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絕代雙驕

“風哥哥,怎麽了,你看到誰了?”一旁的月夕看出了隨風眼中的異樣,有些好奇地問道。

隨風頓了一頓,一下反應了過來,用手指了指,道:“你看,那邊的不就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名叫方涵佳的少年?”

隨風這麽一說,月夕也起了幾分好奇之‘色’,順著隨風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發現台上有一個少年看起來有些熟悉,隻是隔得有些遠,她功力不及隨風深厚,卻是分辨不清到底是誰。

“呀!”月夕突然驚呼了一聲,“他身旁那人怎麽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我知道了,那是方涵佳和方淑佳兩兄弟?”

“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隨風輕笑了一聲,惹得月夕又是一陣嬌哼。兩人又這麽嬉鬧了一陣,月夕又抬起了頭來,問道:“這方淑佳不是說要尋一個先天境界的良師的麽?怎麽會突然之間又出現在這裏了?”

隨風輕輕搖了搖頭,手一攤道:“此事我也很是好奇。”

聽到隨風兩人在談論著什麽,一旁的梁偷兒突然接了一聲,問道:“你們在討論著什麽?莫非發現了什麽特別之事?”

月夕一見梁偷兒加了進來,也不避諱,將剛才和隨風說起的,和之前經曆的那些有關方涵佳的事情盡數和梁偷兒說了。她原本也隻不過是隨意說說,並沒有真的就希望他知道些什麽。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梁偷兒竟然沉‘吟’了一聲,“你們說的莫不就是中原幽州的方家的淑佳和涵佳兩個公子?”

隨風一愣,不禁追問了一句,“二哥,難道你知道些什麽?”

梁偷兒沉‘吟’了一聲,答道:“我所知也不是很多,這幽州方家雖然也是個顯赫世家,可是名聲比起慕容家族和周家來要小上了許多。我也是在之前行走江湖之時偶然聽說的,說是這涵淑佳兩兄弟的父親方畿輔在兩年之前不知和什麽人械鬥受了重傷,以致於最後暴斃而亡。之後,便聽說這兩兄弟一同流落江湖,昨日在這裏見著這兩人的時候,我還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他們竟然千裏迢迢來到天山這如此之遠的地方來。”

隨風點點頭道:“之前我曾與他們弟兄倆有過一麵之緣,也聽說了這方畿輔之事。不知你可聽說過這方家的元牝珠?”

梁偷兒神‘色’一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情,問道:“你從何聽來這元牝珠之名?這可是方家的鎮家之寶,說起來,這元牝珠之名比之方家的名聲還要大上許多。我也是之前路過幽州時才知曉,據說這方家的祖上出過一修行之人。一直修到了白日霞舉、羽化登仙的地步。就此踏入了仙域之中,不單如此,還傳說其人在飛升之前留下了一顆渾圓的珠子和一本功法。這功法便是後來成了方家傳家法訣,隻是這一代一代傳將下來,卻是失傳了許多。再也不複當年的實力了。”

“你說的可是神虛功?卻不知這神虛功到底有何過人之處?”隨風稍稍有些吃驚,這些江湖秘辛他之前卻是不知。

梁偷兒搖了搖頭,“這些我卻是不知了,隻聽說如今方家的神虛功比之從前已經連最為‘精’髓的東西都失掉了。對了,以你的眼光來看,這方氏兩兄弟的資質如何?”

隨風稍稍一愣,卻沒有想到梁偷兒會這麽問。小心地將靈識放出了體外,仔仔細細地探查了這兩人一番。

這麽探查下來,隨風臉‘色’大變,不禁便長吸了口氣,道:“這!果真是造化‘弄’人麽?”

“怎麽了?”梁偷兒和月夕幾人都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隨風,就連靜靜立在一旁的淩雲霄都被吸引了過來,問道:“難道是因為這兩兄弟的資質太低了麽?不過我可是聽說,這方家兩兄弟早在群英大會開始之前便呼聲很高,有人將其相提並論稱為此次比劍論道大會上的絕代雙驕。難道真的是因為言不符實?”

隨風出了口氣,卸去了心中的壓力,這才道:“不是這兩兄弟資質太差,而實在是太好了。我剛剛遁出靈識為他們兩人分別‘摸’了骨,這方淑佳根骨極為不凡,天生乃是先天靈體。雖然他此刻修行不深,想必其家傳的神虛功不過剛剛起步,但可以想見的是,若是一旦修煉起來定然是一日千裏。不出幾年,這先天高手之列定有其名位。”

梁偷兒臉‘色’一變,和淩雲霄對視了一眼,有些驚訝道:“竟然是先天靈體,難怪外界的呼聲如此之高。有史以來江湖上也未曾出過幾個先天靈體之人,不過每一個,除了半路夭折的之外無一不是問鼎先天巔峰的存在。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就碰見了一個,以他的資質想必一定能成為十佳之一了。還有一個呢?你怎麽沒有說,難道也是先天靈體嗎?”

讓梁偷兒和淩雲霄都有些意外的是,隨風什麽也沒說,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你怎麽不說話?”梁偷兒見到隨風一臉沉默的樣子,內心不知怎麽跟著一緊,問話的語調中也帶上了一絲著急之意。

隨風搖了搖頭,語調卻平靜了下來,“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體質,隻來得及匆匆掃了一眼。他體內已然達到了‘陰’陽調和、生息演化的至高境界了。看這樣子,若說是其後天修煉而成,可是卻又與他本身的實力不合。可若說是先天所成,我從小到大看過這麽多本古書,可卻沒有一本上麵記載了這究竟是何體質。而且這體質未免也太過恐怖了。”

梁偷兒和淩雲霄對視了一眼,各自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不禁都有些啞然。隨風親自以靈識探查,決計不會有錯,他們絲毫也不懷疑這點。可是翻遍腦海也想不出一個大概相符的來,許久,梁偷兒才道:“隻希望那些‘門’派的高人們有眼無珠,識不出這塊璞‘玉’來。不然能夠被我們所收入‘門’中的概率並不是很大。”

許久,淩雲霄終於從剛才的驚訝之中恢複了平靜,淡然道:“這卻是不大可能,那些評判之人早已年老成‘精’了,又豈會分不清好壞。即便探查到的沒有三弟那麽仔細,但也絕不會到將其埋沒的地步。依我看,即便進不了前三,但是這十佳之位卻如同板上釘釘一般,絕不會有意外的。”

淩雲霄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沉默。最後還是月夕脆生生地道:“那看起來,恐怕如此天才少年注定是與我無塵派無緣了。”

這時,卻聽一旁的薑易突然‘插’口道:“這方氏弟兄名不見經傳,又有誰能保證其資質究竟如何?自從三‘門’主斬殺了七星‘門’的大‘洞’真人之後,我們無塵派已經與這七星‘門’結下了梁子。若是此刻再高調地收徒,其他‘門’派恐怕更會對我無塵派生出些成見來。反正現在無塵派已經聲名遠播,收到資質上佳的弟子不過時間問題而已,又何必急在一時?我們還是低調些韜光養晦的好。”

淩雲霄淡淡地看了薑易一眼,道:“易兒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這比劍論道大會卻是不常有,此次機會若是就這麽放棄了未免有些可惜。不過韜光養晦一說倒是極妙,接下來我們確實需要安穩些了。”

梁偷兒什麽話也未說,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薑易。隨風也低頭沉‘吟’不語,薑易話語中隱藏的一絲針對之‘色’他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這薑易一直以來話並不多,在眾人之前發表意見更是難得,卻不料,這麽難得的一番話便是針對自己的。

薑易對自己的敵意,他早在第一次與他相識之際便有些察覺了。無非還是因為月夕而已,想必他與月夕朝夕相處了幾年,可是最終卻被突然殺出的自己搶了先,不免有些怨恨和不甘也很是正常。

正當幾人‘交’談的局麵有些僵持之際,突然聽見台上走出了一道衣著青‘色’道袍的老者的身影。左袖上也是繡著北鬥七星的圖樣,一看便是七星‘門’之人,觀其外貌風骨竟然和之前的大‘洞’真人有些相似。隨風和梁偷兒對視了一眼,暗暗心驚,又是一個先天高手!從其風骨上來看,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身功力絕不在大‘洞’真人之下!

果然,就聽一旁的淩雲霄以手抵著下巴,沉‘吟’道:“這位老者乃是當今七星‘門’的‘門’主沈觀虛,聽說前幾次的如此大會他是從來不會碰麵的。隻會派出一個首座真人罷了,怎麽此次竟然親自出麵了呢?是因為大‘洞’真人之死還是因為這方家的這兩個天才少年?或者是別的什麽事?”

梁偷兒搖搖頭道:“想必不大會是因為小風之事,這七星‘門’既然已經說了並打算過多追究此事了,而且說多了終究還是影響的他七星‘門’的聲譽。再者說了,這七星‘門’上下又不是隻剩下沈觀虛這一人了,別的首座就不能派了嗎?”

薑易看了一眼台上的沈觀虛,不卑不亢地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猜測多了也終究是無用,還是再等會自然便見分曉了。”

這時,就連隨風都不禁多看了他一眼,這薑易如此表現實在是有些反常。可要說哪裏不對,他又一下說不出來。總覺得這薑易身上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正當他暗自捉‘摸’的時候,台上的沈觀虛卻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