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王妃之冥皇地宮

於明抹了一把頭上冒出了汗,向前方的路張望了一會,才說道:

“她原本是我們寨中的人。可是,因為她在寨子裏放火,讓大家無家可歸,於是,寨長為了懲罰她,便將她趕出了寨子。”

“放火?為什麽?”張副將感到這事情特別的奇怪。怎麽會有人好端端的放火燒掉居住的地方呢?

“其實,這件事情至今有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做。如果,她要是肯說出原因的話,寨長也就不會下令將她趕出去了。但是,我聽寨裏的阿婆們說過,當大火燃燒起來的時候,她一個人跪在自家的小樓裏,不肯出來,還是大夥將她救出來的呢。”

“難道從那以後,她就一直生活在深山裏?”張副將繼續不解的問道。

“嗯。自從她被趕出寨子之後,就孤身一人的住在了深山裏,算一算,她在深山中也住了四十多年了吧。”於明掰著手指頭,算著年頭。

“難道,你們就沒打算將原因徹底的問清楚嗎?”張副將還是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就算問也是沒用的,隻要她不肯說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說的。”於明一想到老嫗那雙灰白色的眼睛,便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

“不論怎麽說,她的脾氣古怪多變。但寨長說她可以救的話,那麽,也恐怕隻有她可以了。”

聽於明說完,端木涼的心情特別的沉重;蘇依依現在下落不明,而陸哲也徘徊在生死的邊緣,每一件事情都特別的棘手,可每件事情都找不到頭緒,真是讓他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王爺,是不是傷口再痛?”見端木涼臉色凝重難看,張副將以為他身上的傷口再痛。

端木涼抬起手捂住胸口處的傷口,沒有微微的皺起,眉宇之間盡是陰鬱;在他的腦海中根本沒有受傷的記憶,到底他的傷是從何而來的呢?恐怕他現在是沒有辦法知道了。

“本王的傷口已經無礙了。倒是陸哲,他的臉色黑的嚇人。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去。”

於明側頭看了看馬車上的陸哲,臉上的神色倒也有那麽一點點輕鬆。

“放心吧。寨長已經給他喂了狐狸尿,隻要我們快一點,天亮之前,一定可以抵達的。”

狐狸尿?張副將隻覺得胃裏一陣陣的翻騰。剛剛他還在好奇究竟寨長手中端的百花瓷碗裏盛的是什麽?也有想過這可能就是當地特色草藥煎成的湯汁?可怎麽也不會想到竟然是狐狸的尿?這…這…狐狸的尿也能治病嗎?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張副將心中的疑惑全部的都寫在了他那張黝黑的臉上,於明接著火把的光亮看的真真切切,不免嗬嗬的一笑。

“我知道,你一定在心裏覺得很奇怪,對不對?這狐狸尿又不是什麽靈丹妙藥怎麽可能會治病呢?我可要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這狐狸尿。這狐狸尿不但可以治病,而且還十分的難尋珍貴呢。要不是為了救他,寨長是不會將珍藏了這麽多年的狐狸尿拿出來的。”

“不會吧?狐狸的尿怎麽可能…我張這麽大可就從來沒有聽說過狐狸尿可以治病的。這還真成了奇聞了。”

“在你們聽起來,這就是奇聞怪談,可在我們當地可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了。要是小病小傷,普通的草藥便可以治好。但有些傷或者病就非要用些特殊且極難尋的材料。比如說這狐狸尿。”於明解釋到了這裏,稍微的停頓了一下,才繼續的說了下去。

“說起這狐狸尿可不是一般之物,並非所有的狐狸尿都可以治病療傷。隻有年幼的紅狐的尿才有這個功效。若要使運氣好,遇到了受傷的紅狐幼子,取它一點點的血,好生的保存起來,那更是珍貴無比。要使有人中了毒,喂一點紅狐的血,人馬上就沒事了。”

“竟然有這般的神奇?”張副將為狐狸尿有這麽神奇的功效而感到吃驚不已。

“當然了,要不然怎麽說狐狸在我們當地被恭為神靈一般的尊重呢。”

端木涼眼底掠過了一絲奇怪,在他所聽到的傳聞中,似乎當地人對狐狸十分的忌憚。

“按照你這樣說,你們尊敬狐狸而不是害怕它們?”

“嗯。話也不能這麽說。我們當地人既尊重狐狸又懼怕它們。可總的來說,尊敬要多過懼怕。”

端木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張副將對他說過的話,他卻記在了心裏,趁著這個時候,他打算好好的問一下。

“於明,你是不是知道狐王山中有一處地下宮殿呢?而這個地下宮殿的出入口,你是知道的?”

端木涼的問話讓於明完全的沒有思想準備,但見他猛然的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端木涼,一雙深黑色的眸子裏全是滿滿的驚訝。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沒聽明白呢?我隻知道在我們當地流傳著一個傳說。這地下有一個神秘的王朝。至於你說的出入口,我便不知道了。”

端木涼凝盯著於明的黝黑的臉龐,他在於明的臉上看到了隱瞞和閃爍其詞。可見,他其實是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麽。

端木涼輕歎了一聲,語氣誠懇、目光真誠的對於明繼續說道:

“於明,我們雖然交情還淺。但本王看得出來,你是一個誠實且有擔當的男子漢。現如今,本王的王妃遇到了危險,生死不明,也或者就在地下宮殿的某一個地方正等待著我們去救她,所以,如果你知道些什麽,請你務必要告訴本王。”

於明抬眼望著端木涼,他在端木涼的眼中看到了誠懇和真誠。可是,他什麽也不能說。良久之後,於明緩緩的低下了頭,轉身繼續的向前走去。

見於明什麽話也不肯說,端木涼不免愁上心頭,從於明的態度完全可以看出,這裏麵一定有什麽隱情。到底是什麽呢?一路上,沉默無言,當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的時候,它們終於抵達了深山以南的地方。

在這種潮濕陰冷的地方很難想象得到會有人在這裏生活,這裏要比他們路過的其他地方都有惡劣。不但不見天日,就連吹來的風也是潮濕陰冷。

站在這裏,恐怕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這手中都離不開火把。

“你說這裏會有人住嗎?”張副將手持著火把,四下的照去;要不是剛剛在路上他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到了東邊徐徐升起的太陽,感受到了一絲陽光,他相信,他一定不會認為此時此刻已經是白天了。

“放心,我是不會帶錯路的。老嫗就住在這裏。”於明拍了一下胸脯。

向前走了不出一百米,他們站在了一處洞口前,他們看著洞口,禁不住的麵麵相覷。

隻見這個洞口的四周早已經淩亂不堪,地上也擺著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石頭,石頭上麵也如鬼畫符一樣畫著一些看不懂的符號。側耳仔細的傾聽,還可以聽到從洞中傳來叮叮當當的敲擊聲。

“這個老嫗就住在這山洞裏。”於明站在洞口,向漆黑的洞口裏賣力的張望。

這裏能住人嗎?張副將感覺脖子後麵有嗖嗖的冷風。這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更甚至也完全的推翻了他來時的想法。他總認為,這人在怎麽性格奇怪,再怎麽個性孤僻,可也要住在一個像樣的屋子裏,可如今看來,這個老嫗已經跟動物沒什麽分別了。難怪會脾氣古怪啊。這要是個普通的人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也會變得脾氣古怪的。

“我們不進去嗎?”端木涼無心去觀察這周圍環境的古怪,他現在隻想快一點讓陸哲脫離危險,然後,他才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尋找蘇依依。他在這裏耽擱的時間越長越久,那麽,蘇依依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不可以擅自進入的。這裏麵有很多的毒蟲,一旦被咬到會有性命危險。”於明阻止了正要進入山洞的端木涼。

“那要怎麽辦?總不能站在這裏什麽也不做吧?”張副將追問;人不出來,他們有進不去,那豈不是這趟白來了嗎?

“老嫗,我是百夜寨的於明。有急事要見你,請你出來相見。”

於明雙手放在嘴邊,成喇叭狀,向洞中喊著話。

“老嫗,是寨長讓我們來找你的,請你救救這個人吧。”

洞中叮叮當當的敲擊聲還在不絕於耳的響著,而於明也不氣餒的一遍又一遍的向洞口喊著相同客氣的話。

張副將著急上火的來回踱著步子,甚至有好幾次,他忍不住想帶著幾名手下衝進洞中,將那不識抬舉的老太婆抓出來,可都被端木涼製止住。並讓他稍安勿躁,不要惹事。

“王爺,這個老太婆真是太不識抬舉了。這救人如救火,她不馬上出來救人也就算了,可連吭一聲也不吭,就這樣幹耗著我們,真是氣死我了。”

“張副將,我們有求於人家,自然要誠心實意一點。”端木涼眼睛望著漆黑的洞口,淡淡的安撫著著急的張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