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粘著你

天空忽然間飄起了細雨,瀝瀝淅淅的,仿佛在為兩個追逐的戀人哭泣。?為他們‘波’折的戀情歎息。

兩月的天氣是寒冷的,是凍人心骨的。

諾西把車開到薰衣草‘花’海,卻沒有想象中的漫天紫‘色’,而隻有光禿禿的小苗。它們冒著一點點新芽,脆弱得不經風霜。

走下車,她來到了最高的那塊岩石上。她抱著雙臂坐在了石頭上,樣子可憐兮兮的,特別讓人憐惜。

望著這一片光禿禿的土地,她瞳孔中泛著淚光。她在搜尋父親的氣息,感受他的存在。

“爹哋,西西又來了。你能感受到嗎?我好想你,想你和媽咪。我沒有方向了,我該怎麽辦?”她眺望遠方,神情好落寞,好悲涼。

“今天是我的婚禮,可我卻沒有嫁出去。爹哋,告訴西西,我該怎麽辦呢?”

她流著淚,悄無聲息的。

寒風‘蕩’起她的頭紗,看起來依然那麽嬌‘豔’,漂亮得奪人心魄。

安辰墨追上來,瘋了似得衝上去,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了諾西身上。他抱緊她,發現她的身子在發抖。

“小傻蛋,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氣我恨我都沒關係,為什麽要折磨自己?你不知道肚子裏有個寶寶嗎?他還很小很小,很脆弱。你知不知道他需要嗬護?”

他語氣很嚴肅的責備道,有些許慍怒。

諾西仰頭看著他,被他嚇得臉‘色’蒼白。因為一提到寶寶好脆弱,她就想起了逝去的那個孩子。想起了那血淋淋的一切。

“恨我的話,就打我。你那麽厲害,想把我打成什麽樣我都沒意見。你打我吧?”

安辰墨拉著她的手,使勁朝自己臉上揮去。

諾西緊緊握住手,一臉悲涼的看著他。

“你還是舍不得我嗎?舍不得我嗎?你打啊,打啊……”

他抱著她,揚起她的纖手。

“不要‘逼’我,不要!”

她崩潰的嗷叫著,被他‘逼’得無路可逃。她到底該怎麽辦?

“小傻蛋,你明明還愛著我,為什麽要如此折磨自己?你這個名符其實的小傻蛋。”

他捧起她的臉,輕輕抹去滿臉的淚痕。

他抱著她,低頭不由分說的含住了她冰冷的‘唇’瓣。他肆無忌憚的卷著她的舌尖,橫掃她的貝齒。

他不要給她時間去遐想什麽,他根本就是她的‘女’人了,怎麽能夠逃得了?

想都別想!

許久,他鬆開她,盯著她的眼瞳:“別想要逃,就算是天涯海角,你身上都有我的烙印。”

他霸氣的道,臉上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諾西睨著他,竟被震懾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冷冷的推開他,回到了轎車,驅車遠離這個令人心碎地方。

從普羅旺斯回到A市後,諾西又恢複了忙碌的日子。

她和裴淩的這場婚禮因為安辰墨的出現而終止,但卻並未再起任何風‘波’。

裴淩不曾再來找過諾西,而她,也對此保持沉默。因為很多東西,一旦假象破了,留下的隻是遺憾。他們都懂得這一點!

但諾西卻把蘭若名下的裴氏集團,委托杜漢生轉給了裴淩。她知道,他一定能夠管理好裴氏。

對於這場戲劇‘性’的婚禮,蘭若的人都聰明的不提及這一切。不光是因為諾西的火爆脾氣,還因為她的身邊,多了一個狗‘腿’的,名曰超級助理的人。

不,不光是!還有兩個小家夥,也千裏迢迢的背負著沉重的使命前來當和事老。

誠如此刻,兄妹兩一唱一和的在那邊聊天。

“哥哥,幼兒園的阿鳳沒有爹哋也。好可憐啊,咱們把大爹地送給她好不好?”小寶一邊‘舔’著安辰墨給她的‘棒’‘棒’糖,一邊脆生生的道。

“對哦,她昨天被人欺負了,哭得好傷心啊。”

“是啊,沒有爹哋的寶寶真的好可憐哦。唉……”

兩個小家夥說著,不約而同的瞄了諾西一眼。不,是瞄向她的腹部。雖然那裏還隻是一點點隆起。

諾西聽得小家夥的話,心中微微酸楚了一下,但也不動聲‘色’的繼續翻閱文件。

她偷瞄著兩個天使般的小家夥,有些心猿意馬。

“小寶,過來。”

‘門’口,安辰墨又探了個頭朝小寶招招手,她慌忙屁顛屁顛走了過去。

“把這個給西西媽咪送過去,小心點不要打翻哦。”

安辰墨端起一盒諾西最愛吃的餅幹遞給了小寶,小寶瞄了一眼,深深嗅了一下,“那我們的呢?”

“你們的等會,大爹地馬上就做,先給西西媽咪吃好不好?”

“好嘛!”

小寶捧著盒子裏的點心,朝著諾西走了過去。

諾西瞄著‘門’口一臉諂媚的安辰墨,冷冷的別過了頭。見到她這模樣,小寶再不上前。她嗅了一下餅幹,漾起了笑臉。

“西西媽咪,你是不是不吃餅幹啊?不吃小寶和哥哥吃了哦。”

小寶還沒遞給諾西就又自顧自的回到沙發上,和大寶一起吃了起來。

諾西睨著那盒子裏的小餅幹,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哼,一丘之貉!

她訕訕的別過頭,心中卻有些酸酸的:半個月了,他就那麽如影隨形的在她身邊,怎麽趕都趕不走。還叫了兩個小家夥來搗蛋。

她該怎麽辦?她好‘迷’惘!她看著歡快的小寶和大寶,眉心擰成了結。

每天這兩個小家夥都會有意無意的提到沒有爹哋的寶寶好可憐,其實她知道。因為她就沒有爹哋。她渴望那種父愛。

她愛腹中的寶寶,特別的愛。可是……

“小傻蛋,你還要氣多久?人家想給寶寶進行胎教。”

安辰墨端著點心走了上來,低頭看著魂不守舍的諾西。他能感覺到她是愛他的,可她一直都過不去那個坎。

諾西抬眸瞄了一眼他,一臉的尷尬。

“上梁都不正,幹嘛要你進行胎教。”她翻了翻眼皮,很不屑。

“我改了!已經循規蹈矩了。”他湊上前,一臉的認真,“我真的改了。”

“我要忙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她冷冷道,驅趕蒼蠅一樣。

“是。”他喜滋滋的應道,走到了她的背後,開始給她捏肩。他的手很柔,深怕‘弄’疼了她。“我現在的工作就是照顧好你們母子。等你想通了,嫁給我了,我就放心了。”

“牛皮糖似得!”

諾西輕哼一聲,打掉了他的手。拿起一份標了簽的文件看了起來。

“這是什麽?”

她扭頭看著安辰墨問道,因為最近許多事情都是他在處理,怕她累著。

“打開看看。”

安辰墨努努嘴,眼底泛著亮光。

諾西翻開文件,上麵卻是密密麻麻蝌蚪似得符號。她睨著這些符號,很有些狐疑。

“咦?怎麽來的?”她沒見過這種文字,覺得有些好奇。

“這是當初被你摔壞的翡翠冰荷上麵的文字,我們把另外一塊的文字也都記載了,翻譯出來就是這麽些東西。”

安辰墨把脖子上的翡翠冰荷拿出來,放在了諾西眼前。

“小傻蛋,我們的定情信物並沒有摔壞,而是摔出了本來麵目。這才是真正的翡翠冰荷。”他把冰荷放在她的手心。小小的荷‘花’,晶瑩剔透。

“上天注定,我們這段緣分不會斷。你為何還要那麽固執?到底要我做什麽?才肯原諒我?”

他握住她的掌心,臉上柔情頓現。

“我不會再錯了,如果再錯的話,我情願天打……”

他語音未落,諾西就捂住了他的嘴。她窘迫的看著他,臉‘色’有些酡紅。

“不要‘亂’發誓,你又做不到。”

她冷冷道,卻透著對他的不舍。

“我能做到。今生今世,再不傷害你!你可以和寶寶無所不用其極的欺負我,我一定不叫苦。”

諾西怔怔的看著他,眸子裏有一絲的動容。她重歎一聲,沒有說話。她看著手心的冰荷,目光有些疑‘惑’。

這冰荷的‘花’紋,怎麽好像她買的那套娃娃的底座?

‘花’瓣什麽的一模一樣,更關鍵的是,上麵的文字也很相似。難道那個老婆婆,認識這種文字?

“這個文字,第五大道那個飾品店的老婆婆可能認識。她的那套娃娃下麵的底座就是這樣的。”

她拿起文件遞給安辰墨,有些‘激’動。

“唔?”

安辰墨蹙眉,微眯起了眼睛仔細想了想。“我打個電話。”

他凝重的走了出去。片刻後,欣喜若狂的走了進來。

“沒錯,媽咪說上麵是有文字,她大概真的知道這個寫的什麽東西。我已經叫雪狼把符號拿過去讓她翻譯一下。應該很快就能知道結果了。”他欣喜的拉起諾西的手,特別熱絡的說道。

諾西淡淡瞄了他一眼,輕輕‘抽’回了手。

“不要跟我套近乎!”

她冷冷道。

“我沒有,我跟孩子她媽說話呢。”

兩人正鬥嘴,羅傑也抱著文件走了過來。看到安辰墨也在,他狠狠的敲了敲‘門’。

“老大,有情況。”他大聲道。

“什麽情況?”諾西掀眉,一把推開了安辰墨。

羅傑走上前,把手中文件遞給了諾西,“這個是夫人當年修建爛尾樓的資料,被鎖在裴氏一個很久不用的保險箱裏,才翻出來的。”

“噢?”

諾西接過文件,仔細翻閱了起來。

文件很詳細的記載了這塊地以前的一個傳說:說是一個英國皇室的人在旅遊航行的途中遇到風暴,流‘浪’到了這個地方。當初這裏居住的人大部分是漁民,民風特別淳樸。那一船人因此留了下來。並在此定居,這塊地就是他們當初居住的院子。後被封為攬月古祠這個傳說很短,並沒有詳細的記載什麽。但林秋仿佛對這塊地特別看重,不惜‘花’重金買下了這個地方修建大樓。

但是修了一半的時候,因為出了意外而被迫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