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撕破臉皮!
東北方向的驟變引來了無數道驚駭的目光,雖有袖霧相阻,眾人沒有看清那密如雨diǎn赫赫威勢的手裏劍,以及隱於空間似毒蛇吐信般潛伏的銀鐮,卻也能見到那一個個倏忽之間跌倒在地動也不動的粽子身影。√∟小,o
“這些人究竟什麽來頭。”田毅駭然的瞪圓了眼睛,心中驚異之際,一道人影卻飛掠而去,他定睛一看,正是守在西麵的杜班。
“李兄弟果真非常人,連手下弟兄都有這般厲害功夫。”人未至,就聽到杜班的大笑聲。
心驚的又何止他們,見到謝問生的雷霆手段,聯想起上海品古軒前的一番對峙,豈能用天翻地覆去形容?這身雲淡風輕,寫意自如的姿態哪像是剛收割了數十個粽子人頭的模樣?
在此之前,李清一對謝問生僅僅是出於某些尚未解開的疑問而若有所思的話,那麽現在就是一種壓在心頭的忌憚。
如果在品古軒之時,謝問生就使出這種手段,他能不能毫發無損的躲過去。李清一認真的想來想,卻無可奈何的得出了一個否定答案。他躲不過。
那謝問生又為何要藏拙,而故意落敗?裏麵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陰謀?
李清一正凝思苦想,杜班卻不請自來,那滿心愉快的大笑,如同結果數十個粽子的不是謝問生,而是他一般。
李清一表麵上雖與這些自命不凡的江湖**之人虛與委蛇,內心卻深深厭惡他們的行徑,決定他們動向關鍵的隻有利益。所謂的兄弟也隻是利益驅使後自然而然形成的關係,若沒有足夠的利益支撐,那隻搭在肩膀上的親切手臂極有可能變成一把鋒利的匕首,捅入腰間。
混跡上海灘的幾年裏,李清一見慣了這些順勢親如兄弟,逆勢敵如水火的善變嘴臉。因此也是見怪不怪了。
杜班兀自竊喜,沒有因為猜測而對李清一露出過分輕視的態度,他做事一項是抱著凡事留一線的準則去做,說不準哪天一個小人物便會魚躍龍門,高高在上呢?隻不過沒想到這日子來的這般快而已。
“杜大哥見笑了,手下隻是找到了這些粽子的弱diǎn,因而能一擊得手,算不得真功夫,。”李清一謙虛笑道。
杜班驚異問道,“什麽弱diǎn?”
那些粽子個個都仿佛生著不死之軀般,連火槍子彈的效果都微乎其徽,若不是火力密集,隻怕如今唯有白戈相向,拚死肉搏了。杜班可是對這個弱diǎn相當好奇,對付粽子的秘訣在盜墓幫派裏總是很吃香的。
李清一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腦袋,“把腦袋砍下來,粽子就動不了了。”
杜班臉色一青,這就是所謂的弱diǎn,這倒真是個好法子,如果粽子的腦袋真能那般簡單砍掉的話。他忽然笑聲說道,“李兄弟這法子果然是百試百靈,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他沉沉一歎,像有無盡心事一般。
李清一不禁問道,“杜大哥為何事煩擾?”
杜班沉吟有頃,道,“李兄弟何必明知故問呢,大哥憂慮的自然是這些怎麽也殺不完的粽子。”
李清一輕鬆笑道,“杜大哥隻管放心,依我看這些粽子雖說數量多,但我們這也有足夠的火槍來應對,想來也能的過去。”
杜班皺眉叮嚀道,“李兄弟剛剛入道,切不可太過大意。”
他忽然湊向李清一,神秘的道,“你可知我們為何還呆在這,不早些脫逃出去,反而在此殺粽子?”
李清一連忙搖頭。
杜班嘿嘿一笑,跺了跺地麵,“因為古墓,就在地下。”
李清一驚訝道,“難道古墓在我們腳下!”
杜邦趕忙掩住他的嘴,噓聲道,“小聲些,別讓無眉老兒聽到。”
他接著解釋道,“無眉的身份在我們五人中算是最高的,他一旦做出決定,我們幾個隻得領命執行。你可知他為何讓你們區區七人守住一個東北方向?如果我們算逃出去,何必要做這等自縛手腳的事,隻管提幾把槍衝殺出去就可。”
李清一恭敬問道,“還請杜大哥為小弟解惑。”
杜班不著痕跡的瞥了瞥四周,瞧瞧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李清一澀聲問道,“他是想……殺了我們。”
杜班鄭重的diǎn了diǎn頭,“不錯,不是死在粽子手裏,就是死在他的手裏。總之,李兄弟別想活著走出安山。”
李清一臉上陰晴不定,仿佛失了魂似的。杜班像看出了眼前少年心中的恐慌,忽然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大哥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李清一此刻的驚訝倒不全是裝出來的,他確實有些想不到,這些幫派中人,大敵當前,首先想的居然不是鏟除敵人,而是千方百計搞內訌,將矛頭引到自己等人身上。
他們看出自己七人是冒牌的嗎?應該不是,否則杜班也不會跑過來將消息告訴他們。那其中又有什麽理由,非得殺死他們?李清一想來想去,居然想不明白,暗暗警戒,這些混江湖的心狠手辣,用慣了陰謀,自己在他們麵前還是略微稚嫩了。
他心神一轉,一個念頭猛的浮上心間。讓他們寥寥七人守在一個大方向上,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擺明了是要害死他們。而能參加五幫會首的,在自家幫派中的地方再低也低不到哪兒去。既然無眉已經得罪了他們,為了免除日後的麻煩,索性就要把事情做絕,將他們永遠的留在此地。或許,這就是他們下狠手的原因。
李清一忽然驚慌懇求道,“杜大哥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其他書友正在看:!”
杜班豪氣的一揮手,道,“你洪義堂與我清水幫素來交好,我又算得上是你長輩,怎可能見死不救,李兄弟大可放心!”
他心中暗道,“我自然會幫你,而且會狠狠的幫你。讓你們與無眉好好的鬥上一鬥,最好是兩敗俱傷。無眉倘若一死,那我……嘿嘿。”
恰在這時,謝問生搖搖擺擺的走過來,麵色蒼白如紙,咳嗽著道,“李堂主,小子與禿鷲倆人幸不辱命,已將這個方向的粽子全部擊殺。”
杜班茫然回首,那東北方向竟真的光禿禿一片,礙眼的粽子竟一個不剩的倒在地上,而且每一個都沒了頭,絕對不會再站得起來。他駭然的望向這白眉小子,心間開始不斷權衡。
“好好好,洪義堂高手果然名不虛傳。”林不惑拍著手走了過來,嘴裏一個勁的叫好。
杜班眯著眼問道,“林不惑,你不好好的守在南麵,跑到李兄弟這兒所為何事?”
林不惑上下量他一眼,奇怪的道,“杜兄何出此言,難道是故作不知嗎?”
杜班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想幹什麽。”
林不惑搖頭道,“想來杜兄是念及與洪義堂的情分,不願說出這個不情之請,既然如此,這個壞人就讓我來做吧。”
他扶了扶眼睛,對著李清一笑道,“還請李堂主借我兩人一守南方,我那邊兒大家也能看得見,是粽子最多的地方,林某人實在有些擋不住了。”
“哈哈哈,沒想到讓你林不惑搶先一步。”田毅大笑走近,“還望李堂主不計前嫌,也同樣借我兩人一守西方。咱們幾個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李堂主這邊既已經掃除了粽子,自然會幫我們兄弟幾個分擔一二。李兄弟,你說是也不是?”
這最後一句話已經是**裸的威脅了。但還沒完,有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既然大家都有此請求,那我也跟著豁出一張老臉,前來借上洪義堂兩人,希望李堂主能以大局為重,切莫小家子氣了。”
李清一就算涵養再好,再能夠演戲,此時此刻也快演不下去了。這些人的臉皮實在太厚,居然還敢跟他借人,而且胃口極大,上來就是兩人。這六人一借走,那他豈不是成了光杆司令?
而且,李清一怎麽可能把自己的人借給別人?這無關城府,而是他性格使然,他絕不會允許把自己的人送出去,這是他的底線,不可觸及的底線。
李清一驟然陰沉的臉色落在杜班眼中,這般上門直接要人的行徑,連他這位老江湖都受不住,何況是一個毛頭小子?他雖樂得見於幾幫火拚,但眼下還不是時候,便出聲斡旋道,“你們幾人哪一個不比李兄弟年長十歲?提這種要求也不怕丟臉?”
林不惑扶著眼眶,輕笑道,“杜兄此言差矣,此刻正值危難之際,大家應當同心協力,一並退粽子才屬第一位,那些關於臉皮方麵的事,自當要放上一放。”
田毅笑道,“林兄所言甚是,還請李兄弟以大局為重。”
“哈哈哈……!”李清一豁然大笑,那笑聲在幾人聽來竟是分外刺耳。
他一一環視三人嘴臉,那人模狗樣的臉叫他看了覺得無比惡心,他低沉的說著,眼神充滿了蔑視,“大局為重?小弟倒是沒看清大局在哪,倒是看見了三個人狗不如的東西。”
此言一出,三人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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