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自然是相信陸池州的話。

紀家從來也沒有和他們臨城的人合作過,合作之中的也很少會有像是陸池州這樣年輕有為的總裁。

如此看來,陸池州和陸家的前景一片大好。

他們不過是在這裏多等等,又有什麽的?

而就在眾人等待了十分鍾之後,陸家的大門外才總算是有了動靜。

隻見佩戴著紀家徽章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標準身材,身穿著高端西服的男人。

陸池州理所當然的認為眼前的人是傳說中的紀景行,他上前伸出了手,說道:“紀總,你好。”

在眾目睽睽之下,林秘書說道:“你好陸總,我不是紀總,是紀總身邊的秘書,我姓林。”

發現眼前的人隻是個秘書,陸池州隻能夠尷尬的笑了笑,他收回了手,問:“你們紀總呢?還沒有到嗎?”

“我們紀總工作繁忙,今天怕是來不及過來了,所以讓我前來代表紀總與陸氏合作。”

聽到林秘書的話,陸池州的笑容有些僵硬住了。

周圍的人更是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兩家企業合作這麽大的事情,就算是紀總不能親自過來,但好歹也要讓董事或者是總經理前來。

對方的總裁出席,總該要有最基本的尊重,怎麽能夠讓身邊的秘書前來代替完成合作儀式?

這不是明顯的不尊重嗎?

此時,門外的紀心然也已經挽著顧宴琛的手臂到場。

唐寧看到這一幕,直接冷漠移開了眼睛。

她此刻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這兩個人。

被當小三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我哥哥的確很忙,不過我和宴琛都已經過來了,也算是為陸總撐場子了,陸總,你說對吧?”

紀心然完全沒有顧及到陸池州的不滿。

在她看來,就陸家這種小企業,連給他們紀家提鞋子都不配。

能夠和他們合作,已經是她法外開恩,求哥哥的結果。

陸家就不應該再奢求太多。

果然,陸池州強忍著心中的不滿,說道:“的確,海城距離臨城有一段距離,想必紀總一定是沒有時間,不過,林秘書一向都是紀總身邊的得力幹將,紀小姐又是紀總最疼愛的妹妹,兩位能夠過來,都是我們陸家莫大的榮幸。”

陸池州嘴上說的好聽,但是在座的人心中都不傻。

這紀家可根本沒有將陸池州當回事。

這一次的合作,能夠持續多久還不一定呢。

見狀,眾人也少了剛才的精氣神,也不過是嘴上客氣的敬酒,但一個個的都對陸池州沒有了最開始的殷勤。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蘇語柔的心裏很是不滿。

早知道陸池州這麽窩囊,她當初還不如去選顧宴琛!

若是能夠做了顧宴琛的女人,也好過做這個陸夫人!

“唐小姐,我有話要跟你說。”

紀心然想要走到了唐寧的麵前,顧宴琛卻皺起了眉頭,攔住了紀心然,明顯不想讓紀心然靠近唐寧。

紀心然卻怪嗔的看了一眼顧宴琛,說道:“宴琛,你怎麽回事?我隻不過是想要和唐小姐說幾句話而已,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顧宴琛沉默,沒說什麽。

紀心然說道:“放心,這裏是什麽場合?我肯定不會和唐小姐起爭執的,我隻不過是想要為白天的事情道歉。”

“……”

見狀,顧宴琛隻能夠收回攔住紀心然的那隻手。

紀心然走到了唐寧的麵前,拉起了唐寧的手,十分誠懇的說道:“唐小姐,真的很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了你和宴琛之間的關係,同樣都是女人,我知道你一定明白我的心情,我隻是不想我和宴琛之間出現第三者。”

“紀小姐說笑了,我和顧總的關係一般,連朋友都算不上,又怎麽可能做第三者?”

“那就好。”

紀心然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兩杯香檳,將其中一杯遞到了唐寧的麵前,說道:“這杯酒是我敬你的,我知道唐小姐你是宴琛的恩人,唐家也是宴琛所珍視的,以後我們兩家也要經常往來,唐家和顧家以後也會親如一家。”

紀心然說的這樣好聽,唐寧便接過了紀心然手中的香檳,紀心然將香檳一飲而盡,唐寧對著香檳還有幾分警惕,湊近的時候卻並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這才將酒喝了下去。

一旁的程知許說道:“行了紀小姐,還是陪著你的未婚夫好好逛一逛吧,我和寧寧打算去那邊逛一逛,對吧寧寧?”

程知許主動拉起了唐寧的手,看到這一幕,顧宴琛的眸子沉了下去。

紀心然看了一眼程知許,又看了一眼唐寧,疑惑道:“唐小姐,這是……”

唐寧沒打算和紀心然解釋,程知許卻搶答道:“是什麽關係紀小姐也不用管,反正紀小姐是顧總的未婚妻,我們都知道就行。你放心,壓根就沒人搶你男人。”

程知許本來就嘴毒,聽著程知許內涵的話,紀心然也隻是維持著表麵的笑容沒有發作。

等到程知許和唐寧離開了之後,紀心然才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這唐寧到底交的什麽朋友?怎麽能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

麵對紀心然的抱怨,顧宴琛沒有理會,他抽回了紀心然挽著他的那隻手臂,說道:“既然紀小姐是代表紀家前來,那就端正你的儀態。”

說著,顧宴琛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邊,唐寧低頭看了一眼程知許拉著她的那隻手,示意程知許該鬆開了,程知許這才鬆手,說道:“我也是看那個紀心然太過分了,話裏話外都說你是小三!我可不能忍。”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她願意怎麽想是她的事情,跟我的關係不大。”

“那個女人送的酒你也敢喝?你就不怕她在裏麵給你下藥?”

“這是陸家,她怎麽給我下藥?我看過了,那些香檳都是她隨意拿的,並沒有什麽不妥,而且在這種地方給我下藥,你覺得是她傻,還是我傻?”

“說的也是,這大庭廣眾之下,下藥的確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