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正在香甜睡夢的南宮沐霖被敲門聲吵醒,昨天晚上是他有史以來睡的最美好的一覺,此時被人吵醒,多少還是有些不悅,不過此時正在非常時期,除了忍受還是忍受。

二人穿好衣服打開房門,來人是絕花,絕花看了看二人睡眼朦朧的樣子,淺笑道:“沒打擾到二位吧?”

“你說呢?有什麽事進來說吧。”

南宮沐霖把絕花讓進房間,絕花等南宮沐霖二人洗簌完畢之後,才告訴他們常有為四人現在在外麵求見,說有重事要談。對於他們四個,南宮沐霖現在是真心的不看好,一個個都是屬牆頭草的,當然,也正是他們這種牆頭草的性子才讓他們從芸芸眾生中脫穎而出,成為現在跺一跺腳都能讓聖境顫三顫的角色。

南宮沐霖隨絕花來到內院大廳時,常有為四人早已等待多時,此時看到他出現,紛紛站起,常有為三人對軻奎使了使眼色,在四人中,也隻有軻奎與南宮沐霖打的交道多,有些話還是他說比較方便。

南宮沐霖讓四人坐下,詢問他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軻奎猶豫了一下,才表明四人的來意,自從軻奎將南宮沐霖的話轉告給其他三人的時候,三人確實都感到了震驚,因為南宮沐霖提到了敖湃,而且似乎還與敖湃打過交道。當初敖湃出現在聖境的時候可是用雷霆手段將所有人震懾住,最後還是常有為以寶塔的訊息才讓敖湃離去。單單衝南宮沐霖與敖湃有關係這一點來說,四人都一致的認為,為看不著、摸不到的雷堂做事還不如歸附南宮沐霖這個活生生存在的人。

知道了四人的來意,南宮沐霖沒有感到意外,因為這些年的接觸,他早已摸透了對方心中所想。對於四人的表示,南宮沐霖隻是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在起身之際說如果他們真的有誠意,就把雷堂的人送過來,或者找到雷堂的駐地在什麽地方。

看著南宮沐霖寬闊修長的背影,軻奎四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南宮沐霖說的第一點他們倒還是可以辦到,至於最後那一句話,四人是絕對辦不到的,雷堂如果要是輕易的就可以被找到的話,那麽也不會銷聲匿跡那麽多年,也不會沒人知道。

四人起來之後,南宮沐霖又開始一個人無聊起來,現在他是不想再去其他兩個險地,歸根結底,探索世外幻化塔奧秘是發生現在這一切的導火索,如果再探索下去,搞不好會引起怎樣的大爆炸呢。

方妮也許是感受到了什麽,輕輕的依偎在南宮沐霖的身旁,柔聲說道:“要不然我們找一個隱秘的地方休息一段時間吧,這些日子你都不停的奔波,是該停下來休息一下了。”

南宮沐霖覺得方妮所說的有理,想想從神州大地到聖境,他除了昏迷還真沒有怎麽休息過,現在正好無事可做,休息一段時間放鬆放鬆自己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其實方妮就是這麽一說,她沒有想到南宮沐霖真的答應了,頓時喜出望外,要知道她與南宮沐霖單獨相處的日子並不長,她渴望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如一個妻子渴望跟丈夫天天在一起一樣。

二人坐下決定之後,南宮沐霖二人便換了一套最尋常普通的衣服,找絕花要了一些金幣,告訴他們二人要出去一段時間,如果軻奎四人真的把雷堂的人送過來,就直接將雷堂的擊斃,如果還發生什麽大事,他會回來的。

絕花怎麽想也想不到南宮沐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說要休息,不過人家是老大,她不好說什麽,便把南宮沐霖的囑咐記在心裏。

南宮沐霖和方妮悄悄的離開,他吩咐絕花殺掉雷堂的人就是想要徹底的斷了常有為四人的後路,讓他們日後再不能為雷堂做事,也算是臨走之時為絕花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隱患。

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世,南宮沐霖二人並沒有貓到哪個山旮旯裏麵過他們的二人世界,而是來到天師教的勢力範圍,在一處有些偏僻的小村莊住了下來。

村莊裏的人個個都是很質樸純真,對南宮沐霖這兩個外來人也十分照顧,對此南宮沐霖心中感到了溫暖,這些細致的事情最能戳到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南宮沐霖還記得,在自己小時候到處乞討的時候,就是被一個村莊的老漢收留,大家都對他十分好,後來因為村莊被一夥流寇給毀了,他才不得不再次踏上乞討的老本行上。

在這裏,南宮沐霖真正的感受到了安逸、平靜,每天與村民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沒事幫大家務務農,晚上與方妮上演男女動作大片,這一切都是那麽的愜意。

不管在哪裏,都是不會存在永久的太平,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村莊也會出現各種麻煩的事情,在南宮沐霖二人來到這個村莊的第二個年頭,他們知道了村民們忙活了一年的收成九層得上繳給上麵,村民對此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因為對方的勢力大,而且還與天師教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南宮沐霖向他們打聽,他們的收成都上繳給誰了。村民們也許是擔心南宮沐霖這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會衝動惹一身麻煩,都很一致的沒有告訴他,盡管他再怎麽追問。

在修道界有勢力權職之分,在普通人生活的環境也是有這些的,這些都是一些自認為很有實力亦或者是與某修道亦或者某修道者勢力有聯係的人,便成立一些什麽這個那個的勢力,以此來不勞而獲,披著高尚的外衣做這些肮髒下流的事情。

南宮沐霖幾經周折,才從一個孩子的嘴中打聽到村民把收成都上繳給了一個叫大時代的勢力,這個勢力很大,據說與天師教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對於大時代的橫行,天師教也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這是在不鬧出大麻煩的情況下。

知道了這些,南宮沐霖便打算幫助這些質樸的村民,當然他是不會明著動用武力的,那樣他豈不是無法再繼續享受這種安逸的生活,他要在暗地裏給那幫人點顏色。

南宮沐霖二人跟村民說上鎮上買點東西回來,村民們也都沒有想太多,都催促他們早去早回,從村莊到城鎮的這段夜路不好走,而且還不安全。

南宮沐霖謝過村民們的好意,漸漸的消失在村民的視線內。方妮在路上問南宮沐霖打算怎麽做,南宮沐霖對此神秘一笑說暫時保密,等到了地方再說。

在鎮上有大時代的辦事駐地,這幫人在鎮上真的是很不討人喜歡,非但吃東西不給錢,逛窯子還不給錢,索性他們都還是有些底線,沒有發生過強搶民女,霸他人財產這樣的重大惡劣事情。

雖然是如此,還是引起鎮上的人哀聲怨道,但是他們都是普通人,又是個體,根本就無法與對方抗衡,所以除了忍耐還能怎麽樣呢。

來到鎮上,根本就不用打聽便知道大時代駐地的位置,因為人們都在暗地裏對他們破口大罵,知道了地方就好辦了,現在是大白天,做事太顯眼,南宮沐霖便打算在夜晚行動。現在天色還早,二人就在鎮上隨便找了一家客棧。

要了幾個菜和一壺酒,二人便在這裏慢吃淺酌起來,南宮沐霖也想在這裏聽聽大家是如何議論這個大時代勢力的,雖然每張桌子的間距很遠,但是憑南宮沐霖的耳裏還是可以聽的很清楚,隻聽他們右後方的一個桌子上,幾個人正在小聲的說著什麽。

“喂,你們有沒有聽說,張員外家最小的女兒要許配給大時代的管事了?”

“你知道什麽呀,那哪是許配呀,我跟你們說,我有一個表侄在張員外家裏做事,他告訴我們,這次的親事是大時代管事硬逼的,可憐的張員外,小女兒今年才剛剛十六,還未徹底的成人,就要……”

後說話的那個人沒有把話說完,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下麵的意思,也都是一個個為之感到惋惜。南宮沐霖和方妮對視了一眼,二人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憤怒,人家才十六就要霸占人家,簡直就是禽獸,不,連禽獸都不如。

正在此時,五六個搖頭晃屁股的人來到客棧,大聲的吆喝著老板擺上上好的酒席,他們哥幾個要在這裏暢飲一番。客棧的老板見到這五六個人急忙點頭哈腰,吩咐夥計趕緊照辦,而整個客棧的人在他們進來之後都不再言語,靜悄悄的吃飯。

無巧不巧的這五六個人坐在了南宮沐霖的右手邊的位置,幾個人坐姿很不雅,然後就開始談論起剛剛發生的事,可在他們談著談著突然都沒有聲音了,這不禁讓南宮沐霖感到了好奇,於是用眼睛的餘角望去。

隻見其中一個家夥用眼神示意其他的人想這邊看,其中一個人看到方妮後立刻就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歪著腦袋,抬著下巴來到方妮的麵前很屌很囂張地說道:“哎呦,沒想到這個鬼地方還能有這麽美貌的妞,看來是老天爺派你下來陪幾位爺的,小妞,過來陪我大哥喝幾杯。”

聽到這小子的話,南宮沐霖有一拳將他牙齒全都打掉的衝動,不過他被方妮製止住了,不過作為一個男人,哪怕是再普通的人,在遇到這種情況下都得站出來說話,於是南宮沐霖站起來說道:“她是我的妻子,請你放尊重一些。”

“哎呦,已經成為人婦了,那味道一定更加好了,真想試一試。”

“滾蛋,有你這麽說話的嗎?”這時說話的人應該就是剛才說話那人的大哥了。

“是是是,是我說錯話了,就是試也是大哥你先來。”

聽到這小子的話,他的大哥才滿意的點點頭,而南宮沐霖聽到對方如此帶葷腥的話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脖領子,伸拳就要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