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

李元霸這一吐露實情,可是把龐宇給驚住了。

看到龐宇臉上的驚愕表情,王浚淡淡地笑了笑,道:“龐都統,這位便是我們神武衛上將軍,大唐的武王殿下,李元霸!”

“不可能的!”龐宇搖了搖頭,道:“前段時間長安城傳來消息,武王李元霸於曲江之上被刺殺身亡,武王府甚至為武王發喪七日,陛下更是賜下了七重棺槨,並且親自寫下了祭文!費了這麽大的心思,武王怎麽可能還活著?”

李元霸笑著搖了搖頭,道:“若非是如此的話,本王如何從長安脫身,並且秘密前來絳州呢?”

龐宇楞了一下,再聯想到這段時間以來李元霸的種種行為,便有些動搖了起來。

“看吧!”李元霸懶得再去解釋這個問題,直接從懷中掏出來一枚身份玉牌丟給了龐宇。

龐宇手忙腳亂地接過身份玉牌看了看,須臾之後,卻是麵色大變。

龐宇趕忙單膝跪地,恭敬地對李元霸行禮道:“末將絳州衛都統龐宇,見過武王殿下!”

“龐都統且免禮,本王這裏可沒有那麽多的規矩!”李元霸接回玉牌,微笑道:“本王雖說來到絳州時日尚短,可也算是將這江州官場以及上古之間的關係摸了個七七八八!若是沒有什麽意外的話,過不了多長時間,龐都統晉升刺史亦是指日可待了。”

“末將謝王爺栽培!”

龐宇的心中很激動,還好之前並沒有往深處得罪這位主兒,否則的話,甭說刺史了。怕是連這都統之位都保不住了。

“好了,跟本王去刺史府,今日本王就了結了這絳州之事!”李元霸一擺手,當先上了坐騎,往刺史府而去。

……

時至卯時。李元霸領著足足五千名全副武裝的神武衛兵士已經進了絳州,直往刺史府而來。

刺史府門口自有衙役守在那裏,遠遠地見到那遠方有大片的煙塵滾滾而來,隨之而起的還有如同雷聲一般的馬蹄聲。

守門的幾名衙役聚在一起,相互之間討論著:

“什麽情況?”

“好像有大批的人馬直奔刺史府來了!”

“看樣子來者不善,趕緊去稟報刺史大人!”

於是。便有衙役急匆匆地跑進了刺史府進去稟報,而剩下的衙役們呢?則是留在了門口,搬出了木製的路障,一個個手中抄起了兵器,一臉緊張地看著那煙塵滾滾的方向。

當李元霸領著神武衛大軍出現在刺史府的時候。那幾名衙役已經搬著路障擋在了那裏。

“來,來者何人?”衙役沒有認出騎著高頭大馬的李元霸,一臉的謹慎之色,

“啪!”

猛地甩出手中的馬鞭,縱馬在李元霸身側的趙三炮道:“瞎了你的狗眼,這位乃是我們神武衛上將軍,武王殿下!”

“什,什麽?武王殿下?”

守在路障之後的幾名衙役全都瞪直了眼睛。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驚悚了,李元霸不是早死了嗎,怎麽又活了?

“速速放開路去。否則的話,別怪老子砍了你們!”趙三炮怒聲嗬斥著衙役,絲毫不留情麵。

“這,這……”幾名衙役相互對視了幾眼,有些不知所措。

李元霸皺起了眉頭,道:“來人。綁了!”

“諾!”

幾名如狼似虎的神武衛兵士,閃電般下了馬。不由分說地從馬背上掏出了牢靠的繩子,直接將那幾名刺史府的衙役們給綁了起來。

“帶著他們。一起進刺史府!”李元霸根本就沒有下馬,而是直接縱馬而入。

“站住,再往前一步,莫要怪我們動手了!”

帶著大軍進了刺史府,為數在三百名左右,手中拿著強弓的衙役目露凶光地看著李元霸鄧大軍,雖說他們的身體有著些許的抖動,心中難免有著驚恐之色,可是仍舊擺出了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李元霸騎在小白身上,麵無表情地看著手持強弓,擋在他們身前的衙役們,道:“爾等若是放開路去,本王尚可既往不咎,若是爾等執迷不悟,那麽就不要怪本王對你們動手了!”

“鏘鏘鏘!”

便在此刻,所有入府的神武衛兵士都下了馬,站在最前麵的五百人,從馬背上取下來一麵麵精鐵打製的三斷盾牌,盾牌輕輕一折便化成了一麵七尺來搞的盾牌,直接往地上那麽一戳,就形成了一片銅牆鐵壁,將李元霸等人全都保護在內。

相信就算是弓箭放出去了,也傷害不了李元霸他們。

“反了天了!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用箭對著武王殿下,你們全都想被誅滅九族嗎?”

龐宇帶著絳州衛的兵士隨後趕到,看到那幫子衙役舉著強攻在於李元霸對峙,當時就怒火上湧,對著他們大聲嗬斥了起來。

“都統大人!”

一眾壓抑們看到龐宇竟然不和他們站到一邊,也感到很驚異。

可是當他們聽到龐宇的話後,卻是更加震驚了。

武王殿下,他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今日這個疑問已經困擾了許多人,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縱然他們不相信,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本王乃是奉了陛下的密令前來,你們若是膽敢阻擋本王,其罪同謀逆,論罪當誅滅九族!”

李元霸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他聲音冷冽地繼續說道:“傳令,前進!”

“放下武器,束手待命!”

“放下武器,束手待命!”

足足五千名神武衛的兵士齊聲怒吼著,最前麵的五百名兵士則是強行推著盾牌往前行去,那場麵極其宏大,就像是在戰場上殺敵一般!

“嘩!”

所有的衙役們,在一瞬間就被衝擊開了,他們有地向著著兩側散開,有的則是向著刺史府正堂中撤去。

“進去,將刺史洪海洋,長史單東穀全都給本王抓起來!”

對於衙役們的表現,李元霸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他便指揮著神武衛兵士衝進了刺史府正堂,去捉拿洪海洋以及單東穀。

“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洪海洋被兩名神武衛的兵士壓著肩膀,奮力掙紮了起來,“本官可是刺史,可是這絳州的刺史!就算是你們神武衛將軍李大德見到本官都要禮讓三分,你們這兩個家夥找死不成?”

“啪!”

押著洪海洋的兩名神武衛兵士,並沒有搭理洪海洋,而是一人賞了洪海洋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們……”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兩個在他看來仿佛螻蟻一般的小人物給抽了耳光,洪海洋隻感覺自己臉上無光,心中悲憤無比。

與他相同待遇的,還有另外一位,那便是絳州長史單東穀。

這老家夥可沒有洪海洋的待遇,當那些如狼似虎的神武衛兵士衝進去的時候,這老家夥嚇壞了,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直接軟倒在地。

或許在當時,他便知道了自己此番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跪下!”

把這兩個家夥押到李元霸身前,神武衛兵士可不會對他們客氣。

“哎呦!”

不論是洪海洋還是單東穀,兩個家夥養尊處優了這麽多年,哪裏受過這樣的苦,這狠狠地兩下差點把這兩個老家夥給疼死。

“兩位大人,重新認識一下吧!”李元霸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他身前的兩人,道:“本王姓李名元霸,字大德,封號神勇,添為神武衛上將軍!”

“什麽,你是武王!”

洪海洋和單東穀全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打死他們都絕對想不到,曾經以為計劃已經成功了,沒想到最後的時候還是功虧一簣了。

人家武王殿下不僅活得好好地,甚至還來到了絳州,連他們整個江州刺史府都給圍了。

“單長史,是不是很驚訝?”李元霸衝著單東穀笑了笑,道:“你們的謀劃失敗了,是不是感覺很失望?”

李元霸搖著腦袋,道:“隻可惜啊,你們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我不懂你話中的意思!”單東穀眼神閃爍了幾下,道:“我遠在絳州,縱然有心想要刺殺王爺,也決計沒有機會!”

“都到現在了,你還想要狡辯,看來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李愔冷笑了一聲,對李元霸說道:“四皇叔,要不要把那家夥帶上來?”

“不必,孤雲寨畢竟涉及到了皇族,有些事情還是要當著你們父皇的麵說才好!”李元霸搖了搖頭,道:“倒是這刺史洪海洋,不僅暗中支持孤雲寨和鹽幫,更是勾聯絳州本地的商賈和鄉紳,魚肉鄉裏,實在是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哼,縱然你真的是武王殿下,想要審判本官也需要經過刑部、禦史台、大理寺,三司會審,而後由陛下聖裁!”

相比起單東穀的膽怯,洪海洋卻是要鎮定得多了,他口中振振有詞:

“至於你……先不說你以假死愚弄百姓,單單是私自調用神武衛出長安,就已經是犯了意欲謀逆的重罪。你以為現在的你有資格對我進行審判嗎?”

“哈哈哈……”李元霸仰天大笑了起來,“洪海洋,你到現在還做著扶住他登上皇位的美夢,你真以為沒有皇兄的命令,本王可以將神武衛帶出長安,並且在這絳州的地界兒上整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