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寧要走法律程序,蘇語柔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現在是高考前夕,如果唐寧告了她,她以後可怎麽辦?
這會成為人生中的一大汙點!
“池州……”
蘇語柔著急地向陸池州求救。
陸池州看向唐寧,說道:“唐寧,你什麽時候這麽小氣了?不過就是三十多萬而已!你至於這麽斤斤計較嗎?”
聽到陸池州的話,周圍的同學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說他們家裏也很有錢,但是三十多萬的確不是一個小數目,陸池州是怎麽把這種話說出口的?
隻是其他的同學都不知道,對於唐家來說,三十多萬的確是個小數目。
唐寧一笑,說道:“不過三十多萬而已?陸少把這三十多萬說得也太輕鬆了,不過也對,陸家嘛,家大業大,三十多萬對陸少來說算得了什麽?那不如,就讓陸少你替你女朋友來還錢吧,畢竟,不過是三十多萬而已,陸少一定拿得出來。”
“你!”
見唐寧反將自己一軍,陸池州也沒想到唐寧口才竟然變得這麽好。
聞言,陸池州沉住了一口氣,說道:“好,三天之後,我就把錢匯到你的銀行卡裏!但以後,你不準再找語柔的麻煩!”
說完,陸池州便拉著蘇語柔離開。
教室裏,眾人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剛才陸池州的意思是,三十多萬對唐寧來說是小意思?
“唐寧,你該不會真的是千金大小姐吧?”
“我就說唐寧怎麽可能是司機的女兒?都是那個蘇語柔挑唆的!”
同學們紛紛維護起了唐寧,隻有王婷的臉色發白。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舔了這麽多年的蘇語柔是個假千金,而唐寧竟然才是那個富家貴女!
等到唐寧重新回到座位上時,她才對陸宴琛說道:“你也太莽撞了,要是動起手把老師惹過來,你不是就又要受傷了?”
“我沒事。”
見陸宴琛不願意多說,唐寧這才沒有繼續說教,她說道:“你猜猜看,陸池州拿得出來那三十多萬嗎?”
“拿得出來。”
陸宴琛說得肯定,唐寧便問:“你怎麽確定?”
“我記得,陸池州有一張銀行卡,裏麵存著的都是這些年陸池州的壓歲錢還有陸夫人給他未來上大學用的備用資金,所以三十多萬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可是,如果陸家破產了呢?”
“什麽?”
唐寧微微一笑。
暑假的時候,她將唐家的錢借給了陸母,現在也是要拿回來的時候了。
傍晚,陸家。
“什麽!你說多少錢?兩個億還多出兩千萬?”
聽到眼前的這個消息,陸母都傻了。
唐家怎麽要債要得這麽快!
“陸夫人,我們按照合同辦事,如果三天之內你們籌集不到這些錢還款,我們就要按照合同說的,陸家名下房子和車,還有您的那些首飾就都要被我們拿去拍賣作為還款。”
“什麽……”
陸母隻覺得晴天霹靂,差點沒有倒在地上氣的暈厥過去。
陸池州回來,便看見了屋內的場景,幾個律師都站在門口,陸池州立刻衝了進去:“媽!”
“兒子……”
陸母連忙上前拉住了陸池州,說道:“蘇語柔真的不是蘇家千金嗎?真的不是嗎?”
眼見陸母眼中還抱著一絲期望,陸池州隻能搖了搖頭。
見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陸母整個人失去了力氣。
“陸夫人,三天之後我們會過來,這段時間請與我們保持最基本的聯係。”
說完,律師便帶著人轉身離開。
陸池州皺眉,問:“媽,這到底怎麽回事?”
陸母慌亂地拉著陸池州,緊張地說:“兒子,你想辦法和唐寧和好,咱們還有救!”
“媽!你怎麽能……”
“兩個億啊!還有兩千萬的利息,我們怎麽還得上?”
“不過就是兩個億!咱們家怎麽可能沒有?”
陸家如日中天的時候,身價幾乎上百億!這兩個億不過九牛一毛。
這才幾年的時間,他們家怎麽可能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看陸母眼神閃躲,陸池州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媽,難道……咱們家真的要破產了?”
“唐寧那個死丫頭,竟然誆騙我立下合同……結果這才一個月就來要債!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們陸家活!池州,我覺得這丫頭都是為了你才這麽做的,她就是想讓你娶他,你要是不順了她的心,我們陸家可就真的要破產了!”
“這個唐寧!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陸池州攥緊了拳頭,在學校那邊為難蘇語柔,現在又來為難他們陸家!
“媽,我絕對不可能娶唐寧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我這就去找她理論清楚!”
“回來!”
陸母緊抓著陸池州,說道:“不能來硬的,你去求求唐寧,她沒準一心軟就答應了!”
“讓我對她服軟?不可能!”
說完,陸池州便跑出了家門,一路疾馳開到了唐家的門口。
唐家的保安看見又是陸池州來了,一個個眼神都變了不耐起來。
“怎麽又是你?我們家小姐說了,不見你!”
“把唐寧給我叫出來!”
陸池州的額間青筋暴起,明顯是怒到了極點。
二樓的唐寧朝著窗戶外的陸池州看去,隻見陸池州想要衝進來,卻被保安狼狽地推倒在地。
唐寧冷笑了一聲。
陸池州啊陸池州,被拒之門外的感覺不好吧?
前世唐家出事,陸池州也是這樣將她拒之門外,當時她已經身懷六甲,卻被他故意丟到了娘家,陸池州就是為了讓她看到他們唐家一敗塗地的樣子。
如今,這種無力感,她總歸是讓陸池州也嚐到了。
“叮——”
房間內,保安室的電話傳了進來,唐寧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邊的保安說道:“唐小姐,這人不走,怎麽打都不走。”
看著站在唐家大門外的陸池州,唐寧冷冷的說道:“不用管,他願意等著,那就讓他等。等一宿也好,一天也好,三天也好,總之,我是不會見他的。”
“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