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亦有默契的一麵。
看大家這副樣子,馮劫還是笑著說:“這一次的事情,策劃就在於這兩個字!”
“字?”
大家再次齊齊愣住,都非常不明白馮劫這句話的含義,如何個謀劃與文字掛勾。
而且馮劫的話也是沒有停止,眼神掃得大家嘿嘿笑著。
“你一定也知道。學院裏的一切用書都是秦篆和書。學府裏可是宣傳大秦的一切地方。你想啊!如果秦篆去別的地方,去代替原來的地方,那會導致怎樣的結果呢?”
=====“東窗事發了?”
馮劫話剛說完,便有一個人回了句,而且大家的身體都跟著這句話顫抖起來,一臉茫然!
我要把我和其他人都送死呀!
馮劫還略微愣了一下,對這幾個男人的想法有了些許感觸,卻又並無說明之意,這幾個男人的危機感對他來說隻是越多越好。
然後緊跟著又出了聲,把大家的思緒拉回來:“吾等非舊國之人也,故不能評鑒這些文字的意義。但以吾所見,無論那國、那地域的人都對本國之物懷有很深的感情!”
“最樸素的表述就是詞!”
“而文字,在我眼裏則是一國生存的象征。如果一國文字被抹殺了,那一國也等於完全消亡了!
他說:“我們看客,當然不可能有這種感受。可是,舊地之人在哪裏?統治者在舊地之人又在哪裏?難道就沒有一點感受麽?”
“能不行動麽?”
幾番追問,倒是把大家問得有點懵懵懂懂,可當大家把代入大秦的秦篆眼看就要磨滅殆盡時,心裏卻陡得一聲回答。
一國之言抹滅了,則表示真的滅國了,他能不做出絲毫回應嗎?
而舊國舊勳又何嚐不是如此回應呢?
於是對抗就來啦!
舊勳要還手了,贏高卻坐著不管,他苦心孤詣搞起書院來,還任人如此折騰!
望著大家如此表情的轉變,馮劫的心也稍稍釋然,終於讓這幾個豬隊友感覺到事情並不艱難。
“馮大人,那就是您以前說過拖延時間嗎?”
忽然有人出聲將場內的寧靜打破。
但馮劫卻幾乎是泣不成聲,硬是有一個智慧,我輩不孤呀。
馬上連連頷首:“的確是這樣。七公子成長得太快了。我們不得不用自己的辦法來抑製他,也為胡亥公子贏得了時間。唯有讓贏高忙裏忙外、無暇顧及胡亥公子,公子才能擁有成長的基礎!”
那人聽後點點頭,緊更緊更緊地冒出第二問。
“然而馮大人如此之作並不能實現您所說的不能讓七公子卷入皇儲之爭呀!”
馮劫眼睛眯成一條縫,一臉安慰的信息,終於有個正確答案,他總是不可能都成為豬隊友。
頓時咧開了嘴,露著潔白的牙齒說:“這需要咱們再添一把火!”
“添一把火?”
男人微愣了一下,有點不明白。
馮劫卻體貼地解釋道:“天然用了六國勳貴之手,把事態推向不可扼製的境地,完全惹惱了贏高!”
“你可忘記了。贏高人屠這個名頭。隻要強迫他下手。向反對士子之類下手。那麽這個世界上士子就會口誅筆伐。把它嚴厲批評一番!
““您說這樣一個受非議的男人能不能坐穩大秦。
說著說著,馮劫咧開了嘴,滿臉都是難以克製的笑。
而且聽到這句話大家的目光都是齊齊的,這個是個不錯的選擇呀,要想把一個男人給毀了,就是要把他釘進恥辱柱裏呀。
以前,贏高所做的一切都是言之鑿鑿,人們束手無策,這一次,如果成功了那可就冒犯了整個世界的士人們,要不要釘死恥辱柱也辦不到。
可緊跟著大家齊齊心都涼了下來,望著馮劫笑著笑著,身體不由一震。
不錯的辦法就是不錯的辦法,不過這樣也太殘忍了吧!
看大家舉棋不定的樣子,馮劫立刻收住笑,看大家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什麽呢?”
人們聞聲而來,身體微微一震,但卻默不作聲。
好辦法,可以說是絕了,但是...常常好辦法意味著巨大的危險,也意味著巨大的結果。
成功什麽都別說,可如果失敗,贏高複仇,誰又能抵擋得住呢?
“馮老爺,這個還得仔細商量!”
有的人把大家的話說出來,立刻引起大家連連頷首。
或許就出策而言,這幾個人並無多大能耐,但就保命而言這幾個人可是深諳此道,否則怎麽能從贏高手中剔骨刀中保存下來呢。
何時、何時進入、何時退出,這類人的內心都是非常有條理的。
雖然明知2年後自己等待的人將死將歸,連討飯的機會都有,但這就是2年後,有2年後的清福。
而今天,這件事情如果失敗了,那麽明天就分秒必爭的哢嚓了,這個怎麽選的,大家都不知道。
緊隨而來的還有一些人的附和。
““對呀,馮大人這不是一件小事情,畢竟贏高公子這個名字您也知道,如果我們露出馬腳,恐怕明天我們的頭早就高高地掛在鹹陽城頭上,隨風搖曳著!
“贏高公子雖許久不曾動刀子,就連皇上賜下的天子劍都不曾拿出,然而那個名字卻是真實存在!”
這句話說得大家身體又齊齊一震,有幾個人凳子上悄默地往後倒退了兩步,好像要離開馮劫。
而望著此情此景,馮劫卻嘴角輕輕上揚,帶著把玩的微笑。
““你當真認為這件事還有回轉空間嗎?
““真聽得見此刻,便毫發無損地退了出來,心想難道就沒有人把我們談話內容告訴七公子嗎?
“就憑我個人認為,如果有誰跑出來通風報信,這功勞還可以換來一條性命。到了那個時候,這是我們大家都在給一條人命陪葬。你認為可行麽?”。
不得不說馮劫無愧於能續馮黨領袖,這句話的檔次可就高端了。
盡管言語中並無絲毫威脅之意,但是它是充滿著威脅的,這種威脅,並不在他身上,就在人們自身身上。
立刻,上一秒還是萬眾一心要撤退的人們,齊齊楞住了,一邊眼睛不住地掃視著四周的人群,她們要看誰的臉上露出忐忑之意,誰就成了告密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