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幹燥和潮濕的分割線是大自然形成的,那真是太神奇了。

“研究這分割線幹什麽,又沒有什麽價值。”胖子在一旁說道。

胖子顯然對這個分割線不感任何興趣,所以催促著我們趕快往前走。

說實話,既然這個分割線對我們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價值,我們現在也解釋不了,索性不管了這些,之後我們三個人就繼續向前走。

我們在繼續糾結在這裏也不是辦法,畢竟如果解開這裏是怎麽形成的也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繼續向墓道的最深處走去。

有的時候墓頂的小水珠還能滴到我臉上,我觀察了一下,如果滴到地上,會立刻蒸發,不留一點兒痕跡。

我沒有在意這些小水珠,繼續向前走,雖然走的都是筆直的墓道,但是越往前走溫度顯然越低。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的手腳開始變的冰涼。

不知道墓道的前方是什麽,為什麽越往前走越冷。

但墓道前麵的盡頭給我的感覺是一個很冷的地方,因為越往前走,溫度越低。

我現在都能看見我的哈氣了,可見墓道裏麵現在溫度都多低。

胖子和強子顯然也感覺到了,胖子時不時還搓搓手取暖。

“墓道的那邊到底是什麽,怎麽他媽的這麽冷……”胖子還沒有說完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鬼知道……墓道前麵是什麽,怎麽這麽冷。”我在一旁也被凍得都快結巴了。

因為墓道是筆直的,也就這一條路,所以隻能往前走,總不能往回走吧。

不管墓道前麵是什麽,我們三個隻有硬著頭皮走。

一路上也沒有發生什麽稀奇古怪的詭異事情,我隻希望墓道的另一頭不是……

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鍾,我們走到了這個筆直墓道的盡頭,眼前的一幕讓我們讓我們三個為之感歎。

我看見墓道的出口處,是一個大型的冰窖,周圍的墓道牆壁上都是結的一層厚厚冰。

這個冰窖應該大約有一個籃球場那麽大,差不多有三層樓房那麽高。

我一眼望去,地上都是各種木頭棺材,足足有幾百個。

“我靠,這裏怎麽這麽多木頭棺材,還是放在都是冰塊的冰窖裏麵。”胖子也被這一景象給驚呆了。

“是不是跟我們用的冰箱是一個道理,是為了給屍體防腐,因為有百口棺材,為了節省工程和時間,所以集中放在冰窖裏?”這也是我的猜測而已。

“我們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還用在這裏瞎猜。”胖子一個箭步跳出了墓道。

我和強子也跟著胖子跳出來墓道,等正在站在冰窖裏麵,才正在體會到什麽是寒從腳起。

即使是穿著鞋,也能感覺到腳底下傳來的寒氣。

這麽冷的環境下屍體肯定保存的很完好吧,我感覺這裏的溫度都有零下十度一下。

早知道墓裏麵這麽冷,我就應該做好保暖措施,也不至於現在凍得猴子吃柿子一樣。

我們三個挑了一個畢竟順眼的棺材開始下手。

木棺材上麵也都是結著一層厚厚的冰,我用手觸摸著這個木棺材,發現這裏的冰感覺比我們平常見到冰塊還要涼。

我看了一眼周圍其他的棺材,也都是一樣,都被厚厚的一層冰包裹著。

“看來開棺之前先要把這些冰鑿開。”胖子看著這些棺材上厚厚的冰說道。

“這麽厚的冰,會很費力氣吧。”我看著棺材上的冰,看起來差不多有五厘米厚。

“看著冰的厚度,硬度絕對夠我們折騰一會兒了。”強子估計看著這冰的厚度也夠嗆。

“幹吧,這是遲早的事情,早幹完早沒有事。”胖子說完,就轉身在背包裏麵找著什麽。

我看著胖子幹勁十足,完全沒有受額頭上傷口的影響,就也隻好拿上之前準備好的工具。

我也想過用火把把冰燒化,但又想到這些棺材都是木質的,又把這個想法打消了。

我們三個拿好工具之後就開始在棺材的三個角鑿冰,我們隻需要把棺材四個角對應的線鑿開就可以了,就能打開棺材。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開棺了,所以心理也有了適應能力,已經沒有第一次的不知所措。

我試過了好多工具,但最後我還是感覺還是匕首用的舒服,所以幹脆拿著匕首開始鑿冰。

雖然這裏溫度很低,但鑿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鍾,我身體就開始不停的出虛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長期缺乏鍛煉導致的。

手因為冷,開始變得沒有知覺,我搓了搓手,在手心了哈了好幾口熱氣,才感覺手不再沒有知覺。

手知覺恢複之後,我就撿起地上的匕首繼續鑿冰。

本來以為鑿冰沒有這麽累,但親身實踐之後,才體驗到鑿冰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情。

更何況這些冰還比平常我們見到的冰要硬度大很多,難度可想而知。

我看向強子和胖子,兩個人在我眼裏看來體力都是不錯的,但還是喘著粗氣,可見鑿冰是個力氣活。

“不行了,我們現在先休息一會兒把,開棺也不急於一時。”我喘著粗氣對前麵的強子和胖子說道。

“休息一會兒,正好吃點壓縮餅幹,補充能力,畢竟這是一個大工程。”強子聽取了我的建議,我們打開背包拆開了一袋壓縮餅幹。

我看向棺材上麵的冰,我們就鑿了這麽長時間就隻鑿了這一個小口子而已。

雖然這裏的冰融化之後就是水,但經過上次的教訓,我們就算再渴,也不活再喝墓穴裏麵的水了。

我的手現在沒有知覺,感覺都拿不住一塊壓縮餅幹。

我看見強子和胖子比我還稍微好點,至少可以自己拿著壓縮餅幹吃。

現在水資源緊缺,所以隻能幹吃壓縮餅幹。

壓縮餅幹本來就硬,但是經過冰凍,壓縮餅幹變的更硬。

我吃完一塊壓縮餅幹之後,我們三個輪流喝了一口水,水在胃裏重複的和壓縮餅幹混合,瞬間覺得都吃撐了。

“休息完了也吃飽了,開始幹活吧。”胖子什麽時候積極性變的這麽高了,胖子的表現讓我感到吃驚。

以前我認識的胖子,都是能偷懶就偷懶,不知道是不是胖子也想看看棺材裏麵有什麽。

不隻是胖子,我對棺材裏麵好奇心也挺大的,如果裏麵是屍體,應該屍體會保存的很好吧。

這麽低的溫度,細菌是很難生長的,如果這些棺材裏麵都是人,為什麽這裏這麽多棺材。

這些人是誰,為什麽棺材規格這麽低的,如果不是重要的人,為什麽還要煞費苦心的弄這麽大一個冰窖。

如果不是為保存屍體而建造的這個冰窖,那建造這個冰窖意欲何為。

“發什麽楞,走吧,一起去鑿冰。”胖子強拉著我走到棺材那裏。

等我的目光再轉向棺材的時候發現,剛才我們明明鑿了一個三分之一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神奇般的愈合了。

“我們剛才是鑿的這個棺材?”我有點將信將疑的問胖子。

“肯定是,你看,我們的工具還在地上,可是……”胖子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但對於冰神奇的愈合估計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見了鬼了。”我在一旁不知所措,我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嘶……很疼,雖然手很僵硬,但還是隱隱能感覺到疼痛。

我用最簡單方法證明這確實不是我們在做夢,而是真實的發生在我們身上。

強子也走了過來,圍著棺材轉了一圈,也還是搖搖頭。

“剛才覺得這裏挺普通的,沒想到,這裏他媽的也這麽詭異。”胖子顯然也沒有想到冰自己神奇的愈合了。

“難道這是建造墓穴的人設置的機關,也是隻是不讓我們打開棺材而已。”我不知道哪裏來的想法,就隨口一說。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機關不是給盜墓賊設置的,是為了防止棺材裏麵的東西跑出來……這隻是我的猜測。”強子順著我的想法推測道。

我和強子的想法總的來說都還可以成立,但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推理是正確的,因為我們沒有打開棺材看看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如果這個機關是設置給盜墓賊的,為什麽不讓盜墓賊打開,難道棺材裏麵有什麽秘密不能給世人所知道嗎?

如果這個機關是給棺材裏麵的東西設置的,那棺材裏麵到底封印著什麽?有很多封印棺材的做法,但偏偏選擇難度最大,工程最大的冰封,難道冰封有什麽含義嗎?還是要鎖住裏麵的東西就必須采用冰封。

如果裏麵真有什麽東西,那這麽多棺材,豈不是……

想想都讓我渾身發毛,因為不知道棺材裏麵究竟有什麽,所以心裏麵更是緊張。

人都是有這種心理,在麵對未知的事物麵前,人們總是很恐懼。

這個恐懼跟膽大膽小沒有關係,是人們都會有的一種心理。

本來覺得這些棺材沒有什麽,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總感覺棺材裏麵有什麽,這裏也給我的感覺變的很詭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