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浩消失的速度快的讓人詫異,好像就是走了幾步的距離,人就消失不見。

三人中,估計也就方妮這個丫頭還沒有感覺到危機,還有閑心打量四周,然後走到溫泉旁,先用手試了試水溫,之後竟然將靴子脫下泡起腳來,真的是十分讓人無語。

見到此景,南宮沐霖和小龜同時想道:“這丫頭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這麽的放心大膽,沒有絲毫警惕。”

其實南宮沐霖二人不知,方妮之所以這麽放心大膽得做,自是有她的道理。

其一,這裏是三大門派中的昆侖派,而且南宮沐霖又是三大門派中逍遙派的核心弟子,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其二,南宮沐霖的異樣她早就察覺出來,如果真要是有什麽事情發生,現在已經深入到對方的內部,再做什麽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放下心來輕鬆一下,這點也可以麻痹到對方,讓對方看不出己方以另有想法。

“老大,現在該怎麽辦?”小龜輕聲地問道。

南宮沐霖心中雖然疑惑,但現在他是第一發言人,絕對不能露出恐慌的神色,故作淡定地輕聲說道:“事到如今,你我都小心一些,先找個地方隨意坐吧,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麽意思。”

南宮沐霖說著轉身走向一旁的椅子,很不雅的一隻腳踩在椅子的邊緣坐下來。

小龜撇了撇嘴,在南宮沐霖的旁邊坐下,看著開心之極的方妮,真怕她會作出什麽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出口提醒道:“喂,別玩的盡興,跳進去洗澡,這還有兩個大男人呢。”

方妮回頭眼中露出驚奇的神色,說道:“咦,你怎麽知道我想要泡澡了。”

小龜聞言險些從椅子上掉下去,感情你還真有這個想法啊,真是讓人無語,無奈,無可奈何了。

“再說了,你們兩個大男人在又怎麽了?告訴你,脫的不是耍流氓,看的才是耍流氓,好了,你們兩個可以將眼睛閉起來了,我要泡個澡了,這水泡起來一定很舒服。”

小龜將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這都什麽理論和邏輯啊,什麽叫脫的不是耍流氓,看的才是耍流氓?

一個讓人驚豔的女子在你麵前赤身裸.體,如果你還能不多看幾眼,沒有點生理反應,那隻會讓人懷疑你在那方麵是不是有問題。

南宮沐霖對於方妮說出的話,也是感到哭笑不得,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方妮竟然真的開始寬衣解帶,這可嚇壞了南宮沐霖你,急忙出口說道:“停,那個,方妮啊,這裏畢竟不是咱們的地方,萬一在你泡澡的期間,人家的人來了,你說影響多不好,是不是。”

其實方妮也就是想嚇唬嚇唬小龜,誰讓他總是與自己不對路,時不時的還找些話攻擊自己,此時聽到南宮沐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心中樂翻了天,心想:“這倆人的腦袋不會是有問題吧,自己怎麽會在他們麵前寬衣解帶呢。”

方妮心中雖是這麽想,但聽完南宮沐霖的話,還是故作沉思的想了想才說道:“說的也對噢,這裏畢竟不是咱們的地方,那還是單單泡泡腳算了。”

聽到方妮這話,南宮沐霖的心才徹底放下來,不過隨後的一句話,就讓小龜坐不住了,方妮說道:“也省的到時候某獸忍不住獸性對我做出什麽,那我可就虧大了。”

某獸?這裏除了南宮沐霖和他還有別人嗎?這話雖然沒指名道姓地說,但其所指的人除了自己還有別人嗎?小龜心中那叫一個火冒三丈啊。

南宮沐霖對於這兩個人的掐架實在是無可奈何了,直接幹脆地閉上了眼,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小龜此時真有上去將其推倒的想法,可是理性還是占了上風,將衝動強壓下去,也學南宮沐霖閉上眼,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三人就這麽兩個閉眼休息,一個在溫泉泡腳嬉戲。殊不知,此時三人的舉止和談話都被人看到和聽到。

看到和聽到的人中,廣浩顯然身處其中,此時廣浩的身旁還有五男一女,其中一人花白胡須的六旬老者,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態。

“這就是南宮沐霖嗎?”老者開口語氣平緩地問道。

廣浩不敢直視老者,低著頭回答道:“沒錯,上次弟子有緣在逍遙軒與之有過一麵之緣,從逍遙派的吳澤與他的談話,不難判斷出他就是那個在三大門派流傳甚廣的南宮沐霖。”

老者點了點頭,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昆侖派的一派之主掌門蔣華文,其實力如何,無人知曉。

其實不光蔣華文一人讓人不知實力高低,三大門派掌門的修為都沒人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出手,自然無從得知。

蔣華文又在一麵鏡子中細看一下南宮沐霖,說道:“想辦法將之留下,還有想辦法將他的四位師兄弟也找到,我可不想看到絕殺組合再出現。”

老者話音未落,身體已經化為虛影,直至消失不見,廣浩看了看剩下的三男一女,對其中一個皺著眉頭的中年人說道:“大師兄,我們出去跟南宮沐霖談談吧。”

中年人不冷不熱地說道:“人是你三師弟帶來的,如何將其留下,你自己想辦法吧,我還要繼續去修煉。”

中年人是蔣華文的大弟子,名叫石淩雲,平常最見不得的就是卑鄙小人,現在師尊讓他們做的事,無疑是卑鄙的,所以他不屑去做。

廣浩被石淩雲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等到石淩雲走後,另外以年輕男子才說道:“三師兄,大師兄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往心裏去,還是咱們四個去試試吧,實在不行就強行留下,反正他現在也在我們的連環大陣中,我就不相信他能把陣給破了。”

說話的人是蔣華文的四弟子華雄,是一個極有城府的人,別看他一臉的真誠,其內心所想,就算是蔣華文都不得而知。

廣浩隻好點點頭,說道:“也隻有這樣了,等下你們看我的眼色行事,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與他撕破臉皮,現在是敏感時期,不能走漏任何風聲,如果要是讓逍遙派的人知道了我們現在所做的事,定然會興師問罪。”

“不會到那個地步的,三師兄,從剛才三人的談話中,你有沒有察覺那個叫方妮的女子南宮沐霖十分的在乎。”華雄看著鏡麵問道。

“哦?四師弟的意思是?”廣浩不答反問道。

“可以略施手段,將這個女子先帶出來,有她在我們手裏,還怕那南宮沐霖不乖乖就範。”華雄奸笑著說道。

這時蔣華文的二弟子司馬超插話道:“這件事你們去做吧,我就不參與了。”

司馬超說完轉身便走,他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華雄,人倒是聰明,可是不用到正地方,整天腦子裏都在想著一些陰險的手段。

廣浩見狀一臉的苦相,現在要做的事可不符合他以往的性格,這次之所以帶南宮沐霖來,就是因為一直都聽師尊將他掛在嘴邊,向讓其他的師兄弟都見見,可是誰曾想到,師尊竟然說出了這麽一段話,這讓他有些騎虎難下。

小師妹凝香撇了撇嘴,說道:“四師兄,三師兄,這事還是你倆看著辦吧,我也不跟著摻乎了。”

廣浩現在也很想將事情推給華雄,畢竟他在這方麵是行家呀,可是人是自己帶來的,如果自己不出麵,定然會引起南宮沐霖的懷疑,到時候若是華雄與之交談發生了衝突,華雄那兩下子還真得被人給拿下了。

二人對視一眼,廣浩聳了聳肩說道:“走吧,現在就剩咱們兩個了,還是那句話,到時候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要著急,以免壞了大事。”

“我是什麽樣的人,三師兄你還不清楚嗎?你放心就好了。”

廣浩想想也對,這樣一個攻於心計,城府極深的人怎麽會出差錯呢,看來是自己緊張神經兮兮罷了。

二人走進連環大陣,南宮沐霖和小龜同時睜開了眼睛,望向廣浩二人,此時的方妮也許是感覺到累了,竟然躺在地上睡著了。

廣浩看了看方妮,十分抱歉地說道:“太不好意思了,讓南宮師弟久等了,可是沒辦法,師兄弟們都在不同的地方,所以聯係起來就耗費了一些時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廣浩拉著華雄介紹道:“這是我的四師弟華雄,其他的師兄弟因為有事纏身,暫時無法到來。”

華雄對南宮沐霖做了一個修道者見麵的手勢,南宮沐霖也回禮了一下,說道:“在下南宮沐霖,幸會幸會。”

“你南宮沐霖的名號我可是早就聽說了,師尊常常將你掛在嘴邊,讚你如何如何。”華雄略帶醋意地說道。

南宮沐霖聞言,微微一笑,說道:“華師兄說笑了,我哪裏有那麽優秀。”

廣浩這時麵色正容地插話說道:“南宮師弟,實不相瞞,邪教弟子突然出現在我昆侖派管轄之地,並犯下數十條命案,看其意思,像是要向我們開戰。”

“哦?怎麽會這樣?不是都談好了停戰嗎?”南宮沐霖聞言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我先前不是跟你說過嗎,邪教雖然明麵上與我們停戰,可是暗地裏一直在搞些小手段,隻是沒想到的是,現在變的如此猖獗。”廣浩忿忿不平地說道。

南宮沐霖剛想再說什麽,華雄突然插話道:“咦,她怎麽躺在這裏睡著了?這事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說我昆侖派招待不周啊,還是叫醒她,讓她去客房休息吧。”

華雄說著就走向躺在地上的方妮,小龜見狀一個閃身就擋在了華雄的身前,南宮沐霖也皺起了眉頭,眼神不善地望著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