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因為魚將那杯酒給我喝而成為他的男朋友,畢竟那隻是杯酒,而不是古代的繡球。反而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她,和董在一起每天沒日沒夜的玩傳奇,偶爾也去教室露露麵,卻再也不敢和魚坐在一起了。難道這就是所說的黎明前的黑暗,我希望是……

“好久沒有玩雙升了,今天不去傳奇了,晚上通宵雙升”毒品在一邊說道。

“那可不行,我的號剛當上老大,正過著癮呢”董老不情願的說著。

“叫旁邊宿舍的那個家夥幫你收人就得了,那家夥不是一天到晚吵著要玩你的號嗎?”毒品無所謂的樣子說著。

“行,瞧你沒出氣的樣子,才幾天沒有玩牌手痛的曆害,”董樂著向外走去,

“今天我參加行嗎?”木平來了這第一句,

“那我還是回去玩傳奇好了”我也向外走去。

“如果你不來,我也就不來了”木平對著我說著。

“哎,兄弟我命苦呀,我替你衝級,放心,不衝到39決不回來”醋罐在一邊說著。

晚上電一停,我們用學校發的毛毯將窗子堵的嚴嚴的,將剛買上的蠟燭點了起來,開始了挑燈夜戰。木平吵著要和我一對,我們一直輸著,都沒有說話,以前玩雙升的時候總是一邊吵一邊玩,才覺得有點意思,可是今天卻像做地下工作一樣的安靜。

“誒,你和魚怎麽樣了?”毒品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還能怎麽樣,就這麽樣唄”我一邊出著牌,一邊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我看你還是不要耽誤了別人的大好青春,你是什麽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別人可是學校唯一的三好學生,英語六級,計算機四級,中級程序員,”毒品有意無意的說著。

我聽完忽然將牌一甩,桌子一踢,“你她媽的是什麽東西,說也還輪不到你小子來說我,”我頓了頓“是這小子讓你來做說客的”我指著木平問道。

大家更是靜了下去,隻聽到外麵的蟲叫聲偶爾傳了進來,我冷靜了一會兒,又拿起牌,“也許你說的對,我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不能讓一朵鮮花放在牛糞上是吧,打牌,不要說這些傷感情的話”我仍出一張黑桃A說道。

打了一會實在是打不下去了,我說了句,“還是去睡覺吧!”說完就爬上了床,過了好久,我知道大家都沒有睡著,我點了剛吹的蠟燭,“木平,小子,你起來”我一把抓住他的被子說道。董下來擋住我,“你想做什麽”

“不用你管”我一把推開了他,

“你坐著”我對著木平說道,董和毒品和我坐在一邊,好象是準備隨時製止我發瘋一樣。

“小子,我知道你他媽的讀書曆害,和魚在一起對她可能會有幫助,而我呢,則是一個準二愣子一個,我不想多說什麽,總之祝你小子好運,以後,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什麽對不起她的,我就是追到你姥姥家裏去,也不會放過你”,說完就上床,用毛毯蒙住了頭,過了不知道多久,我想他們都睡著我,我一個人下床,抓起煙頭,向外走去,蹲在外麵的走廊上,靜靜的抽著煙。感覺著濃濃的白沙味,在手上飛揚。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房裏有動靜,一看,是董那小子也起來了,“太早了,睡不著,”他對我說道。

我苦笑了笑,“是呀,才兩點,怎麽睡的著呢?”

“其實我一直看不起你”董對我說道:“可是今天我服了你了”

“你這算你安慰我了”我給他一支煙的說道。

“我從來就隻會打落水狗,不會安慰人”董點燃煙抽了一口“其實,你我是一號人,是一號不能給任何人承諾的人,我們抽煙,喝酒,打牌,玩傳奇,也算是四大傑出青年了吧,而魚呢,他在校報上有一半是她的文章,還有別的也不用我說了,我們兩個隻會影響別人”

“那你”我頓了頓,

“其實她說喜歡我的時候,我何嚐不喜歡她呢,那麽好的女孩子誰不喜歡,”他抽了口煙:“嗬嗬,沒有感覺,”他苦笑道。“所以那天你喝多了借酒裝瘋?”我明知故問,“你難道就不可以為了她改變一下嗎?”

“你可以戒掉煙嗎?你可以戒掉酒嗎?你可以戒掉傳奇嗎?你可以安心的和她一起說英語嗎,和她去機房玩電腦嗎?”董問著我。我不知道他竟然想過這麽多,我呆著看著他,“看來我一直都小看你了”。

“不是你小看我,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說道,剛轉身,木平已在身後,我們三人呆有那裏,笑了笑“走,我們繼續去打牌”說完哈哈大笑,我知道我們笑的味道都不同。但是最起碼我們之間是再也沒有了介蒂。

“周,你的電話”我還沒有睡好,迷糊的接過電話,“飛揚,你還管不管我的,現在正有人欺負我”電話一陳莫名其妙的聲音。“小姐,你打錯電話了,我還沒有睡好”說完將電話仍給了木平。電話裏麵仍傳來喂、喂的聲音……

我好象想到了什麽,“等等……”,木平把電話又向我仍來,我在傳奇上叫“飛揚跋扈”,那個叫我“飛揚”的是……,對了,一定是她了,隻因為我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個渣滓的名字,而飛揚則有點輕雅脫俗,讓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我有點迷糊的說道。

“愛你才來這裏”

“我知道你是愛我才來這裏的,我問你的真名”,我不管處於那種狀態之下都不會有便宜不占,因為據同學宣傳的“三個代表”中明確規定:“有便宜不占,是社會主義的最大阻撓之一”

“我叫劉想,你的號是誰在幫你練級,他也不帶我”她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你以後叫他醋罐,他就會帶你了,我等會就去”說完掛了電話,繼續睡眠。

“貓,電話”,又是木平那家夥。

“不在”我在被子裏說道。可是木平已經將電話仍了過來,我無奈之下隻有接住,“小姐,我現在正在睡覺,你家又沒有著火,你用的著這麽急嗎?”我用了最可憐的聲音說道。

“是我”

我一聽,是魚,倒!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網友,有什麽事嗎?”我開始不知道我該用什麽語氣來和她說話了。

“你有空嗎?我想找你聊聊。”我知道她一定是鼓足了勇氣說的。

“那好,下午五點,我到門口的飯店等你”掛了電話之後,我竟然再也睡不著,想著該怎麽跟她說。

五點,我準時來到飯店,她早已在那裏了,我徑直向她走去,服務生跟著我走了進來,“魚香肉絲、宮爆雞丁、一瓶啤酒,謝謝”,我一邊坐下去,一邊對著那服務生說道。

我害怕那沉悶的氣氛,點了根煙,在那裏享受著和她一起的獨處時間,我有時候甚至是在想,“我為什麽就戒不掉煙、酒和玩呢?是不是因為我不夠愛她,是不是因為我所說的愛僅僅是建立在好感的基礎上呢?”

她終於開口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抽煙”,我擰熄了煙頭,我是指“永遠”,她繼續說道。“那你是不是還要我戒酒呢,還有我不要玩傳奇,整天去教室和你學英語、學電腦呢?”我知道我該把話說明白了。

“為什麽不行呢?那些都是好事,而你做的事都是對生命和生活有害的事”她侃侃而談卻全是道理,

“也許你說的對,可是每個人都不甘據人下,你在學習上是全校最好了,而我在遊戲中是全區最棒的,在遊戲中誰不知道我走到那裏,誰就要自動讓路,我喜歡那種感覺,就好象你在領獎台上時的興奮一樣”我針鋒相對的說著:“你可以放棄學習和我一起去玩遊戲嗎?不能,所以我也不可能放棄遊戲而隨著你去學習,我們根本就是同一世界的兩種人,就好象魚和貓一樣,它們各有各有生活圈子,誰也不可能為了彼此而放棄什麽,因為不管是誰隻要一踏出自己的生活圈子,就好象脫離了軌道一樣的無所適從。而我們相愛,隻不過上天開的一個玩笑”我說完菜已經送上來了。

“吃飯吧,我們不談這些,也許木平才能和你走到一起,他是個好小夥”,我吃了一口飯說道:“比我好多了”

“你怎麽不吃?不愛吃,是吧?•我每次都是吃這兩個菜,就好象你有自己喜歡吃的菜一樣,我們沒有理由讓對方強逼著吃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你喜歡吃什麽菜自己點吧”我自顧著吃飯。我知道我的話是說重了,可是我沒有辦法不這麽說,我想我這麽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