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穀雪雁的錯誤人生!

“穀櫻諾,你說的什麽玩意兒啊!”胖妞兒圓滾滾的身子一堆肥肉搖晃著。

“你是來給我們拜年的,還是來找我吵架的?”

“不好意思,我得糾正一點,我是來向你媽拜年的,不是給你。”

氣死了,櫻諾不想與這肥妞兒繼續理論,所以,拉著焰驁準備閃身就離開,沒想恰在這時,玄關處門框響了一下,緊接著,矮瘦個兒的身影竄了進來,連鞋子都未脫,嘴裏一陣乍呼:“不好了,不好了,家菊,你哥出事了。”

矮瘦的女人麵如土色,一顆心焦急不安。

“哎喲,櫻諾來了。”

“是的,表嬸兒,外婆說讓我來看看你,向你拜過早年,感謝你以前對我們的照顧。”

“街裏街坊的,這麽客氣幹啥。”

表嬸兒瞟了一眼門前擱置的禮品,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家菊,快去救你哥,你哥被抓進警察局了。”

“啊?我哥咋了?”

胖妞兒不冷不熱地詢問。

“他拿鑰匙把人家額頭砸破了。”

“砸了一條大口子,血流不止,那家夥要告他,讓他坐牢。”

表嬸兒說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就是打了一條口子麽?居然想讓我哥坐牢。”

“是啊,怎麽辦?”

大過年的居然發生這種事情。

“表嬸兒,我們得先走了,家裏還有一些事。”

“嗯,不送。”

表嬸兒先前在井邊就很看不起驁政了,因為,她聽驁政說他是貴州最邊遠山區出來的。

窮人家的孩子,長得再帥也是一坨狗屎。

櫻諾不想淌那趟渾水,拉著驁政就趕緊走出了那道門扉。

“你家親戚真是極品。”

走在大街上,驁政下了評語。

“是啊,誰家都有極品親戚,難道你家沒有啊?”

驁政伸手捏了她臉蛋一下,滿眸溫柔地望著他,靜靜的風聲,鞭炮聲響徹在她們身邊,風衣的下擺被風兒卷得獵獵作響,她烏黑細長的發絲纏繞在他風衣,柔淡的燈光下,他望著她,她也望著他,那畫麵是如此唯美。

她們是走回丁家的,回去後,丁雪柔她們已經吃過晚飯了。

丁雪柔滿麵微笑迎出來:“哎喲,櫻諾,你們去哪兒了?”

“去散了一下步,你表嬸兒剛才來過了,說了一大堆好話,說是怠慢了你們,讓你們明天過去吃飯。”

“外婆,不用了,我們準備明天回去了。”

“今天才初一,照理,你們應該過了初三才能回去,是我們這兒住著不舒服嗎?”

丁雪柔不明白外孫女兒為什麽一時間又改變了主意?

“家裏還有一大堆的事兒要做,外婆。”

“也不急在這一時嘛,放心,你家裏有你奶奶呢。”驁老太婆可是一個厲害的女人。

“你們給你表嬸兒拜年,她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拿了一份禮錢,我打開來看了一下,有一千塊之多。”

櫻諾太知道這一帶人的脾氣了,如果她不明不白出血,那一定是表嬸兒有求於她們。

“她知道驁政真實身份了?”

“嗯,不是我說的,是你外公給人家說的,她兒子現在被關押在派出所裏,她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所以,她央求你們幫她幫兒子救出來。”

“告訴她,我們幫不了忙。”

櫻諾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先前看到表嬸兒與肥妞兒的嘴臉,她都想吐了,不過才短短幾個小時就變了一張嘴臉,她可不是受氣包,跑到人家去被人冷落了,轉過身就又原諒她。

“哎喲,櫻諾,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以前,你表嬸兒待我們也不薄。”

“他的兒子被關押在了……”

櫻諾心裏煩死了,可是,她也不能違忤外婆的話,所以,隻得與驁政一同前往派出所。

派出所門口等著胖妞與表嬸兒,見她們來了,睛睛頓時就亮了。

“櫻諾,你們來了。”

“驁煌哥哥,你長得太帥了,把我眼睛都亮瞎了。”

胖妞兒圓滾滾的身子迅速挨了過去,身材不及男人的一半,一顆頭顱在他胸膛邊搖來晃去。

“喂,肥妞,誰是你驁政哥哥?”

櫻諾才不會給她麵子,這兩個極品死女人,她都想一巴掌抽過去了,這嘴臉變得也太快了,聽說人家沒錢,就躲人家似瘟疫,如今,知道了他真實的身份,就像塊牛皮糖,真是太賤了。

“哎喲,櫻諾,誰不知道我胖妞是最愛開笑的人,不過是開玩笑的嘛,你就大人有大量,別給我一番計較了,我哥在裏麵,還得仰仗驁煌哥哥的幫忙,以前是我眼瞎了,沒能認出金尊玉貴的驁煌哥哥。”

對有錢人講話,嘴兒像塗了蜜,什麽東西。

櫻諾在心裏罵著,驁政嘴角牽著笑,邁步走進派出所,他進去了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出來後一臉嚴肅地向表嬸兒開口:“是你兒子先砸了人家,砸人賠錢,天經地義。”

“可是……可是……是那個人先開口謾罵的。”瘦表嬸兒為自己的兒子說理,似乎是偏袒著自個兒兒子。

“就算是他先出言不遜,但,畢竟,最後受傷的是那個人,他現在已經住院了,腦袋縫了十來針,這醫院費,你怎麽都得出。”

“出了醫院,人可以出來嗎?”

驁政似乎對瘦表嬸兒印象也不好,撇了撇唇,轉身拉著櫻諾就疾步離開了。

“喂,你可以出來嗎?”表嬸兒跟著跑了好幾步,就聽到後麵一聲呼喚飄來:“媽。”

回頭,就看到了她的兒子,長得高大壯實的男人站在燈光之下,這麽冷的天,渾身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前,還有牛仔褲這,她急切地跑過去,心疼地道:“他們虐待你了?”

“沒,隻是扒了我衣服,沒拷問我,媽,你以後對他尊敬一點。”

“誰……誰啊?”

“就是我救我出來的那個人啊,知道不,裏麵。”男人指了指身後的那道大門。

“裏麵所有人看到他,臉像霜打的茄子,根本都不敢動,所長龍飛看到他,也是唯唯諾諾的。”

“是嗎?”表嬸兒一臉不敢置信,張土豪隻是告訴她,驁煌家很有錢,哥哥也是大官,可是,這官到底有多大,大到何種程度,她完全是一頭霧水。

“是啊,那人不簡單,進去隻說了兩句話,龍飛就放人了。”

“好厲害啊,看來,今後,我們得小心說話了。”

“你與阿妹說話經常都是口沒遮攔的,人家好心好意來拜年,你到把人家得罪了。”

表嬸兒拍著自己的腦門兒,哀叫著:“今後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櫻諾捏握著掌心光滑的東西,那是一對珍珠耳環,是她母親唯一留下的東西,她想尋找母親,已經尋找好久了,可是,始終沒有線索,今天,她侍候完驁煌喝了藥,偵探社打電話過來了。

“少奶奶,找到一些線索了。”

“好,我馬上來。”

她是自己開車去見偵探社員的,偵探社員長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了,長著一臉的絡腮胡。

還戴了一頂鴨舌帽,故意壓低了帽露出弧度美好的下頜骨。

“驁少奶奶,這是你母親曾經呆過的地方。”

“好,你帶我去。”

“嗯。”

她們立刻去了‘蔓陀羅花夜總會’,現在是晚上九點十一分,此時正是歌舞升平,女人們舞動身姿,躺在男人胸懷裏,男人們醉生夢死的時刻。

外婆說,母親給她寫信時,信中提到,她曾在另外一座城市裏打過工,做的是百貨銷售經理,可是,偵探社卻查出,她卻是在夜總會當過兩年的舞女。

她們穿越過了人來人往的走廊,找到了經理辦公室。

管理‘蔓陀羅夜總會’的是一個剪著短發,戴著皮手套,身段兒柔美,做事幹淨利索,大約四十出頭的女人。

“兩位是?”

“這位是驁家少奶奶,驁三少的妻子。”

女人的眼睛眨了眨,神情一愣,嘴巴張成了o型。

“原來是驁三少奶奶,幸會,請坐。”

“謝謝。”櫻諾彬彬有禮地將一張玉照遞了過去。

“經理,我想找這個人,聽說,她曾在你們這兒做過舞女?”

領班經理低垂了眼瞼,拿起了照片細細審視,最後,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是五年前接受曼羅夜總會的,我不認識這個女人,不過,凡是在我們這兒做過的,都保有一定的檔案,小紅。”

她喚來了一名長相清純的端荼小妹。

“去把舞女檔案全部調過來。”

“是,經理。”小紅領命而去,不到兩分鍾,小紅就與一名身強力壯的男子搬了一堆的檔案過來。

檔案太多,檔案夾上都蒙了塵年的灰。

櫻諾拿起一本吹了夾麵上的灰塵,慢慢翻看,查找,隻要能找到母親,讓她吃一點苦又算什麽。

“這是夜總會開業以來,所有舞女的檔案,很詳細的,如果她曾在這兒做過,就不可能找不到。”

“好的,謝謝。”

櫻諾與偵探社員慢慢查看,幾乎找遍了所有的檔案,就在她失望之時,偵探社員拿了起最後一本夾子翻看,然後,他驚喜地叫出來:“驁少奶奶,她果然在這兒做過,你看,這是她詳細的資料。”

那本記有她母親做舞女的資料就呈現在了她的眼前,雖說,這樣的事實對她是一個不小的衝擊,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的母親,葛雪雁真的曾是曼陀羅夜總會的舞女,雖說,從未有出台紀錄,但,這已經足夠丟穀家的人臉,她的外婆穀天月鵬是一個多麽優秀的男人,絕對無法接受親生女兒出賣尊嚴,出賣靈魂,去向男人賣笑的事實。

這就是她不與家裏人聯係的原因吧。

捏握著檔案夾,櫻諾的手指在發抖,一個勁兒地抖動。

檔案上記得十分清楚,她的母親葛雪雁當舞女兩年的紀錄,而且,還附上了一本筆記。

翻開第一頁,上麵寫著:“我是一個自甘墮落的女人,一抹自甘墮落,墜入十八層地獄的靈魂,我是一個私生女,活在人世被人看不起,明知道這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可是,我卻偏偏要選擇,我恨我的母親,更恨我的父親,如果沒有她們,或許,許多的事情都不會發生,至少,如果沒有她們,也沒有我這抹腐爛的靈魂,我就是要做舞女,穀天鵬,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看不起你,我就是要丟你的臉,你能奈我何?”

字裏行間都充滿了對父親穀天鵬深深的怨懟!

“199*年12月24日,平安夜,也是我在風塵中打滾的第一個月,我遇到了他,萬千人眾中,他是那麽出彩,那麽氣宇軒昂,我整顆心都在跟隨著他起伏,我的眼光時時追隨著他,我們就這樣相遇了,一場美麗的邂逅,我走過去,對他說了一句流利的英語,沒想他卻回應了,我以為他不會注意我的,沒想就是因為這句搭訕,讓我展開了一場浪漫的愛情之旅,從此,我深深墜入了愛河,為了得到他的愛,我隱瞞了自己做舞女的事情,可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就是在那一天,有一個女人突然找上我,她聲稱自己是他的妻子,問我同是一個女人,為什麽要奪取女人的幸福?我啞口無言,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已經結婚,可是,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我該怎麽辦?我六神無主,我想方設法聯係他,可是,他卻永遠關了機,那個女人一次一次找上了我,哪怕我說我已經與他沒有了關係,可是,她不相信,一直纏著我不放,我生寶寶那天,那個女人又來了,她動用了一切人際關係,不讓醫生為我做手術,我一個人躺在醫院手術室,痛得死去活來,卻無人來管,而他,痛哭流淚間,而他,我深愛的男人到底在哪裏?原來,他不過是一個始亂終棄,風流成性的男人罷了,這段錯誤的感情最好隻能由我一個人賣單。”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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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指著羞答答的女人,對她說:“她是我遺落民間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純,眾人眼中遺世孤立的白蓮花。

人後,臉孔扭曲,陰險無比對她說:“米飛兒,是你占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