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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那廝竟然謊稱不在家。”夏子薇氣鼓鼓地回到夏高家後,第一時間把蘇遊的信交給了夏高,她當然也沒忘記用自己精彩的臉部表情表達對蘇遊的不滿。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夏高聽了她的話後,未置可否,直至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蘇遊的信,才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信是蘇遊剛剛才寫的吧?”夏子薇見夏高神色輕鬆,一時有些茫然不解。
“不錯,這信是他剛才所寫。可能之前我們都想得過於簡單了,從此再也休提給蘇橫波送馬之事了,你去休息吧。”夏高點了點頭,他已經從信中感受到了山雨欲來,自然也明白蘇遊的壓力,他現在最該做的自然是拿下圓壁城的承建權,至於欠蘇遊的,以後暗暗補償他便是。
夏子薇茫無頭緒地轉身離開,夏高卻把長隨喚了過來,“虎瑙,你去吩咐一下他們,通知那幾家合作夥伴,讓他們明天辰時過來開會。”
蘇遊此時也把李靖夫婦送出了家門,又特意讓老王駕車送他們回家,李靖夫婦雖是一番推辭,終是拗不過蘇遊,最後也隻得從了。
“咬金,你與雲亭這幾天多去藥師家,五天以後咱們差不多就該進行馬球試訓了,那時你可沒有功夫舞刀弄棒了。”往回走的時候,蘇遊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臉上滿是愛憐之色。
“先生剛才怎麽謊稱不在家,他們可是送戰馬來的啊。”程咬金對於蘇遊的安排自然是點頭以應,卻對蘇遊剛才的欺騙行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也是迫不得已,如今這東都盯著先生的眼睛可不止一雙兩雙呢,夏家胡同的人要參與圓壁城的競標,而我是這競標的主管,他此時送馬匹過來與行賄何異?若我還恬不知恥地收下了馬,說不好明天的《東都新聞》和《參考消息》就會曝光我這貪墨之舉了。”蘇遊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無奈,他也不管程咬金是否聽得懂,他說完這些話卻瞬間暢快了許多。
人生難得一隻雞啊!其實雞不雞的都是浮雲,能有一個可以傾吐心聲的人在身邊才是王道。此時他又不由得想起了來雁北,以及那個失蹤了將近三年的孩子蘇雲帆。
雲帆,你在哪裏?你還好嗎?蘇遊不禁喃喃自語起來。
“《參考消息》會行此卑鄙之事,但《東都新聞》不是先生說了算嗎?”程咬金聽蘇遊說得嚴重,卻大是不解。
蘇遊聽他這麽一問,又是搖起頭來,一時也不知怎麽跟他解釋。
如果《參考消息》真能多揭露些貪墨的行為,那說明《參考消息》做到了她的本分,曝光那些不正之風怎麽就被程咬金說成了卑鄙行為呢?還有,要是《東都新聞》是自己說了算的話,也不會出現元宵次日那條花邊新聞了,自己今天也不用為收不收馬匹、收誰的馬匹為難了;不過,如果《東都新聞》真是自己說了算的話,第一個不樂意看到的人一定是齊王。
“先生不敢收夏家的馬,但沒有商業來往的朋友相贈的話,應該沒問題吧,隻可惜我老程家沒那個實力……”程咬金見蘇遊無語,還以為他是為馬匹之事發愁,不免又發起了牢騷。
“你能加入我的球隊已經讓我欣喜異常了,至於馬匹之事,我已有辦法了。對了,你的斧子還稱手嗎?”蘇遊聽程咬金自責,也知道他對自己的付出是不計回報的,自也是以德報德地問起了他的事。
“簡直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先生怎知我小時候練過板斧呢?”說到武器,程咬金立時便手足舞蹈起來,狠不得當時就拉起蘇遊到後院舞弄一番才肯罷休。
“我看你勇猛,想當然耳。”蘇遊嘿嘿一笑,隻好王顧左右而言他。
很快又到了旬休日,蘇遊雖然看到了下午有杜淹在太白樓請客的備忘錄,但他卻隻能和來雁北先呆在天外天;他們來天外天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赴宴,也並非給段若曦送還雨傘那麽單純,而是為了布置兩日後的圓壁城招標會的會場來的。
看著來雁北頗有大將風度地指揮著來府的家丁和河南府衙跟來的十多個閑散的衛兵,蘇遊欣慰之餘,終是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爾後蘇遊又看到劉武周等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他心中不由有些好笑,也許這次來天外天把他們帶上實在是多此一舉,但官府做事第一原則便是這講究排場。
如果自己不多帶點人過來根本就彰顯不出官府的威嚴,不但會惹得過路黨的非議,還有可能被人認為自己來此是為了尋花問柳的;最為嚴重的是,如果自己代表官府出來辦事,在安全上發生什麽意外的話,朝廷一定以為是大失顏麵的事。
“武周,最近過得可好?”閑極無聊之餘,蘇遊向劉武周招了招手,其實他隻是想讓劉武周他們不必如此緊張而已,畢竟如今是太平盛世不是?
“挺好的,多謝先生掛心了,不過我看先生倒挺忙的。盡管先生每日都到府衙,但想跟先生問個安都要讓人斟酌是否耽誤了你的大事啊。”劉武周走了過來,站到了蘇遊的身邊,他說話總是那麽一本正經的。
“哪有什麽大事,一天三五趟地往將作寺和工部跑,目的還不是讓他們審核各大商會遞交上來的承建意向書?我這個主管倒成了跑腿的了。”蘇遊搖了搖頭,他也不知自己怎麽就跟劉武周這個微不足道的保安隊長說起了自己的牢騷。
“跑腿雖然誰都能幹,但有些事卻非得你親自出馬才行啊,我們看著先生如此忙碌亦是於心不忍,但除了默默跟在先生身邊,別的也實在做不來。”劉武周也搖了搖頭,先是對蘇遊的忙碌做出了肯定,又感歎自己身卑職微;他久在楊二身邊,顯然是深通說話的藝術。
“對了,殿下的球隊邀請你參加了嗎?”蘇遊對於劉武周的弓馬騎射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他知道劉武周終會成為一地梟雄,不過這是那個沒有自己參與的曆史,誰知有了自己這隻小蝴蝶後,劉武周的前途又會是如何呢?
“殿下打算讓我跟隨蕭氏兄弟出海,但你是知道的,我隻是一隻旱鴨子。”劉武周對於楊二的這個安排充滿了期待與忐忑,海的一邊是另一個廣闊的天地,但前兩年劉方率領大軍征服林邑的戰爭中因水土不服而離世者十有七八,而他的目標比林邑要遠上好幾十倍。
“蕭氏兄弟?”蘇遊喃喃地低語了一聲,他當然也知道劉武周所指的是皇後家人,早在齊王當年往齊郡就藩的時候,蕭家與楊二已經劃清了界限,甚至是送別的時候都沒有出現,想不到兩年的時間蕭氏便倒向了楊二,楊二甚至把經濟命脈最重要的一環都準備交給他們。
蘇遊接著又想到了胡商巴德,自從元宵節在四方館見了一麵後,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他們的消息了,也不知這個貪婪的商人是否還能記得他們當初的約定。
“這……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殿下讓你出海,又不是讓你光著身子遊泳的,是不是旱鴨子沒有半分幹係。”蘇遊聽說劉武周的工作安排,想著他們出行的時間應該會在清明前後,自然是不會邀請他加入球隊了。
“橫波,你看看,現在如何?”來雁北感覺差不多的時候,終是走了過來讓蘇遊驗收她的勞動成果。
“很不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蘇遊站起來巡視了半圈後,果斷給予好評。
“是嗎?那就好。”來雁北聽到蘇遊的誇讚,自是笑顏如花;不過,由於那可惡的紗冪,蘇遊隻能從她的眼睛裏看到欣喜,即便隻是如此,他亦是一時心醉,古人所謂“一笑傾城”,誠不我欺!
“我記得你這會應該還有一個酒宴。”來雁北看著蘇遊似笑非笑地呆在當地,不由得提醒他道。
“的確,那我不送你回家了;武周,你讓他們先貼上封條,然後自行回去交差吧,我還有點私事先走了。”蘇遊聽說起酒宴之事,知道那是非去不可的,畢竟是出版社重組後的第一次聚會啊,盡管,隻是個非正式的聚會。
“誰說我要回家了?我也想去太白樓轉轉,好懷念那些醉心於詩詞的日子。”來雁北聽了蘇遊的安排,卻搖了搖頭。
她的思緒一下又回到了還未與蘇遊正式相識前的那一段美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