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采訪(1)

“早達君。您喜歡剛才的演出嗎?”

“俟!很感謝您的邀請,讓我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隻要您喜歡就好。”泉穀茂嘿嘿的笑著,不時的偏過頭去打量著身邊佳人那如同雪蓮一般高貴純淨的側臉,心中還是不能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能夠約請她一起出來欣賞演出?雖然這並不能代表什麽,卻總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開始嘛!

早達星子卻沒有他這樣多的想法視台工作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和大家也從一開始的陌生到現在的熟她知道泉穀茂這樣鍥而不舍的約請自己是什麽目的,奈何她現在完全沒有任何這方麵的想法,至於今天晚上應邀出來,是因為實在不能抵抗來自維也納愛樂樂團的演出。她很不想讓對方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不過這種話實在是不好說出口。隻得聽著他說話:“我不知道您最喜歡哪一首樂曲,我個人最喜歡的還是那個很胖的女人演唱的《魔笛》的選曲。叫”

“複仇的火焰在我胸中燃燒。”

“啊,是的,就是這個!”泉穀茂憨笑著撓撓頭:“您果然記得很清楚。

早達君呢?您喜歡哪一個?”

“我,,也很喜歡您說的這首曲子。”

“哈!原來我們還有著共同的愛好呢!真是讓我有那麽一點興奮。”

早達星子突然站住了腳步:“泉穀前輩?”

“談?”

“很感謝您能夠邀請我,,哈秋!”白裙飄飄的女郎不勝風寒似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啊,真失禮!”

“您很冷嗎?”泉穀茂這時候卻是福至心靈,趕忙脫下自己的西裝給女郎圍上:“已經是月的天氣了,晚上會很冷。哦,我這裏有手帕。”

“您,”早達星子心中一暖,本來要出口的話也咽了回去:“謝謝您,前輩。”

“沒什麽,沒什麽。哦,我送您回家吧?”說著話,男人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本來我是想在今年買一輛汽車的,但是因為駕照遲遲沒有考下來,就拖延了。等到有了自己的汽車,再出行的時候就方便很多了。”

謝謝您,泉穀君。”

“沒什麽,沒什麽。”和早達星子在一起的時候,為對方的豔色所壓迫,泉穀茂也隻能說出這一句話了。

早達星子淡淡一笑:“那麽,前輩,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看著汽車開遠。一直到車尾燈消失在黑暗中,泉穀茂歡呼一聲:“烏拉!終於和這個佳人有了第一次單獨出來的機會了。有了第一次就不怕沒有第二次!哈哈!啊哈秋!糟糕,自己的衣服讓她穿走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細心的早達星子把他的衣服很是用熨鬥熨燙得整整齊齊,放在紙袋中遞到泉穀茂的辦公桌前:“前輩,您的衣服,我為您收好了。”

“哎呀。這怎麽好意思呢?”泉穀茂嘴中說著客套話,臉上的驕傲卻怎麽也掩飾不住這樣的對話在同事們聽來難免會有曖昧,而這個,曖昧的對象,卻是電視台公認的第一美女呢!哈哈,想起來都笑得合不攏嘴。事實也是和泉穀茂意淫的差不多,早達星子居然在一早起來把他的服裝給他拿過來,這說明什麽?似乎裏麵有很多值愕打聽的新聞呢?等到女郎的身影一消失,周圍的幾個人立刻靠攏了過來:“前輩,到底是怎麽回事?和我們說說吧?您是怎麽得到早達小姐的芳心的?”

“去去去去!在裏麵有你們什麽事?一群小屁孩兒!”泉穀茂簡直驕傲得都要鼻孔朝天了:“這樣的事情,可不是能夠和你們說的,還是多注意怎麽把自己的工作搞好了吧?”

“和我們說說嘛!”眾人依舊不依不饒,直到遷穀孝男推門進來。大家才趕緊散開。和艾飛總是和顏悅色不一樣的,遷穀孝男在工作中卻是很講究威嚴的:“今天的工作不忙嗎?都聚在一起,讓人看見像什麽樣子?”

“呃,對不起,部長。”

“泉穀君,上一次您采寫的關於朝日新聞社的新聞報道,我看過了。似乎您更多的是把精力放到了對於新聞社本身的介紹上,這怎麽行呢?要注意,更多的筆觸和鏡頭要對準那些受眾!”

泉穀茂走過穀孝男當年的同學,對於這今年紀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上司,他總是缺少一份敬意,聞言隻是嬉皮笑臉的哈哈一笑:“我知道了。這一次就暫時用我采寫來的稿子吧?最多下一次我按照你的吩咐。可以了嗎?”

如果是平時,這樣的說話滿可以應付過去,不過今天的情況有點特殊:“勉強應付一下?泉穀君,您在工作的時候從來都是靠應付的嗎?”

“你說什麽?”

“這篇文字稿件您重新寫過。”遷穀孝男很不客氣的把手中的稿件扔在桌麵上:“下午,最晚今天下班前我要要的!”

“有什麽了不起的?”泉穀茂一早上的好心情全被遷穀孝男的話攪合了,狠狠地一跺腳:“都看什麽?趕緊做你們的工作去!”

艾飛今天沒有到電視台去,而是直接舁車來到了朝日新聞社的大樓下,早就接到他的電話的長穀川正等候在大廳:“艾君,歡迎您的到來。”

“一直以來都是請長穀川君為我做很多的事情,這一次作為貴報社邀請的嘉賓,也算是可以還您的一次人情了。”艾飛輕笑著和他握了握手:“我們在哪裏正式開始?”

“在樓上,請和我來。”

走進房間,分為裏外隔間,長穀川先帶著他走到裏麵的房間,啊,這裏居然是化妝室!有個穿著白色外套的男人正在向兩個人點頭致意:“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專門請來的化妝師東條君,這位是這一次廚房的嘉賓,艾飛君。”

“艾飛,東條友善。”兩個人互相握了握手,艾飛卻還是沒有搞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前輩?”

“是這樣的,艾君,因為這一次的采訪除了文字介紹之外,還要拍攝一些您的照片。所以,需要簡單的化妝。”

“啊,明白了。”艾飛孩子氣的笑開了:“似乎我隻是在和別人見麵之前洗把臉,還從來仇一畫過妝呢。眾次托您的算是見識到坐帆澤

“請這裏坐。”東條友善安排艾飛在麵對著鏡子的椅子上坐下。搖動了一下下麵的搖把,椅麵緩緩後仰。艾飛等於是躺在了那裏,眼睛胡亂的轉了幾下:“喂,前輩。您請來的化妝師不會是剃刀殺手吧?我這樣的姿勢連反抗都做不到?不行,我得給井子打電話,如果我出了什麽意外的話,讓她帶著孩子們去你家,,唔!”

東條友善和長穀”相視一笑,拿起剃須泡泡抹在了他的下巴和臉蛋上:“如果您還是不停的說話的話,艾君,我真不敢保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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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剃刀認真的剃過胡須,把椅子再一次搖起來,開始為他做麵部的處理:“艾君的皮膚似乎真的沒有做過任何的保養呢!”

“怎麽說?”

“很是幹燥,而且,鼻尖鼻翼處有黑頭。”東條友善很是熟練的用貼膜覆蓋在男人臉上,然後揭下。如是者數次:“唔,這下差不多了。”

“不一樣了嗎?我自己盛覺不出來呢?”

“人當然還是那個人,不過麵部的皮膚卻幹淨很多了。”他自己當然看不見,不過占在他身前的兩個人卻看得很清楚:“確實是呢。喂,艾君,您的皮膚裏麵前是什麽啊?髒兮兮的?”

“行了,你別說了,我都惡心了!”

長穀川大笑起來。

化好了妝,艾飛攬鏡自照,實在是看不出什麽分別,還是不要在自己的容貌上多費腦筋了,已經看了幾十年,還不熟悉嗎?向東條友善道過謝,舉步走出化妝間,長穀川和另外兩今年輕人正等在那裏:“艾君。這兩位都是報社的攝影記者,同時也是《國際》雜誌的專欄攝影記者。早上君,千裏君。”

彼此又是客氣了幾句,艾飛和長穀”坐在沙發的對麵:“這一次邀請您來,除了要對於您前一段在海外進行的拍攝工作進行采訪,以滿足讀者對於這方麵內容的好奇心之外。還希望您能夠給很多讀者講述一下關於在過去的十幾年時間裏,從一個普通的高中沒畢業的學生,成為鄰電視台和一家上市公司總裁的故事的。希望艾君能夠給我們一個完全的解答。”

“而實際上,這一次的雜誌的主打專欄,名字就是《艾毛氏完全解答》。”

艾飛輕笑起來:“好叩,既然到了這裏。我也有這方麵的覺悟。有什麽問題,就盡管來吧。能夠回答的。我一定不會隱藏。啊?”

一聲輕輕的“哢嚓!”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個姓千裏的記者。已經抽空抓拍了一張照片:“這是,,幹什麽?”

“對不起,艾君,千裏君和早上君總是會在嘉賓不注意的時候進行抓拍,對於他們來說,擺出來的姿勢。是不能體現人物的靈動和豐富的表情與肢體語言的。”

“那也不用這樣吧?”艾飛大約知道一點這方麵的知識,卻沒有想到自己會是親身嚐試者,他還以為是和在很正式的環境下一樣,擺好了姿勢再拍照呢?

“對不起,艾君,您是不是對這樣的方式有抵觸?”長穀川一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

“沒什麽,沒什麽。就按照您的同事的方法來進行吧?”

“那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采訪現在就開始?”長穀”很是正式的準備了采訪用的文稿,卻又一次讓艾飛發笑:“怎麽,有什麽好笑的?”

“憑您對我的了解,也用得到這樣的文稿嗎?”

長穀川嘿嘿嘿的笑了開來:“艾君,這一次的采訪,和以前您經曆過的所有的采訪都有很大的不同。就是在於,除了一些來自鄙人對您的了解,但是別人卻不知道的問題之外,還有很多是隨機采訪街頭的路人和發放問卷的形式得來的。”

“什麽意思?”

“就是說,很多問題是很多和您完全陌生的人,當然,也是對您很關心的民眾問的,我隻不過是他們的口舌而已。”

“啊,明白了。”艾飛伸手毒拿,長穀川快速的一躲:“對不起。這樣的問題可是不能給您看的。”

“怎麽這樣嘛?給我看看?”

“不行。”長穀川故意扳起了臉:“下麵,我們的問題正式開始。

先還是來自鄙人的問題: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是在朝日新聞社舉辦的第一屆百萬人大賞的頒獎會場,當時您憑借一部《點與線》獲的了推理類的一等獎。據後來采訪到的信息,就是連列車時刻表這樣平時根本無人問津的書籍,在《點與線》出版之後也獲得了與眾不同的銷售業績,似乎所有人都有一個同樣的問題;您到底是怎麽想到用這樣的方式,創造這樣一部呢?”

“這大約隻能說是我對於自己的作品沒有信心吧?《點與線》的篇幅很即使勉強算是結構嚴謹,卻完全不能給讀者帶來很大的享受。至於采用這樣的故事結構,也是無奈的選擇,那時候我的年紀還說實話,沒有很多的社會經驗。也隻得從這種人和人都能夠得到的列車時玄表裏找到素材了。”

“明白了。第二個問題,除了《點與線》之外,您在這幾年中隻出版了一本《沙器》,就再也沒有推理類作品問世,請問,這是什麽原因呢?”

“我太忙了!”艾飛苦笑著撓撓頭:“即使是《沙器》的寫作,也是我在成立公司和運營的過程中抽時間創作的。在這之後”您知道。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全部都顧及到,最主要的是,現在有太多的推理作家出現,我的水品和這些人相比,我想,還是有很大的距離的。既然他們能夠給讀者奉獻上這麽多優秀的作品的話,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加入進去了。”

“那麽,對於現在的推理作家,您有什麽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