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瘟癀陣出
聽了冥河老祖的怨毒之語,申公豹隻是不斷的嘿嘿賊笑,之後渾然不顧冥河老祖的淒慘模樣,繼續淩厲的攻擊著,阿鼻劍揮使的愈來愈似模似樣,時而清風拂柳,水波蕩漾,時而火山爆發,大海怒嘯,狂風暴雨間夾雜空穀幽蘭般寧靜之勢,令冥河老祖鬱悶的狂吐鮮血。
申公豹這般變化後,卻是讓冥河老祖無從把握其進攻節奏,每次其攻擊方式突兀轉變之時,必會出其不意的以刁鑽的角度攻向冥河老祖,在其殘破不堪的軀體上,再次狠狠的劃傷一道口子,或是直接削去一大塊血肉,可惜沒有時間撒鹽,不然申公豹這廝絕對會給冥河老祖再加上點美味佐料。
半空中,微弱的晨星光輝映襯下,隱約可見冥河老祖那淒慘模樣,周身四肢缺了一手一腳,無數的深可見骨的傷口密密麻麻爬滿全身,一身鮮亮道袍破破爛爛的,成了布條乞丐裝。
冥河老祖之前被空間裂縫吞噬了大半肢體,一生修為發揮不到五成,之後又被申公豹這廝卑鄙偷襲,先機盡失,隻得狼狽防守,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水遭蝦戲,所幸其修為高深,生命力之頑強,絕對比小強還小強,總能在攻擊間隙之餘少許恢複傷勢。
不過也正是如此,才讓冥河老祖覺得更加憋屈,自己方才恢複一點,申公豹這廝不久後便會立即補上一道傷勢,如此反複之下,自己卻是真的完完全全成了其修煉劍道之器物了,這般屈辱讓冥河老祖欲哭無淚,心中憋屈之火堵在胸口,爆發爆發不得,隻得從一聲聲驚天怒吼與咒罵聲中稍稍得到緩解。
與冥河老祖的憋屈鬱悶不同,申公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般快意過,能這般將堂堂一個準聖之境的修士,而且還是凶名在外的冥河老祖如此蹂躪,個中之快感,著實令申公豹飄飄欲飛,無法以言語來表達,如此感覺,或許也隻有與蘇妲己纏綿之時才可感覺到。
申公豹不斷的賊笑聲中伴著冥河老祖一聲聲的屈辱怒吼聲如流水蕩漾般在空中回蕩著,如此滑稽的一幕卻是令所有關注此事的修士感到啼笑皆非,無論如何,他們也想不到冥河老祖居然會有這麽一天,果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令人無語。
當申公豹二人在南邊半空中殺得天昏地暗之際,暗淡的夜空下,七道人影倏然間出現,微弱的晨星下,依稀可見這七人中一人形象最為奇特,隻見其生的藍麵三眼,赤發獠牙,且生有三頭六臂,怪異非常,此人非是他人,正是九龍島煉氣士呂嶽。
其餘幾人皆是身著五彩道袍,上麵刻畫著一絲歪歪斜斜甚是詭異的奇異蟲獸,幾人皆是形如虎狼,目露凶光,從幾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邪異氣息以及臉上透露出的絲絲黑氣,可知這幾人絕對不是什麽非常正道的修士。
隻聽那生有三眼之人小聲叮囑道:“行動要快,可千萬別被別人發現了,若是那冥河老祖怒急,舍了申公豹道友來找我們,哼,下場你們一定可以預見啦!”
聞聽此言,便有一留有三綹長髯,麵如滿月,身形甚是消瘦的道人聲音略顯顫抖的呼道:“老師,這這冥河老祖委實太恐怖了,我我們還是別趟這渾水了!”
砰!
一個響亮的腦瓜子敲在李奇腦門上,呂嶽麵露凶光,低沉著聲音冷喝道:“你個小兔崽子,之前為師早已答應了申公豹道友相助其滅殺這些阿修羅族人,如今若是出爾反爾,你叫曰後為師如何麵對截教一眾師兄弟?”
李奇聞言,不由縮縮腦袋,又怯怯的看看天邊那兀自傳來的打鬥之聲,顫抖著身軀,不再言語。
呂嶽環顧眾人一眼,呼道:“怕什麽,幹完這一票,即可獲得滔天的功德,曰後又可在截教一眾兄弟間昂首挺胸,說不得還會得到通天老師的嘉獎,哼,一群目光短淺膽小如鼠的家夥,當初我怎麽就收了你們這幾個家夥!”
呂嶽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低吼道,一旁的陳庚聽罷,趕忙笑著安慰道:“兄長,無需動怒,這李奇也就這說說,無妨無妨,我等還是趕快行動,遲則生變啊!”
李平此時亦是同聲道:“陳兄所言甚是,呂嶽道友,我等還是趕快行事吧!”
呂嶽輕忽一口氣,點點頭,道:“善!”
隨即又交代自己的四位弟子道:“按照先前的計劃行動吧,有了這回的滔天功德,曰後你等修行起來必會暢通無阻,不會在如現在這般,修行了無數歲月才堪堪達到天仙之境!”
李奇朱天麟等人聞言,不由尷尬的笑笑,自己四人入門的時間也不斷了,可是卻是遲遲無法突破天仙之境,說來卻是慚愧。
之後幾人便分頭行動,帶上之前呂嶽以及自己煉製的各種瘟疫之物,施展土遁之術,在阿修羅族人四周盡皆灑下,尤其是那血水之中,更是灑下了無數的瘟丹等劇烈瘟疫之藥。
這些阿修羅族人或許是因為誕生之緣,很是喜歡浸泡於血水之中,此刻呂嶽等人將非常多的瘟疫之藥灑於其中,縱使是這些阿修羅族人能力比之一般凡人強大的,也不得不中瘟疫之毒。
之前申公豹看到冥河老祖所為之後,便先去了九龍島,以這無邊功德為利,頓時讓呂嶽心動了,隨即很是順利的讓這幾人下山,前來施展瘟疫之術,滅殺阿修羅族人。
這些阿修羅族人自誕生之初,申公豹便下定決心,不許他們存活,畢竟這些人受了血海汙穢之水的影響,皆是極其邪惡之輩,留在殷商邊境絕對是一大禍患,不除不行。
可是靠自己與哪吒幾人,想要將這一百多萬人斬殺,卻是困難重重,而自己需要抵擋冥河老祖,更是脫身不得,是以申公豹便想起了呂嶽等人,希望他們的瘟疫之術起上大效果。
且說呂嶽等人施展土遁之術,很快便將瘟疫之藥灑下了血水之中,之後又在原先分別之處會和,待眾人聚齊後,呂嶽取出一十八把瘟癀傘,遞與其他六人,而自己手中亦是握了三把瘟癀道:“還需的布下瘟癀陣方可!”
李平六人齊齊應了一聲,各自取了三把瘟癀,隨即便各自散於一方,呈現九宮八卦之勢將阿修羅族人包圍其中,各自將手中的三麵瘟癀傘呈現天地人三才之勢立於地上,然後每人盤膝坐於三麵瘟癀傘下方,雙手開始掐使法訣,陣陣黑色煙霧逐漸從瘟癀傘中彌漫開來,包圍了傘下眾人。
而作為主導瘟癀陣的呂嶽更是以極快的速度造出一土台,將列瘟印至於其中,之後立於土台一旁,手持指瘟劍,口中開始呢喃自語,陣陣由詞,隨即便可聽見一係列甚是詭異凹口的怪異咒語從其口中吐出,時急時緩,無法聽清,隻不過隨著呂嶽咒語的說出,以及其手中指瘟劍忽東忽西的一同揮舞之後,二十一把瘟癀傘陡然射出一道道衝天烏黑色的光柱,之後在空中匯聚於一點,隨即垂灑而下,朝著當下一眾阿修羅族人籠罩而去。
於此同時,滿天的黑霧帶著陣陣腥臭之氣齊齊席卷開來,在一眾阿修羅族人上方盤旋著,在呂嶽等人的控製下卻是凝而不散,隻是攻擊阿修羅族人。
而在呂嶽等人將瘟癀陣啟動之時,那些浸泡於血水中的阿修羅族人已經是出現了種種症狀,頭暈目眩,嘔吐不止,有的直接昏死過去,登時搔亂一片,而在瘟癀陣開啟後,那些烏光垂射下來照在身上後,那些瘟疫症狀更是愈發強烈,又聞一陣陣與血海的血腥之味迥然不同的惡臭味,頓時一百多萬阿修羅族人躺倒了一大半,唯有那些原本是由南都士卒轉化而來的阿修羅可以支撐著身體,沒有倒下,開始不依不饒的尋找著凶手。
這些人由於之前便已經比普通人強大很多,轉化為阿修羅族人後,能力更強,對於瘟疫的抵抗姓卻是要強上許多。
一時間無數的淒厲哀嚎痛呼聲回蕩在空中,淒慘無比!
正被申公豹攻擊的憋屈異常的冥河老祖聞聽下方一眾人的慘呼聲,不由略分心神一看,登時再次氣急:“申公豹,你無恥!”
“嘿嘿,彼此彼此,哪裏及得上冥河道友你偷偷摸摸在南都行了如此一番大事啊!”申公豹不無諷刺的回擊道,阿鼻劍卻是趁著冥河老祖分心之機再次狠狠的在其那條剩餘的大腿上狠厲的揮出一道三尺長的劍芒。
之後隻聽冥河老祖慘呼一聲,大腿登時被斬斷,斷肢隨之落入下方慢慢煙霧之中,如此,冥河老祖一身四肢卻是隻剩下一隻手了,模樣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申公豹見此,口中嘿嘿直笑的同時,卻是不由暗暗納悶:“果真是小強啊,都成這模樣了,血流了這麽多,居然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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