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楓不見了,我發現我現在隻能依靠二叔。
我跟在二叔後麵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腳底下什麽東西絆了我一腳,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等我準備扶著地起來的時候,發現我在地上竟然摸到一隻冰冷的毫無生氣的軟軟的東西。
“人手!”我不自覺的叫了一聲。
“我剛才也是摸到了人手,但為了不引起驚慌,我也沒有說,剛才我還感覺到這裏應該有很多……”胖子對前麵坐在地上的我說。
回想起剛才胖子摔倒,再聯想起遍地的人手,簡直不寒而栗。
如果這時候手電筒能管用就好了,就能看清楚這裏是什麽情況,人類對黑暗生來就有一種恐懼,再加上地上都是人手……
我想再拿起手電筒試試看能不能打開,沒想到竟然打開了。
剛才明明試了好幾次,證明手電筒不亮不是磁場的原因,應該是墓室裏麵潮濕的環境讓電池接受不良吧。
打開手電筒的那一瞬間,被這裏的環境也可以說是遍地的血手臂惡心到了,有的還是新鮮的。
地上到底都是血手臂,怪不得我在黑暗裏覺得空氣中一股血腥味。
我們把綁在腰間的繩子解開,這裏為什麽這麽多手臂,但沒有別器官。
這一點讓我很意外,屍體在古墓裏很常見,但是隻是手臂,還是有點出乎我意外。
難道是盜墓賊想出去就要斷臂?我搖搖頭,打消了這個想法。
強子把一隻手臂拿起來,斷口切割的很整齊,不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下來的,更像是拿匕首自己砍下來的。
二叔也看著地上的斷手臂,“你們看,這些手臂好像都中毒了。”二叔拿起一個手臂讓我們看。
果然手臂都裏麵的顏色說黑紫色的,而且連骨頭也是黑色的。
因為什麽中毒,如果查不清,我們說不定也會變成這樣。
看著這些中毒的手臂,有的長滿了蛆,有的隻是腐爛了一點而已。
這裏除了地上有好多斷手臂以外,就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了。
周圍的牆壁是是和剛才下來甬道一樣,雖然是石頭,但質地還是很柔軟。發現牆壁上畫了一個紅色箭頭,會不會是陳子楓留下來的,我摸了一下牆上的箭頭,應該是不久前剛畫上去的。
紅色箭頭指的方向是正前方的甬道,陳子楓應該就在前麵。
我也不管這些斷臂殘手了,拉著二叔去找陳子楓,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我這麽依賴陳子楓,或許是因為他太強大了吧。
陳子楓總能給人一種安全感,或許是我太信任他了吧,跟陳子楓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卻有一種說不清的信任,我也有點不相信我自己,
順著陳子楓的做的記號,我們走的很快,因為陳子楓經過的地方肯定很安全,我們大家走的也不用躡手躡腳的了,隻是不用擔心有機關什麽的。
順著陳子楓的記號,我們走到了這裏,這裏有三個分叉口,這三個分叉口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在一個洞口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圓圈記號,跟前麵的記號雖然都是紅色的,但一個是箭頭,一個是圓圈。
如果是陳子楓留下的,為什麽現在記號變成了圓圈,或許他隻是想告訴我們他往這條路走了,但危險還是未知的。
這一切隻是我的猜測的推斷。
如果這個記號不是陳子楓留下的,那會是誰留下的。
“我們要不要跟著這個記號走。”我問還在觀察洞口的二叔道。
二叔或許太過認真了,沒有聽見我說的話,也沒有回答我。
強子在觀察那個紅色的圓圈記號,對於我有選擇恐懼症的我,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走右邊。”二叔對我們說。
圓圈記號在左邊,而二叔要走右邊,是懷疑這個記號不是陳子楓留下的,還是什麽……
我不知道二叔為什麽要走右邊,但眼下陳子楓也不在,隻能聽這裏最有說話權利的二叔。
我們跟著二叔的腳步,進入最右邊的那個甬道。
二叔還是領頭,走了有一會發現這裏有打鬥的痕跡,但是不知道痕跡形成的具體時間。
如果是陳子楓,那跟他打鬥的會是誰?
一切都是未知的,二叔觀察了地上的痕跡,地上滴了幾滴血,是新鮮的,不知道,是不是陳子楓的。
希望受傷的不是陳子楓,我打消了這個思想,陳子楓那麽強大,怎麽可能受傷。
“看來我們選對了?”胖子看著地上的打鬥痕跡說道。
“如果選對了,那是誰做的紅色圓圈記號,難道這墓裏還有第六個人,是為了誤導我們做的記號。”我的這個想法有點不切實際,但也不是沒有可能。二叔貌似在思考我剛才說的問題,如果我剛才說的問題成立,那這個事情就大了。
能和陳子楓不相上下,那也是一等一的的高手,跟蹤我們還不被發現。
二叔沒有再繼續想這個問題,或許是覺得太荒謬了吧。
二叔繼續帶我們向前走,胖子無聊哼起了歌。
“原來你喜歡快歌。”我看胖子哼著歌,我也不自覺的哼了起來。
無形當中給我們減少了不少壓力,下墓以來,我的神經一直都是緊繃,不敢鬆懈一刻,生怕我鬆懈了,會有什麽意外。
一路上我早已神經疲勞,有了胖子的解壓,我也適當的緩解了繃緊的那根神經。
“我給你們講一個笑話吧,小明,爸爸我是不是傻孩子啊?爸爸,傻孩子,你怎麽會是傻孩子呢?”胖子講完哈哈大笑。
“這個笑話好冷啊。”我對哈哈大笑的胖子說道。
其他人都沒有笑,就胖子笑的都肚子疼了。
走了一段時間後,我肚子開始劇烈的疼痛,又是蠱蟲發作了。
我瞟了一眼其他人都沒有發作,就我一個人又是嘔吐又是在地上打滾。
我看了一眼我吐在地上的嘔吐物,又是吐的暗紅色的活蟲子。
我疼的滿頭大汗,仿佛就在生死邊緣徘徊,我疼的在地上打滾,之後我就疼暈過去了。
夢裏的我也是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夢裏麵的我想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
仿佛在那裏時間都靜止了,然後腦袋裏嗡嗡的,其他任何聲音都聽不到。過了一會兒,我看見了我小時候的我,在和爺爺一起在院裏玩耍。
我和爺爺臉色都洋溢的幸福的表情,如果時間停在那一刻,該有多好啊。
吳解……吳解……
我聽見有人叫我,但不管我怎麽努力想睜開眼,都無濟於事。
突然,我感覺我的臉上好像好像被人潑了一些什麽東西,之後我就感覺到一股尿騷味道鋪麵而來。
“誰潑的尿!”我猛的坐起來。
“看吧,還是我的方法管用吧!”我模模糊糊聽見胖子說道。
我本來向破口大罵,但身體現在很虛弱,聽二叔說,剛才我差點就翻白眼了,幸虧胖子的尿才讓我醒過來。
這麽說來,我還要感謝胖子的潑尿之恩,我臉色也是苦笑。
因為我的原因,大家都在這裏暫時休息,等我稍微好點在往前走。
“安心修養,別多想,我們一定會找到出口的。”二叔拍拍我的肩膀說道。
“嗯。”我感覺我就是一個拖油瓶,總是在拖後腿。
但在我心裏有個疑問,為什麽隻有我身體裏麵的蠱蟲發作了,二叔他們並沒有發作。
難道這個也分身體狀況嗎?或許隻是我喝的哪裏的水最多的,以至於我現在發作的最頻繁。
我的胃裏本來就是沒什麽東西,我看到我剛才的嘔吐物裏有綠色的胃液,證明我現在胃裏沒有任何食物。
我甚至有點想念上次吃的生老鼠肉了,雖然難以下咽,但隻是可以補充能力。
我的肚子裏開始咕嚕咕嚕的開始叫,胖子應該是聽見了,走到我麵前。
“給你吃吧,這是上次我偷偷藏的,但看你怎麽可憐,就委屈我的肚子一下,讓你吃吧。”胖子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塊老鼠肉。
我接過那塊老鼠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趁著我沒有反悔之前感覺吃完,不用太感謝我,記得出去請我吃大餐就行了。”胖子看我感動的表情,對我說道。
我也不管生老鼠的腥氣味了,大口大口的嚼著那塊生老鼠肉,真是人真餓的時候,由不得你的選擇吃還是不吃,肚子已經提前給你做出了決定。
我很快就把這塊生老鼠肉給消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自願吃生老鼠肉。
我不知道該為我這個改變,是該高興還是該無奈……
胖子看我吃完了那塊生老鼠肉,才去做到那裏休息。
我這輩子交到強子,胖子,陳子楓這樣的朋友也是此生無憾。人的一生,朋友不需要多,能真誠待你的朋友隻有那這個。
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小時候就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所以我更渴求得到真誠的兄弟。
我靜下心來,這時才有閑心看這裏的環境,這裏的不比其他的甬道,這裏的牆壁都是很平滑的那種,像是被人為精心打磨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