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不日就會抵達鹹陽。”
墨家老祖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隻需要坐等就可以了!”
“等秦國自取滅亡的那天!”
那一天天下大亂,百家洗牌,就是墨家重歸榮耀之時。
而刺客鹹陽的另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小院,仍有人在討論這件事。
“哈哈哈嬴政的這個命令簡直愚蠢之極!”
“如此不得民心的決定,隻怕秦國的倒台就在不久。”
“百姓不堪重稅,六國再聯合起來,我們複國的願望也就不遠了。”
“恭賀大王,大業要成!咱們的機會終於要來了。”
張良激動的給麵前的少年盞酒!
大王這個稱呼,從秦國建立起來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可是在秦國以前,諸侯國的稱呼就是大王。
在結合身旁的張良,那麽少年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他就是現在的韓王。
作為韓國貴族的後裔張良,自然要追隨舊主,重振輝煌。
“如果真如張大人所言,那就太好了。”
年幼的韓王臉上露出埋藏不住的喜悅,“張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少年說著揮舞著自己腰間的寶劍,這種東躲西,藏、忍辱負重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自己可以回到故土,指揮千軍萬馬,堂堂重重的用皇室的身份對大秦宣戰。
“大王莫急,這時候萬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會功虧一簣。”但是雙眸裏止不住的盤算,“不過大王,那一天也不久了。”
機內嬴政竟然會出此計謀,真是天佑大秦,可是張良明白,如果是自己也無法作出選擇,隻因為這是一道怎麽選都是錯的問題。
現在的大秦就像一日暮年的猛獸,已經精疲力竭,如果再沒有好的法子,他就會重重的摔在地上,倒地不起。
嬴政他終究不是神,這種兩難的局麵他也束手無策。
嬴政的這個抉擇也許是正確的,就不知道這氣喘籲籲的大秦,能否撐得住這沉重的決定。
緊張的氣憤從鹹陽開始蔓延,很快布滿這個大秦。
贏高睡眼朦朧的房中,出來,揉了揉幹涸的眼睛。
虞姬立馬前來侍奉:“公子你醒了。”說著遞上來溫水浸濕的毛巾。
贏高用其擦完臉後,虞姬立馬把牙刷遞到他們臉龐,贏高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牙刷開始洗漱。
洗漱完畢後,虞姬已經把剛出鍋的早點端上了桌,時機剛剛好。
贏高拿起來一個小籠包問道:“怎麽沒有看到齊香。”
“公子,齊香姐姐一大早便去買菜了。”
話音剛落,齊香就跌得撞撞的從外麵趕了回來,口裏念叨著:“公子,大事不好了!”
早餐安謐的氣氛被齊香嗓子一喊,氣氛盡失,他放下手中的包子不緊不慢的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這麽毛躁?”
齊香壓製住不穩的呼吸回答道:“奴婢剛從大街上回來,全鹹陽的百姓都因為皇上加重賦稅而對皇上不滿呢!”
贏高對此早有準備:“這很正常,沒有任何百姓會因為加重賦稅而高興。”
“可是這樣下去百姓怎麽辦?”齊香快急哭了,自己本就是貧苦家庭出身,自然明白加重賦稅對百姓的折磨。
“公子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可要幫幫他們。”一旁的虞姬也幫腔,經過多日的相處,自己心裏明白贏高是個好人。
贏高不緊不慢的道:“這種事真沒什麽好急的,畢竟你們急也沒什麽用?”
“可是,公子不急又能做些什麽?”
贏高慢悠悠的道:“父皇的決定是正確的,我大秦需要糧草在抵禦外敵和國內流竄的六國餘孽,這每一項都是保百姓安寧的。”
齊香點點頭。
贏高繼續說道:“可是沒有錢,隻能讓百姓支持啊!”
齊香沉默,自己突然明白這些條例雖然剝削百姓,但也是無可奈何的舉動。
贏高也不禁歎息,這樣的指令自己早有準備父皇會下。
畢竟現在大秦剛剛建立國庫還很空虛正內憂外患。
每次抵禦外敵,行兵打仗,都需要糧草先行。
可是現在的大秦窮啊!隻能跟百姓索要。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凡有一絲辦法父皇就做不出這樣的決定。
盡管這個舉動隻是飲鴆止渴,脫不了幾日。
但是如果不動用這個方法,大秦麵對的就是滅亡。
父皇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畢竟這是大秦最大的一劫,一切隻能聽天由命。
齊香也沉默了,這個局麵,自家公子做什麽都是杯水車薪。
贏高已經吃完早點,漱口,邁步走上街道。
但是自己到了大秦,總要做點什麽。
鹹陽宮中
胡亥正百感交集的坐在大殿上,這是趙高讓自己來的,說是這樣會刷父皇的好感度,可是此刻自己好後悔,因為大殿上的氣氛真的很壓抑。
嬴政坐在龍椅上
王翦、李斯、扶蘇....
大秦身居高位的人齊坐一堂
他們正在為今早頒發的政令在爭論。
“皇上,這政令完全是玩火自,焚啊!”
“請父皇三思。”
“請皇上收回指令。”
其中扶蘇的聲音最大,他嘶吼的嗓音都已經啞了,雙眼通紅。
他從今早聽到這件事後接寢食難安,直接反對,現在的百姓還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這條指令簡直是把他們推入更深的深淵。
自己不願讓百姓生活的這麽痛苦。
“不,扶蘇殿下,你這話老臣可不讚同。”
“皇上的這兩天指令也是居於秦國目前的形式做出的最優解。”
“匈奴在外虎視眈眈,行兵打仗,沒有糧草怎麽可以?”
“等到匈奴南下的時候,那麽百姓會處於更危險的處境。”
李斯發言反駁,立即得到部分武將的支持。
“扶蘇公子,你不懂行兵打仗。”
“隻有婦人之仁是成不了的。”
“李丞慕華相所言極是。”
扶蘇急的不行,把目光看向王翦。
王翦是秦國的開國武將,其兒子王忿更是現在赫赫有名的將軍,如果得到他的支持,那麽這件事還有回轉的餘地。
可是王翦卻無法直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