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氣氛好像一瞬間變了。
唐寧看著眼前的顧宴琛,從眼神之中,他看得出顧宴琛沒有逗她開心,他說的全都是真心話。
可是唐寧卻還是不由得將視線移開,說道:“顧宴琛,你別玩肉麻那一套,我真不是小孩子了。”
見唐寧這麽說,顧宴琛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那隻手,說道:“畢竟答應了唐叔叔和唐阿姨要好好照顧你,你要是出了什麽閃失,我沒辦法向唐叔叔和唐阿姨交代。”
唐寧抬頭看了一眼顧宴琛,他就知道顧宴琛一定是為了爸媽所以才會對她說的這些話。
唐寧有些釋然的鬆了口氣,說道:“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把話說得這麽深情?差一點我就以為你……”
“靠邊,停車。”
顧宴琛沒有等唐寧說完話,就讓王秘書將車停靠在了一邊。
唐寧這才注意到車已經開到家了。
見狀,唐寧便從車上下來,對著顧宴琛說道:“多謝顧總,我自己回家就行。”
“恩。”
顧宴琛不鹹不淡地應下,隨即將車窗給搖了上去。
唐寧見顧宴琛走了之後,心裏才鬆了口氣,她朝著屋內走去。
隻見自己剛一進家門,就聽到父母的笑聲。
唐寧走了進來,隻見出現在自己家的不是別人,而是紀景行!
當看到紀景行這張臉的時候,唐寧隻覺得一股冷意襲上心頭,紀景行看著唐寧,臉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說道:“唐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見到紀景行,唐寧實在是笑不出來。
紀景行……竟然跑到了自己的家!
“寧寧,快過來和紀總打個招呼。”
唐母招待著唐寧坐在紀景行的身側,唐寧隻能夠被迫坐在了紀景行的旁邊,唐母說道:“我們家這個孩子,平時嬌生慣養慣了,也沒有什麽朋友,沒想到顧總竟然會和我們家寧寧的關係這樣好,之前寧寧去海城,我還在想,寧寧是去找哪個朋友,原來是紀總。”
“紀總年輕有為,我早有耳聞,我們家寧寧真是出息了,能夠有紀總這樣的朋友。”
紀景行說道:“寧寧活潑可愛,我很喜歡。可見唐家的家風好,能夠和寧寧做朋友,應該是我的榮幸。”
聽著紀景行說的這些話,唐寧勉強扯出了一個嘴角。
她今天才總算是見識了怎麽叫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唐寧看自己的父母還比較喜歡紀景行,唐寧便主動開口提醒道:“我還以為紀總這一次上門來,是來興師問罪。”
唐父皺了皺眉頭,問:“興師問罪?寧寧,你哪裏得罪了紀總嗎?”
“也不是說得罪,隻是外界對於我和顧宴琛兩個人的傳聞不斷,紀總應該也聽到了,本來紀小姐和顧宴琛是挺好的一對,現在卻……唉,紀總,我都已經說了很多遍,我和顧宴琛真的是清白的,令妹和顧宴琛走不到一起,不是我的問題,你現在追上門來,又能改變什麽呢?”
聽到唐寧說的話,唐父和唐母都不由得看向了紀景行,想要知道紀景行這一次上門到底是什麽目的。
紀景行微微一笑,說道:“唐小姐,我又怎麽會是那是非不分的人?我妹妹和顧宴琛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我這個做哥哥的高興還來不及,這一次上門,隻不過是來探望唐總,聽說唐總前幾天出了車禍,我特來慰問。”
“這天底下哪個企業家不生個病鬧個災?紀總特地來見我爸爸,真是讓我們唐家惶恐,紀總總不能真的是來看望我老爸這麽簡單的吧?”
唐寧和紀景行一來一回,看得唐父唐母有些疑慮。
這不像是朋友。
倒像是冤家。
紀景行說道:“當然不隻是看望唐總這麽簡單,我這一次過來,是來提親的。”
聽到提親這兩個字,唐寧心中頓感不妙。
紀景行說道:“自從上一次在海城見到唐小姐,在下就對唐小姐一見傾心,所以想要和兩位商量一下我與唐小姐的婚事。”
“紀景行!你別太過分!”
唐寧直接拍桌而起,見到這一幕,唐母也拽了拽唐寧的衣角,說道:“你這個孩子,怎麽回事?不能這麽沒有禮貌,快坐下。”
“……”
唐寧被迫被按在了椅子上,紀景行說道:“當然,這都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我是想要追求寧寧,如果兩位同意的話,我想與寧寧先訂婚,再培養感情。”
“紀景行,你少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
“紀總,這件事情的確是有點太唐突了,況且我的女兒年紀還小,你讓我們考慮考慮,過幾天我會給您一個答複。”
沒有等到唐寧說完,唐父便已經主動開口打斷。
唐母也說道:“我們女兒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寧寧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勉強她。”
見唐父唐母這麽說,紀景行也沒有強迫,而是淺笑著,說:“我自然是尊重寧寧的意願,我在臨城還要多盤桓幾日,我等著二位的答複。”
說著,紀景行便起身,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唐寧。
唐寧明知道紀景行就是故意的,但偏偏不能將紀景行怎麽樣。
等到紀景行走後,唐母才看向了唐寧,說道:“寧寧,我覺得紀景行這個人倒是挺好的,長得也好,為人也紳士,你不妨考慮考慮。”
唐寧說道:“爸媽,這個紀景行就是來和稀泥,他說要娶我,不過是想要斷了我和顧宴琛的來往,好讓自己的妹妹嫁給顧宴琛!”
“這……”
唐母和唐父對視了一眼。
都有些困惑。
誰會用自己的婚姻來成全自己妹妹的?
“寧寧,我知道你對紀景行有看法,不過,我看這個孩子一表人才,說話也謙遜有禮……”唐父說到這裏沉默了片刻,說道:“爸媽也不是不喜歡宴琛,隻是……怕你嫁過去,被人說閑話。”
畢竟這段時間風言風語太多了,即便是那些傳聞不是真的,可唐寧嫁過去,將來又怎麽可能不被人網暴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