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躺著地上,四肢無力的望著墓牆。

我這會肚子不疼了,但我知道我肚子裏麵還有蠱蟲。

我總是覺得這些蠱蟲在哪裏見過,但我就是想不起來了。

我看向強子和二叔他們好像比我更嚴重,還在昏迷當中,地下吐的嘔吐物裏也是暗紅色的蟲子。

到底是誰下的蠱?是故意為之?還是墓主人的機關?

我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麽解毒。

以前看到過關於蠱蟲的古書,上麵寫著傳說中,蠱蟲的製作方法是將各種毒性強大的毒蟲放在一個密閉容器裏,讓它們在其中互相打鬥,最後剩下來的那一隻就被稱為——蠱。

所以蠱蟲又被稱為毒蟲之王。

但我看的古書中並沒有寫解毒之法,當時我還上網查過,但一無所獲。

現在隻有等二叔醒過來,二叔見多識廣,應該懂得怎樣解蠱。

過了一會兒,我才緩過勁來,可以慢慢的扶著牆坐起來。

二叔和強子也慢慢的醒過來,也是整個人虛脫的不行,二叔和強子臉上顯得很蒼白沒有血色。

“怎麽樣,身體還能撐的住嗎?”二叔有氣無力的說道。

“恩,死不了。二叔你知道解毒之法嗎?”

“我好像看見你爺爺養過這總蠱蟲。”二叔看著地上的蟲子有些眼熟。

對了,小時候我還見過這些蠱蟲。還玩過他們,後來還被爺爺訓斥,說這些蟲子很危險,讓我不要碰。

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麽眼熟這些蠱蟲了,但爺爺養的蠱蟲為什麽會在這裏。

“也有可能不是你爺爺養的,你還記得你爺爺什麽時候養的嗎?”強子說道。

“應該是小時候爺爺把我從這裏之後救出去之後。”我回答道。

“會不會你爺爺就是從這裏帶走的這些蠱蟲,拿回家去養。”強子分析道。

強子的這個分析也不無道理,如果是爺爺從這裏帶走的蠱蟲,證明爺爺對這個墓了如指掌,能夠隨意進出自如。

也同時證明爺爺很了解這個墓,如果爺爺沒有失蹤,可能在墓裏就不會遇到那麽多危險了。

“你爺爺有沒有教過你怎麽解毒。”強子覺得我爺爺養過,就一定知道怎麽解毒。

我努力回想過去爺爺給我說過的話。

我想到了,爺爺說過這種毒解法就是把母蟲子的糞便加五味子,再隻喝水不吃飯,毒自然可解。

“可是,這怎麽分公母,就算知道了,可是眼下也沒有五味子。知道了解毒之法,現在也沒有辦法解毒。”強子歎氣道。

“聽我爺爺以前說這種蠱發作起來可以要了你的命,但不發作,就跟平常沒什麽兩樣。”我安慰強子道。

“總之我們要快點找到墓室才行。”二叔扶著牆站了起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先在這裏休整一會吧,畢竟大家都吐的虛脫了。”我對二叔說。

二叔坐了下來,點點頭。

雖然我這麽說,但是如果我們沒有食物和水源,別說找墓室了,自己的生命都危在旦夕。

之前我都把胃液吐出來了,可見我肚子裏麵已經空空如也,我相信強子和二叔也是如此。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們身邊跑過了一直大老鼠。

二叔眼疾手快,把老鼠撲倒在地上,用匕首把老鼠殺死了。

這個老鼠比一般的野鼠要大三四倍。

“這裏的老鼠都是吃死人肉長大的,所以才會比平常我們見到的老鼠大很多,但無毒無害,因為沒有說,我們隻能將就生吃。”二叔怕我們不敢吃,還特地說了無毒無害,這四個字加重說。

強子吃生老鼠到沒有什麽抵觸,因為這部隊野外生存的時候什麽都吃過。

但對於我來說,我是對老鼠有抵觸心理,而且還是生吃死老鼠,對於這第一次,我是怎麽也過不了心理關。

強子遞給我一塊生老鼠肉。“沒事,吃吧,沒有任何腥味。”強子看我猶猶豫豫的表情就看懂了我的心思。

我的肚子一直咕咕叫,沒辦法,我放在嘴裏麵,老鼠的腥氣味道瞬間充滿了我的口腔,我來不及嚼,直接咽到了肚子裏麵。

強子看見我的糗樣,笑的前仰後合。

二叔也跟著笑,而我還沉浸在剛才那個生老鼠肉,雖然我沒有嚼,但嘴巴裏還是那種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要是有水,我早就不知道漱了多少口水。雖然這裏有水,但想到水裏都是蟲卵,我就算了。

也就是在這次,我對死老鼠有著揮之不去的陰影。

看見二叔和強子吃的津津有味,而我確是一陣反胃,要不是肚子裏沒有東西了,估計我又得吐。

二叔和強子很快就把大老鼠消滅了,還特地給我留了一大塊。

我擺手示意我不吃了,但沒想到強子突然撲過來,把生老鼠肉硬塞到我嘴裏。

“就算你恨我,我也要這麽做,不吃東西怎麽可以。”強子在我耳邊說道。

我被強子突然撲過來沒有任何防備,我本來想吐出來,但是強子阻止了我。我隻好強咽了下去,強子看我咽了下去,才把我放開。

被強子這一弄,口腔裏麵的腥味更重了。

我拚命的咳嗽,但是我也沒有怪強子,畢竟強子也是為了我好。

“你們是怎麽吃下去的?”我問他們兩人。

“當一個人餓到極點不管什麽都會吃。”二叔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就當成山珍海味就可以,別總想著他是死老鼠。”強子一說死老鼠,我又一陣幹嘔,現在導致我不能聽見這三個字。

如果出去,強子肯定會抓住這梗不放。

強子已經笑的肚子疼,眼淚都快出來了,我現在就想找一個地方鑽進去。

二叔在水裏取了一些標本,準備出去把蠱蟲毒解了。

“暫時就在這裏休息吧,我觀察了一下這個,這裏是易守難攻,最適合我們休息的地方。”二叔打斷的我的強子的聊天嚴肅的說道。

強子立馬就不笑了,但實在憋不住,又哈哈大笑。

我無意中瞟見了一行字,仔細看後發現那個人寫的很匆忙,字體很潦草。

上麵寫著:HELP。

“應該是以前的盜墓者留下的,但為什麽要寫,就算寫,他在向誰求救。”強子看著牆上的字。

“誰殺人還會讓人在牆上寫字。”我反駁道

“如果當時那個人精神錯亂或被鬼遮眼就可以無意識的在牆上寫字。”二叔隻是猜測道。

“不管怎麽樣我們接下來都要更小心。”二叔對我們兩個說。

“啊……”胖子的這一聲可把我嚇了一跳。

我們三個目光都聚集在胖子的身上,但胖子還是呈現昏迷狀態。

本來還以為胖子身體裏麵的蠱蟲發作了,但沒想到隻是“啊”了一聲。

我們繼續在原地休整,但對於牆上的字多少有點在意,如果寫這個字的人在這裏死了,為什麽沒有屍體。

我越想越覺得疑問,但不知道那裏不對勁,但就是想不起來。

二叔和強子睡覺了,我一個人在這裏守夜,看著快沒有電的手機,手機屏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摔碎了,但索性內屏沒有碎,手機還可以用。

正當我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墓道的遠方黑暗處有人叫我的名字:“吳解……吳解……”

我不知道怎麽了,不自覺的跟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聲音越來越近,正當快要接近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麵打了我一棍,我就昏過去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二叔和強子在我身邊看著我。

“我怎麽了?”我的頭部被兩次重擊,到醫院肯定是腦震**。

“你被鬼迷了心智,要不是我睡覺輕,發現了你的異常,你現在就見不到我們了。”強子看見我終於醒了過來,把剛才發生的一股腦告訴我。

“我剛才聽見有人叫了我的名字,後來就沒有意識了,身體不自覺的跟著聲音走……”我還沒說完,頭就開始劇烈的疼痛。

“下次換一個地方打,老是打一個地方,打傻了怎麽辦,我可沒辦法給你父母交代。”強子開玩笑的說道。

“額……”要不是強子我可能早就沒命了,我也沒說什麽,我和強子平常都是互損對方,所以我們兩個都不會在意。

這應該就是交友不慎,交到損友。

“好好休息,這才換我守夜。”強子損歸損,還是挺擔心我這個兄弟的。

有強子守夜我放心多了,這些天的疲勞一下湧入心頭,我漸漸的睡著了,這應該是在墓裏睡的最安生的覺。

沒有任何事發生,沒有任何人受傷,多希望在墓裏一直這樣多好。

這一覺我是睡到自然醒,等醒來之後發現強子和二叔靠牆坐著。

看著二叔和強子眼上的黑眼圈,我就知道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強子和二叔一夜沒睡。

我坐起來,走向強子和二叔。

“頭怎麽樣了。”強子第一句話是問我的傷勢,話語中多了一絲愧疚。

“睡了一覺,已經沒事了。”我拍了怕強子的肩膀,讓強子不再為我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