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王妃之冥皇地宮
“王爺,這不是那麽一回事。我們大老遠的來到這裏,不就是要救人嗎?可現在倒好,等著老太婆出來了,我看,車上的人也快見閻王了。”張副將轉頭看了看馬車上的陸哲。這小夥子的臉黑的跟碳一樣,這還有人樣啊。
端木涼雖不再說話,可心裏也同樣的著急;昨晚,陸哲那副生不如死的痛苦模樣如今還曆曆在目,若在不及時的救他,恐怕…後果真的不敢想了。
“王爺,你就下令吧。隻要你下令,我馬上進洞中把她抓出來。”
“難道你忘記了嗎?這洞中有毒蟲。”
“王爺,我不怕死。與其讓我在這裏急死倒不如讓我進洞中被毒蟲咬死。”
“胡說。好男兒要誌在四方,怎麽可以被毒蟲咬死呢?”端木涼不悅的瞪了一眼張副將,而後便走到了洞口處,誠懇的一拱手,衝著洞口大聲的喊道:
“老人家,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我們有事求助於你,希望老人家施予援手,救我朋友一命,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洞中依舊是叮當叮當的敲擊聲,這一聲聲的敲擊聲宛如拒絕的魔音,讓在外麵的每一個人心中焦急。
“老人家,佛經有雲:救人一命勝在七級浮屠。我相信老人家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妄送人命的。還望老人家,施予佛心,救他一命。隻要老人家肯救在下的朋友,無論什麽樣的條件,在下一定都會答應。”
端木涼的話音落下,洞中的敲擊聲訝然的停止,過了好一會兒,洞中傳來了一聲蒼老嘶啞的聲音。
“你當真什麽條件都會答應?”
“是,隻要老人家肯救他。”端木涼鏗鏘有力的回答著。
“嘿嘿。年輕人,別說大話,我的條件你做不到。”
“老人家,你隻管說出你的條件,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食言。”
“好,好,好。既然你這麽說,我便告訴你,若想要救他也不難,我的隻要一件東西。隻要你肯更我,我就救他。”
“什麽東西?”端木涼追問道。
“你可要想好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洞中的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見端木涼沒說話,便有緩緩的響起。
“我要你的心髒。你給還是不給?”
端木涼沉默;他堂堂的七尺男兒,說話向來是板上釘釘,說得出就一定會做得到。可是,這個條件卻又讓他十分的為難。如果失去了心髒,那就意味著他會死掉,如果他死掉了,要如何去尋找蘇依依呢?所以,這個條件,他說什麽也不可以答應。但是,如果不答應,那麽,陸哲就會必死無疑,而他又將失信於信任他的二元,這有關失信的事情也不是真正的男子漢該做的,他該怎麽辦呢?如今想來,他進入了兩難的境地。
“怎麽樣?你做不到吧?”洞中竟然傳出了嘲弄的笑聲。
“好一個惡毒的老太婆,我家王爺降下身份好言好語的求你救人,你卻如此的刁難且說出了這般惡毒的條件,你是故意的為難人,看我不把你從洞中抓出來。”
“張副將,退下。”端木涼喝住了要帶人闖進山洞的張副將。
深深地籲出了一口氣,端木涼再一次的衝著洞口向裏麵喊道:
“老人家,我答應你。隻不過,現在的我還不能把心髒給你,因為,我還有一件未完成的事情。所以,等到我完成了那件事情之後,我一定會再來這裏,把心髒給你。”
“嗬嗬,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隻要離開這裏,就一定不會回來了。你這話騙三歲小孩子還差不多。”洞中的人嗤之以鼻。
“老嫗,用我的心髒可不可以?”於明大聲的喊道。
“你?你一個小毛孩子,要你的心髒做什麽?”
“可是…”於明還想在說些什麽卻被端木涼一擺手,製止住。
“老人家,我說話向來算數。我既然敢這麽說,那麽,我就一定會回來找你。隻要你救得我的朋友,我的心髒便給你。但若你救不了,那麽,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端木涼也豁出去了。隻要救活了陸哲,心髒給她便是。
“哈哈,好小子,你竟然敢威脅我?”
“老人家,說句心裏話,我不敢威脅你,但是,我也不相信你能醫治好我的朋友。如果你醫治不好,那我豈不是白白的把一顆心髒給了你嗎?”
“我醫治不好他?笑話。”洞中之人顯得有些生氣。
“老人家,你看都不看一眼,怎麽就知道醫治的了呢?我的朋友可是受了很不尋常的傷。就連百夜寨的寨長都束手無策,我不相信你可以讓他痊愈。”此時的端木涼用最為輕快地聲音用著激將法。
“哼!你少用激將法,我可不吃這一套。”
“老人家,是不是激將法,你出來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端木涼的話讓洞中的人一下子沉默了,許久都不再說話,就在於明在擔心是不是端木涼的話讓老嫗生氣的時候,他便敏銳的聽到了從洞中傳來的輕微的腳步聲。
沒一會兒,就從漆黑的洞中走出來了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太婆;當初也隻是聽於明說這老嫗性格古怪,關於她的古怪性格,他麽或多或少的也作出了一點點的心理準備,可當看到這個手持著火把走出來的老太婆的時候,他們隻覺得頭皮發麻,就連腳也像生根發芽一般的動也動不了。
這個從洞中走出的老嫗,佝僂的背就算直起來身高也不足五尺,一身已經分辨不出是什麽顏色的長袍裹在身上,再往臉上看,這張臉何止醜陋,簡直就是恐怖嚇人。銀白色的頭發淩亂的散在腦後,一張臉上布滿了疤痕,最大的一條疤痕猙獰的偏左劃過了整張臉龐,使她的眼斜嘴歪,讓人看了心驚膽戰。
好一個相貌奇醜無比的老太婆。張副將在心中喃喃道;看著這張臉,差一點讓他吐出來。他張戰場,殺敵無數,見過不少的死人,可就是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臉。這張臉完全跟人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這活脫脫的就是一張鬼臉。
端木涼也沒有想到這個老人會長相如此的恐怖,若不是她那雙灰白色且無神的眼珠在轉動,他還真不認為她是一個活人。
“王爺,這個。”張副將想說‘這麽個難看似鬼的老太婆真的有救人的本事嗎?可別是有害人的本事啊。’可話未說完,便見端木涼向前走了幾步,離老嫗更近了一些。
“老人家,我的朋友正在危難之中,還望老人家快一點救救他。”
老嫗灰白色的眼珠轉動了一下,將無神的視線鎖在了端木涼的身上,她在他的眼中完全的看不到害怕,這一點倒是讓她覺得十分有意思。
“嘿嘿,誰說,我出來就一定會救他了?”
這句話就像導火線,讓本對她抱有不信任懷疑態度的張副將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他最初的恐懼也被燃燒的火焰所壓住,幾步來到了老嫗的麵前,大喝道:
“好一個心腸惡毒的老太婆,竟然見死不救,既然這樣,也無需跟她在多費口舌,讓我一劍結果了這個心腸毒辣的老太婆。”說話間,張副將從腰間將佩刀抽出,鋒利的刀劍直指老嫗的鼻尖。
“你這個可惡至極的老太婆,不但樣貌張的醜陋,連心腸也是醜陋的很,看我今天非殺了你,好為天下人除害。”
張副將把佩刀高高的舉起,就在要落下之時被端木涼一下子喊喝住。
“張副將,不得無禮,還不快速速的退下。”
“王爺,這個老太婆真是可惡的很。在王爺麵前竟然還敢口出狂言,屬下實在受不了。”張副將的佩刀依舊高高的舉著,他不聽端木涼的喊喝,要親自手刃這個醜陋的老太婆,可使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手中的佩刀就像被什麽東西粘住了一樣,無論他怎麽用力,刀都紋絲不動。
“怎麽會…”張副將驚訝之餘,看向麵前絲毫不躲讓的老嫗,但見這個老嫗正用灰白色的眼睛盯著他,而她的嘴角正發出輕蔑的笑聲。
“王…爺,我…”張副將想說他動不了了。可被這灰色的眼珠死一般的盯著,他根本就說出不口。
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他這輩子還從沒有遇到過這麽讓人窒息的壓抑之氣,更讓他不能接受的則是,這壓力竟然是來自一個年邁的老太婆。
就在張副將承受著劇大壓力之時,突然,一聲淒慘的哀叫聲打破了這緊張跋扈的氣氛。
老嫗的目光掠過張副將,停在了木板車上;此時的陸哲因為劇大的痛楚而驚醒。因為他的尖叫聲,驚嚇了駿馬,駿馬也禁不住的撩起前蹄,仰天長鳴。若不是士兵死死地牽住馬韁繩,馬兒也許會因為受驚嚇而狂奔而走。
陸哲不安分的躺在木板車上,來回的扭動著身體;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少他的疼痛。人喊馬嘶讓整個場麵陷入了混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