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突夜襲背後插刀(貳)
那軍漢來不及站起來,連滾帶爬便到了鄧飛的麵前,叫道:“大人,大營後麵來了一夥人馬。【會員登入】”
“慌什麽。”鄧飛見這驚慌失措的軍士,便喝道:“敵人都被咱們圍在前麵,後麵來一夥人又怎地。”說道這裏,鄧飛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危險的存在,當下便改了口氣,問道:“有探馬消息麽。”
“探馬連番去了七八個,沒有一個回來的。”那軍士道。
鄧飛聽了,覺得這裏麵不太對勁,當下便取了鎧甲來披掛在身上,可是,還不等他將衣甲穿起來,就聽得外麵悶雷似的響動越來越近,鄧飛聽得心驚肉跳,衣甲的扣子過於繁雜,讓他失去了原有的耐心,當下也不管那麽多了,隻是套了一件鎖子甲,將護心鏡揣在胸膛前,頭盔也不拿,便拎了大刀快步邁出中軍大帳來。
這時候,有一個慌亂的軍士跑過來報告道:“報,,,東麵來了一支兵馬,馬上就要接近關西鎮了。”
“有多少,。”鄧飛喝問。
“瞧不清,但來勢凶猛的緊。”
“來人呐,給我鳴起鼓來,提刀上馬。”鄧飛一麵下了集結令,一麵差了一個小將帶了兩百人馬前去喝止。
那小將得令,當即點起兩百騎兵,眼看著那支兵馬就要靠近關西鎮了,什麽也來不及多想,便朝著朝著那夥人所來的方向迎了過去,那小將馳馬走的越近,就瞧得越清楚,在千步以內的距離時,那小腳瞧見了對方銀盔銀甲全部都是官兵的打扮,隻是,卻沒有番號,也沒有帥旗。
小將一勒馬匹,身後兩百騎兵也都齊齊收住去勢,那小將見那支兵馬眼看著就奔到了眼前,當下橫刀立馬,便大聲怒喝:“來著何人,隸屬,。”
還不等這小將將“隸屬何處”說出來,史進便照著那廝的怒張的嘴巴一箭射殺,那箭雨從小將的嘴巴射入,穿透了後腦而出,這突發的一幕讓那二百騎兵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時候,史進所帶的兵馬已經衝殺上來,兩百軍士就像是遇到了洪水激流一樣,瞬時間就被如潮水般的刀劍殺的肉骨寸爛。
此時的史進殺了這小波兵馬,心知那陝州兵馬已經對夜襲有所察覺,若不是這身衣甲讓他們心存僥幸,隻怕沒有這般容易下手,而成敗就在這最後的一千步以內,史進的眸子緊緊盯住了不遠處陝州中軍大營中的燈火,快馬加鞭,催著**的馬匹愈發奮進。
史進仍由耳邊的夜風呼嘯著,借馬匹奔騰的氣勢,大喝一聲驚天動地的“殺,,。”,他便第一個殺進了正在集結兵馬的中軍大營,緊跟在他身後的兄弟們,也大早聲勢,喊殺聲頓時猶如潮水一般,將整個陝州中軍大營淹沒,而更像是一把烈火,將整個還沒有集結完畢的官兵都殺的猶如沸騰的開水。
史進已經好久沒有這般暢快淋漓地廝殺過了,當下為了攻破官兵,更是奮力地揮舞起手中的盤龍棍,使出了全部的本事,一時間,這奔騰的馬蹄加上這漫天的龍鱗,史進像是一台活生生的絞肉機,將那些還懵懂在鼓裏隻知道驚慌失措的官兵殺的血肉橫飛,一聲聲呼嘯的龍吟,伴隨著官兵們慘絕人寰的叫喊聲,演繹出一場別開生麵,卻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視聽刺激。
史進所帶的兵馬呈箭矢陣態,衝進了官兵的大營內,衝破了營房帳篷,撞飛了官兵裨將,將那些正在集結的官兵們一時間衝殺的手足無措,更是支零破碎。
跟在後麵的魯智深和楊誌也被史進的這種激昂所感染,魯智深揮起手裏的禪杖來,像是將一個粗魯的砍柴漢子,將那些騎在馬匹上慌亂中剛剛抬起長槍來格擋的官兵,一禪杖連兵刃帶身子都一並打斷,開膛破肚,場麵好不殘忍,楊誌手裏持著一杆長槍,一番連刺和亂舞,將所過之處都變成了腥風血雨的海洋,這三人後麵跟隨著的兄弟們,在三個頭領的凶猛殺戮下,更是一個個放開手腳,將手裏的刀槍都揮舞開來,這些禁軍出身的軍漢在經過魯智深和楊誌的訓練之後,愈發身手了得,各個都猶如猛龍過江,不出多久,全身便都染滿了官軍的鮮血,那銀盔銀甲上滿是滾燙的猩紅。
就在史進等三人繞著陝州中軍大營兜著圈子盡情殺戮的時候,林衝已經帶了一隊兄弟一路殺開混亂不堪的人馬直奔中軍大帳而來。
此刻的鄧飛被這突如其來橫衝直撞的兵馬搞得叫苦不迭,他都無從知曉到底是從哪一刻開始,自己的營盤就像是炸開了鍋,他更不知道這支無名無號的隊伍究竟是怎樣衝進了他的大營,鄧飛眼看著自己的兵馬還沒有集結齊備,就被這橫衝而來的一夥兵馬搞得亂作一團,更可氣的是,放眼望去,這混亂之中除了刺眼的猩紅之外便都是一片銀盔銀甲,一時間哪裏能分的清敵我。
鄧飛從來沒有被人搞得如此狼狽,當下心亂如麻惱羞成怒的他當即朝著緊跟他的軍漢吼道:“扛起我的大旗,隨我殺。”
那軍漢將鄧飛的帥字旗剛挑起來,一個人影隨即閃過,緊接著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腕口粗的旗杆就被斬斷兩半,那扛大旗的軍漢下意識地一回頭,後麵緊跟著得便是一把明晃晃的馬刀,再之後,便不是他能知道的了,他的腦袋被後麵緊跟林衝上來的兄弟們揮刀砍飛出去,那屍體還沒有倒下就被飛馳的軍馬踏在了鐵蹄之下。
“殺。”鄧飛雖然不曉得該殺誰,但是,卻曉得怎麽殺出去,可就在這時候,忽然覺得腦後掠來一股寒風,當下揮刀大刀,便是轉身招架,恰好將林衝刺向後心的長槍用刀身格擋開來。
林衝一招不得手,在馬匹衝過鄧飛身側的時候便半扭虎腰又複刺一槍,那鄧飛覷見那咄咄逼人的槍頭,趕緊勾住腳蹬,身子順勢朝著那刺去的方向而倒,閃在馬的另側而逼了開來。
林衝還想補上一槍,隻可惜**的馬匹衝勢之疾,已經奔出兩步開外,林衝抬手刺穿了一個官兵的後心,一個掃蕩連貫地將另一側打算上來搶救鄧飛的官兵打落馬下,當即收住馬勢朝著鄧飛反殺過來,而此刻那些跟在林衝後麵的軍漢,衝過鄧飛身邊之紛紛舉刀砍殺,卻都被那鄧飛手裏的一杆大刀點滴不漏地格擋下來,跟隨林衝的軍漢
“吃我一槍。”林衝大喝一聲朝著鄧飛拍馬殺回來,話音落時,便又是一槍。
鄧飛聞聲急忙將手裏的大刀向上迎去,當的一聲交鳴之後,林衝的長槍就像是一條滑溜的長蛇,當即一抖便是一朵槍花,順著那鄧飛持刀的右手便刺落過去,鄧飛趕緊將刀打了一個旋,繞著他那腰身便是一圈橫掃,輪回之後,衝著林衝的門麵就是一刀。
林衝看準了那刀的來勢,當即便是驅動長槍一招將之破解擋開,便是一輪亂舞連刺,將那鄧飛殺的措手不及,鄧飛當下知道麵前這漢子不可小覷,是個厲害角色,而周圍的官兵也被殺的人仰馬翻,鄧飛一看勢頭不對,當即朝著林衝虛晃一刀,便要催馬遁逃。
而林衝哪裏是吃他那一套的人,方才的過的幾手,已經心裏將這鄧飛的把式大概有了個揣摩,當下將他的虛實看的更是分明,林衝見他一刀虛砍過來,而餘光有瞧見那廝加緊了馬肚,似有催馬之意,當下便知道這廝的真實意圖,林衝冷冷一笑也不顧那揮過來的大刀,微微一側身子,便衝著那廝殺了上去。
兩人邊走邊戰,不過眨眼功夫便鬥了七八個回合,那鄧飛哪裏是林衝的對手,越鬥下去,就越覺得膽戰心驚,林衝手裏的那杆長槍也就越出神入化,每每出招看似親描淡寫,卻往往殺機四伏,連招迭起,後招層出,一時間殺的鄧飛焦頭爛額。
那鄧飛見林衝糾纏的緊,怎地也甩不開,一杆大刀平時虎虎生風,今日遇到林衝卻不知怎地像是被舒服住了手腳一般,不論怎麽努力都施展不開,殺到最後,每一招都林衝都好像能提前料到一般,早早地便將他的刀法一一化解,此時的鄧飛全身上下被戳了七八個血窟窿,若不是套了一層鎖子甲和那救命的護心鏡,隻怕現在早就死了不止一次了,這一切都不禁讓鄧飛心生膽寒,而作為他眼下唯一可以依靠的戰馬,卻在這情急之下也掉了鏈子,平日裏見慣了廝殺的戰馬,今日卻亂了陣腳,加上鄧飛這胡亂一氣的催促,這馬匹愈發慌不擇路,就在鄧飛回身拖刀一擊的時候,那**的馬匹卻被堵在了一處圍欄的死角,為了逃出生天,那馬匹奮身騰空一躍,卻沒想到,將上麵毫無預料的鄧飛猛地閃下馬來。
林衝,催馬上前,當即便是一槍,將那鄧飛的腦袋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