淚大甩賣便宜賣給你,機會難得,驢友,貧道看你是同道中人,隻需要500文錢!驢友,你沒有聽錯,確實隻需要500文錢,時間有限,趕緊購買吧!”
目瞪口呆的秦壽良久嘴裏蹦躂出,“臥槽!”秦壽甚至還左右觀望附近是不是有攝像機什麽的?尼瑪的怎麽感覺像在賣廣告?這袁神棍簡直就是一個賣假藥奸商般,那裏是什麽算命的老神棍?
袁神棍一手撓著亂糟糟的發髻說道:“臥槽?驢友,莫要猶豫了,爾等打劫王公大臣壯舉早已轟動全城,牢獄之災不久即將降臨,驢友機會有限速速購買,用了貧道豹胎易骨丹包你萬事無礙!”
秦壽服了賣假藥的袁神棍,泛著白眼沒好氣地說道:“I服了YOU!小敬,我們走,尼瑪的,曆史欺人太甚也!”
清河小公主滿臉擔憂地拉扯著秦壽手臂說道:“壽哥兒,袁道長說的沒有錯,今兒事情壽哥兒確實鬧大了,南隅書院裏麵全部是五品以上的王公大臣子女,壽哥兒,小敬擔心父皇會找你麻煩!”
秦壽不知道死活地大咧咧說道:“呃…這個,沒有那麽嚴重吧?我可是蒙著臉的,他們怎麽認得出來是我?就算認出又怎麽樣?我躲個風頭就可以了!”
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秦壽之所敢如此,全是他閑得蛋疼沒有娛樂節目,加之這裏沒有後世現代科技那麽發達,藐視這社會通訊落後的普遍現象,哪裏像後世又是身份證又是周街電子攝像頭之類。
袁神棍滿臉肉疼地竄上來說道:“驢友,貧道吃虧點,先免費贈予你試藥,療效好用的話事後在給貧道付錢吧,時間無多抓你的人來了,你的機械物品貧道暫時幫你保管,拿著,好自為之!”
袁神棍拿著豹胎易骨丹一把塞進秦壽懷裏,趁秦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推著他的腳踏車進入內殿,秦壽清醒過來的時候袁神棍早已經消失身影,外麵傳來一陣陣衣甲和喲喝聲。
門外一把聲音穿透道觀牆壁大聲呼喝著:“亂黨賊子,速速釋放公主殿下出來投降!”
秦壽嚇了一跳逃無可逃了現在,忍不住罵了一聲:“臥槽!尼瑪的死神棍怎麽算的這麽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