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麽樣?那我就說,我就說我親眼看見陸池州將屍體埋在了唐寧家裏的後院!”

“你說有什麽用?警察若是問起來,你什麽時候看到的,看到了為什麽不報警,你又要怎麽回答?”

“我……”

這些問題都讓程知許回答不出來。

顧宴琛說道:“現如今,就隻能夠找律師,去陸家找線索。”

“好!”

程知許說道:“我這就讓我老爸借我點人手!”

程知許的話音剛落,幾輛車就突然停在了程知許的麵前,見程家的人來了,程知許便要上前問他們要人,誰知道他剛一上前就被保鏢鉗製住了雙手。

“你們幹什麽!”

程知許愣了愣,隻見保鏢說道:“程少,老爺吩咐,讓你現在就回家。”

“我現在怎麽可能回家?現在出了多大的事情你們知道嗎!”

“我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讓你回家。”

對方的聲音很是冷靜,這一下子就點燃了程知許的怒火:“唐寧出事了!我現在要去找唐寧!你們給我放開!”

“少爺,請不要為難我們,這是老爺的命令。”

聞言,程知許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顧宴琛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為什麽這麽著急將程知許送回去?”

見顧宴琛詢問,保鏢也禮貌了幾分,說道:“是這樣的,網絡上現在關於T公司老板殺人入獄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我們老爺是為了不影響公司的形象,畢竟如果少爺在這個時候和唐小姐有所牽扯,對公司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發展。”

說到這裏的時候,保鏢又說道:“顧總,您也是一個審時度勢的人,這個時候還是快點和唐小姐做切割的比較好。”

聞言,顧宴琛的眸子冷了下去。

程知許怒道:“我告訴你們!老子今天不可能走!你們全都給我放開!”

“少爺,請不要逼我們,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

這些保鏢全都不是吃素的。

程知許早就知道程家冷漠無情,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是非不分,如此的利己!

程知許不可能放任唐寧一個人在警局受審,顧宴琛見狀,便說道:“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有我。”

“你一個人怎麽可能辦得好?”

程知許皺眉,道:“我不走!”

“你走吧,惹怒了你父親,事情可能會變得更難辦。”

顧宴琛的意思,程知許也明白。

自己的老爸一直都很不喜歡唐寧,覺得唐家門戶小,又因為唐寧在國外的時候和他走得太近,甚至還去國外當什麽明星。

所以程父是很希望唐寧出事的,這樣他就不會繼續和唐寧廝混在一起。

程知許不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唐寧添麻煩,所以隻能夠先應了下來。

眼見程知許和保鏢上了車,顧宴琛便給王秘書打去了電話。

王秘書很快接聽了電話,說道:“顧總。”

“律師找好了嗎?”

“顧總,有個問題。”

“說。”

“海城的幾家金牌律師團隊不接我們的案子,說……無能為力。”

說到這裏的時候,顧宴琛的眸子一冷。

王秘書又說道:“我已經聯絡了幾家其他的律師團隊,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要不……還是在臨城找吧。”

都是人精,顧宴琛和王秘書的心裏都清楚,這些人都不接他們的單子,明顯是有人提前打好了照顧。

那麽這個人……就隻有可能是如今風頭正盛的紀家。

“我知道了,律師你繼續找,隻要找最好的,不要管花多少錢。”

“是,顧總。”

顧宴琛掛斷了電話。

他打開了通訊錄的最近通話,找到了紀心然的手機號碼,然後給紀心然撥去了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聽了,紀心然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笑意,說道:“宴琛哥哥,你終於打給我了,我等你等了好久。”

“談談吧,你想要什麽條件。”

“我們見麵說吧,我想見麵和你說。”

“地點地址發給我。”

“好。”

顧宴琛掛斷了電話,眸子也越發的冷了。

與此同時——

唐寧已經被帶到了審訊室。

“請問你和蘇語柔是什麽關係?”

“我和蘇語柔是高中時候的同學。”

“僅此而已?”

“是。”

“你們,應該是情敵吧?”

“警察同誌,隻不過是高中的時候喜歡過同一個男生,後來我就不喜歡這個男生了,說是情敵,似乎是有點不太合適。”

聽到唐寧的回答,審訊員便繼續問:“所以你們共同喜歡過陸氏總裁陸池州,也就是蘇語柔如今的丈夫,對嗎?”

見眼前的審訊員似乎是有誘導的嫌疑,唐寧皺眉說道:“我已經說了,喜歡是曾經,後來上大學四年的時間,我已經和他們沒有聯絡了。”

“但是自從你回到臨城之後,就和這兩個人有所聯係。我聽說你的T公司一直以來都在和陸氏作對,難道不是借機報複嗎?”

“那隻不過是正常的企業爭鬥,隻是因為T公司和陸氏某些業務相似而已,要說作對和伺機報複,實在是談不上。”

“可是陸家因為你已經破產了,為此你有什麽可說的?”

“陸池州自己經營不善,和我也沒多大的關係,我隻不過是在商業上做我自己的事情,被打壓是他們的問題,應該和我無關。”

說到這裏,唐寧又說道:“陸池州草菅人命,工程管理出問題,這些都是有事實根據的。”

“我們現在談論的是蘇語柔被殺的案子,和陸氏的案件無關。”

“警察同誌,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都在誘導我和陸池州蘇語柔之間的關係,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問的?”

“你胡說什麽!注意你的態度!”

審訊員突然拍桌,唐寧便說道:“抱歉,我無意冒犯,隻是好奇問一問而已。”

審訊員皺著眉頭,詢問道:“蘇語柔的屍體在你家的後院被挖了出來,你作何解釋?”

“我沒有殺人,所以也不知道屍體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家的後院,這很有可能是背後的凶手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