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MTV(3)
“一早就來打擾，實在是對不起！”男人和身邊的女郎同時一個鞠躬：“我是和您通過電話的三井唱片公司的橘博之，這位是我的助手佐佐木宏美。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是關於唱片出版的事情來過電話的橘君嗎？”艾飛向對方欠了欠身：“歡迎您們的到來，請坐吧。”
“嗨咿！”來訪的客人在辦公桌前坐定，叫橘博之的男人也沒有很多的客套話，直接進入了正題：“是在前幾天播出的電視和在電影院欣賞您的公司製作的動漫電影之前看到過您製作的MTV，這樣的一種表現形式讓在下和公司的同仁真的是看呆了眼睛：原來還可以用這種辦法解讀，詮釋音樂作品的嗎？這似乎是從來沒有人想到過的一種風格作品哩？”
“哪裏，這不過是我粗略的產品而已。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甚至還想製作更多更好的MTV呢！”
“對，對！這是毋庸置疑的。”橘博之附和的說了兩句：“那麽，艾君，還是在您的手中，是吧？”
“誒，是的。”
“能不能知道，艾君未來準備怎麽樣操作這樣的作品？我是說，在現在的這首歌已經被人廣為傳唱的情況下，您不準備進行唱片或者其他媒介方式的發行嗎？”
艾飛知道他話中的意思，節目播出的第二天，名為《留在我身邊》的歌曲就成為了所有人的最愛！任何一個對音樂有一點興趣的民眾，都在想辦法尋找可以聽到這首歌的唱片，偏偏因為這首歌曲還隻是剛剛推出，市場上完全沒有見到相關的唱片出現，而電視台的放映又隻是偶爾為之，一些性急的人就隻得選擇到影院中去觀影——實際上，隻是為了看到開始時候的幾分鍾的MTV的鏡頭！不過倒是為《新世紀福音戰士》的票房增加了一個重重的砝碼。到了電影上映一周之後，票房就已經超過了590萬日元，這在60年的日本已經是個相當了不起的成績了。
艾飛卻沒有心思顧及電影票房的成績，這隻能算是MTV為公司帶來的附加利益，而在電視台方麵，要求重播MTV的呼聲越來越高，而且，觀眾的興趣西湖也被這一部作品培養了起來：鶴田正香在MTV中的穿著，發型，儀態，甚至是艾飛和她在拍攝外景時使用到的多摩川河岸邊的青草地，居然也成為了情侶們很願意光顧的場所？
當他第一次看到這方麵的報道的時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日本人真是很有時尚性的民族啊！這樣的辦法也想得出來？
除了這樣的影響力之外，更大的利益驅動下的日本人，也開始了對他的作品的深入挖掘：例如NHM電視台和其他有實力有能力進行同樣作品製作的公司。但是卻沒有想到，艾飛搶先一步，在專利局申請了作品名稱和作品內容的專利，任何人想製作同樣的節目在自己的電視台推出，理論上都是不可能的——除非付給他一定的專利費用？
這樣的一個現實讓很多人都有點傻眼，誰也沒有想到，艾飛這個家夥居然這樣的吃獨食？想就這樣壟斷這一大片市場？不行，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在認真的研讀了一番之後，卻沒有什麽漏洞可以挖掘，無奈之下，隻能暫時放棄了這隻很明顯是會下金蛋的母雞。
不過，電視台的同行雖然罷手，卻不代表唱片公司也會放棄——在知道他的專利申請隻是麵對MTV產品，而不包括例如唱片，錄音帶等支線產品——當然，也想需要他的授權的的情況下，來自三井唱片公司的橘博之帶著助手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前文表過，再說艾飛，他很清楚的知道對方的來意，但是情況卻有點複雜，讓他不能立刻給出同意的答複：“鶴田君，似乎不是貴公司旗下的藝人吧？”
“誒？”
艾飛自知自己的話對方聽不大懂，隻能換了個說法：“我是說，鶴田君如果要出唱片的話，也需要和貴公司簽約嗎？”
“嗨咿！鶴田君是藏之中經紀人公司的。如果有唱片公司希望和她合作推出唱片的話，需要和經紀人公司簽約。”
“那麽，如果要推出唱片的話，我有兩個問題。”
“嗨咿！”
“以哪一首作品作為唱片中的主打作品呢？”
“…………”
“不明白？就是說，唱片中應該有10——15首歌曲吧？但是其中應該有一首歌是所有人在購買產品的時候最想聽到，最想享受到的，這就是所謂的主打作品。”
“啊，明白了。”橘博之謙恭的一鞠躬：“當然是以這一次在市場上獲得極大好評的，您的那首《留在我身邊》作為……主打。”
“那麽，您一定知道這首歌的版權是在我的手中的吧？”
“誒！我們知道的。”
“那好，現在問題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第一：其他的歌曲，貴公司是準備怎麽選擇呢？”
“會從鶴田君以前的作品和正在灌製的作品中選擇一些比較合適於您的作品風格的歌曲加入進去。有的甚至是一些民謠類作品。”
“那麽，第二，給我的條件是什麽？”
“我們會從每賣出的一張唱片中給您拿出12日元作為您的酬勞。”
“15圓。除了這個條件之外，我還要得到貴公司全方位的配合。”
“誒？”
“就是說，如果我要進行下一部MTV的製作的話，希望能夠得到貴公司全方麵的配合，不論是人員調配，樂手的選擇，甚至是錄音設備，都希望能夠得到三井公司的配合。”
“艾君的意思是說，要在日後的MTV的製作中，和敝公司合作？”
“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就算了！”
“哦不！”橘博之忘情的站了起來：“啊，對不起，我同意，鄙人完全同意您的意見。”
“關於酬勞的事情？”
橘博之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前麵的話，還是助手佐佐木女士給他低聲說了幾句，他才反應過來：“您要把酬勞提升到15圓每張唱片？這……艾君，能不能再寬限一點？我……我很難答應這樣的條件的。”
“那就算了吧。”艾飛一點也不強求，徑直起身就要送客。
“好吧好吧。”最後還是橘博之先服軟了：“就按照您的要求進行好了。”
到了1960年的下半年，GN電視台的發展已經開始讓NHK和富士電視台很是認真的對待起來：和這兩家有著大型財閥作為後盾，而且有著悠久曆史和辦台經驗的電視台比較起來，GN電視台雖然資曆很淺，而且經濟力量也不是很雄厚，卻勝在因為年輕而帶來的沒有任何包袱，沒有任何顧忌的開發和研究新節目。
艾飛親自擔任主持人的《音樂鑒賞》和泉穀茂主持的美食節目，還有定期推出的MTV，已經成為市民每天晚上回到家中打開電視機必看的節目，甚至連NHK的拳頭節目《日本新聞》都給打壓了下去。
這還不算，因為和總理大臣——艾飛給池田勇人提出的關於在政治氣候波詭雲異階段保持距離的建議不可能瞞過所有的人——這種雙方合作形成的良好的默契和私人關係，也為他的電視台在運營上得到了一些幫助，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在議會，內閣舉行記者招待會的時候，GN電視台的記者永遠的第一個被給予提問機會的人。可不要小看了這一個簡單的次序問題，這等於是在變相的承認GN電視台的地位呢！
在這樣一種潛移默化的推動作用下，GN電視台在民眾中的重要性越來越得到顯現，相對應帶來的，自然就是廣告費的節節上升。電視台的員工開心，艾飛自然不用提，本來就愛笑的他笑容更是整天掛在臉上，讓別人也似乎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快樂。
“北川君，晚上好！歡迎您的到來！”笑容可掬的伸出手去，和來者握了一下：“上一次有您參加的音樂節目，收視率再一次被提升了1個百分點，似乎應該請您在大學中辭職出來，到我的電視台來正式擔任主持人呢。”
北川澪在侍者的引領下走進餐廳，脫下鞋子，在榻榻米上坐下，攏了一下花白的頭發：“我如果來了，您做什麽呢？難道要讓您作為被撤換掉的主持人嗎？似乎您的節目還是很成功的嘛！”
兩個人相視大笑：“說得對！我的節目到現在為止還算比較成功，不能被撤換，否則的話，大家該說話了！”
“哦，雨宮君您認識的，這位是樸本早機子小姐，嗯，節目的製作人之一，同時……”他的手指在兩個年輕人身上來回轉了幾下，老人了然的點點頭：“啊，明白了！果然很般配呢。”
“謝謝您的誇獎。”一對戀人同時鞠下躬去。
“來，我們坐吧。”
幾個人圍著餐桌盤膝坐下，艾飛先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推到北川澪的近前：“北川君，在這樣的時刻談及這樣的話題似乎有點大煞風景，不過，很多時候，我還是願意把工作和私人事情分開一些，所以，請您先收下這份薪酬，我們才好說話。”
“艾君，上一次在來到東京的時候就和您說過了，我出席您的節目完全是無償的，怎麽？”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從來不敢認為這是給您的工作報酬，隻能說是作為一點給您放棄休息時間，從名古屋趕到東京來的感謝。”把信封再向前推了一點，他繼續說道：“如果您不願意接受這筆錢的話，北川君，您也可以把它用來給您的教學提供一些幫助。我知道，很多大學的教學設備因為年紀太老已經變得很陳舊了，就用它來作為更換教學器材使用吧？”
“如果您這樣說的話……”北川澪倒也不再堅持，雙手拿起信封，在額頭舉了一下：“讓我代表我的學生們感謝您一下吧！”
“這樣就好！”
“那麽，艾君，這一次請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