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受辱,子必還(...

玄真上人魔化之後,雖然神智喪失,卻遺留下幾分本能反應,蕭晨一路奔逃,此刻突然反身襲來,讓他出現了片刻的呆滯,不過下一秒,他口中發出一聲暴吼,一隻包裹著熊熊魔焰的手掌,直奔蕭晨胸膛拍下。

“嘭!”蕭晨的拳頭穿透層層魔氣落在胸膛,隨即一道明亮的金色在他手中驟然爆發,像是一輪初生驕陽,隨即瘋狂爆發。

庚金劍氣,無堅不摧代表得乃是世間鋒利的極致,毫無阻擋,便是在那玄真身上破開一個大洞,轟然間從其後被透出,這才緩緩消散。

“吼!”口中發出痛苦到了極致的暴吼,那玄真小半邊身姿甚至都在這庚金劍氣的撕裂下變得支離破碎,但那傷口處瘋狂翻滾的魔氣讓他暫且保住了性命,反而變得更加狂暴起來。

一隻烏黑手掌瞬間落下,蕭晨勉強側身,使其轟在肩頭。“哢嚓”“哢嚓”“哢嚓”,劇烈的骨骼碎裂聲密密麻麻傳來,不過就在此時,他肩膀處陡然爆發出一陣漆黑如墨的烏光,抵消了絕大部分攻擊,但蕭晨小半邊身體的骨骼經脈,卻也是瞬間完全破裂。口中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身體遠遠向後拋飛而去。

“你這個瘋子,瘋子,竟然跟一個魔化的修士近身對轟,如果不是本尊出手相助,此刻你早已經變成了一堆碎肉!你找死沒有關係,但不要拖累本尊陪你一起下地獄!”蕭晨身體拋飛中,一道驚怒交加的生在在其腦海之中瘋狂響起,但不知為何,聽起來卻是多了幾分虛弱之意。

蕭晨此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虛弱狀態,身上遁光閃爍不定,似乎隨時都會消散。若是從數十米高空落下,以他目前的傷勢,必死無疑。

“道友醒了,咳咳,真沒想到,你第一次醒來我麵對的便是必死之舉。看來當初你選擇我竟然是最大的錯誤,不過很抱歉,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解除你我之間的契約了,若是有機會下一世我再回報你好了。”蕭晨意識一陣模糊,七竅流血,肩膀凹陷,手臂扭曲掛在身上,渾身鮮血淋漓,樣子可謂淒慘到了極點。

虞姬聞言似乎沉默了片刻,隨即聲音再度響起,“死?怎麽可能,本尊無盡歲月以來-經曆無數風浪,怎能隕落在這小小的築基修士手中。”

蕭晨聞言心中陡然生出幾分希望,急切道:“道友難道有手段能夠度過眼前危機?若此次這能不死,蕭晨以心魔發誓,定然會全力助道友恢複往日修為,決不食言!”

“你儲物袋內有兩張丹寶,一枚飛針丹寶,一枚飛劍丹寶,我傳你一段口訣,血煉之後,自可解今日之危。”虞姬說完後,忍不住暗暗歎了口氣。

她哪裏是剛剛醒來,早在接仙樓中,她便已經恢複了意識,卻並未聲張,一直在暗處細細觀察蕭晨。

城外救李小藝,敵對兩位築基修士,智滅其一,後全身而退。

山澗山洞中,受到絕美女色誘惑,依然堅守本心,更是為了保護李小藝安全,獨自引誘那玄真來此。

前路生機茫茫,豁然轉身義無反顧,拚死一搏,隻為得到一線生路。

生死之間,大凶險之處,還能想到解除兩人之間單方麵同生共死契約。

雖然小虞姬並未說話,但心中對蕭晨的印象卻是在不知覺間有了一些變化。

但這些事情,蕭晨自然是不得而知,此刻他正在拚命記下腦子裏突然出現的一段文字。幸好這血煉之法極為簡單,不過數次呼吸之間,蕭晨便已經將之掌握。

勉強保持神誌清醒,蕭晨反手從儲物袋內取出一枚玉盒,打開後兩張線條極為簡單的符籙出現在其麵前。取出一張,正是在那小山崖坊市從黑衣人手中所得飛針丹寶。蕭晨張口噴出一口精血,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雪上加霜,眼中視線也是漸漸模糊。此刻蕭晨身體早已到了承受極限,此刻能夠做到這些,全憑一股不屈意誌支撐著他。

父母雙親猶在,他怎能先走一步,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得逆天暴物,修真大道在即,不達絕頂之境,怎能甘心隕落!

蕭晨心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腦海中不時閃過父母關切眼神,到後來,卻是不斷閃現姬月舞突然暗淡的眼神,還有那山間山洞中李小藝苦苦支撐的模樣。

“我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心中發出不甘咆哮,蕭晨突然感覺散亂的意識有了片刻的清醒,他不敢有任何大意,急忙單手打出數道法訣,落在那針形丹寶之上。

隨著法訣落下,那密布其上精血瞬間被吸收殆盡,那丹寶符籙突然燃燒,火焰之後,一根不過數寸大小的針狀法寶出現在蕭晨麵前。

雖然此法寶體積極小,但一股強橫的威壓卻是從中緩緩散發而出,遠處那玄真眼中出現幾分驚懼之色,魔氣滾滾遁光閃爍之中,竟是飛快向遠處逃去。

“疾!”蕭晨將體內最後一絲靈力逼出,那飛針瞬間消失,遠處那玄真傷人逃逸的身體突然僵硬,渾身魔氣一震,直接向地麵落去。細細看去卻能發現,其眉心與後腦處各有一小小紅點,卻是那飛針法寶直接穿透他的頭顱,將他的元神徹底滅殺。

看到玄真伏誅,蕭晨眼前一黑,隨即倒頭向地麵摔落。

突然,一道略顯虛幻的絕美女子身影出現在起身邊,略微揮手,不見她有任何動作,便是帶著蕭晨緩緩飄落到了地麵。

眼中略顯複雜看了蕭晨一眼,虞姬輕歎一聲,身影漸漸消散。

痛!痛!痛!

不論是肉體還是元神,一陣陣撕裂痛感潮水般將蕭晨緊緊包裹,讓他剛剛清醒的意識,差點再次陷入黑暗。

蕭晨勉強睜開雙眼,天色周圍漆黑一片,似乎是深夜時分,掙紮著盤膝坐起,背後血跡幹後與地麵雜草黏在一起,此刻硬生生拉開,頓時帶起數道血箭,一陣鑽心刺痛。

蕭晨倒吸一口冷氣,內視之下,不禁苦笑一聲。此刻全身小半骨骼全部粉碎,經脈撕裂,亂成一團,丹田之內更是沒有半點靈力存在。如此傷勢,若不是體內骨髓深處,緩緩散發出來的微弱藥力,恐怕蕭晨早已斃命。幸好平日裏把丹藥當糖丸吃,沒有被盡數吸收的藥力參透到了骨髓深處,否則如今說不定早就一命嗚呼魂歸地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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