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唐寧便將放在床底下的那雙鞋放在了陸宴琛的手裏。

看著眼前的那雙名牌運動鞋,陸宴琛的眉頭微微皺起:“你哪裏來的錢?”

在唐家,唐父唐母雖然不虧待他,但是對唐寧卻是有要求。

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是固定的,決不允許小小年紀就養成買什麽都大手筆的壞習慣。

“這個……我的壓歲錢。”

唐寧說謊話不打草稿。

其實買這雙鞋子的錢是王律師給她的提成。

這個月的獎金王律師拿到手了五千,或許是王律師心有不安,所以給了她兩千五作為感謝。

再加上每個月唐寧的零花錢,這雙鞋也就買下來了。

“壓歲錢?”

陸宴琛顯然沒有相信唐寧說的話。

見陸宴琛不信,唐寧連忙推攘著陸宴琛出了房間,說道:“好啦好啦,我還要學習呢,記得啊,開學一定要穿這雙鞋給我看!”

‘砰!’

說完,唐寧一把將房門給關上。

少年的自尊心本來就很強,陸宴琛雖然缺錢,卻也從不開口,而是自己一個人去外麵打零工賺錢。

這兩個月,陸宴琛送她的禮物價值比那雙鞋要多出很多。

這雙鞋就算是她給陸宴琛的謝禮了。

門外,陸宴琛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鞋子,眼底都是滿滿的溫柔。

轉眼到了開學的時候。

唐寧發現蘇語柔和陸池州的情侶頭像又回來了。

而且還在朋友圈裏大秀恩愛。

班級裏,幾個同學正在小聲八卦著,當唐寧走進班級的時候,眾人的議論聲瞬間就消失了,每個人看著唐寧都露出了異樣的目光。

唐寧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時,王婷走到了唐寧的麵前,說道:“唐寧,老實說吧,你到底去什麽地方整容了?”

“整容?”

“你要是不整容,怎麽可能變得這麽漂亮?”

王婷嗤笑著,說:“你就別隱瞞了,班裏有同學看到你去整容醫院!而且還做了什麽抽脂手術,不得不說啊,你為了討陸少的歡心,還真是做了不少的努力。”

聽著王婷自以為是的話,唐寧氣笑了:“誰跟你說我做了抽脂手術?又是誰跟你說我去了整容醫院?”

“那你別管!反正班裏有同學看到就對了。”

王婷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唐寧,我告訴你,陸少和雨柔的關係特別好,你少打陸少的主意!”

麵對王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唐寧也沒有慣著,她起身,笑著說道:“王婷,你知不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造謠汙蔑別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才沒有造謠,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那天在避暑山莊,陸少爽約,都是因為你從中作梗!唐寧,你可真是不要臉!竟然還給陸少的家裏打電話告密,害得陸少和語柔產生誤會,我們一班怎麽會有你這種心思齷齪的人?”

王婷的聲音很大,不僅僅是班裏的人聽見了,就連班外的人也都聽見了,不少其他班級的人湊到了一班的門口,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婷婷,你別鬧了!”

門外剛剛倒水回來的蘇語柔連忙拉住了王婷的手,她一臉為難的神色,轉頭對著唐寧說道:“寧寧,你別在意,婷婷隻不過是隨口一說,大家都是同學,別因為我的事情,鬧得不愉快。”

看著眼前虛偽做作的蘇語柔,唐寧又想到了前世。

蘇語柔就是這樣在陸池州的麵前裝好人。

而自己的一雙兒女隻不過是說了蘇語柔一句虛偽狡詐,就被陸池州當眾掌摑。

後來,陸池州更為了蘇語柔,害死了他們之間的孩子。

唐寧冷冷地說道:“蘇語柔,你這麽裝不累嗎?”

“寧寧……你說什麽啊,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

蘇語柔被唐寧的話說得委屈了,她上前拉住了唐寧的手,說道:“寧寧,我知道我和池州在一起,是很對不起你,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我希望你能夠認清現實,我們以後還能是好朋友。”

聽著蘇語柔這些惡心的話語,唐寧一臉厭惡地將她的手甩開。

蘇語柔踉蹌了兩下,差點沒有倒在地上,身側的王婷立刻上前將蘇語柔攙扶了起來:“唐寧!你也太過分了!語柔好心跟你和解,你竟然還動手!”

“明人不說暗話,蘇語柔,我的那些謠言,全都是你傳出去的吧?”

麵對唐寧的詢問,蘇語柔拚命地搖頭,王婷則瞪了一眼唐寧,說道:“什麽謠言?那都是語柔親眼看見的!你自己做就要敢認!語柔還沒有怪你插足她和陸少的感情,你倒還興師問罪來了!況且,你都已經有了陸宴琛,還在惦記陸少,簡直不要臉!”

聞言,唐寧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你說什麽?”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你和陸宴琛兩個人本身也不清白,我們大家上次親眼看見陸宴琛接你離開,你敢說你們沒有在一起同居?就你這樣的,之前還敢在老師麵前告發陸少和語柔早戀,說你不要臉已經是給你麵子了!”

‘啪——!’

唐寧直接甩給了王婷一巴掌,王婷一臉的不可置信:“唐寧!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張管不住的臭嘴!”

唐寧冷冷地說道:“蘇語柔是救過你命還是救過你全家?你這麽舔著臉為她抱不平?王婷,我忍你很多次了,但是你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地汙蔑我!”

“你……”

王婷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身側的蘇語柔挺身而出,說道:“唐寧,你太過分了!王婷隻不過是說了事實,你為什麽惱羞成怒打人?”

唐寧冷冷地說道:“我不僅要打她,我還要打你。”

聞言,蘇語柔的臉色一白,隻見唐寧高高的抬起了手,隻是那隻手還沒有打下去,她的手就被人死死的攥住了。

猛地,唐寧感覺自己被人用一股大力扯向了後麵,幾乎要將她的手臂掰斷。

陸池州將她拽倒在地,他則跑到了蘇語柔的麵前,皺眉道:“打到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