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哪有半點遲疑,一個勁地點點頭:“馮大人,你還想什麽呢?你趕緊說出來,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麽呢?”
“好吧,好吧,馮大人。我們就不賣關子啦!”
“大家簡直是急死了全!”
大家又齊附和著出聲。
====273你有路可走麽===
聽了這句話又看了看大家熱切的表情。
馮劫麵帶笑意才稍稍收斂了一下,然後又逐漸肅然起敬,看向大家的眼神中也滿是凶狠之色。
“既來之則安之,”談談自己的看法!
這句話說得大家都肅然起敬,然後齊齊閉上嘴巴,眼睛直視馮劫等待答案。
馮劫見此情形,先舉手向下按,招呼大家坐好,才笑逐顏開地打開。
“但在談思路前,我要先提出個問題。你認為我們未來的路在哪裏?”
“嗯?”
大家都齊齊愣住了,滿臉都浮著疑問,未來的路在哪裏?
什麽意思呢?
立刻,有一些人陷入了沉思,這個問題自己真的沒考慮過,自己平日裏考慮的那個不是撈錢、升官發財麽?
哪想到了出路在哪?
回到家擁嬌妻、帶錢財養老算嗎?
很多人這樣想,可誰也不敢開口,那不就是在大家麵前做死了?
馮大人的這個問題和這種口氣,明明講正經事的,平日裏那麽鬧著玩就好,今天可千萬不要瞎講。
大家一陣遲疑,會場裏鴉雀無聲。
先前張口閉口都是官,望著大家這副樣子,不自覺地輕輕歎息一聲,然後才起身離開。
他說:“馮老爺,以小見大,應該緊跟在胡亥公子後麵,擁護胡亥公子。畢竟隻有我們賴以生存的這座山堅強起來,我們以後才能談什麽前途。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這句話,此人簡直是大聲疾呼,為了能夠引起大家深思,理解其重要意義。
而且他的動作並沒有白費,剛剛還是懵懵懂懂的大家瞬間齊齊抬頭,一臉恍然。
緊隨而來的是一波點頭哈腰的神情。
“是啊是啊,是啊是啊。唯有胡亥公子厲害,我們以後的日子才能好起來!”
“要不,我們以後可真隻剩下替換了!”
“好吧好吧!”
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地附和著,庭院裏又一片繁華。
還好這庭院相對偏遠,門外還有自己的人守著,否則這一刻勢必早就引黑冰台到此察看。
而且馮劫臉皮厚得可是猛抽了兩抽,他此刻正為自己前途擔心著呢,自己還有那麽一群叫得準、準得準的隊友呢,究竟能否可靠呢,他十分疑惑呢。
不過這一刻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也隻能收下,如今大秦在朝堂上,馮黨也不過那麽幾個人,有來有往不如無來無往,如果他們都選擇拋棄的話,那麽隻會等到抄家。
旋即回過神來,咳兩聲招呼大家安靜下來。
看大家都停止了說話,眼睛看了看自己,然後又開了口:“對了,現在咱們就那麽條路了!”
“以前我們並沒有太多緊張,就是因為學府還沒有開課。但是如今學府開課了,這也宣告了我們朝堂生涯進入倒計時。如果再不去做一些事情,勢必隻會被取代乃至抄家滅族!
““可我們自己已沒多大本事了,可靠的隻是後胡亥公子了!
“唯有把胡亥公子推上儲君之位。才能算完全守住了咱們的位置。以後就沒有擔心了!”
這句話說得在場的官員們都啞然失笑,然後倒吸冷氣之聲在庭院裏齊齊響了起來。
大家都睜大了不敢相信的雙眼,看著馮劫一臉難以置信。
“馮大人!您不是在說笑麽?”有一些人不由自主地問。
而且馮劫在這一點上並不驚訝,須知當他一開始心裏就浮著這念頭時,自己都驚呆了。
把胡亥推給儲君...簡直是天方夜譚啊。
先不說贏高,單說扶蘇,也沒有一個是胡亥可以和他比。
扶蘇公子性子雖稍顯孱弱,但治國理念與手段卻絲毫不缺,識人用人的一麵更是別具一格,當今百家可是中規中矩地在自己手下工作,至今還沒聽到有什麽共同怨天尤人。
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扶蘇脾氣使然。
可見扶蘇無疑是個能夠治國的人才。
又是胡亥?
莽撞、衝動、暴躁、沒城府、躲不過事情,雖然以前從南駿歸來就給過他下馬威,但是在這次接觸中,它卻把本性再次暴露,以前他也認為胡亥已經進步,如今才發現,原來他考慮得太多!
狗不能改吃屎是指胡亥等人。
那時候如果不是他發現得很早,匈奴、高句麗出發前一晚,胡亥幾乎與呼衍朔、高鈞林拜會。
胡亥此舉之目的馮劫十分明白,為了把二人綁到他的戰車之上,以加大籌碼!
主意不錯,可這個主意又太清奇,馮劫說不能接受。。。。
如果真有結拜、傳出去的話,胡亥這一輩子就不要再登上帝位!
以致於今天胡亥也是天天受李斯親教教怎麽長心眼。
主子就是這麽主,臣子不能改弦易轍的話,也隻有自個兒辛苦點。
想到這裏,馮劫再一次歎息起來,然後眼光再一次投向大家,沉重地點點頭。
“各位沒聽錯。我們的目標是把胡亥推到皇儲的位置上!
聽到馮劫再一次證實,大家身體都一震,很多人更揉揉雙眼,認為他們正在做夢,但是看到馮劫還滿臉敬畏地站在麵前時,不相信也隻好相信。
但是,應該出現的問題,還得出現。
“馮大人!您能理解這事多難嗎?別說七公子了,就是大公子了。這不是胡亥公子所能比擬的嗎?”
大家也都不瞎了眼,天生就知道他們公子長啥慫樣,以前沒敢怒不敢言,就是因為沒必要,今天晚上大家卻忍不住想吐槽。
而且馮劫麵色卻一點都沒有變,這一幕,早已在腦海中輪回,回放過無數遍,自然早有防備。
“我知道!”
“知道嗎?”馮劫對著記者說。“是要這樣做嗎?”記者問。“不知道!”馮劫回答得很幹脆。“那麽,你認為我應該怎樣做呢?聽到馮劫理直氣壯地說,立刻就有一些人不由自主地反駁。
“那麽,有沒有路可走呢?”
馮劫板起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