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無知的人,所以我無懼。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一個人不聰明真的沒有關係,就好象武俠小說的郭靖,怕就怕那些自以為聰明的人,而我毫無疑問就是這種人。在當時那樣的環境中,我抓住了醋罐,以為是到了停息的港口,可是卻不知道正是走入黑洞的開始。

第二天,醋罐帶了早餐來找我們,這讓我對他在火車站的疏忽之罪完全忽略了,人的實質總是善良的,一點小恩小惠就可以讓人忘記他的一切瑕疵。這大概就是如今為何送禮之風如此盛行了。

“你們常住在旅店也不是辦法,我可養不起你們夫妻呀?。”醋罐在那裏開玩笑的說著:“你和我先去擠擠,上了班之後再慢慢的找房子,魚不介意的話就和我這位女同事一塊湊湊。”說著他將旁邊的一個女的介紹給我們認識。

“方便吧?”我不安的問道。

“放心,比方便麵還方便。”他笑著說:“你現在就和我去我住的地方,魚和她一起去,我們住的地方比較遠,可能明天你們才有機會見麵,不會一晚上都分不開吧”

我聽了之後,心裏一驚,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魚分開:“不行,我先送她去你女同事那裏,以後也可以自己去見她”。

醋罐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大通不方便的理由,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一句話,我不知道她在那裏,我不放心,她不知道我在那裏,更不放心,如果你堅持,我們情願住旅館”。

這個決定也確是當務之急,於是我們跟隨他來了他租的那個大房子,房子確實是大的可以,三室二廳,聽他說月租隻要四百元,這不得不讓我起了懷疑之心,但稍起即滅……

房子雖大,可是卻住著七八個人,有男有女,好不熱鬧……,他們和我非常友好的寒暄著,還與我們一一握手,在學校裏麵從來就是用拳頭來表示友好,這讓我一下子覺得這簡單的一次握手竟然將社會和學校劃分的那麽明顯。

問題在不經意間出現了,當時不是星期六,更不是節假日,為什麽這些人全部在家呢?這讓我大惑不解。

我說道:“你們怎麽沒有去上班?。”他們全都沒有想過我會這麽直接的問他們的“隱私”。

其中一個馬上反應了過來:“中午睡兩個小時。”這也尚且說通,我懷疑自己有點太小人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好象是什麽都開始懷疑了?

醋罐說這些都是他的同事,當我把行李放好之後,又一起來到了那個他所說的女同事家裏:二室二廳的房子、超極豪華的擺飾,讓我目瞪口呆,羨慕不已。

“這裏我一個人住,你大可放心。”那個女同事給我說道。

“什麽,你一個人住,月租多少錢?。”我大為驚歎。

“你這人怎麽這麽多問題?。”那女同事開始不悅起來,我的問題很多嗎?她為什麽要不高興呢,這個問題很平常呀?這讓我疑心又起,為什麽這麽一間富麗堂皇的房子就她一個人住,而且房子裏包括看了她的臥房都沒有什麽行李,一目了然的地方她的行李到底放在那裏呢?還有這麽豪華的住宿她一個人能負擔的起嗎?這讓我開始留心醋罐的一舉一動,慢慢發現他在電話裏說的和現在實際情況大不一樣,他竟然連一個手機都沒有買,還拿著一個BB機,他口中所說的一個月拿那麽多錢,到底用到那裏了呢?

一連串的疑問在我腦海裏滋生,一種不祥的感覺在我心裏縈繞,兩個字在我麵前時隱時現,讓我不能相信,可是卻不得不往那上麵想:“傳銷”?不會的,醋罐可是我朋友,他會騙我嗎?可是為什麽有這麽多解釋不通呢?

“我和魚還有點東西要買,得出去一下。”我想出去與魚商量一下我所發現的一些事。

“買什麽,我對這裏比較熟悉,陪你一起去。”醋罐說道。

“不用了,我們想順便看看周邊的環境”

“我日,你們要是掉了,我可成了千古罪人了。”然後又是一大堆不讓我們單獨出去的理由,好不容易答應了,我們倆趕緊下樓向城區跑去,而醋罐和他的那個女同事卻一直尾隨著我們,這讓我確定了他這次叫我們過來決非善意。