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葡萄酒

“小子,把雞埋在地下又被你抹了那麽多的泥待會能吃嗎?”寧路嚴重懷疑晚渝在騙他。

晚渝不理他又把魚的外層抹上調料放在火上烤,寧路無趣隻得蹲在旁邊監視著。一會兒魚特有的香味就彌漫在空氣中,寧路不住用力吸著鼻子,眼睜睜地盯著晚渝手中的魚就差流口水了。過了一會兒,晚渝夏荷秋月就烤出來七八條魚。剛烤好,寧路和高木就每人搶了一條,顧不得熱往嘴裏塞。夏荷怕被他倆搶光了連忙把魚分給每人一條,天清和天問也是嘴饞的人,接過往嘴裏塞被燙得哇哇叫也舍不得放下。

晚渝三人烤著沒有分到魚,見他們貪吃的樣子笑得彎下腰。天清兄弟倆就紅了臉,可寧路和高木依舊麵色不改,手中的大魚被他們三兩口就吃光了,然後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架子上的烤雞和魚。

夏荷手快搶先一步把烤好的魚遞給了晚渝,晚渝讓她倆也一人一條跟著吃,還有三條都被兩個老頭搶去了。

等晚渝三人把魚吃完了,兩老頭早吃完了正盯著雞了,那樣子就像餓狼見了食物一樣,滿眼冒光。

晚渝見三隻雞烤的差不多了,又從籃子裏拿出孜然,這東西一般人不用,是晚渝從莫清休的鋪子裏買來的。在雞上撒好孜然,寧路和高木伸手就想來抓雞,被早有準備的晚渝一柳條給抽回去了。

“你們兩人一隻雞。”晚渝把雞遞過去。

“憑什麽我們兩人才一隻雞?這雞是我們打來的。”高木也炸毛了。

“九個人就三隻雞,你們兩人一隻還占便宜了。不要拉倒,這雞還都是我烤的了。”晚渝才不理他了。

“兩人一隻就兩人一隻。”寧路很有眼色見晚渝要收回烤雞,趕忙搶過來了。晚渝把剩下的雞又分給了大家。

“你都吃了一隻翅膀了,這個翅膀歸我。”寧路搶過雞翅膀指責高木。

“你還比我多吃了一塊肉了,怎麽不說。”高木一絲不讓。兩人為了誰多吃一口誰少吃一口吵起來了。

晚渝趁機把烤好的蘑菇又分給大家,一邊吃一邊津津有味地看他倆掐架。

“你這小子壞心眼怎麽把蘑菇全分了?我還沒有了。”寧路一轉頭發現人家正吃蘑菇沒有自己的份,一下子躥到晚渝的麵前,眼淚汪汪地指著她。

“為什麽沒有我們的?”高木也瞪著眼睛。

“我以為你們很忙不喜歡吃。”晚渝撒謊不打草稿。

“不行,你得賠我們的。”寧路也不管自己滿手的油,拉住晚渝的衣袖不放。

“我來給你們烤吧。”月石打著圓場。

“不行,你烤的哪有晚渝烤的好吃。”沒想到他的好意人家根本就不領情。晚渝被他們纏的沒辦法,本來也是逗他們玩的,見他們著急了就停止玩笑,拿過蘑菇烤了起來。

兩個老頭看起來瘦,可是很能吃,晚渝烤了半籃子的蘑菇全被他倆吃光了。

把火滅了以後,晚渝讓月白他們把柴灰下的土刨開,把下麵的泥雞拿出來。“這東西也能吃?”高木見一個個的大泥塊很嫌棄。

“有本事待會你別吃。”晚渝回了一句,讓月白他們把泥塊摔開打開荷葉,空氣中濃濃的雞香味把人的口水都引下來了。

“好吃,還有荷葉的香味了。晚渝你這小子真會做飯。”寧路嘴裏啃著雞,兩隻手燙得不住換來換去。

“你不是嫌棄不吃的嗎?”晚渝歪著頭,打趣高木。

“這雞是我打來的,我怎麽不吃?”高木也捧著一隻雞嘴裏含著幾塊嘀咕著,這小子一點也不可愛,總是抓住別人的話不放。高木轉過身坐給了她一個背影。

在場的人都不厚道地笑了。晚渝把四隻雞分給了剩下的人,大夥吃得滿嘴是油,一時間隻聽到吧唧吧唧吃東西的聲音。

吃過午飯,大家重新背起竹簍,手裏還拎著裝滿蘑菇的籃子高高興興地下山了。

在山上耽誤的時間比較久,到家時都是傍晚時分了。

晚渝把一籃子葡萄給爺爺他們吃,又送了一籃子給綠蕪他們,讓他們分著吃。

剩下的葡萄要用來釀製葡萄酒。晚渝讓黃衣幾個女孩子打來水,小心地把葡萄洗幹淨晾幹外皮上的水份。然後一粒一粒摘下把不好的葡萄挑出來。

又讓天成他們找來大缸把葡萄粒放進缸中加入糖,最後用蠟和油紙把口封好了。

晚上晚渝用兩隻野雞燒了蘑菇湯,滿滿一大鍋。家裏所有人都吃著饅頭喝著湯,覺得美味極了。兩個老頭中午吃多了,對雞湯不感興趣,秋月她們也吃不下。

晚渝讓夏荷重新做了青菜雞蛋湯,上山的九個人才喝了一些。天翔天明聽說他們在山上吃了什麽叫花雞很美味,烤魚也很獨特都鬧著下次跟著去,被蘇老爹教訓了一頓才老實。嘟著嘴坐在一旁生悶氣,晚渝安慰他們等有時間就做給他們吃,他們才罷休。

第二天早上練武回來,晚渝讓月白、天成他們六七個男孩子幫助揉麵,自己把昨日在山中捉到的魚和兩隻雞收拾好,配好了料,月心燒火做了兩鍋雞湯和魚湯,那邊周大娘和伯母他們把麵條也切好了。麵條下鍋後煮熟盛好,早餐開始了。

兩個老頭早早地就坐在桌子旁等著了,夏荷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兩個吃白食的吃貨,兩個老家夥也不肯吃虧瞪了回去。晚渝進門就見到三人在比眼睛了,不禁搖了搖頭。兩個老頭見麵條上桌了,一人端起一碗就開吃,吃完見有兩種口味的,不客氣地又端起另一種麵條,呼啦啦一直吃了三碗才放下碗。

“你那酒什麽時候能喝呀?”寧路湊過來態度很殷勤。高木的耳朵也支了起來。

“這種葡萄酒與一般的白酒不同,放的時間越久味道也就越醇厚。昨天僅僅是發酵,最早要到年才能喝。”晚渝潑了他倆一身涼水。

“還要等那麽久呀!”寧路哀歎著。

“不要忘了你答應的三個條件。這第一個條件就是教我家所有少年的武功,識字也歸你們。”晚渝提出自己的要求。

“什麽武功、識字的。這些我都不會。”寧路裝癡賣傻。高木打著盹。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雖然我不認為你們兩人是君子。但好歹是男人不是?吃了我的飯就得替我幹活。你們也別想跑,別想耍賴。別的我不會,畫畫我還是在行的,你們敢跑的話我就把你們的畫像貼的到處都是,把你們坑門拐騙和賣身的事讓說書的到處宣揚,不知以後你們還能不能站住腳?臉皮再厚估計也沒臉見人囉。”晚渝把逃跑的後果好心地告訴他們。

“你你這小子真陰險。”寧路瞪眼神功又擺出來了。

“好說,彼此彼此。”晚渝怡然自得。

“你是怎麽知道我們會武功的?”高木不明白自己哪裏露出破綻了。

“那天在青州你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了我的馬車我就知道了。你們那麽大歲數動作能那麽麻利?昨天上山我肯定,走了那麽久,你們躥得比兔子還快,一會兒就打了那麽多野雞,你說呢?”晚渝分析給他們聽,“其實你們現在也閑著,我就是請你們幫我訓練一幫幫手,你們也知道我的父母雙亡了,對我家產虎視眈眈的人太多,沒有人保護怎麽能行。我絕不會幹壞事,如果他們學會了武功幹壞事的話,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他。你們就當幫幫我怎麽樣?”晚渝又打出哀兵政策。

“你能保證你不做壞事?”高木很輕蔑。

“我保證,做壞事幹什麽?再說誰做壞事能逃脫你們兩老的五指山呀。”晚渝也會怕馬屁。

最後的結果是兩老頭被她忽悠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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