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在我指間燃燒,淡雅的煙草味,“白沙”那種特有味道,沒有“紅梅”花草的香濃,可是仔細品味卻又有一股辛辣甘甜從嘴角滲透到胃裏。
這時木平走了過來,說道:“貓哥,來喝一杯”,我苦笑了一下,是應該和你喝一杯,我舉起杯子,“祝賀你!”說完一口喝下,我喝酒不愛喝第二口,不管是什麽容器我都喜歡一口解決,然後任由著酒精在我身體內燃燒,再用自己的毅力將它們征服。感受著每一次它們的衝擊,一次比一次曆害,休會著自己無窮的毅力和征服感,一次比一次強大,這樣,喝酒就成了我一股欲望。有讓我君臨天下的感覺。
很多人都在向魚敬著酒,我看的出她嘴角開始掛著迷茫,這是醉酒的前奏,毒品拿起杯子,說道:“魚,敬你一杯,祝你每年都拿三好學生”說完端起一杯‘初戀情人’
魚為難的看著那酒杯,“我喝一點,行嗎?”
“那怎麽行,你還別人都是喝一杯,和我就喝一點,是不是太不給麵子”毒品死皮賴臉的說道。
魚無奈的拿起杯子,剛準備喝,我一把搶住,“我替你喝”
“哈哈,醉貓,你想喝酒自己一邊一個人喝去,憑什麽替她喝”毒品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
我拿著杯子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放下不是,不放也不是。喝不是,不喝更不是。同學們都看著我接下來的表演。
木平搶過杯子,“要喝也輪不到你,”他雙眼早已紅通的說道。
“是呀~”還是我喝最合適,說完董一口氣將那酒喝完,我看了看董,無話可說,他是我兄弟,我一直就拿他當兄弟。在我心裏這杯酒理所當然也應該讓他喝。
“那我再敬他一杯,你們誰喝!”醋罐在旁邊看到我們宿舍不和,故意的說道,我知道他是好心,是想勸我們沒有必要為了這上點小事而吵,可是卻是用了最不對的方法。
魚的杯子裏又泛起了泡泡,還是‘初戀情人’,我能感覺到那微紅的酒色中泛著的盡是酸楚。我沒有說話的坐了下去,隻有董和木平仍是站著,我坐下大有表示我退出的意思,即使不能搶得美人歸,也不能丟了我們宿舍的鎮宿之寶,考試時還得靠那家夥呢。我無奈的為自己的絕好的‘理由’笑了笑。
魚舉著杯子,看到我坐了下去,滿臉都是失望,木平和董都站在,誰也不相示弱,
“有什麽好爭的,魚說給誰喝,誰就喝,你們爭個人五人六的做什麽”醋罐在旁邊提醒道。
大家把眼光都描向魚,看著他手上的那杯酒,看著董和木平兩個人,輔導員替給我一支煙,我笑了笑,我知道他是可憐我,對於別人的可憐我向來隻是嗅之以鼻的,可是這次我並沒有拒絕,並非因為對方是我的輔導員,而是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應該可憐。
“董呀董,當初因為想和魚多做接觸,才和你做起了朋友,如今卻要因為你是我的朋友,而不得不放棄魚,自己挖的坑還得自己填!”,我點燃煙:“你不是說沒有感覺嗎?你小子的感覺什麽時候又回來了呢?”我抽著煙想著,是一支紅梅,我放到嘴裏就知道了。我使盡的抽了一口,紅梅有一股似煙非煙的味道在裏麵,這讓我更覺得它像‘煙’,因為煙本來就是模糊不清的。
魚拿著酒,竟然拿給了我,我不知所措的接住,全班人都驚呆了,被這一幕完全驚住了,因為都以為她會給董,可是卻替給了一個最沒有可能的人。
我拿著酒,看著董和木平那帶火的目光,一口氣將它喝完,酸的感覺在我心裏蒸騰而上,我知道這喝完之後意味著什麽,大家都沒有說話,又開始繼續喝酒,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有董一個勁兒的叫著“兄弟,喝”,我怎麽感覺都覺得那句‘兄弟’特別刺耳,好象是故意叫給我聽的一樣。
喝醉了很多人,包括董,我扶著他,木平後來略有所思的吃著飯,竟然也不再喝酒,沒有醉的跟在我後麵,魚也默默的跟著。
“哈哈哈,貓,你是我兄弟,兄弟!”董一片邁著醉步,一邊推開我說著,
我搶上去一步將他扶住,
“我不要你扶,你給我滾開,兄弟,哈哈哈”董一片大笑的向魚走去,“你不是說愛我嗎?為什麽?為什麽?”他對著魚大叫道。
“我愛你,可是你呢?你隻是一個勁兒的拒絕我,我做過很多努力,你卻無動於衷,每次叫你出來,你就知道叫貓替你,即使和你一起出去了,你也會帶上貓,然後自己半途跑掉,你說沒有感覺,是的,我現在對你就是沒有了感覺”魚毫不示弱的說著。“你不是一直叫貓代替你嗎?現在他真的代替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應該高興才是”我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有如此鋼強的一麵,她繼續對木平說道:“木平,對不起,你今天跟我表白,我說要考慮,其實是想激激貓,你給我夾菜我也不拒絕,我隻是想看看貓的反應,我知道他是愛我的,可是一直他認為董是他的朋友,所以躲著我”魚向我走來。
“不可能,你愛我,是的,你一定是愛我的”說完董一把抱起了魚,向她吻去,我搶前一步,一拳向他打去,他後退兩步,才稍稍站穩。
“我一直把你當兄弟才沒有向你說我喜歡她,你一直在我麵前說沒有感覺,如果不是你是裝酷,我們跟本就走不到一起去,你現在到這裏甩什麽酒瘋。”我大聲說道。
“是,就是我一直當你是兄弟,才有會今天,從今天開始,醉貓,你小子是你,我是我”說完向宿舍跑去,木平也跟著走了去。隻剩下我和魚在那裏傻呆呆的站著,看著彼此。
“我送你回宿舍吧,”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用了,我想走走”她說道。
“那我陪你”我沒有等她同意就跟著她,我們圍著操場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看到教室電停了,宿舍電停了,她還沒有回去的意思。
一陳涼風吹來,我本來還借著酒勁,感覺不到冷,卻也陳陳驚顫,我看到她抱著自己向前走著,我脫下外套,加快兩步,給她披上。外套掉了下來,我撿起來,再給她披上,這樣不知道多少次,她終於忍不住回過頭撲倒在我懷裏,輕輕的抽噎。
我一動不動的站著,怕一動就會破壞這一刻一般,酒勁敵不過寒風,我打了一個噴嚏,她看了看我,“我們去教室吧,那裏比較暖和”
我跟著她走進了教室,五月天的夜晚和白天的溫差太大,大的我都很不適應。就這樣,我們在教室裏坐了一晚上,我卻膽小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今天發生的一切是那麽的突然,我不得不想著明天該怎麽去麵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