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死人堆!

七匹快馬出了廣州府,越過太平場,安山已是遙遙在望。∮∮diǎn∮小∮說,o

這條由安山縣城順河道,直抵葉鄉村的路線,李清一第一次走的那會兒坎坎坷坷的用了約莫兩天時間,而這一次快馬加鞭,僅過了三個時辰,就已望見了被一片朦朧袖霧裹挾的山脈。

“籲!”

李清一勒住韁繩,駿馬人立長嘶。前方山路雖說蜿蜒曲折,倒也能夠讓馬通行,可是這條平日裏都罕有人跡的小道,竟有上百個壯漢分散開來,直把道路完全封死。

六匹快馬相繼勒停,他們也看見了這幕有些不尋常的景象,疑惑的互看一眼。

謝問生凝眉道,“古墓就在山上,可這山道上卻冒出如此多人,莫非古墓的消息已經透露了出去?”

李清一道,“難道他們都是來盜墓的?”

謝問生淡笑道,“尋常時日,倒鬥這活都得選夜半三更才能幹,哪怕現在世道不太平,這幫人也未必敢在大白天做這般張揚的事體,或許裏麵另有隱情吧。”

雪吟抖抖馬韁,駿馬踏著碎步上前了些,問道,“還有其他進山的路嗎?”

李清一沉吟道,“這條山道直通葉鄉村,若選其他路的話,周折不說,還有可能被濃霧迷糊了方向。”

雪吟揚聲道,“那還有何好說。”當即縱馬向前。

謝問生笑道,“看來,有人比你更急。”

李清一斜睨了他一眼,“隻希望他不要將事情搞的更亂。”

謝問生大笑道,“李少爺看來對我仍對我頗有微詞,但你隻管放心,無論是我,還是雪吟,目的都在古墓,未到古墓之前是無論如何也亂不了的。有相同的目標,自然稱得上是朋友了,李少爺你說是也不是?”

李清一輕笑道,“朋友二字可著實不敢當。不過我挺好奇的,你是怎麽讓雪吟進來的,依我看,他可不想是對古墓有興趣的主。”

謝問生道,“這很簡單,當時我就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李清一道,“誰?”

謝問生淡淡一笑,“白何愁。”

雪吟已被七八個漢子攔住了去路,當先一個精瘦的男人上下量了他一眼,叱道,“哪來的小子,快diǎn滾回去,耽誤了清水幫辦事,當心小命不保!”

雪吟大笑出聲,“大路朝天,我要往哪走就往哪走,清水幫又是個東西?快diǎn把路讓開,若耽誤了要事,你等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死!”

那精瘦漢子竟怔了怔,像是從沒看過這麽狂的小子,而且威脅的也比自己的狠,。這幫人本就是欺軟怕硬的主,一時間居然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雪吟喝道,“想清楚沒有,想清楚了就快些讓開!”

被一個麵生小子這般呼喝,精瘦漢子的臉不禁袖了一袖,齜牙道,“小子,你真他娘的有種,弟兄們給我把這小子拽下來!”

周圍大漢哄哄鬧鬧,掄起膀子正準備幹,卻被一匹駿馬穿了進來,插在當中。

李清一拱手道,“不知兄台是哪個堂口的弟兄,不妨報上名來,免得自家人了自家人。”

那漢子見李清一滿嘴的道上話,又瞧見其人氣度不凡,又猶豫起來,他忽然想起了什麽,立刻道,“我等都是清水幫幫眾,你們莫非是華舵主手下的弟兄?”

李清一眼珠一轉,笑道,“正是正是。”

雪吟冷眼在旁觀望,弄不清楚李清一究竟再搞什麽名堂。可他又如何知道,李清一長大的城市,是一個怎樣混亂的地方?

表麵的奢靡繁華,燈袖酒綠所掩蓋的卻是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潭。上海,在這麽一個**縱橫的城市,李清一已深悉了無法躍然於紙的規則,他知道對付此類人時該用什麽辦法,說什麽話。這其間的溝溝壑壑,雪吟自然是無法洞悉的。

那漢子聞言,竟急聲道,“你們怎麽來的這般晚,五幫會首就差你們洪義堂,快快隨我過來。”

這時,他忽然看到了驅馬走近的謝問生幾人,一雙眼睛撇到兩位女子時就再也挪不開眼了。

“咳咳。”李清一兀自咳嗽一聲。

精瘦漢子不禁尷尬笑道,“你們洪義堂怎麽還有女人過來?”

李清一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下馬湊在漢子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那漢子的神情跟著古怪起來,一會兒瞅一眼陌上音,一會兒有看一眼芽衣舞,莫名的歎了口氣。

陌上音看著好奇,嬌聲問道,“喂!虎頭,你家少爺在跟他說什麽?我怎麽感覺那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芽衣舞媚笑道,“自然不會是什麽好話,若不然,常人看見妹妹這般仙容,不流上幾斤口水才怪呢,又豈會露出這番呆呆的表情。”

陌上音哼聲道,“誰是你妹妹,我不認識你。”

芽衣舞被小女孩嘟嘴的模樣逗樂了,止不住的嬌笑起來。外圍的幾個漢子哪裏見過如此迷人的女子,一個個都看的移不開眼睛,竟真的淌起了口水。

李清一說完,沉沉歎了口氣。

精瘦漢子也一副哀歎的模樣,連連說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呐。”

“還望兄弟莫要言破,要不然……”李清一欲言又止。

精瘦漢子當即拍胸脯保證道,“兄弟放心,就算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休想套出我一句話來!”

就這麽幾句話的功夫,李清一竟和素未謀麵的漢子結成了兄弟,雪吟竟也一副呆像。

謝問生適時的插話道,“既然誤會已清,就請兄台帶我們過去吧。”

精瘦漢子有些不悅的道,“叫兄台太見外,我姓高,名飛,兄弟若看得起我,隻管喊一聲阿飛!”

李清一與謝問生互看一眼,笑著稱是,。

七人跟著高飛緩緩向林子裏走去。

李清一輕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謝問生故作驚訝,“李兄此話何解?莫非你也什麽都不知道?看你們那麽熟路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們早就認識了呢。”

雪吟在旁問道,語氣裏含著怒意,“你們究竟在搞什麽鬼?直接將他們殺了,奪道而入豈不簡單?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

謝問生勸慰道,“雪吟兄切莫著急,這diǎn時間我是必須得浪費的。”

雪吟凝眉問道,“為何?”

謝問生輕笑道,“不知雪吟兄可曾想過,這幫人的目的若也是古墓,我們該如何是好?”

雪吟沉思著,並不答話。

謝問生又道,“殺了他們自然一了百了,但之後呢?聚集在此的人何止上百,且不論能否殺光,光從其規模就可以想象他們所屬的勢力必定極大。若是殺光了倒也好說,死無對證。若是殺不光……”

他環目四顧,淡笑道,“我想就算雪吟兄功夫再如何高明,也很想將整個山頭的人全殺光吧。那之後,我們麵臨的就是數之不盡的報複。而且我們目的是在古墓,短時間內絕不會走的太遠。這就像是在別人家裏殺了人,還要留下來做客一樣。”

李清一笑道,“你倒是想的很透徹。”

謝問生謙虛笑道,“與李兄相比,小弟還差的太遠。”

周圍漸漸彌散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如果是常人還有可能誤以為是花草的味道。但這七人又豈是常人,他們都對鮮血的氣味特別敏感。

高飛突然頓住,示意眾人停下。

這個距離已足夠他們看清不遠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也能明白為何有血氣滯留在此,經久不散。

他們手底下皆有人命,對於殺人可謂是習以為常,無論是出於什麽目的,刀鋒劃過喉頭,便代表著生命隕落,這是件極迅速的事情,生命在他們眼中並非是某種特別堅韌的東西。

可看到眼前一幕是,幾人臉色不禁刷白,就連多次目睹的高飛,也作嘔吐狀,飛快的掉轉過頭,他道,“兄弟,我就帶你到這了,在前麵就是幫會骨幹呆的地方了。你自個兒過去就成,就是那……那堆死人骨頭那裏。”

說完後,便匆匆離開。

這的確是一堆死人骨頭,骨頭上還有肉末,經脈,插在一片模糊的已成漿糊的器官裏。就像是拿刀從頭dǐng一直割到胯襠,再拿根鐵杵往裏麵稀裏糊塗一攪和。這流程將來到也像大鍋菜,可若真把兩者統一起來,估計這輩子沒幾人敢再去吃這道菜了。

圍在死人堆邊上之人,目中都有威儀,一位中年人看見李清一他們,稍稍皺眉,便走了過來。

他抿著唇口,唇角蔓延開一道腮線,他道,“洪義堂?”

李清一鄭重的diǎn了diǎn頭。

可是,中年人的麵色因此迅速變化,變的極端陰沉,他嗤嗤冷笑一聲,喝道,“沒想到你們還有膽子過來,弟兄們把他們綁起來!”

場麵驟然繃緊!

我十分喜愛盜墓文化,同時也是手遊《盜墓o》的主策劃,非常希望大家看我的同時也來關注我做的遊戲,歡迎來盜墓世界一同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