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他的寵,她的傷!

第二天,驁政卻出了院,因為傷口不是太深,再說他工作也忙,沒那麽多美國時間住院。

驁政對櫻諾的好一如即往,還是事事為她著想,還是對她體貼入微,櫻諾仍然過著富貴少奶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但是,表麵上,他寵著她,事事順著她,可是,櫻諾一直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她總感覺有許多細節變了,比如說,驁政沒以前那麽開朗了,偶爾也會逗逗她,可是,沒從前那麽賴皮,而且,有時候,他還會坐在床上抽煙,一片煙霧迷茫中,好似沉思著什麽,等她走過去,依偎在他懷裏,指尖描繪著的發際線,從滑心一直下滑,繞鼻梁落至薄唇上,她媚眼如絲的神態勾引了他,他仍向以往般與她刻骨地恩愛,但,櫻諾總感覺愛得不似以往那麽徹底,總感覺兩具身體之間隔著一層厚厚冰冷的鎧甲。

以前,他很愛膩著她,每晚十二點以前總會回來向她報道,脫衣洗澡上床抱著她入睡。

然而,現在,也不知是不是工作特別的忙,他一般情況下都回來的比較晚,回來後,洗了澡,躺在她的身邊,悶聲不響地睡覺,每當櫻諾醒來後,房間裏已經不再有他的身影。

櫻諾這樣安慰著自己,也許是他的確忙吧。

以前她從不在意他在做什麽,他什麽時候能回來,自從知道那個孩子是他的後,她的心理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有時候,總是期待能看到他的身影,總是希望著他能問候一下自己。

尤其是在生病的時候,女人生羰是最脆弱的時候,她需要別人的安慰與體貼,可是,他一句話也沒有。

本來準備好與他做一場契約夫妻,契約滿期的那一天,她會拎著自己的行李遠離。

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她已經不再維持著原來的想法,她想試著去愛驁政,其實,驁政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再說,他又那麽喜歡自己,不是有一句俗話,叫找一個自己愛的人,不如找一個愛自己的人更能幸福。

她愛驁煌,可是,驁煌已經死了,不可能再複活了。

她對少白的感情,隻是之於感動,再無其它。

對驁政,是否感情最為複雜,以前,她一直認為自己不喜歡他,甚至是討厭他。

那天晚上,她與徐少白在別墅跳舞惹怒了他,他強行要了她,在她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的時候,她心裏就有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

她不想接近他,是因為驁煌與淩雲宵,可是,問問自己的心,其實,她對驁政並非全無感覺,也或者說,她是把對驁煌的愛轉移到了驁政身上,他們兩個長得那麽像,除了性格,其餘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遠遠地望著他,有時候,她都會生出一種錯覺,感覺驁煌就在她身邊。

所以,驁政正在一點一點地走進她的心,很多時候,她都在回想,那天晚上,他為她買麵包那溫馨浪漫甜美的一幕。

她感覺很窩心,以前,驁煌也是那樣寵著她,寵到毫無底限。

昨天夜裏受了風寒,櫻諾了得了重感冒,吃了藥也不見好,不過不是太嚴重,她也沒上醫院就醫。

“方冀。”打了一個噴嚏,方冀及時遞了一張紙巾過來。

接過紙巾,櫻諾一邊擦著紅紅的鼻頭,一邊問:“梁佩華還關押在警局?”

“嗯。”方冀眼珠子轉動了一下,怕櫻諾再問其它,他趕緊找了借口想溜,櫻諾怎麽可能就此放過他。

“方冀,驁政打算怎麽處理梁佩華?”

“這個……”方冀有些遲疑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然而,櫻諾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女人,見他吞吞吐吐知道其中定有內情。

“參謀長做事一向都有分寸,我隻是他身邊的小跟班,我不太清楚了。”

“方冀,他打算放了梁佩華?”

櫻諾不放過方冀,繼續刨根問底,平淡的語氣暗藏著波濤洶湧。

“我不知道了。”

“這個,少奶奶,你還是去問參謀長吧。”

方冀急速轉身拿了一份文件離開,當櫻諾是瘟神。

櫻諾忤在原地,臉色怔然,心思細膩的女人一向都會胡思亂想。

拔通了一個電話:“喂,薄唇,你幫我打聽一下,警局是不是還關押了一個名梁佩華的女人,是襲擊人,從獄中逃出來的,對,叫梁佩華。”

她打電話給了薄唇,讓薄唇幫她去警局問一問。

薄唇是局裏的人,人麵很熟,幾分鍾就回了話兒。

“穀姐,那個梁佩華已經送回監獄了,對,已經釋放回去了。”

釋放回去?這樣的結果總是讓櫻諾有些詫異,記得梁佩華襲擊她的那天晚上,醫生為驁政處理了傷口,驁政用那支沒有受傷的胳膊抱著她,唇抵在她的鬢發說:“她想襲擊的人是你,你說怎麽辦?”

“可是,真正受傷的人卻是你,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她把那個問題轉移給了他。

其實,當時,她說那話時,心理真實是這樣想的,她覺得真正捅傷的驁政,驁政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她也不想為難梁佩華,畢竟,梁佩華與母親的恩怨已經過去了,她不想永遠活在上一代留下的恩怨中。

記得當時驁政還揚言絕不會放過梁佩華,這段時間,他也從不在自己麵前提起這件事。

她還以為梁佩華還被扣在警局,如果把梁佩華送回監獄去,未經任何審判,說明驁政就不打算懲治梁佩華了。

驁政口口聲聲會把她放在心上,卻悄無聲息就這樣處理了梁佩華,至少,他該支會她一聲兒吧。

這樣的結果讓櫻諾心裏很不爽。

晚上,驁政回來了,像以往一樣,脫衣,扯領帶進浴室洗澡。

完了躺到床上,一把將她摟入懷,用鼻尖磨娑著她的鼻尖,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親昵地問:“小蘭說你一天沒吃什麽東西,這兒住不習慣嗎?”

“要不,我們搬回‘天姿雲府’去住吧。”

家裏傭人多,可以多幾個侍候,小蘭人年輕侍候人的經驗不足,飯做得也難吃,他深怕委屈了櫻諾。

其實,他是白擔心了,櫻諾做過五年的家庭主婦,獨力能力自然是非常強,廚藝也相當有水平,平時都是櫻諾做飯,小蘭隻是幫襯著她打下手,這兩天,她也不想做飯,小蘭就隨便炒點菜,剛才回來時,驁政把小蘭叫過來,詢問了一下少奶奶平時的飲食,小蘭報告說幾天都沒吃什麽東西,他以為她住不慣,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建議。

“不用了。”相較於‘天姿雲府’事事被驁老夫人管束,再加上,還有一個淩雲宵虎視眈眈,特別是每次在她與驁政親熱後,她都會神出鬼沒地出現,衝著她陰陽怪氣地笑,有時候,還會說一大堆冷嘲熱諷的話。

相比較而言,還是這裏住著比較舒服。

就她一個人,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去顧忌別人。

見他關心自己,櫻諾的心口一陣暖烘烘,兩個人貼得很緊,再加上六月的天氣,兩具身體慢慢就熱起來,彼此廝磨著,像兩條遊離的蛇,櫻諾今晚特別熱情,更是主動,驁政有些受寵若驚。

他愛她也愛得非常徹底,她甚至叫了出來,在最激情難耐之時,他將她的頭勾了過來,薄唇貼上了她的唇,狠狠地咬著,她的下巴仰起來,而他的吻沿著她雪白纖長的頸子密密一路下吻,吻在了她雪白肌膚昂藏的藏青色血管上。

血管賁起來,燈光下,能清晰地看到她立起的細小汗毛,女人媚眼如絲的,麵容如三月盛開的桃花讓驁政徹底陶醉了。

那天是外,持續了很久,他像一隻不知疲倦的野獸,要了一遍又一遍,她也沒拒絕,放縱著他的狂野與掠奪……

抽身,他躺在她身邊休息,食指卷曲,從煙盒了彈了一支煙,刁在嘴裏,劃了火柴點燃,火柴無聲熄滅,那一圈一圈飄渺而去的白煙如一蜷蜷鬼影子。

“驁政,你讓梁佩華回了監獄?”

夾著香煙的指節一僵,片刻應了聲:“嗯!”

“你不是說要治她的罪麽?”

“櫻諾。”男人長眉微擰,將她汗濕的身子摟過來,而她卻將手臂橫出,抵在了他胸膛間,拉開了她們的距離。

“太粘了,難受。”

她指了指自己汗濕的身體。

“其……實,梁佩華很苦,這十年,她都被關押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裏,她有憂鬱症,腦子不清楚,所以,我……”

他沒有說下去,仔細地神視著女人的表情。

“你生氣了?”

櫻諾剝開他霸道禁固在自己腰間的大掌。

“不會。”

這種小事她狠不著生氣,隻是,心裏有絲絲不爽。

“你應該知會兒一聲兒。”

“最初征詢過你的意見,你說隨便我怎以處置,所以……”

櫻諾的麵容陰晴不定,探不出喜怒哀樂,驁政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畢竟,這段時間,自從薛曼楨出現後,他心裏也很亂,理不出個頭緒來。

“好了,老婆,以後,我不會自做主張了。”

他說著甜言蜜語,指天發誓,櫻諾也不好再說什麽,暫時就不與他計較了。

在她內心深睡,她還是挺想與他過下去的,無關契約,都是女人yn道直通心,有了關係,她的心自然就偏向著他。

起身走向了浴室,剛擰開了水籠頭,一支大掌就扣住了她的細腰,把她拉進了一個汗濕滾燙的寬闊胸懷。

“一起洗。”

揚首,陽剛俊美的輪廓映入眼簾,凝望著她的眼睛迸射出濃烈的火焰。

“不是剛剛……”

“隻是一起洗,很單純的那種,老婆,你真壞。”

柔聲數落著她,調佩著她,他將蓮逢頭舉起,雪白水花全數澆到了她頭發,她也不甘示弱,敏捷地奪過蓮逢頭,筆直的水藥向他傾灑過去,兩個人都濕了,從頭到腳流淌著銀白水珠,然後,他望著她,眼神幽深,濃烈而灼熱,再然後,他把她按壓在了牆壁上,開始瘋狂地吻她,盡管他知道了真相,可是,他覺得自己還是放不開這個女人,這個他看著從五歲長到二十五歲的女人,他的女人——穀櫻諾。

“櫻諾,這是我親自下廚為你做的愛心早餐,必須得吃,我讓小蘭監督你,如果剩一滴,小心晚上‘家法’侍候。”

‘家法’打了引號,櫻諾自然明白那層暖昧的意思。

“悶騷男。”

她衝著桌上的愛心早餐做著鬼臉,都是她喜歡的早餐,豆沙包,皮蛋瘦肉粥……

她咀嚼著熱烘烘的剛烤出不久的麵包,胃暖暖的,心也暖暖,想到昨夜的甜蜜畫麵,她的臉孔波滋一下就紅了,幸福小蘭不再,要不然都看她出糗了,她自個兒想著那樣的畫麵,心跳就會加速,嘴角還不自禁上揚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感覺她們就是一對深處熱戀中的男女,她是在與驁政戀愛嗎?

“少奶奶,參謀長好喜歡你啊!瞧!這是方冀送過來的玫瑰。”

小蘭捧著一大束包裝精致的玫瑰,笑嘻嘻地對她說:“少奶奶,參謀長人長得帥,那麽年輕就坐上那樣的位置,又對你這樣體貼,又懂浪漫,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這個世間,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人羨慕你。”

“這玫瑰還是七色的呢!”

小蘭找了一個青瓷花瓶,將包裝撕掉,再將一束束玫瑰插到了花瓶裏。

花朵散開來,成了一個漂亮的圓弧形。

紅的,白的,紫的,藍的,黑的,黃的玫瑰相互映襯著,群芳爭豔,嬌豔欲滴,美不勝收,中心有一束是用紫紅絲帶編織的花朵,在眾玫瑰的中心,所有的群花圍繞著它,看起來是那樣奪目,璀璨。

小蘭舀了一盆水,灑了一下水在那朵紫紅的塑料花上,笑臉盈盈:“少奶奶,方冀說,這朵花是參謀長親自編織的,瞧,多美,這顏色應該也是你喜歡的吧?”

豔豔的紫紅,看起來奪目,光華外露,卻不俗氣,這是櫻諾自小就喜歡的顏色。

“少奶奶,參謀長好愛你啊,哇,好浪漫,我真的好羨慕你。”

“你也會找到一個喜歡你的男人,小蘭,我祝福你。”

她從花瓶裏抽出一支玫瑰,鮮嫩的玫瑰為小蘭獻上祝福。

“方冀怎麽樣?”

“別了,少奶奶,方冀不會喜歡我這種沒素質的丫頭。”她還沒念完高中就出來打工了,方冀在參謀長身邊呆了那麽久,又是老兵,平時看著也心高氣傲的,肯定不會看上她這種沒氣質,沒背景,沒文化,沒學曆的打工妹仔。

“說不準啊,說不定他就看上你了,小蘭。”

櫻諾品著普耳,調戲著自家下人,小蘭是驁政特別從勞務市場找回來的丫頭,與其說是讓小蘭侍候她,還不如說是給她找一個伴兒,深怕她一個人在家裏悶壞了。

有一個伴兒說說話兒,排譴寂寞與孤獨總也是好的。

其實,即便是她對驁政產生了微妙的心理,事實上,她是有危機感的,她不想這樣無所事事下去,她想出去工作,卻也不知道自己幹什麽工作可好,她與鬱梵的那一段婚姻,讓她有一些懼怕,怕驁政如果與鬱梵一樣,最後出軌,她穀櫻諾又將是一無所有,再說,她與驁政也隻是契約夫妻,如果驁政不喜歡她了,結婚前,她沒任何財產的,離婚,她可能又是淨身出戶。

所以,穀櫻諾不想靠男人生活,覺得女人還是自食其力的好。

那天中午,淩雲宵來找她了,淩雲宵四處打量了她們暫居之地z市市中心路國貿大廈的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住房。

“櫻諾,這房子對於一般市井小民來說,是顯得夠寬敞,不過,與‘天姿雲府’相比,這裏,還不夠它的一個角,驁政就是將她這樣金屋藏嬌的,你不覺得寒酸了點兒?”

語氣裏的酸味兒如打翻了十幾桶醋壇子。

小蘭不認識淩雲宵,不知是哪個闊太太觀臨,瞧她一身光鮮亮麗的打扮,鄉下丫頭小蘭自慚形穢,她為闊太太泡了一杯普耳。

“太太,請喝荼。”

“不必,我不喝這種荼。”

淩雲宵瞟了一眼端放在荼幾上熱騰騰的清荼,小蘭心裏一陣難受。

少奶奶一直交待她,來者是客,有人來了要泡荼送水果,她尊敬這位美麗的貴婦,可是人家不領情啊。

“淩姨,你又何必為難一個下人?”

櫻諾揮手示意小蘭退下去,她拿起一本書徑自看著。

淩雲宵在客廳裏繞了一圈,最後,從櫻諾臥室裏轉了出來:“那花兒是他送你的吧?”

見姑娘不語,淩雲宵來了氣:“他知道你喜歡紫紅色,所以,特意把那朵紫紅色的花兒插在了群花中央,他這樣做,是在喻示著,你是他心裏最重要的女人嗎?”

“即然如此,他又何必瞞著你,與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亂搞暖昧?”

驁政的舉止逃不過淩雲宵的眼睛,薛曼楨在醫院跪求驁政放過梁佩華的事,第二天就傳到她耳朵裏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靜觀其變,她要看看驁政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淩姨,如果你是來挑拔離間的,恕不奉陪,到點了,我累了,午休去了,你請便。”

難得與她哆嗦,淩雲宵的脾氣櫻諾向來清楚,是那種得理一定不會放過別人的人,就算是沒有理,她也能從雞蛋裏挑出骨頭來。

“知道為什麽梁佩華能重回監獄,甚至還離開那間陰暗潮濕的地牢嗎?”

淩雲宵拽住了櫻諾的手臂:“因為薛曼楨找了驁政,驁政喜歡上薛曼楨了,穀櫻諾,你與我一樣,都是失敗者,你得到了他的人,同樣得不到他的心。”

男人的心就算是天邊的浮雲一縷,她一直是望塵莫及,淩雲宵以為女兒得到了,卻不曾想,一切都是假象,原來,驁政不晃一個專情的男人,他現在喜歡上了別的女人,這讓她更不爽。

輸給自己的女兒並不可恥,畢竟,女兒是自己生出來的,自有幾分與自己像似。

可是,如今,驁政喜歡上了梁佩華的女兒薛曼楨,如果是那樣,日後,她與櫻諾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淩雲宵這兩天一直在想著注意,可是,最後,還是決定上這兒來提醒一下女兒穀櫻諾。

盡管不想聽淩雲宵嘮叨,可是,淩雲宵吐出的話還是震驚到了櫻諾,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薛曼楨會傍上驁政。

她還就奇怪了,為什麽驁政會莫名其妙就放了梁佩華?而且,不給她隻字片語。

“梁佩華這個女人夠苦了,這十年,她一直都被關押在一間暗牢裏,那間牢很潮濕……”

她一直以為是驁政同情梁佩華,沒想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媽,你不要亂說,薛曼楨怎麽可能會與驁政有什麽關係?”

不可否認,聽到這個消息,櫻諾心裏難受極了,畢竟,她覺得自己才剛與驁政開始戀愛,而且,這段時間,驁政每一次與她恩愛時,都很徹底,也很瘋狂,完全沒有一點預兆啊。

“薛曼楨那個妖精,是她勾引驁政的,就是在驁政受傷的那天晚上,她跑到醫院他住的那間病房下,跪了幾個小時,驁政就心軟了,然後,方冀把薛曼楨抱進了病房,驁政就與她搞一起了。”

淩雲宵氣得癢癢的,她狠不得啐薛曼楨一口痰。

驁政喜歡那個薛曼楨,讓她又氣又恨。

“女兒啊,你可得去把驁政的心贏回來,千萬不能讓薛曼楨母女的陰謀得逞啊。”

淩雲宵向女兒吐著苦水。

“因為我與你爸的事情,梁佩華坐了十年的牢,她們母女不會就這樣甘心,你也知道,目前,驁政是我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如果他都倒向她們那邊了,你與我都沒法子活了。”

淩雲宵語氣輕輕柔柔,這一次,在櫻諾麵前扮演了母親的角色。

“櫻諾,你也知道媽媽有許多難處,生你時,媽媽才十五歲,十五歲隻是一個孩子啊!那是剛中學畢業的年紀,我憎恨你父親對我們的不聞不問,所以,才把你丟給外婆養,媽媽有時候也很想你,隻是,我已經沒臉回去了,我把臉都給你外公丟盡了,也就破灌子破摔,櫻諾,原諒媽媽,媽媽也是愛你的。”

淩雲宵的話說得十分動情。

“媽媽生你的時候,是在一片櫻花林子裏,當時,梁佩華動用了所有人際關係,z市任何一家醫院都不敢接受我,我動了胎氣,羊水都破了,躺在一株櫻花樹下,你無法體驗那種撕心裂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我們母子差一點就死在了那裏。”

想起那個驚動魂魄的場麵,淩雲宵現在都還心有餘悸,這件事她一輩子也不會忘,那麽刻骨銘心,為了生下櫻諾,她差一點連自己的老命都沒了。

這話不假,櫻諾聽小姨穀芊芊提過,知道母親生她不易,所以,淩雲宵排擠她,她總是一聲不吭。

她隻是憎恨母親不與外婆相認,外婆這輩子生了她,再幫她養在自己,耗盡了大半青春。

年老了還要承受親生女兒形同陌路的痛苦。

“女兒,想想媽媽與你所受的苦,這筆債一定要找梁佩華母女算,不能上梁佩華出獄,你也知道,她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完全像一個神經病,她能拿刀子瘋狂來刺殺你,出獄後,她還不知道怎麽能對付我。”

從梁佩華刺殺櫻諾這件事情來看,梁佩華定是對淩雲宵恨之入骨,所以,才會連帶著櫻諾一並恨。

櫻諾不是傻子,她也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隻是驁政與薛曼楨的事情,讓她一時間方寸大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又應該怎麽辦?

淩雲宵走後,櫻諾心裏像是莫名長了一株野草,搖搖擺擺,平靜不了。

她仔細地回想著這段時間與驁政相處的點點滴滴,覺得自己並不是不在乎驁政,她在對驁政慢慢投放感情。

她去了‘烘焙屋蛋糕店’找了薛曼楨。

女人頭上還是戴著粉紅色頭巾,細腰上圍著花格子圍裙,沒戴任何手飾,一對眼睛清純如水,五官精致,未經任何修飾,細細端倪之下,櫻諾才覺得她有幾分自然娟秀的美。

身材很纖細,看起來弱不禁風,櫻諾的嘴角勾起一抹諷笑。

也許,男人喜歡的就是她這副弱不禁風吧!柔弱的身子骨,我見猶憐的模樣,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妹妹找我什麽事?”

“沒什麽,隻是想找你聊聊天。”

她邀請薛曼楨去喝杯清荼,薛曼楨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妹妹,你還在怪我母親傷你嗎?”

薛曼楨眨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喝著杯子裏的荼水,柔聲詢問著櫻諾。

櫻諾望著眼前的女人,烏銷銷的大眼,柳葉眉,櫻桃嘴,是標準的美人胚子,這樣的女人不顯山,不顯水,清純如一朵水池裏的白蓮,卻是所有小三當中最厲害的一種狐狸精!

櫻諾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睛眨也不眨,似乎想這狐狸精在她的逼視之下現出原形!

“沒有,大媽的精神不正常,我怎麽能怪她了,再說,當年,我母親也有錯,正如你所說,大媽受了這麽多的苦,也該扯平了。”

聞言,薛曼楨鬆了一口氣:“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我一直就在擔心,怕你生氣……”

“不生氣,我怎麽會生氣呢,都是一家人嘛。”

薛曼楨,還真會討人歡心,也許驁政吃你那一套,可是,我穀櫻諾不是傻子。

“謝謝你放過我媽媽,如果你執意要上告,我媽可能又要加刑。”

“不必謝我,你應該謝的人是驁政,是他放了你母親的。”

“噢,那你代我謝謝妹夫吧,妹妹,看得出來,妹夫是真心喜歡你,我也祝你們能真正地得到幸福。”

“謝謝姐姐的祝福,奶奶的病好點兒了吧?”

“好多了,這兩天氣色好了很多,如果你有空,不妨去看看她,她非常想念你。”

“好。”

薛曼楨似乎有高興,搶著去收銀台結賬,分手時,還不停地對她說著‘謝謝’。

“妹妹,沒其他事,我先去工作了。”

“嗯,去吧,回見。”

“拜拜,妹妹。”薛曼楨一口一個妹妹,會把你的心肝兒都叫軟,驁政,你就是這樣被她軟化的吧。

薛曼楨進‘烘焙屋’了,櫻諾站在‘烘焙屋’門口久久都沒有離去,眸光一直緊隨著裏麵那抹忙碌的粉紅色身影。

薛曼楨,玩心計,深沉,我穀櫻諾並不比你差。

每個人都有一定的自尊心,她對驁政感情並非有多麽深,可是,她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耍著玩。

看著細瘦的薛曼楨,忽然,櫻諾腦海裏就浮現了穀馨予的容顏。

當初,穀馨予與鬱梵出軌,她痛心疾首,無數個等待的夜晚,身心倍受煎熬,最終,穀馨予奪走了鬱梵!

如今,她與驁政感情才剛剛升溫,卻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薛曼楨。

即然打算與驁政過下去,她就必須得掐掉這種有婚外出軌的苗頭,而薛曼楨與自己有恩怨,她就不相信,薛曼楨是真的喜歡驁政,還是喜歡驁政的權勢,因為不僅能滿足她的虛榮心,還能借驁政之手幫她報複她們。

她回市中心路那套房子時,方冀打來一個電話,告訴她驁政出差了,接連的好幾天,驁政都不曾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她的心有些零亂,閑著的人總是愛胡思亂想,由於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心細敏感的她就開始擔心,驁政是不是真的與薛曼楨有什麽,正如母親所說,那天晚上在醫院裏,驁政要了薛曼楨。

可是,驁政,你明知道,薛曼楨與我複雜的關係,你明知道我不會那麽輕易放過梁佩華,你卻偏偏放過了她。

單單這件事情就解釋不清,除非母親淩雲宵講的話是真的,驁政真的因為薛曼楨而放過了梁佩華。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驁政一身風塵仆仆歸來,洗去了一身的塵灰,抱著她就開始猛親,整個人顯得非常熱情。

“老婆,這兩天,想死我了。”

把她壓牆上,給了她一記熱烈而纏綿的深吻。

滾燙的唇瓣覆在她的唇上:“早知道就帶你去了,半夜醒來,沒地兒鑽,怪難受的啊。”

這男人沒個正經,櫻諾望著他,嘴角一勾,眼睛笑成了一輪月亮。

食指壓在了他火熱極薄的唇瓣上:“方冀說,你是去史海出差,那裏不是美女如雲,金發碧眼的,環肥燕瘦的,應有盡有啊!”

“切,那些沒我老婆好看,我就喜歡老婆這味兒的,老婆,我嗅聞著被子裏的那味道,更想念你了。”

他霸道、狂野、凶猛,像一隻餓了幾天幾夜的野獸,終到見到了美食,不顧一切撲上來,把她咀嚼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情動時,食指描繪著他的唇型,她喊:“都說唇薄的男人最是無情,驁政,你薄情嗎?”

她的話惹來了他陣陣不滿,他用行動表明了真心。

“要你這樣誠心,這樣賣力,我雖唇薄,但絕不薄情,你去外麵聽一聽,哪個人不說我驁政是世間上最專情,深情的男人。”

“希望你記住今天所說的話。”

“整天胡思亂想的,看來,我得讓你更忙。”

又一記戰爭開始……

一滴淚滾出眼眶,櫻諾仰起頭,頭發從兩鬢灑了下來,有一綹蓋住了她的半張臉,淚水順頰而下,滴到了發絲上,再浸入頭皮裏。

驁政,我曾有一次失敗的婚姻,你知道,我最恨背叛我的人,如果你膽敢像鬱梵那樣對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已經輸不起了,如果真如淩雲宵所說,你與薛曼楨背著我在一起……也許,玉石俱焚就是你我最好的結局。

完事後,他又抽了一支煙,她的眼睛眨了眨,伸手調皮地奪過他裏的煙卷:“雖然你抽煙的姿勢又帥,但是,我還是不喜歡你抽太多的煙。”

“這是在史海為你買的。”

驁政遞了一個錦盒過來,櫻諾接過打開,一枚綠母翡翠在燈光下發出灼灼的光輝。

“喜歡嗎?”

“當然。”

這是驁政第一次送她手飾,女人一向都喜歡精美手飾,她也不例外。

“這根翡翠簪子是在拍賣會上買下的,據說是漢代某公主當年貼身之物,花了我不少錢呢。”

“謝謝老公。”

能買這麽貴重的禮物給她,說明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櫻諾抱著他,在他臉上猛親了一口。

“沒誠意。”

驁政扣住她腰身,將被子拉起來蓋住她們彼此的頭,然後,兩人在被窩裏展開了又一輪拉鋸戰。

擁有驁政的寵愛,櫻諾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幸福。

但是,幸福如一根風箏,它總是長了翅膀,它會飛……而她手中的風箏線不知道幾時就斷了,脫了她掌控的風箏飛得越來越高,最終不見蹤影。

如果一個長得又帥,身份顯赫,權貴逼人,又與你初戀情人長得相似,又對你癡情至深的男人日日將你捧掌心,用盡他所有能力去嗬護,一個女人是很難不被他攻陷。

櫻諾就是他甜蜜的嗬護中漸漸地淪陷,丟盔棄甲,曾經,被婚姻所傷,被驁煌所傷,心中築起的那道冰牆在他強勢攻掠下漸漸轟然倒塌。

她滄陷的太快,她根本轟然不覺。

不知怎麽地,她就想日日看到他,一時半會兒沒見著,心裏就開始想得慌。

細雨霏霏,整個世界陰霾一片,她本來是想去找薛曼楨敘敘舊的,淩雲宵所提的事情,因為驁政這段時間加倍待她的好,她全拋到九宵雲外了,怎麽看,驁政待她都是真心的,她也不想去懷疑驁政,她思慮著,就算驁政是真的因為薛曼楨而放過了梁佩華,她覺得也應該是驁政不忍看那對母女受苦,就像是當年不忍看母親受苦一樣。

驁政從小缺少母愛,因為父母的婚姻無任何感情基礎可言,所以,驁政堅冷的外表下有一顆柔弱的心。

正因如此,當年他拯救了她的母親淩雲宵,如今,也因為這個放過了梁佩華。

“小姐,請問薛曼楨在嗎?”

“不在,她媽媽出獄了,這兩天,薛曼楨都在家陪著她媽。”

出獄?

梁佩華出獄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梁佩華因當年毀她母親容貌而判了15年徒刑,梁佩華入獄今年止才十年,居然出來了。

梁佩華的出獄說明什麽?

似乎想到了什麽,櫻諾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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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完結文《政界第一夫人》

網絡火速裸畫驚爆視頻,讓她紅了,也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惡夢。

父親出事,老公帶著閨蜜歸來,對她說:“念錦,我愛的是她,離婚吧!”

他的拋棄,讓她成了w市商界的一場笑柄!

萬念俱灰酒醉之時,她準備從高高十八層樓躍下結束自己年輕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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