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種痘得痘
牛,牛啊!
對啊,怎麽把這茬給忘了,真是豬腦子啊,牛痘,怎麽可以把牛痘給忘了!
曆史上,我大天朝的百姓在同猖獗的天花不斷作鬥爭的過程中,早在明代的時候就發明了預防天花的人痘接種法。
清代的《痘科金鏡賦集解》中有記載:“聞種痘法起於明朝隆慶年間(公元1567~1572年)寧國府太平縣(今安徽太平)……由此蔓延天下。”
也就是說,隻要李元霸想辦法把牛痘接種到人的身上的話,肯定就可以預防天花疫情了。
另外,雖說牛痘接種隻是一種預防之法,可縱然如此,對於已經得了天花的人,怕也是有些作用吧?
至於能否把已經出現天花初級病症的李治給完全治愈,隻能是盡人事,聽天意了!
“殿下,殿下?”
眼見著李元霸變得呆愣了起來,袁天罡和孫思邈全都睜大了眼晴瞪著他,試探著叫了起來。
呼喊之下,李元霸終究是回過神來,臉上帶著點點的興奮之色,道:“兩位道長,有辦法了,有辦法了!”
袁天罡和孫思邈相互對視了一眼,還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什麽就有辦法了?
“稚奴,你放心,四叔一定會救你的,四叔一定會救你的!”
李元霸揮舞著雙手,對孫思邈和袁天罡說道:“兩位道長,盡管本王的方法隻是一種預防的方法,可以阻止天花的擴散,但是對於已經得了天花之人,應該也有些作用。”
不管有沒有用,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嘶!”
孫思邈和袁天罡的臉色終於變了,從剛才的呆愣轉變成了驚喜,隨後兩人則是激動得滿臉通紅起來。
“請王爺賜教!”兩個加一起一百歲的老家夥,齊齊向著李元霸行禮詢問。
李元霸很認真地看著兩個老道士,道:“本王有一法。名曰種痘!”
“種,種豆?”
得,這兩個老道士又愣住了,什麽就種豆子啊。眼下可是說得痘症,可不是說得農事種地。
看到兩個老道士臉上的表情,李元霸就知道這兩個家夥八成又想歪了。
搖了搖頭,李元霸說道:“不知道兩位道長可曾聽過牛痘?”
“牛痘?是牛得地痘症嗎?”兩人畢竟隻是治人病得醫道聖手,可不是獸醫。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李元霸繼續解釋道:“這牛痘是發生在牛身上的一種瘟疫。也是由牛的天花病所引起的急性感染。它的症狀通常隻是在母牛的某些部位出現潰爛。”
“敢問這牛痘和此病有何幹係?”兩人都不傻子,自然明白武王此時提出牛痘,定然是和痘症的治療有關。
“這種牛痘可通過肢體接觸傳染給我們人,這種情況多見於擠奶員或者屠戶的身上,所得牛痘者,皮膚上會出現丘疹,這些丘疹慢慢發展成水皰、膿皰,同時還會出現一些其他的症狀。”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元霸頓了頓,道:“一次偶然的機會。一個感染了天花之症的人同時感染了牛痘,十天半月之後,那人所得天花竟然沒有發生病變,經郎中診斷之後,竟然發現那人身上的天花之症消失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孫思邈和袁天罡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道:“照殿下所說,這牛痘與天花剛好相克?”
“正是如此!”李元霸點點頭,道:“隻需要在人的臂膀肌腱之處劃出一道傷口,隨後將牛因得牛痘潰爛之處所流膿汁塗在傷口處。待傷口愈合之後,得此法者自然不會再患天花?”
“好一個以毒攻毒之法!”聽到李元霸的解釋,孫思邈感覺到很是不可思議,這天下間竟然還有如此神奇之事!
“殿下。那牛痘當真如您所說得那般神奇嗎?”袁天罡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太靠譜,牛得的痘症竟然可以治療人的痘症,扯淡呢吧?
“這是自然,本王可不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李元霸臉上神色依舊肅穆。
“袁道長,依老道來看,武王殿下的方法倒是可以一試。至少晉王殿下就多了一種治愈的幾率!”
孫思邈還是比較傾向於相信李元霸說的話,畢竟這位武王也是被民間稱為奇跡之王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在武王殿下身上發生。
“好,這樣,先去找到一頭患了牛痘的牛,按照本王的方法,將牛痘種在稚奴的體內,與此同時,再去找幾個同樣感染了天花的人,用相同的方法給他們種牛痘,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見到效果了!”
李元霸直接拍板了,時不我待,若是再耽擱下去的話,怕是李治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
這次袁天罡和孫思邈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
得了天花的感染者很好找,但是得了牛痘的牛卻不好找。
好在大唐所有的耕牛或者奶牛全都在大唐衙門當中有備案,所以患了牛痘的牛用了短短的半個時辰就找到了。
依著李元霸的方法,由孫思邈親自操刀,用銀針在李治的左臂膀肌腱處,也就是李元霸前世的時候,用來打疫苗的地方開了一個小口子。
要不說這孫思邈是醫道聖手,隻不過是用銀針就完成了李元霸的要求,而如果讓李元霸自己來動手的話,怕是得見見血了。
為了見到牛痘的效果,李元霸幾人索性就不出華陽宮了,反倒是在華陽宮中吃住了起來。
當然了,為了以防萬一,未免讓他們也染上天花,由李元霸帶頭,這三人也接種了預防天花的“疫苗”。
這種措施是很必要的,要不然到時候他們全都掛了,誰去治療長安城中爆發的天花瘟疫?
李元霸他們是安心地在華陽宮中住下來了,可是他們卻忘了華陽宮外還在等著他們的大唐皇帝以及一眾文武大臣們。
華陽宮門處。
“父皇,四皇叔他們怎麽還不出來?要不讓兒臣進去看看吧?”
李愔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如果不是李恪還有李惲攔著他的話,他早就已經衝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