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一個人靜下來看周星馳的電影,不僅可以放聲的笑,更能品味那笑聲後的幾許無奈……我喜歡和朋友一起看張衛健的電影,因為笑就是笑,哭就是哭,它讓我很真實……但是現在我卻喜歡上了看電視,看一台沒有打開的電視,我知道我看的不是別的,而是自己,電視裏放映的不是別的,而是魚。
每天早晨起來,我會將房子打掃一遍,會跪著用摸布將地的上的每一個角落認真的擦了又擦,然後就去菜市場上和一個個的老大娘很賴皮的還著一分二分的價錢,回到家裏,想著魚……想著以前給她做菜的種種……,我媽在旁邊很耐心的教我做著各種小菜,我做的菜是很好吃了,連我學燒菜的表弟回來後,都一個勁兒的誇美,說菜裏麵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那是對魚的思念。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對著電視發呆,無緣無故的哭,莫名其妙的笑。
大概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於在一次給魚的通話中她很高興的告訴我,“她媽讓我過去。”幾千公裏路,且是說過去就過去的,我不得不考慮怎麽跟我媽說慌:
“我同學說幫我找到了工作,我想去看看。”我媽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我在說慌,但是什麽也沒有說,給了我一千元,我提著一個小包就出發了,路過武漢,這是我不舍的地方。我夢想開始的地方。也是夢想終結的地方。是眼淚駐紮的地方。也是歡笑停留的地方。
終於到了邯鄲,一出火車站就看見了魚………………
有很多話要跟她說,可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有很多淚要對她流,可是卻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
僅一個眼神,僅一絲笑容,僅手指間的觸動……僅僅的僅僅。
而我仿佛為了這,已等待了幾千年。
如今能將它擁有,我便足夠。
如今能將它擁有,我無所求。
有必要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我長的很醜,用自己的話說:“如果長的醜也有錯的話,那我真是罪大惡極。”一米六五的身高,是現代人口中所說的三級殘廢,滿臉的青春豆讓本來已經夠嚇人的臉上又增加了一道恐怖的風景,贏弱的身體整個兒一鴉片鬼子……更有玩笑者說:“我站到那個餐館門口,那個餐館就得關門大吉”所以當我一走進她家裏的時候……
我明白了為什麽老太太讓我來看魚,並不是上天開始眷顧我們了。因為魚回家的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眼淚和電話中度過,吵著要見我,什麽也不做,經常好幾天不吃飯。老太太被迫答應我過來,不過是為了讓我安慰一下她,更是想看一下,我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竟然可以讓她的女兒如此癡迷,最起碼也應該長的像“潘安。”而她看到的卻是潘安的弟弟“潘長江。”再加上我不善言辭,那更是讓他們大惑不解,一個長的不帥,又不會說話的家夥到底有何本事“騙”到他家閨女呢?
我們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時光,盡量不去想馬上就要分開的現實,每天背著她到處跑,騎著自行車走著邯鄲的大街小巷,累了就在公園的長騎上緊緊的抱著看著彼此,餓了就去吃上一大碗麵,每天玩到很晚很晚才回家……高興的日子永遠太短,兩三天過去了,魚開始去找工作,這讓她父母更放心了,也就慢慢的不再管我到底有什麽本事,畢竟他們女兒好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這天,魚在她爸的陪同下出去找工作,把我留在她家裏,說馬上回來,我也沒有什麽在意,隻是和她媽單獨待在家裏不免讓我局促,但我還是答應了……
她沒走多久,她媽過來了,這是我早料到的,她媽在床邊坐了下來:“小周,你來這裏也有幾天了,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麽辦?。”這無疑是將了一軍。
“你想把魚接到你那小村子裏去受苦那是不可能的。”她媽繼續說道。我迷茫的望著她媽,不知道該怎麽說,我確實沒有想過以後怎麽辦,在我認為,隻要能和魚在一起,什麽也不重要。
“你也該回去找工作了。”這句話更是情天霹靂,雖然我終久還是要走的,但是沒想到這麽快,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圈已經紅了,我的心又開始承受著分離的撞擊,又要和魚分開了……
“你可千萬不要說是我趕你走的。”她媽繼續說著,但我一句也聽不進去,隻是想著魚……想著她媽說的以後……是的,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