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看了一眼顧宴琛,她張了張口,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紀心然見到顧宴琛來了,便像是抓到了什麽把柄一樣跑到了顧宴琛的麵前,說道:“顧宴琛!你看清楚,唐寧勾引我哥哥!他們在這裏……”

“夠了!”

顧宴琛的聲音冷了下去。

紀心然見顧宴琛的臉色陰沉,原本想要說的話瞬間就咽了下去。

顧宴琛冷掃了一眼紀心然,說道:“紀小姐,誹謗別人是犯法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

紀心然還想要說什麽,顧宴琛卻走到了唐寧的麵前,對著紀景行說道:“紀總,我現在把人帶走,你沒什麽意見吧?”

聞言,紀景行沒有說話。

顧宴琛便伸手拉住了唐寧的手臂,朝著別墅外麵走去。

“哥!”

紀心然抓住了紀景行的手臂,說道:“你不能讓唐寧走!你要讓唐寧把話給我說出去!她不許纏著你!不許不許!”

“紀心然!你別鬧的太過分了!”

紀景行方才已經忍耐紀心然忍耐了很久。

紀心然見自己親哥哥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臉色瞬間就變了:“你為了唐寧,竟然吼我?你可是我哥哥!唐寧到底有什麽好?為什麽你們一個兩個地都對唐寧這麽好!”

說完,紀心然便要衝出別墅。

見自己妹妹要跑出去,紀景行無可奈何之下抓住了紀心然的手腕,說道:“好了,是哥哥的錯,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再走,好嗎?”

紀心然無視了紀景行給的台階,她直接甩開了紀景行的手,臉色黑沉的說道:“你去管你的唐寧吧!不要管我了!”

說著,紀心然直接走出了別墅。

見狀,紀景行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與此同時。

唐寧已經坐在了顧宴琛的車上,從剛才開始顧宴琛就一言不發,王秘書開車的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空氣靜默了好一陣子。

唐寧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你……你怎麽又回來了?”

“你很不希望我回來是嗎?”

“……也不是。”

顧宴琛的語氣淡漠,說道:“紀景行對你沒懷好心,我早就說過,離他遠一點。”

“我知道。”

這不是有把柄落在人家的手裏了嗎?

唐寧悄悄地說道:“你不生氣了吧?”

“……”

顧宴琛沒說話。

唐寧小心翼翼地伸手拽了拽顧宴琛的袖子,說:“下不為例?”

顧宴琛看著唐寧那圓溜溜的眼睛裏滿是試探,他說道:“唐小姐做什麽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是我多餘管。”

“不是的!怎麽能說你多餘管呢!你是我哥哥嘛。”

“誰是你哥哥?”

顧宴琛抽回了手。

“不是之前你吵著要做我哥哥的嗎?怎麽現在還反悔了?”

唐寧搞不懂顧宴琛,她說道:“行吧,那你不做我哥哥,你做我監護人!”

唐寧越說越離譜,顧宴琛這一回臉色比剛才還要黑沉:“唐寧,你給我老實點,從現在開始一句話也別說。”

“為……”

唐寧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去,就看見了顧宴琛此刻的臉色。

唐寧隻能夠默默地收回了自己要說的話,不在顧宴琛的麵前繼續貧嘴。

等到車開進了市區,時間已經很晚了。

唐寧本以為顧宴琛要帶她回家,誰知道車卻停在了自己的新房子前。

王秘書先打開了車門,唐寧下車之後,顧宴琛也跟著一起下車了。

王秘書十分有眼色地將車給開走了。

見狀,唐寧下意識地喊道:“小王!你去哪兒!”

小王人早就沒了影子,留下的隻有站在她身側的顧宴琛。

唐寧回頭,看顧宴琛正看著他,她有些心虛地問:“顧總這是要……留下來住?”

“你說呢?”

顧宴琛的反問把唐寧弄不會了。

車都開走了。

顧宴琛總不能在自己家門口露宿街頭。

唐寧隻能勉強一笑,領著顧宴琛進了家門。

屋內,唐寧見顧宴琛還是在生氣,她便說道:“我們真的隻是在郊遊,其他的什麽也沒幹。我是被逼迫的。”

“你不用跟我解釋。”

顧宴琛淡淡的說道:“你上樓睡覺去。”

“……”

見顧宴琛還是在鬧別扭。

唐寧隻能沉住一口氣,說道:“行,我上樓!你自己在這裏生氣吧,我不哄了。”

唐寧覺得莫名其妙。

顧宴琛又不是自己的什麽人。

她怕什麽?

唐寧快步朝著樓上走去。

但是腦海中卻不免浮現出了顧宴琛從前在高中的時候為自己打架的場麵。

當時學校裏麵的人都知道她喜歡陸池州,是陸池州的舔狗。

所以明裏暗裏還是有不少人嘲笑她的。

有一次顧宴琛聽見了,和那些人大打出手。

最後顧宴琛被打得傷痕累累,等到晚上回去她給顧宴琛擦藥的時候,問顧宴琛為什麽胡來,顧宴琛一開始還什麽都不願意說。

後來,在她的再三逼問之下,顧宴琛才說,他見不得別人說她的壞話。

想到過去的那些事情,唐寧原本上樓的腳步停了下來。

算了!

丟臉就丟臉吧!

唐寧轉過身去,下樓走到了客廳。

看著靠在沙發上的顧宴琛,唐寧快步走了過去。

大約是聽到了唐寧下樓的聲音,顧宴琛睜開了眼睛,說:“我說了,去睡……”

話還沒有說完,唐寧突然伸手抱住了顧宴琛。

見狀,顧宴琛一愣。

唐寧抱著顧宴琛,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不應該不接受你的好意,你別生氣了。”

唐寧是俯下身子抱得顧宴琛,此刻覺得腰酸了。

可顧宴琛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難道這一招也不好使了?

不能啊。

唐寧記得,從前上學的時候,顧宴琛因為她和賀遠兩個人關係好而生悶氣,她用的就是這一招。

而且百試百靈!

怎麽會不好用了?

就在唐寧疑惑的時候,顧宴琛突然伸手將她推開。

隻見顧宴琛的臉色不太好:“唐寧,誰教你這麽道歉的?”

……不是你嗎?

唐寧沒把心裏話說出來,她結巴道:“從前不都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